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一百万的酒水,没有?”
“有,当然有了!”经理亲自出来迎接贵客,“三位既然是一起的,都能享用这张会员卡。”
田阮一阵心痛,虽然一百万不是他的,但也是虞家的,就这么打了水漂。
虞商倒是面色淡淡,由侍者领着上了六楼。说是私人会所,其实就是十几个较大的包厢,里面类似酒店套房,一应设施应有尽有,除了那一瓶百万的酒水,其他酒水零食都是免费的,之后每次来,只要消费超过五万,就能享受特别的优待。
“特别的优待?”虞商问。
侍者神秘一笑:“不管您想要什么,这里都有。”
“这里都有什么?”虞商不动声色地问。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侍者并不明说。
田阮福至心灵,“有那种药吗?”
“有的。”
“有男有女?”
“有的。”
田阮不再多问,挥手道:“下去吧,需要会叫你。”
“三位请慢慢享受。”侍者退了出去。
田阮瞬间冷了脸,“这什么破地方。”
虞商倒是见惯不怪的样子,“每家私人会所,多多少少会有这些。先去排查。”
门被敲响,路秋焰最近,顺手开了门,毛七闪进来说:“在1号房,我和大壮对过信息。”
田阮立即就要冲去,被虞商拦住,他问:“里面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那边人带着枪。”
“非法持枪。”虞商眉心皱得死死的,这在国内当然是犯法的,但祁烽能带大量枪械,就表示他无所畏惧,甚至可能有内奸。
田阮越发担心,“不管祁烽有什么目的,我先去。你们殿后。”
路秋焰不同意,“太危险了。”
田阮顾不得其他,这就走了出去,大步冲向1号房,外面果然守着人,见状都紧张地摸向腰间,显然,他们的腰间藏着枪。
“我来找虞惊墨。”田阮说,“让开。”
两人并不让,凶狠地瞪着田阮。
田阮紧张得手心冒汗,却有一道高挑的人影悠闲地走来,“贺兰斯?”
贺兰斯话不多说,三下五除二把那两人打趴,缴获枪支把玩,一脚踹门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田阮:“……”
第208章
田阮知道贺兰斯此人有点疯癫, 别看面若好女,实则暴戾恣睢,轻易招惹不得。他也不是没见过贺兰斯将人差点踢残的景象。
但时间久了, 贺兰斯总以不着调的艺术家形象示人,田阮几乎忘了, 这也是个凶残的主儿。
空手夺枪, 完全就是贺兰斯能干出来的事。
“……不开不开妈妈没回来~”贺兰斯唱完, 见眼前的门还是紧闭,笑着将枪上膛。
守门的两人见状连滚带爬过来欲要阻止,“别!”
贺兰斯的手指修长白皙, 在漆黑枪支的映衬下透出淡淡的粉,手背有细细蜿蜒的青筋,食指指尖搭在扳机上,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两人, 笑得唇红齿白:“看你们吓得, 都快尿出来了。”
田阮默默挪到贺兰斯身边。
就在这时, 门咔哒一声开了, 露出脸的是一个面色肃然的陌生男子,从黑色制服来看,应该也是个保镖。
贺兰斯漂亮的狐狸眼斜乜, 大喇喇走了进去,田阮赶紧跟上。
此间会所装修得尤为金碧辉煌, 空间宽阔, 进门就看到窗边的沙发区,两侧的褐色真皮欧式沙发上, 坐着两道高大的身影,其中一端坐, 一翘着二郎腿。
“虞先生!”田阮跑过去。
虞惊墨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看到他,脸上也是没什么波动,只眸光深了几许,嗓音平静:“今天有事,没能去接你。”
“我没事。”田阮快步走到他身边,目光上下梭巡,“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祁烽左手拿着威士忌,右手搂着周顾,扭脸看到贺兰斯,他将周顾往边上一推,勾唇笑道:“lance,你可算来了。”
贺兰斯手里转着枪,周顾见状站了起来,若有似无地挡在祁烽身前。祁烽并不领情,反而越过周顾,将喝了一半的威士忌放在周顾手里,张开双臂朝贺兰斯走去。
“我可想死你了。”
枪口无声地抵在祁烽心口,贺兰斯好笑地看着他。
瞬间,五六支枪指向贺兰斯。
“哥!”周顾也拿出了枪。
祁烽还是笑着,手臂慢慢放下,“那群没用的废物,我就知道拦不住你。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贺兰斯语气悠闲:“早知道你贩毒,就该趁你小时候就干掉。”
祁烽笑出声:“可惜,你已经错失良机——而且你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
