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虞发达:“爷爷,我以后一定对海朝好,我每个月亲自给他零花钱。”
海明月嘴角牵动,没能说出什么。
田阮:“就算你给,海朝也不会要。”
虞发达:“这话什么意思?”
虞老爷子冷笑:“就你这样的父亲,人家想认才怪。”
虞发达:“……”这倒是实话。
虞惊墨提议:“爷爷,不如将海朝接到您那儿去。”
“嗯。我正有此意。”虞老爷子说,“那孩子总归是我虞家的血脉,不能被发达这狗东西糟蹋了。”
田阮一惊,这不行啊,虞老爷子有了海朝陪伴,还能记得虞商吗?况且一个亲孙,一个养孙,血缘总会让人心软。
要是海朝代替了虞商的位置,那才是倒反天罡。
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只能是虞商。
田阮问虞商:“你觉得呢?”
虞商:“我没意见。”
田阮:“……我反对。”
虞商不明所以看着他。
田阮灵机一动:“海朝的性格是不会接受虞家资助的,不然他也不会自己打工,不跟二堂哥相认。”
“所以把他送到太爷爷家最稳妥。”
“你觉得虞浚干吗?虞浚他妈会怎么想?虞浚都没这待遇,他只会越来越针对海朝,他们已经结了梁子,这样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那互捅刀子的剧情还没发生,但已经有过血光之灾,虞浚肯定恨透了海朝。再捅刀子说不定就死了。
虞惊墨沉吟:“有道理。”
虞老爷子默然,“那怎么办?总不能不管海朝,他成绩好,以后肯定大有作为。”
田阮心想,海朝就算大有作为也不是在苏市。原书里,海朝在大学时交换留学去了国外,借此机会在国外工作定居,再也没有回来。
只要虞家不施加压力,就困不住海朝。
沉默中,虞商目光垂落,忽然看到田阮的手机屏幕——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一个少年拿着一瓶啤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有酒液顺着雪白修长的脖颈流下,渗入圆领T恤。
少年喝完,一抹嘴,举着酒瓶转一圈,周围一群男男女女哄笑拍手。
那个少年,赫然是路秋焰。
虞商抢过田阮的手机,再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是路秋焰。
这时,那头的路秋焰拿过手机,想看直播到了哪儿,还对周围的人笑道:“年度豪门狗血大戏开场,有想看的吗?”
众人把脑袋凑过去,结果看到一张冷沉英俊的少年脸。
“他谁啊?”一个女生问,“长得真俊。”
路秋焰垂眸一看,与虞商那张冷沉的脸面面相觑,“……”
田阮大惊失色,想去抢回手机,虞商轻而易举避开,关掉静音键,嘈杂的摇滚乐震天响。
虞商一字比一字冷:“路秋焰,你在哪儿?”
路秋焰:“……”
虞商眼眸黑沉沉的,“你在酒吧?陪一群人喝酒?”
路秋焰说不出话。
虞商:“你给我等着。”
视频挂断。
田阮傻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芭比Q啦。
虞惊墨冷冷地看着他。
田阮:“……”
第68章
点击就看豪门年度狗血大戏之吃瓜人变成了瓜。
田阮后悔, 为什么非要来吃这个瓜,明明已经不新鲜了不好吃了。还拉着路秋焰一起,结果一起翻车。
“小商, 怎么了?”虞老爷子不明所以。
虞商将手机还给田阮,“没事, 我先回去了。”
“路上慢点。”
“太爷爷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虞老爷子慈爱地说:“去吧, 你明天还要上学。”
田阮脚底抹油, “我也先回去了。”
虞惊墨揪住他后领,“过会儿。”
田阮眼睁睁看着虞商去抓路秋焰,毫无办法——算了, 虞商总会发现路秋焰在酒吧打工,然后大吵一架,为他们的感情“升红温”。
田阮被揪着坐在沙发上, 虞惊墨大马金刀地往他身边一坐, 威压深重, 空气一时凝滞。
虞发达还犯了错似的站着, 海明月也只好站着, 明明在他们自家,却好像领导视察一样压力山大。
“把海朝这孩子叫来,听听他的想法。”虞老爷子发话。
虞发达哎了一声打电话。
嘟——被挂断。
虞发达:“……”
海明月:“我来打吧。”
她打过去几秒后被接通:“妈, 这么晚有事吗?”
海明月柔声说:“你来家里一趟,太爷爷想见你。”
海朝:“我没有太爷爷, 明天还要上学, 挂了。”
“你这孩子,听话, 过来一趟,你太爷爷要你住他家。”要是和虞老爷子住在一起, 那她儿子也不是没可能靠着虞家这棵大树飞黄腾达。
“不住。”海朝挂了电话。
海明月神情僵住,“他明天要上学,就不过来了。但爷爷你放心,我之后一定带他去拜访你。”
虞老爷子没吭声,拐杖杵地站起来,“你们两个自己小日子舒坦了,把孩子丢在一边吃苦。你们现在贪图享乐,等老了有你们受的。”
虞发达为自己辩解:“爷爷,我和明月叫了海朝过来住,他自己不来。那么大的人了,我也不好硬拽过来不是?”
虞老爷子:“哼,你自己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还不到九点,就猴急脱裤子上床了,还把好好的一个房子弄得像风月场所。”
虞发达:“……”
这么一说,田阮反应过来那诡异的香味是什么了,像一整瓶依兰花香的香水打翻,浓郁得让人产生一种亢奋的情绪。
田阮立即捂住口鼻,“爷爷,这香味催情!”
虞发达大惊失色,“这个就是普通的香水……”
“混账玩意儿!”虞老爷子一拐杖打过去,虞发达腿上挨了一棍,登时脸色发青跳开,口中不停解释,但于事无补。
田阮一溜烟跑出门,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把虞惊墨忘了,又赶紧回去乖乖牵住虞惊墨的大手往外走。
虞发达脸色难看送出门,怎么也说不出“下次再来”。
坐进车里,田阮心有余悸:“虞先生,我们不会中招吧?”
虞惊墨睨着他,“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你也信?”
“可是那次在高尔夫球场休息室,我们洗澡的沐浴露有依兰花……”田阮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所以还是有点用的。”
“这不是重点。”
“?”
“你经常偷偷和路秋焰视频电话?”
转移注意力失败,田阮只能从实招来:“也不是经常,遇到有趣的事情的时候,我会和他分享一下。”
虞惊墨:“为什么你想到和他分享,想不到和我分享?”
田阮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地望着身边俊美无匹的大佬丈夫,“虞先生,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话音落下,司机似乎把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他们。
车内灯光昏暗,虞惊墨的凤目尤显黑沉,如夜间潭水,透着一星半点的月色。
这月色落在田阮脸上,照进他的眼睛。田阮心头一跳,不敢直视这目光,却又挪不开视线。
“我开……”
“嗯。”
他们同时开口。
田阮那句“开玩笑”被堵了回去。
虞惊墨淡声说:“以后你遇到有趣的事,记得分享给我。”
田阮愣愣地点头,“好。”
虞惊墨终究没有苛责田阮什么,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但对于路秋焰而言,这意外来得太突然,他在酒吧打工的事猝不及防掉马。
周围的男男女女也不是什么二流子,路秋焰倒也不是陪酒的,而是上酒的。只不过他总遇到一些客人要求他陪一两瓶,给的小费非常丰厚。
路秋焰手头短缺的时候就会给个面子多赚一点,不那么需要钱的时候就让人滚蛋。
他这劲劲儿的样子还真闯出一点名头,来酒吧喝酒的常客都知道他打架厉害,不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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