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爸也想上学 第80章

作者:雪廊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校园 沙雕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诡辩!凭什么都是你出价?”

“二百万。”贺兰斯举起号牌。

“……”

田阮想,贺兰斯是懂气死人不偿命的。

拍卖师:“二百万一次,二百万二次——”

那人赌气:“二百一十万!”

贺兰斯:“二百二十万。”

那人:“二百三十万。”

贺兰斯:“二百四十万。”

那人:“二百五十万!”

贺兰斯:“果然二百五,给你咯。”

那人:“…………”

杜恨别饶有兴味地看着贺兰斯,“出不起了?”

贺兰斯狐狸眼一翻,白眼都像调情似的:“那画外行人不懂,内行人灯光下一照就知道是假的。”

“哦?愿闻其详。”

“这幅油画要是中世纪的,到现在应该已经有些变色,且变色非常均匀。而这幅画,颜色非常鲜艳,虽然符合那位画家的风格,但只是仿到了一点皮毛。且画布纹理不自然,一看就是近几年的。”

杜恨别抚掌笑道:“果然是内行人。”

田阮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片平静,同时哀痛地看着路秋焰,亏大发了,两个配角攻狼狈为奸。

路秋焰恰好无聊地往这边一瞥,“……你那什么表情?”

田阮:“心疼你的表情。”

路秋焰:“……”

虞商一脸“小爸又在发什么疯”地看着田阮。

此大逆不道的眼神被虞惊墨捕捉,冷然地看着儿子。

虞商:“……”

紧接着,虞惊墨捏住田阮后颈温热细腻的皮肤,让他再思考不了别人。

田阮缩着脖子,脑袋扭了扭,也没把虞惊墨的手躲开,只好随他了,反正捏着捏着就习惯了。

之后在路秋焰的参谋下,虞商用两万拍了一本外国某学者写的日记本。

虞惊墨问田阮:“你就没什么想要的?”

田阮还真没什么想要的,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虞惊墨看出来,说:“回去吧。”

田阮点头,对杜夫人说了一声。

杜夫人惊异:“压轴还没上来呢。”

“不看了,我不需要。”

走出拍卖会场,天上明月高悬。虞惊墨看了眼腕表,已是晚上九点。田阮适时打了一个哈欠。

二人坐进车里,田阮就开始迷糊,虞惊墨在心里默数:“十、九、八……”

数到“一”,田阮来回摇晃的脑袋即将撞向窗玻璃。虞惊墨伸手捧住他侧脸,往自己肩上带。田阮倚着他的肩,迷迷糊糊睡过去。

忽然一个激灵醒来,田阮左右张望,“到哪儿了?”

“到家了。”虞惊墨下车,田阮那边的车门被管家打开。

田阮恍惚地下车,到屋里时,他发现虞惊墨肩上有一小块深色的水印——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倚着虞惊墨睡觉,这水印该不会是他口水吧?

田阮:“……”

他麻溜地上前为虞惊墨脱下大衣,交给佣人拿去洗衣房。幸好虞惊墨没发现,不然洁癖发作。

但,虞惊墨怎么可能没发现?

“夫人,这是鲍鱼汤,喝了好睡觉。”刘妈端了两盅一直热在锅上的汤来,“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田阮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了。”

“少爷呢?”

“他过会儿回来。”

“噢。那少爷的对、朋友呢?”

“……”别以为不知道你想说对象。田阮紧张地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虞惊墨,“肯定是要先送回家。”

刘妈笑笑没再多嘴。

田阮吃完鲍鱼上楼,准备洗漱睡觉。

虞惊墨走过去时说了一句:“洗完来我房间。”

