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田阮给他手背贴了一个粉粉的美少女创口贴。
虞惊墨:“……”
田阮眉眼弯弯,哈哈笑道:“和你真配。”
虞惊墨莞尔,“是吗?”
“嗯。”田阮认真地点点脑袋,“让人觉得不那么疏远了。”
虞惊墨抚了一下创口贴,“嗯。”
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虞惊墨在雨停时坐车离开,走前对田阮说:“我晚上回来和你一起吃饭。”
“好啊。”田阮踏着沾湿的枫叶,目送迈巴赫下了坡,驶入繁华的市中心。
许是解决了一件事,处理了一个人,田阮心情雀跃,脚步轻盈,拐个弯悄摸去露天泳池。
田阮既不想看到不该看的,又实在好奇,心痒难耐——他发誓,只要看到杜恨别漂浮在水上,没有失温死掉,他就回去。
泳池边水汽浓重,因为下过雨,地方又偏僻,一般没人来。
路上,田阮捡到一截枝繁叶茂的树枝,挡在身前掩护着前进。
风不大,偌大的泳池水波平缓地荡漾,一圈一圈的涟漪自泳池一角泛开来——
田阮突击到遮阳伞下的桌椅,扒着桌子露出一颗脑袋,亮晶晶的眼睛冷静地扫描整个泳池。
视线扫到泳池另一边时猛地瞳孔一颤,仿若五雷轰顶,9·5级大地震——
水中交缠的两个人影,赫然是杜恨别和贺兰斯!
天塌了。
第41章
在一本耽美文里最令读者绝望的是什么?
是原本追求主角受的男二, 和配角攻搞在了一起。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显然,此刻泳池里的贺兰斯处于下风, 他被杜恨别抵在泳池壁上,幽蓝的水波下, 隐约可见被掰起的一条长腿白得像最纯洁的人鱼尾。
四片唇吻在一起, 贺兰斯似乎想挣扎, 但很快就被杜恨别按了回去,溺死般渐渐沉入水下……纠缠……
田阮:“……”
再看就要长针眼了,田阮慌张狼狈地跑了。
到大堂旋转门前, 田阮手里还拿着树枝,面红耳赤地丢到垃圾桶旁边,拍了拍脸蛋让自己冷静一点。
冷静下来后, 田阮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对比原书的剧情, 现在的剧情简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
贺兰斯就算了, 杜恨别那么重要的人设也会崩!虽然春药要负大半责任, 但杜恨别就那么不能忍?贺兰斯那货为什么会出现在泳池??
田阮觉得自己要颠了。
做什么都不对劲, 田阮去找虞商。
“二爷爷被送去养老院了?”虞商淡然地说。
“是啊。”田阮亟需转移注意力,不然就会一直想杜恨别和贺兰斯那对狗男男,“永恒企业是什么?”
“一家做出版和传媒的国企。”
“怪不得……”田阮舌头差点打结, “怪不得杜恨别要抢。”
“其实合作也没多少钱,就是打通一个门路。”虞商思路清晰, “杜家产业要在国内发展, 自然要有更多的门路。”
田阮这回算是听明白了,和国企搭上关系是最方便的捷径, 人人趋之若鹜,但能搭上关系的也就寥寥几家。
杜恨别能抢虞家的饭碗, 手段可见不一般。
这条关系对虞家而言也不是什么铁饭碗,最多算是陶瓷碗,但被人拦腰抢劫,算是踢到铁板了。
虞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抢走的。
论根基,还是虞家在苏市独大。因此虞商才会那么气定神闲,他觉得杜恨别再有能力手腕,在绝对的最优解面前,虞家才是永恒企业最好的合作伙伴。
除非杜恨别抓住了人家老总的小辫子,而这也是犯了官场大忌,杜恨别就算抓住了也不会轻易露出底牌,否则明天就会被驱逐出境。
……
下午两点多,路秋焰睁开眼睛,头脑昏沉地张望天花板,华美的水晶灯亮度调到最低,在奶白的墙布落下光晕。
中央空调热风轻轻地吹着,他觉得浑身冒汗,就把被子踢了一半,身前顿时凉丝丝的。
路秋焰呼出一口灼烫的气息,不过相较于之前好了不止一点。床头柜上有一板药片,身下的大床松软又结实,空气里有淡淡的冷调香氛。
路秋焰恍然以为回到了家里没破产前,他每天习以为常的,就是醒来就有人伺候。
他还记得家里佣人的姓,不由得出声唤道:“刘妈……”
田阮进来:“?”