贺兰斯把枪翻转一圈,“确实不是。”他双手撒开,两把枪悉数砸在地上,“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不管杀的是不是最大罪大恶极的人。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祁烽的保镖们渐渐放下枪械,只有周顾而举着,祁烽扫去严厉的一眼,“放下。”
周顾沉默地放下了枪。
贺兰斯饶有兴味地看着周顾,“周大才子,你跟着祁烽这个文盲真是受委屈。不如这样,你跟着我,虽然我没什么钱,但养个小情人还是可以的。”
周顾:“……”
祁烽:“……”
田阮:“……”
果然,贺兰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当着祁烽的面挖人家的小情人,某种意义上,和祁烽也算臭味相投。
田阮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不然将他大哥置于何地?没等他开口,大反派先说话了——
“你要是想要周顾,也不是不可以。”祁烽说。
贺兰斯眉梢微挑:“哦?你舍得?”
周顾的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如纸来形容。
祁烽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贺兰斯昳丽狡黠的脸,“作为交换条件,你要离开虞惊墨,给我玩玩。”
“……”贺兰斯掏了掏耳朵,“抱歉,你好像疯了,我听不懂你的疯话。”
田阮:“??”
祁烽轻蔑地看着虞惊墨,“你让我把花送到虞家庄园,不就是和虞惊墨有染?我调查过,你这些年唯一走得近的人,就是虞惊墨。”
“……”
“只可惜,他有夫人了。”祁烽的目光落在田阮身上,“还是一个高中生夫人。不得不说,虞先生,你比我变态。”
“…………”
虞惊墨稳如泰山,平静地喝了一口茶水,淡声问:“贺兰斯,你觉得呢?”
田阮忍不住咆哮一声:“祁烽你有病啊!”
贺兰斯认同:“病得不轻。”
祁烽眉心微蹙,唇角却还翘着,“难不成我猜错了?”
贺兰斯笑得花枝乱颤,掠过祁烽和周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朝悠闲喝茶的虞惊墨,“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和虞惊墨虽然也算从小相识一场,但青梅竹马那一套还是算了。要是感兴趣,我早就出手了。”
这一点倒是真的,贺兰斯要是对什么人有“性”趣,肯定会主动出击。这么多年没对虞惊墨出手,那是真的下不去嘴。
青梅竹马什么的,只适合在书里延伸出爱情,现实中就会“啊,他小时候流鼻涕吃进了嘴里”“他穿开裆裤那会儿唧唧老小了”“他小时候连翻十八个跟头,一头杵地上去,留了个大疤丑死了”……
黑历史加熟人,这两点能把青梅竹马冰封在友情的分界线上死死的。
不过田阮确信,虞惊墨应该没什么黑历史,最多小时候橡根有礼貌的木头。
“不是他。”祁烽脸色冷峻,目光灼灼地盯着贺兰斯,“那是谁?”
贺兰斯自顾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对窝边草不感兴趣,但对窝边草的窝边草挺有兴趣的,比如这位先生,比如田阮。”
田阮:“……”
祁烽冷笑:“我们是一种人,都对有夫之夫感兴趣。”
贺兰斯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上一次,就感兴趣了。”
“你给我上?”贺兰斯惊讶,“我还以为你铁1,开个包厢都1号,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我上你。”
“没门。”
祁烽冷冷道:“是我无门,还是你只为那人打开门?”
贺兰斯看着田阮,“这个话题太色了,你看他都脸红了。”
田阮:“……”
田阮耳根发烫,“我这是生气,贺兰斯,你的后门只有我大哥能走。”
贺兰斯掐着手指,“他出差了。”
田阮一惊:“你什么意思?”
贺兰斯挥挥手,“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赶紧滚吧。”
田阮:“一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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