作者:雪廊
田阮和路秋焰在小镇上溜达,四处瞅了瞅,在有限的店铺、各类小时工里,泳具店打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店主在足足四十分钟后才赶来,和电话里一样,是个棕色卷毛、眼睛深邃的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笑起来一口白牙齿:“嘿,你们好,到店里坐,喝咖啡或者橘子汁吗?”
路秋焰:“多谢。”
店面建的位置十分优越,田阮从店面的另一扇窗户看去,能看到海岸边沙滩上走动的人影,波光粼粼的海水夹在两栋白墙红瓦的房子之间,如一幅天然的风景画。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店。”店主倒了橘子汁幽默地介绍,“历史悠久,游客必到的打卡点。”
田阮说:“是很不错。”
“可惜现在可以选择的泳装太多了,我一个月能卖出去十几套就不错了。如果不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早就想关门大吉了。”
“十几套?”田阮微笑,“我们保证给你卖出去三十套,最少的。”
“哦,你们两个人吗?”
“对。”
“好吧,如果你们能卖三十套泳装,我就给你们算一人一份工资,怎么样?”
“成交。”
店主又简单介绍了各种泳具的款式、价格,说:“这是翻倍的价格,所以我才给你们分一半,千万不要卖低了,我根本赚不了多少。”
路秋焰抱着双臂说:“太便宜了,可以再翻一倍。”
“周围都是这个价,我再翻倍,更卖不出去了。”店主耸肩。
“能不能卖出去,那就是我们的本事了。”
店主笑着摇头,“好吧,我拭目以待。”
把备用钥匙交给路秋焰后,店主就驱车离开了。接下来田阮归类整理了一下泳具,把它们的原价都记录下来,除去工资、水电,如果按翻一倍来卖,一个月十几套,也就将将不亏不赚。
要想赚大钱,还得提高利润。
而且这么好的位置,一下午居然没有一个顾客来。
田阮:“……这家店在地图上不会被屏蔽了吧?”
路秋焰拿上钥匙说:“明天再来。”
两人驱车回到杜家庄园,一路驶到大得离谱的主宅前,佣人们九十度鞠躬,声若洪钟:“欢迎阮少爷回家!”
田阮觉得有点割裂——他打完工,回到了自己建筑占地一万多平米的豪宅。
这里一顿饭的花销,是他打一个月工都赚不来的。
“小阮。”杜夫人骑着平衡车跑来,本就穿着高跟鞋,这一增高,比田阮还高,一阵香风似的停在田阮面前,“听说你下午遇到抢劫了?有没有受伤?”
田阮仰头看着自己亲爱的妈妈,低头看她脚上的平衡车,“……妈妈,你怎么骑着这个?”
杜夫人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披肩流苏飞扬,“惊墨专门从国内空运过来的,下午刚到。有了这小车车,妈妈健步如飞。”
田阮:“……确实健步如飞。”还比他高!
杜夫人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头小脸小,五官精致,当真可爱,“才一下午,你就晒黑了。真的要去打工吗?”
田阮:“我来时就黑了,你才发现吗?”
杜夫人确实才发现,刚见面的时候,是母亲眼里出漂亮儿子,现在冷静下来,儿子当然还是漂亮的,就是黑了一点点而已,“不说这个了,去喝下午茶吧。”
田阮和虞惊墨对视一眼,说:“妈妈你们先去,我和虞先生有话说。”
杜夫人抿嘴一笑:“好。”她招招手,虞商和路秋焰就跟上了。
佣人们自觉地退到一边。
田阮到虞惊墨面前说:“我们出去说。”
“嗯。”虞惊墨与之并肩出了主宅大门,往一旁走去,因为房子太大,走了两分钟还没到尽头。
田阮拉着虞惊墨躲到廊柱后面,迫不及待地靠上虞惊墨坚实的胸膛,双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深吸一口气说:“想你。”
虞惊墨由着他抱,抬手覆在青年圆鼓鼓的后脑勺,抚着柔顺清爽的发丝,“吓到了吗?”
“什么?”