虞商奇怪地问:“你喊刘妈做什么?”
路秋焰回神,看到田阮和虞商,猜到自己在酒店房间,被打回现实:“哦,我以前家里佣人叫刘妈。”
田阮惊诧不已,问虞商:“刘妈是从路秋焰家里跳槽到你家的?”
路秋焰:“?”
虞商:“不可能,刘妈是从兰州来的。”
路秋焰:“哦,那不是了。”
田阮感叹:“这真是太有缘了,你们家里都有刘妈。”
路秋焰:“我家没有了。”
“曾经有过就行。”田阮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到路秋焰胸膛,“你不冷吗?”
“不冷。”路秋焰这么说着,往自己身上一瞥,表情僵住了。
他身上穿着保暖的天鹅绒浴袍,因为睡着有些凌乱,衣襟更是开敞,露出了半边肩头和大片胸膛。
路秋焰:“……谁给我换的衣服?”
虞商:“我。”
“…………”
路秋焰默默拉好浴袍,没问这是谁的衣服。他怒瞪虞商,“谁准你脱我衣服的?”
虞商顿了顿说:“你衣服淋了点雨,我说帮你换一身,你点头了。”
路秋焰哪里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不过虞商的性子是不会说谎的。他不由得耳根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卧室内进入一种暧昧的氛围,田阮如一只灯泡闪闪发光。
田阮:“……”
田阮说:“我还有事,你们聊。”
路秋焰不想和虞商独处,赶紧叫住灯泡:“你有什么事?”
田阮胡编乱造:“我要去看‘母猪生产及产后护理手册’。”
“……你看那玩意干嘛?你觉得你用得着?”
“我这是丰富知识面,增长见识。”田阮脚底抹油跑了,“来不及了,母猪要生产了!”
没了灯泡的照耀,本就暧昧的气氛更添一股不自然。
虞商讷讷地问:“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不疼了。”路秋焰说。
“但你的脸还红着,是不是烧没退?”
“……还有点低烧。”
“我去给你倒水吃药——等等,我先给你叫饭。”
“哦。”
虞商去外面联系酒店管家送餐,这会儿基本没人用餐,因此餐饭来得很快。路秋焰简单洗漱一下就去吃饭,他确实饿了,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饭。
“怎么都这么淡?”这是路秋焰唯一不满的。
虞商陪他吃了点,说:“你刚好一点,要吃得清淡。”
路秋焰虽然不满,但虞商这么照顾他,无论作为朋友还是同学,都很义气。于是他真诚地说:“谢谢你,虞商。”
虞商一怔,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一天就这么慢悠悠地过去,田阮在学校只觉时间很快,在总统套房就算有游戏玩、有电影看、有不限量的零食饮料,他还是觉得时间漫长。
实在没事做,田阮去图书室找了一本关于动物的书籍看。
然后满脑子都是繁衍、发情、交配……
田阮默默把书还了回去,决定跟着大师做冥想,剔除杂念。
虞惊墨刷房卡进入总统套房时,看到的就是如同老僧入定般盘腿趺坐瑜伽垫的田阮,音箱放着空灵的音乐,伴着木鱼敲击声,田阮缓缓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田阮开口就是废话,偏偏要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境说出。
虞惊墨:“你要是想当和尚,我送你去少林寺。”
田阮一秒破功:“少林寺是武僧,我是参禅。”
“参禅?”虞惊墨将大衣挂在衣架上,长腿阔步走向洗手间,“那你参出什么了?”
田阮想了想,“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那你别盯着我的皮鞋看。”
“……”
虞惊墨穿的还是早上那双皮鞋,整体修长,鞋头尖尖微翘,非常适合踩人……
田阮可耻地移开视线,为自己辩解:“色即是空,就是说我看了和没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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