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虞商不知该怎么说,只能道:“大人的事,我们少管。”
路秋焰:“懂了。”
田阮气愤地喊一声:“不孝子,我哪有贪睡?你别污蔑我!”
虞商没有多说什么,再被管家告到他父亲耳朵里,挨训的还是他。
路秋焰双手插兜走来,转移了话题:“我小舅在这里?”
田阮领着路秋焰去餐厅,“对啊,他忙着倒挂,没空出来作妖。”
“倒挂?”路秋焰自然而然地跟上。
田阮想到何放被五花大绑吊在树上的场景,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打算喝口牛奶缓缓,结果呛到了奶,嘴巴身上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路秋焰:“……”
他不由自主地想,晚上田阮和虞惊墨在一起的时候,嘴巴身上肯定也是白花花一片。
乐极生悲的田阮都已经坐到餐桌前,只能认命地去楼上换衣服,一边换,一边肚子大合唱。
待田阮下楼,管家来报:“何先生和毛七去约会了。”
田阮惊奇地问:“去哪里约会?”
“公园。”
田阮这就给毛七转了一百块钱红包:毛哥,你要保护好自己/感动
毛七:……谢谢夫人。
诚如田阮所计划的那样,虞家的保镖足够多,能把何放的时间占得满满的,早出晚归之下,何放和路秋焰面对面的时间屈指可数,省了许多口水。
而田阮只需要每天给当天约会的保镖发一百块钱抚慰金,就能换得暂时的宁静。
虞惊墨说:“明明有更简单的办法,你却选了那条最繁琐的。”
田阮:“?”
虞惊墨:“我原本打算给何放在外市找一个月薪两万的工作,就没空回苏市了。”
狂补暑假作业的田阮呆滞地看着他,“我怎么没想到?”
虞惊墨合上笔记本电脑,“当局者迷,你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可以问问我。”
“现在还来得及吗?”
虞惊墨摇摇头,“那么多男□□惑,恐怕何放不舍得离开,除非他腻了。”
田阮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第二天就去问何放:“有个月薪两万的工作,和一个月薪两万的保镖谈恋爱,你选哪个?”
何放毫不犹豫:“那当然是月薪两万的工作,顺便勾引一下自己的老板。”
“……好,我成全你。”
于是,保镖们还没有来得及全部领完夫人的每日奖金,赚钱的机会就没了。何放当晚就飞去外市,准备钓金龟婿。
何放临走之际没忘叮嘱路秋焰一句:“这个世上只有钱是实实在在的,其他都是虚的。只要你抓住机会,就能一飞冲天,带路家重新走上辉煌。”
路秋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帮他收拾东西。
何放又说:“虞家的那个少爷,对你肯定有意思,你……”
话音落下,路母推门而入,面色冰寒:“何放,你再胡说,我没你这个弟弟。”
何放闭了嘴巴,收拾好行李,大喇喇出门,说:“姐,秋焰,我走了,祝我早日飞上高枝,前程远大。”
路母:“你踏踏实实地工作,比什么都重要。别像之前那样被开除就行。”
“……”
送走何放,路母对路秋焰说:“开学前,你少和虞少爷见面。免得被误会。”
昏暗的路灯下,飞蛾旋绕,扑棱着撞向灯罩,即便折了翅膀、断了生机,也一直飞向光源。路秋焰就站在这灯下面,眼睫低垂,表明模糊地哦了声。
距离开学还有两天,田阮所期待的主角攻受约会剧情还没发生。
田阮每天看着虞商一个人出门,又一个人回来,睁大眼睛想从中看出约会的端倪,奈何不是火眼金睛,什么都没有。他就纳闷了:“虞商,你这几天见过路秋焰吗?”
虞商:“没有。”
“那你忙什么?”
“迎新。”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虞商无语片刻,“你想说什么?”
