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虞商:?
路秋焰:劲爆。
田阮就一边和他们聊天,一边看书,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保镖在宛如天书的图书馆苦不堪言,提醒道:“夫人,马上闭馆了,回酒店吧。”
田阮恋恋不舍地将书还回原位,回了酒店。
刷房卡进入套房,田阮发现客厅的灯亮着,也许是客房经理开的,正要感慨一句“贴心”,忽然卧室人影一晃。
“谁?!”田阮呵斥。
那人影期期艾艾地出来,是个瘦小的金发青年,“oh……”
田阮立即开门放保镖进来,“有小偷。”
保镖大步上前制住金发青年,“who are you!”
可算让他们蹩脚的英语派上用场。
另一保镖下意识说:“i am fine,thank you。”
“……”
金发青年惊悚地看着两个东方长相的壮汉,“我不是小偷,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我走错房间了,我很抱歉,我向你们道歉!”
保镖问田阮:“夫人,他叽里咕噜说什么?”
田阮:“……”
田阮看着金发青年,问:“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小偷?”
可算有一个听懂的,金发青年热泪盈眶:“不信你搜查,你可以搜查我全身,我保证没拿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田阮没有自己动手,指挥保镖。
保镖三下五除二,就将金发青年扒得只剩一条内裤。
“……”
金发青年呜呜哭泣。
保镖往他内裤里一瞟,确定没有夹带贵重物品,只从口袋翻出一张卡片,一盒避孕套。
田阮拿过卡片,“白马王子会所,克里斯汀。”
金发青年一边穿衣服一边可怜兮兮地说:“小弟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提供服务,我很便宜的。”
“……”田阮反应过来这货是什么东西了,“滚。”
金发青年穿好衣服,忙不迭滚了,连卡片和避孕套都没拿。
“夫人,要叫客房经理吗?”保镖问。
“叫过来。”
不一会儿,客房经理到来,田阮拿着卡片对质,“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我和我先生的房间,不相干的人可以随便进。”
客房经理表示歉意:“抱歉,那位先生说他忘带房卡了,我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田阮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但任他盘问,客房经理咬死了是失误,不是故意,他也没办法,只能打发走人,等虞惊墨回来再商量换个酒店。
这一等就是深夜,田阮因为睡足了所以不困,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听到客房门滴的一声开启,放下书就跑了过去,正好与进门的虞惊墨打了个照面。
“虞先生,你回来好晚。”田阮说完,就觉得自己像撒娇,连忙说回正事,“白天有人偷进客房,虽然没有缺少什么,但这家酒店不安全,我们明天换一家酒店吧?”
虞惊墨修长的手指松着领带往洗手间走去,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嗯。”
田阮忽然抽了抽鼻子,很浓重的酒味,是从虞惊墨身上发散出来的,“你喝了多少酒?”
“酒会,自然要喝酒。”哗然水声中,虞惊墨洗了手和脸,但脑子还是晕晕的,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已经有些看不清路,并且体内灼烧般焦躁不已。
田阮凑上前,很难得看见虞惊墨这张冰山脸出现面无表情和微笑之外的表情,浓长的眉微蹙着,耳根都红了,好像很不舒服。
“虞先生,我给你倒杯水吧。”田阮刚要转身,忽然被握住手腕,整个人被抵上洗手台,脑袋差点撞镜子上。
“??”田阮意识到不对劲,这不像醉酒那么简单,虞惊墨呼吸灼烫,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某种兽类的渴望。
田阮下意识不愿相信这样的可能,虞惊墨可是出了名的禁欲,怎么会……但小腹抵住的强硬触感,告诉他一个天崩地裂的事实。
——虞惊墨,动情了。
为什么?
田阮心念电转,忽然想到那个鬼鬼祟祟妖妖调调的金发青年,对方口袋掉出的避孕套,特殊的职业,和客房经理打通关系在这里等候。
如果田阮不在,那么此时此刻,被虞惊墨这样推倒在洗手台上的人,就不是田阮。
思及此,田阮惊出一身冷汗,是谁要害虞惊墨?
