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何放瞬间被夺走了心神,睁大眼睛说:“我要这个保镖!就他了!”
田阮:“??”
路母神色一变,“说什么胡话,这位是……”
“虞先生你来啦!”田阮跳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差点和虞惊墨相撞。
何放:“……”
虞惊墨抬手握住青年瘦削圆润的肩头,停下脚步,锃亮的方头皮鞋踩在玫瑰花瓣上,垂眸看了一眼,顺势掠过田阮亮晶晶的眼睛,“嗯。”
田阮轻轻抱了一下他,宣示主权:“来了就好。”
虞惊墨抬脸,对路母说:“久等。”
路母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没有。”
虞惊墨梳着三七分的大背头,露出饱满的额头,鬓角分明,长眉凤目皆是冷淡疏离,唇角却挂起如沐春风的微笑:“今天是小路的生日,我夫人来参加,我自然也要来。”
这话倒是和田阮不谋而合,田阮大言不惭地说:“我和虞先生真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虞惊墨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八成是自己无意中戳中了他的心思,“嗯。”
路母笑道:“坐吧。”
大家转移阵地,到了餐桌前。只有何放失魂落魄的,盯着虞惊墨不死心地问:“他真的不是虞家的保镖?”
田阮转过脸问:“毛哥,虞先生要是保镖,你害不害怕?”
毛七一本正经地说:“半夜都会被噩梦吓醒的程度。”
何放敷衍地朝虞惊墨拱了拱手,“幸会,大名鼎鼎、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虞大佬。”
虞惊墨不置可否。
田阮不同意:“虞先生什么时候杀人不眨眼了?你别造谣。”
何放耸肩,“开个玩笑嘛。”
“那我说你夜御十人,也是开玩笑呢。”
“十人是多了点,但五六人不成问题。”
“……”何放好意思承认,田阮都不好意思说。
路母白了何放一眼,“你再胡说八道,就出去。”
何放嘻嘻笑:“姐,我就开个玩笑,你们怎么都当真了。真是没意思。”
田阮:“有意思的在明天。”
何放这就接受了虞惊墨不是保镖的事实,朝毛七抛媚眼,“哥哥,你明天来啊。”
毛七:“……”
侍者鱼贯而入,各种精致菜碟色香味俱全,唯一出戏的,就是为了符合公主风餐厅的主题,餐盘菜碟都是波浪花边、颜色粉嫩。
吃了这顿饭,好像就能变成公主。
就连蛋糕都是粉白相间的,缀了一圈红草莓,奶油造型繁复华美,甚至画了好几件公主裙在上面。
路秋焰:“……”
上一个在这个宴会厅过生日的,肯定是个十岁的小女孩。
待到菜品上齐,虞惊墨道:“虞商,弹一首生日歌。”
虞商起身走到角落的透明三角钢琴前,坐下掀起琴键盖板,调了几个音,便开始弹奏。
生日歌的音调极为简单,但虞商却弹出了一种温柔缱绻的感觉。路秋焰望着他,暗淡的眼眸被一点一点点亮。
田阮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快乐~祝你幸福快乐~”
一曲毕,宴会厅大门再次打开,杜夫人笑吟吟走进来,抚掌道:“唱的真好。”
田阮:“妈妈,你来啦。”
杜夫人先对路母说:“路夫人好,希望我的到来,不会打扰到你们。”
路母:“哪有,请坐。”
杜夫人走到路母身边,路母对何放说:“你一边去。”
何放:“哦。”
两个母亲便坐在一起闲聊几句,杜夫人落落大方,路母则显得有些拘谨,但看杜夫人确实没有半分看不起后,才渐渐放松下来,说:“你们都来给秋焰过生日,我替他谢谢你们。”
杜夫人:“哪里的话,小路也算我半个儿子,又和小阮虞商是同学,简直亲上加亲,喜上加喜,这就是缘分。”
路母只是笑笑。
何放插嘴:“对啊,我看秋焰和虞商真是天生——”
田阮:“啊啊啊!”