田阮:“我也好几天没见路秋焰了,他连酒店都没去,肯定去酒吧了。”
虞商眉心微蹙,这就去找。
田阮赶紧跟上,“我也去。”
即便学会了开车,出门在外,田阮开车的机会依然不多,尤其是在有要紧事时,他开车的龟速只会让人冒火。
车上,田阮给路秋焰打了视频电话和视频,皆未接通,给他发消息倒是回了。
路秋焰:干嘛?忙呢。
田阮:在酒吧吗?虞商来抓你了。
路秋焰:他凭什么抓我?
田阮:你好几天不跟他联系,他不开心。
路秋焰:他不也没跟我联系。
田阮:你们可真是……
谈个恋爱都谈不明白。
好在,切了大号的虞商是明白的,只要路秋焰一天不联系自己,他肯定一催二哄三打电话,四提大驴鞭就上。
现在的虞商还是小号,恋爱技巧难免生涩——老婆几天不联系,跟没事人似的。
是不是真的没事,田阮就不知道了。
田阮这么想着,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虞先生。”
“你去哪儿了?”虞惊墨开口就问。
田阮:“……”
看,这才是谈恋爱的正确技巧。
老婆不见,立马就要问。
“天快黑了,你别出去乱跑,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虞惊墨冷静下来换了个说辞,带着哄人的语气。
田阮听着虞惊墨低沉华美如大提琴的嗓音,耳朵都要酥了,语调甜甜地说:“我去酒吧找路秋焰,虞商也在,你放心,我马上回去。”
“嗯。”虞惊墨说,“我去接你。”
田阮乖乖地应:“好。”
挂断电话,田阮捧着手机冒粉红泡泡。
司机笑道:“少爷,你应该学学。”
虞商不明所以:“学什么?”
“学先生和夫人。”
虞商看着田阮,断然道:“我学不来他这花痴样。”
“……”
田阮回神,“虞商你说什么?”
虞商:“夸你威武雄壮。”
田阮:“你变了,你也会胡说八道了。”
虞商一顿,叹口气:“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你学的。”
“……”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虞商和田阮在同一屋檐下一年,田阮的言行终究对虞商造成了微末的影响,比如偶尔脑子一抽,偶尔说些胡话,偶尔也会开窍。
譬如到了酒吧,虞商并没有去“抓”路秋焰,而是点了两杯低度数的鸡尾酒。
送酒的正好是路秋焰,他神色浅淡,一如寻常:“稀客。”
两杯酒放下,酒杯边缘点缀薄荷叶和柠檬片,田阮刚要端起一杯,却被虞商递给路秋焰,“一起喝一杯?”
路秋焰没有推拒,顺其自然地接过鸡尾酒。
两人一饮而尽。
田阮:“……原来没给我点吗?”
虞商的理由冠冕堂皇:“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
路秋焰给田阮端来一杯泡着薄荷叶的苏打水,说:“这是店里最低度数的。”
田阮欢喜地喝了一口,没有任何滋味,失望透顶,直到虞惊墨来接他,都是主角攻受间的空气电灯泡。
不知是不是田阮在的原因,虞商和路秋焰之间没说什么,又好像暗流涌动。有外人在,他们说不出口。
田阮盼到虞惊墨来后,很自觉地没有说废话,抬脚就要走。
“爸。”虞商起身,似乎也打算走。
虞惊墨淡声道:“你留下。路秋焰下了班,你送他回去。”
“……好。”
酒吧内五光十色,音乐轻柔,路秋焰穿梭其中给人送酒,没听到这边的话。只是眼睛时不时地瞄向这边,只见田阮跟在虞惊墨身边,而虞商坐在原位。
田阮走之前,朝路秋焰这边握拳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路秋焰不明所以,将一沓啤酒猛地放在一个男生腿上,男生嗷嗷叫起来。路秋焰赶紧给提起来:“抱歉,放错了位置。”
男生捂着老二,含羞带泪地跑去了卫生间。
路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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