不,现在他最该担心的,是自己。
“……虞先生,你被下药了。”田阮颤颤地说出这句话。
虞惊墨看着他,凤目灼灼,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几乎将要炙热地吻上眼前的漂亮青年。
第35章
虞惊墨宽大白皙的手掌撑住洗手台边缘, 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绷紧,手背青筋暴起,上身压迫性的将田阮包围, 一条腿抵在田阮膝盖之间。
田阮半仰着头颅,难掩慌乱地说:“虞先生, 你冷静点。”
近距离之下, 虞惊墨将青年的无措与害怕悉数收入眼底, 薄唇轻启:“推开我。”
田阮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反抗,连忙将双手抵在虞惊墨结实的胸肌上,试图推开——虞惊墨纹丝不动。
田阮:“……你让让。”
虞惊墨不让, 反而以每秒一毫米的距离靠近,浓长的眼睫微微低垂,漆黑的眸子倒映青年雪白的脸、殷红的唇。
唇很水润, 有淡淡的果香, 似乎刚吃过橙子。
虞惊墨欺身靠近——
田阮睁大眼睛, 眼看虞惊墨那张浓颜系的俊脸离自己只有一两厘米, 他忽的错开脸, 撞进虞惊墨带着酒气与冷香的怀抱。
紧紧抱住。
虞惊墨一怔,呼出的灼烫气息喷洒在青年细长白皙的脖颈,轻轻蹭着青年红透的耳廓。
“田阮……”
心擂如鼓, 不光是田阮自己的,也是虞惊墨的。
田阮慌张之中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要是真被虞惊墨这样那样, 他也不吃亏……
不行,他才十八岁, 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
蓦地,田阮激灵了一下, 像一条鱼跳动,因为虞惊墨的手贴着他后腰下滑,细细地摩挲着,行将探入牛仔裤。
田阮一狠心,啊呜一口咬在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上。
纵然隔着西服衬衫,这一口也足够让人疼痛,疼痛会让人短暂清醒。
虞惊墨果然停下探索,掌心贴着田阮后腰,他一只手就能掌握青年清瘦如竹的身体,但最终,他卸去了力气。
田阮抓住机会逃脱,一把将虞惊墨推到一边。
“虞先生,我、我给你找药。”田阮撒腿就去翻箱倒柜找药。
找什么药?退烧药?
田阮急糊涂了,春药哪有什么解药。他试图从过往看小说的经验中找出最优解,无一例外,主角中了春药就要和官配这样那样才行。
“……”坑爹啊。
要不打电话给徐助理?不行,万一虞惊墨控制不住欺负了人家,田阮也拉不住。
送去医院?田阮怀疑自己路上就会被办。
保镖呢?还是不行,虞惊墨可是格斗冠军,保镖那三脚猫功夫根本没有看头。
一团乱之际,田阮没注意到身后高大的身影。
“田阮。”虞惊墨嗓音沉沉地唤了一声。
田阮受惊的兔子似的跳得老远,恨不得飞出卧室窗外,他用厚重的窗帘裹住自己,只露出一颗脑袋,战战兢兢地看着虞惊墨,“虞、虞先生,你别乱来,我相信你能自己解决!”
“……”
虞惊墨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体内火烧火燎似的,能够解他燥热干渴的清泉近在眼前,但他不能靠近,会吓跑对方。
“给浴缸放满冷水。”虞惊墨脱下外套,随手丢到衣架上,拽掉领带,单手解着衬衫纽扣,以此获得短暂的降温。
田阮反应过来,对,冷水降温,肯定也能抗春药!
他绕过虞惊墨,跑进卧室相连的浴室,将门反锁放水。浴缸里的水流开到最大,不出五分钟便满得要溢出来。
田阮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以防听到不该听的,拧开反锁,小心翼翼打开磨砂浴室门。
扑鼻而来的酒气,冷香被热成了暖香,发散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最浓郁之处要数浴室边上——
田阮扭过脸,只见虞惊墨倚在墙上,裤子皮带解开一半,衬衫敞着,块块分明的胸腹肌肉若隐若现,被热气熏得沁出薄薄的汗。
“……”田阮僵住不动,呆呆地看着虞惊墨。
虞惊墨忍耐地问:“水放好了?”
“放好了。”田阮口干舌燥地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这个画面对他冲击太大了,就像古代话本的书生被狐狸精勾引,虽然田阮眼前的是雄性老狐狸。
虞惊墨扶着浴室门框,垂眸注视田阮臊红的脸,“帮我。”
“?”田阮疑惑地抬起脑袋。
“帮我,把皮带解开。”
田阮复又低头,目光落在虞惊墨黑色的西裤皮带上,伸出手,叮叮当当地帮忙解开——这皮带不知怎么设计的,扣头看似板扣,掰开来又是针扣,虞惊墨这是生怕别人扒他裤子??
虞惊墨垂着眸子,喉结上下滚动,“不行?”
田阮耳廓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马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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