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不许掉队!沙包扛好!”
pia——!!呜哇!!
不时响起这样的交响曲。
田阮坐在钢琴前乱弹一气,陶醉道:“多么美妙的声音~”
佣人们附和:“是呀~”
虞商实在忍不了噪音,去了酒店。
田阮问管家:“我的玛奇朵酒店总统套房还在吗?”
管家笑眯眯:“在的夫人。虞家的每个酒店都会留一套最舒适的套房给先生,你住的那套原本就是给先生留的。”
田阮这就去追虞商:“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大众留下一串尾气跑了,不孝子没有半点犹豫。
田阮伸出尔康手:“……”
管家打开闪亮亮的法拉利车门,“夫人,这辆车更匹配您尊贵的身份。”
田阮故作淡然地走向法拉利,“也是。”
哼,他才不在乎虞商不跟他玩,只要路秋焰跟他玩就好。
路秋焰还在玛奇朵国际花园酒店做门童,日常风吹雨淋给人泊车。田阮赶来时就下了一场秋雨,淅淅沥沥的,枫叶因此显得更红,柏油路面显得漆黑,酒店远景是雪白的城堡。
田阮随手拍一张照片都很有氛围,发给虞惊墨。
虞惊墨:去酒店了?
田阮:嗯。
虞惊墨:晚点找你。
田阮:我拍的好看吗?
虞惊墨:好看。
田阮:我有摄影天赋吗?
虞惊墨:有。
田阮:……
虞惊墨:?
田阮:我去玩啦。
虞惊墨:嗯。
结果路秋焰不在门口,问那值班的门童才知道,路秋焰发烧了,被一位姓杜的先生接回了房间。
田阮:“……”
那个姓杜的,肯定是杜恨别。
虞商你在干嘛?你老婆被拐走了!
田阮撒腿跑去前台,问:“杜恨别的房间在哪里?给我备用房卡。”
前台小姐为难:“夫人,就算是您,也不能违反酒店的规定。我如果告诉你,我会被开除的。”
田阮:“我朋友要被他强暴了,我去救人。”
“???”
前台吓了一跳,不敢耽误,这就调出杜恨别的房间号,通知各部经理和虞商。田阮拿上房卡就跑,就怕晚一步杜恨别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毕竟是原书的男二,就算提前出现,目的不祥,对主角受还是有特别的情愫。
杜恨别的房间就在二楼,很好找。田阮来到房门前刷卡,叮的一声,他拧开门把手进去,“路秋焰!”
沙发上的男人抬眼,棕褐色的瞳仁和田阮四目相对。
田阮走进去,门自动关上,“路秋焰呢?”
杜恨别自顾喝一口红酒,面前是一座刚开箱的石膏头像,他翘着二郎腿欣赏,气笑了:“你们一个一个,都当我是坏人?”
田阮走向卧室,里面的床铺空无一人,“路秋焰呢?”
杜恨别嗤笑:“被虞商接走了,我对小屁孩不感兴趣。”
田阮:“……”等着吧,三年后你就真香了。
不过冒然闯入别人客房,是唐突了,田阮道歉:“抱歉,我太心急了。”
杜恨别一口抿了红酒,“我就奇怪,我在你眼里是个会趁人之危的人?”
“不是的。你……还算君子。”
“还算?”杜恨别反问,“我不记得我有什么不君子的行为,请指教。”
田阮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对杜恨别的了解,仅限书中。原书中的杜恨别也没什么黑点,只不过有些手腕想要得到路秋焰而已。
只不过路秋焰的心始终在虞商身上,这就导致杜恨别只能放手。
田阮木着脸,“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不许走。”杜恨别加重语气,“田阮,我派直升飞机去接你,你为什么不上去?”
田阮纳罕:“我为什么要上去?”
“如果你见到我母亲,你会很喜欢她。”
“……我为什么要见到她?”
杜恨别朝他走近,猛地顿住,皱起眉头看向石膏像旁的红酒杯。
田阮:“?”
杜恨别再次气笑,笑得胸腔震颤,肩头轻微抖动,脸上的表情却是无奈又凶狠:“你们还真是下作。”
田阮:“谁下作?”
“虞家。”
“虞家怎么着你了?你不许这么说。”田阮看来,虞惊墨是最光明磊落的人,虞商也没学会尔虞我诈。
就算商战,也不会使用龌龊的手段。
杜恨别忽然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
很快,田阮就知道杜恨别的莫名其妙从何而来,因为杜恨别的脸在渐渐泛红,目光很深,呼吸急促,扶着额头的样子像极了……那天晚上的虞惊墨。
被下了药的虞惊墨。
现在是被下了药的杜恨别。
田阮不可置信:“你怎么了?”
这种剧情怎么还来一遍?有完没完?难道是杜恨别提前出现,引发了蝴蝶效应,翅膀扇动了大西洋两岸,致使两个人深受其害?
杜恨别叹出一口灼烫的气息,“你走。”
田阮绕过他,里面跑向门,结果怎么也打不开,就像被人从外面锁起来了。他使劲晃动,“开门!有人吗?救命啊!”
五星酒店的隔音极好,根本没人听得见。
田阮慌了:“坑爹啊!”
杜恨别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田阮后背抵着门,拿出手机给虞惊墨打电话,边对杜恨别说:“你千万别兽性大发,我有丈夫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杜恨别:“……”
虞惊墨在电话那头接通,“田阮?”
田阮要哭了:“杜恨别被下药了,我被关在他房里。”
虞惊墨嗓音一沉:“我让人去撬门,你别慌,消防柜里有锤子,隐藏在门后,你拿出来护身。我现在过去。”
“好,你快来。”田阮这就去摸索消防柜,结果不会开。
杜恨别:“要我帮你吗?”
“不用,你别过来!”
杜恨别看着他,像是叹了一口气,长腿阔步走向客厅的窗边,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田阮:“…………”
现在田阮相信,杜恨别对小屁孩真的没兴趣。
第39章
酒店普通客房死寂般的安静, 田阮呆立门后,过了十几秒才想起跑到窗前,探头往下看去。
二楼不算高, 但也绝不低矮,加上一楼挑高, 距离地面起码有八米, 杜恨别居然说跳就跳, 不怕腿摔断?
而当田阮往下看时,杜恨别居然毫发无伤地站起来,只是身形有些踉跄。
“杜先生?”田阮心惊胆战地叫了一声。
杜恨别往上看了一眼, “你待着,我去泳池。”
田阮没有阻止,下雨的天, 泳池肯定很冷, 寒冷可以抵御春药的药性。田阮感觉复杂, 说:“你是个君子。”
杜恨别气笑, 没再说什么, 背过身去掩饰自己身下的狼狈,故作淡然地朝室外泳池走去,只是在雨中脚步越发的快。
田阮目送他走远, 直至身影掩入繁花疏林中。
他回身,看到茶几上的石膏头像。
这头像雕工颇为神奇, 整体看是一个女性的头像, 走近了细瞧,却在女性左脸看到一个幼小的天使, 翅膀足有身体的两倍长,仰头凝望着什么。
右脸包括鼻梁则是山川湖海, 宛如天使正在翻山越岭。
而这女性,是包容天使与山海的母亲。
田阮坐在杜恨别坐过的位置,很神奇地被这尊头像吸引,手肘撑在膝头捧着脸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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