路母和杜夫人看过来,杜夫人问:“小阮,你嗓子不舒服?”
田阮:“嗯呢。”
何放继续:“我看秋焰和虞商——”
田阮:“啊啊啊~喔喔喔~鹅鹅鹅~”
何放:“我看他们真是——”
田阮:“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喳喳喳!”
何放:“……”
杜夫人吩咐侍者:“快拿一盅小吊梨汤来,他嗓子不舒服。”
何放似笑非笑地盯着田阮,“虞夫人,你什么意思?”
田阮无辜脸,“我嗓子不舒服。”
何放懒得说了。
虞惊墨瞥了田阮一眼,“声音小点,不然大家都以为这个宴会厅有一群小朋友在闹。”
田阮点点脑袋,做出乖巧的样子:“知道啦。”
菜品上齐,虞惊墨道:“寿星先动筷子。”
路秋焰端起手中的橙汁,站起来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我以饮料代酒,敬大家一杯。”
桌面太大,田阮就算站起来也碰不到路秋焰的杯子,遥遥祝道:“路秋焰,祝你岁岁安康,事事如意发大财!”
路秋焰失笑:“谢谢。”
虞商憋了半天,“生日快乐。”
路秋焰:“……谢谢。”
何放挤眉弄眼:“祝我的好外甥早日傍大款,我跟着沾光。”
路秋焰没搭理,喝了饮料。其他人也都是祝生日快乐。
没了虞商的钢琴伴奏,音响里传出轻柔的乐曲,众人还算其乐融融地吃了这顿生日晚餐。
到最后才切蛋糕,田阮帮切,第一份郑重地献给路秋焰,上面还画着一件完整的小裙子。
路秋焰:“……可以不吃吗?”
田阮:“不行,寿星必须吃蛋糕。”
除了蛋糕,酒店还贴心地准备了一碗面,路秋焰把面吃完,再吃点菜,也就饱了。这蛋糕他是真吃不下,只能意思地吃了几口。
田阮倒是一口气炫了两块蛋糕,还要吃第三块时,被虞惊墨按住。
虞惊墨摸了摸他圆鼓鼓的肚皮说:“不许吃了,消化不了。”
田阮:“不吃多浪费啊。”
“蛋糕饭菜都可以打包。”
“对哦。路秋焰,这半边蛋糕你带回去,记得放冰箱里冷藏。”
路秋焰看了眼自己母亲,说:“不用,已经很破费了。”
“那我带走啦,我明天吃。”
“哦。”
“路夫人,这些菜都没动,你带回去吧。我实在吃不了。”
路母见他带了蛋糕,这才说:“也好。不能浪费食物。”
杜夫人也说:“这糖炒花生米很是好吃,我可以带回去吗?”
路母笑道:“当然可以。杜夫人还喜欢什么菜,尽管带。”
田阮心想,不愧是母子,他想什么,杜夫人一眼就看出来。
宴席散尽,田阮帮着路秋焰收拾大家带来的礼物,忽然问虞商:“你的礼物呢?”
虞商:“……在家里。”
田阮:“你回家就把礼物送过去。”
“嗯。”
路秋焰倒没什么表示,他才不会说,他在期待虞商的礼物。
众人出了酒店大门,杜夫人有自己的车,田阮坐虞惊墨的车,虞商把自己的车让出来,对路母说:“司机送你们回去,正好搬东西。”
路母没有推辞,东西确实有些多,她和路秋焰搬不过来。
大家互相告辞,便坐上车回家。
至半路,田阮猛地一拍大腿:“坏了,路秋焰他爸还在酒店呼呼大睡呢!”
虞惊墨:“明早丢到外面,会自己回去的。”
“那就好。”田阮一点也不担心路母会怎么想,恐怕这一夜还乐得轻松不用管丈夫。
而且睡五星酒店的地上,怎么想都是路父赚了。
回到家,田阮累得不行,洗个澡就趴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困意袭来,但他感觉自己身上痒痒的,被蛇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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