“抢劫。”
“没有。”
“你胆大包天,想来也不会被吓到。”
田阮用脸颊蹭着他肩膀,张嘴啊呜一口咬住。
虞惊墨轻笑,嗓音低低的,震颤胸腔:“撒娇。”
“才没有。”田阮耳朵酥麻。
“嗯。”
“你不想我吗?”田阮问,“如果你不想我,我也不想你了。”
“想。”虞惊墨紧紧地拥住青年,汲取他身上柔软温润的气息。
下午阳光正好,庄园一片宁静悠然。
吃过晚饭,田阮才想起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杜夫人:“说是这几天。他回不回来一个样。”
“不一样,爸爸回来,能陪你说说话。”
“他那嘴巴,也就和人谈生意的时候灵光,对着我整天屁都不放一个。”
“爸爸要是在你面前放屁,那他可就颜面扫地了。”
“那他早就颜面扫床了,年轻的时候在被窝里放屁,被我听到了。”
“哈哈哈哈……”
杜夫人轻轻舀着燕窝吃,曼声道:“说起来,你大哥有些天没打电话来。他跟你爸一样是个工作狂,忙起来电话都不打一个。”
dew捧来座机,杜夫人放下燕窝小盅,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拎起座机话筒,拨了一串号码。
“小周,恨别在吗?”
“杜总去法国了。”
“法国?”杜夫人一愣,“好。”
挂断电话,她又拨了一串号码,结果没人接通。于是她又拨了一串,“老戴维,小杜去你那边了吗?”
老管家说:“少主人最近没有来这边。”
杜夫人神色凝重,又拨了杜淡仁的电话号码,“淡仁,最近见到恨别了吗?”
杜淡仁疑惑:“他不是在国内?”
“不在,去法国了。但老戴维也没见过。”
“那就打他电话。”
“我要是能打通,会打给你?”
“……”
杜夫人平心静气地说:“算了,我自己找。”
杜淡仁:“夫人,我帮你一起找。”
“什么叫帮我?恨别不是你儿子?”
“……”
田阮忙说:“爸爸也是好心,他嘴笨嘛,多些宽容,少些争吵。”
杜夫人挂断电话,对dew说:“把法国所有房产的电话都打一遍,恨别稳重,不可能凭空消失,肯定是手机没电了。他带的助理是哪个?”
dew说:“夫人别急,我从杜总身边的人查起,总能查到。”
“好。”
田阮举手,“有一个可能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杜夫人美目圆睁,“小阮你知道?你快讲。”
田阮:“大哥去找大嫂了,他们现在在滚床单,没空接电话。”
“……”
虞惊墨颔首:“这个可能百分之九十九。”
路秋焰和虞商都面无表情的,当做没听到——大人的世界,好脏。
杜夫人干咳一声:“既然这样,那就不打电话了。”
然而十分钟后,杜淡仁打了电话来,说:“夫人,我找到恨别了,他和贺兰斯在巴黎的酒店,没有危险。”
杜夫人:“……你怎么找到的?”
杜淡仁:“定位他手机,我让私家侦探去看了眼,结果侦探莫名其妙被打了,我还要赔偿他精神损失费。这是为什么?”
众人:“……”
杜夫人:“你应该亲自去,这样侦探就不会挨打了。”
杜淡仁:“?”
知道杜恨别没事,还和贺兰斯激烈地做着恨,翻来覆去炒了一遍又一遍,田阮放心了。他嗑的cp果然不会BE。
到了睡觉时间,田阮忽然有点小激动,迫不及待地拉着虞惊墨去浴室。
“一起洗?”虞惊墨低声问。
田阮点点脑袋,脸蛋红红。
然后虞惊墨就把田阮炒了一遍又一遍。
田阮满足了,就是腿软得站不住,脚踝上挂着沐浴露,混着其他白白的。
虞惊墨抱着他,不肯放下,边走边……
被子皱了,床单乱了,梅花开了,小猫叫了。
翌日,田阮起来若无其事地吃早餐,他现在是真的习惯虞惊墨的尺寸了,只要不是木板凳子,他的屁股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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