田阮差点手一滑撞门上,好险握住门把手,不可思议地瞪着虞惊墨高大宽阔的背影。

虞惊墨只像说了一句寻常话,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开始洗漱。

田阮怀着羞涩、激动、茫然、激动的心情——为什么两个激动,因为激动比例大——在浴室用热水、洗发水、香皂和沐浴露,仔仔细细把自己从头到头搓了一遍。

毫不夸张地说,田阮现在从头到脚都香喷喷的。

他觉得有点过,裹着浴袍打开小阳台吹了会儿风,冷静一下,也带走一点香气。

随后,他定下心,深呼吸,昂首挺胸,像个即将征战龙巢、剿灭恶龙的勇士,坚定不移地走向虞惊墨的房间。

咚咚,叩响房门。

虞惊墨显然也洗好了,亲自开门,藏在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胸肌直击田阮的眼。

田阮退后半步,抬起脸,对上虞惊墨轮廓分明的脸,就是不敢看那双黑沉沉却灼亮的凤目。

“进来。”虞惊墨侧开高大的身躯,好似一个邀请的姿势,又似一个捕捉猎物的姿势。

单纯的勇士不疑有他,走进了龙巢。

咔哒一声,虞惊墨反锁了门。

还没做什么,田阮的脸就红了,反锁门是应该的,即便没人敢轻易进来——他们即将做些坏事。

主卧的床足有两米宽,两米多长,田阮在上面滚三圈都绰绰有余。

想到此处,田阮摇摇脑袋,坚决抵制高中生滚床单,就算他成年了,也是虞惊墨的合法对象。

最多……最多摸一下。

虞惊墨坐在床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

田阮心脏怦怦跳,走过去僵硬地坐在虞惊墨身边,说:“就看看……不做别的。”

虞惊墨:“嗯,随你。”

田阮胆子大了点,说:“给我看。”

虞惊墨弯起唇角,“自己来探索才更有意思。”

“……”

做好心理准备,田阮伸出手,掀开虞惊墨浴袍边缘,这一看,霎时脸红透,同时愤愤地说:“凭什么你这么大?”

这话太稚气,虞惊墨笑了一声:“凭我是你老公。”

就算有过经验,田阮一时间也不太敢上手,欲说还羞地瞪了虞惊墨一眼。

这一眼怎么看都有种缠绵悱恻的意思。

虞惊墨喉结上下一滚,嗓音似在胸腔闷着:“总归还是鲜活有温度的好,不信你摸。”

“……”田阮抓了一下,像偷袭。

虞惊墨还是笑,抓住他手,按在自己身上,“这么胆小?”

田阮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脸也越来越红,“我本来就比你小。”

虞惊墨直接将软成一团棉花糖的青年拉到怀里,果然不光看着香甜,抱起来也冒着甜味,像糯米汤圆。

田阮就像挨着一条恶龙,心里又惊又喜。看着恶龙苏醒、壮大,他毫无办法。

虞惊墨将自己的手覆在田阮的手上,虚虚握着,轻易把控,“你又忘了怎么做?”

田阮脑子里长出一朵糊涂花,摇曳着,不知道为什么绽放,只是笨拙地复习代入之前学到的公式。

公式深浅不一,这次难度直接飙升,题目看上去很难解。

恶龙也很难剿灭。

田阮虽然效仿勇者,但画虎不成反类犬,恶龙昂首与他玩耍,戏弄他五指,就是迟迟不肯出巢,露出底下的无数珍宝。

如果拿不到珍宝,就不算过关,这道题也是无解。

田阮急得额上冒出细汗,挥着勇者之剑,与恶龙大战三百回合,直搅得龙巢翻天覆地,草木缭乱,石壁震颤。

直至眼前一白,珍宝毕现。

“……很好。”虞惊墨的唇印上他额头,低声哄道,“好孩子。”

田阮迷茫地看着虞惊墨,瞳仁亮晶晶的,不敢相信第一次的胜利来得这么顺利——虽然他的手有点酸。

虞惊墨抱着他,浴袍滑落,轻软的被子在挪动间如水波般荡漾出皱痕。

田阮被按在这清凉的水波间,在中央空调适宜的暖风中热汗淋漓。

虞惊墨看进他的眼睛,说:“我帮你。”

田阮仿佛身处地震过的龙巢,恶龙休养生息,珍宝随他挑拣,但他忽然中了龙涎香,软绵无力,任由恶龙将他拖入龙巢,施以惩罚。

惩罚就是掉落勇者身上的珍宝。

在所有的传说里,恶龙喜欢劫掠奇珍异宝。这条恶龙也不例外,它摇晃着勇者的身躯,在勇者身上肆意搜刮玩弄,直到勇者交出所有的珍宝。

小勇者的眼角沁出生理的泪珠,晶莹剔透,也是一颗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