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距离如此远。
沈临蹙了蹙眉,直到手里的汽水瓶被拿走,喝了一路了,终于喝完了。
酒店到了。
沈临被牵着手下去,还习惯性地往后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
“他们跟踪你做什么?”
很单纯的语气。
“跟踪你。”
纠正了下。
酒店环境很好,沈临愈发觉得钞能力好用,但慨叹之余还是有些不理解,“我?”
“'沈宁安'的身份已经死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找我?”
少年坐在床边,仰头看着人。
“我为什么要找你?”
沈临不假思索:“你喜欢我。”
……
反应了两秒。
沈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恶心。
“他喜欢楚岫啊!”
陆屿廷轻微蹙了下眉,但在人视线投射过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散开了,用酒精湿巾擦拭对方的手指。
“嗯?”
很轻的声音。
沈临很是没心没肺的,反正自己车祸而死的情节已经走完了,那说明他就没有什么限制了,他可以说的。
“他们才是一对的。”
“我是炮灰啊,偏了偏了,这根本就不对。”
陆屿廷垂着眼眸,并不对此做出什么评价,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炮灰”这个词眼。
“什么意思?”
沈临心说这个也不知道,于是就解释了下,但是手指仍旧被捏着,陆屿廷只是重复说:
“我在问,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沈临愣了下,心想这是个人设,他怎么解释,陆屿廷还是个反派呢。
“没、没什么,我胡说的。”
很明显的敷衍。
陆屿廷没说什么,只是想起从前被频频指控的“你不要杀我”这类的话,手指划过沈临的脸颊。
少年拿了下来,握住一根手指,低头穿棉拖。
“好了,我去洗澡了,拜拜。”
“嗯。”
淋浴的水声传来。
陆屿廷面无表情地盯着人摘掉的佛珠,尾指轻轻勾了下,变数……
沈临穿好浴巾出来后浑身冒着热气,拘谨地站在门口,原因无他,陆屿廷有点瘆人。
他西装革履的,只是脱了外套,面无表情地盯着浴室。
“……”
沈临走了过去,自己的腰上很自如地就长出来了手臂,人被带的向前走了几步。
“洗好了?”
语气淡淡的。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沈临躲开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紧张,短促的音节发了出来,“嗯。”
“你去吧。”
试图往后退,但腰被原封不动地拉回来了,陆屿廷抬眸看他。
“怕什么。”
沈临沉默,心说你看着就不是很温良的那种,还用这个语调来问。
手指被亲了亲。
陆屿廷总算去洗漱了。
房间明明很多,浴室也不止一个,干什么坐在这里等。
好奇怪。
沈临弯腰把手串戴上,顺便换上了酒店人员提前采购的干净衣服,挑选了一下,还是找了件浅色睡衣。
然后钻进被子里睡了。
明天……明天再去找墓地吧。
酒店规格非常高,中央空调舒适的温度使得人没过一会就发出匀称的呼吸声,但伴随着转身的动作,纤细的手腕上闪过一点若隐若现的红光。
很快又消失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
房间里主灯关了,只剩下一个床前的小灯。
昏昏沉沉的,光线不是很清晰。
脚步声逐渐靠近,白皙的手腕被扣住,人睡着了,完全是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
佛珠圆润光滑,几乎快滑到肘关节,主人过于纤瘦了。
陆屿廷垂眸检查了下,随后才把人的手臂放下,直到床上的人被弄醒了。
他微微倾身,撑着手臂在看沈临,仿佛在观看什么有趣的生物一样。
“唔。”
床上的人像个毛毛虫一样挪动,留出一半地方来,发出点很轻的音节。
“睡……”
陆屿廷的视线不加掩饰,盯着那个领口微开的地方的,还会留床……谁教他的。
沈临感觉一阵寒气逼了进来,人被抱得抖了下,脖颈都微偏了下,但眼皮还是没有睁开。
昏昏沉沉的……甚至自愿地抱住了对方的手臂。
呼吸浅浅的。
没有再蜷缩着一个人睡了,像是抱着了船桨一样。
沈临做了个划船的梦。
*
具体的住址其实不太好找,沈临一开始是在日记本上找的信息,后来有问林妍清,所以现下才会如此顺利。
直到车子驶入一个普通的农村,映入眼帘的是盖有蓝色铁皮的三角式房屋,零星的两层小楼房,电线杆下的聚集的孤寡老人。
像是看到了外来人,投射过来的视线很直白,甚至不加掩饰。
浑浊的,压抑的。
沈临像是闯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但骨骼却莫名地跟着阴沉的天气一样变得酸痛,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出于何种目的。
但总觉得,书中世界的剧情如果真实,那沈宁安与陈鹊的一生真是相当潦草。
无人在意。
他想要弄清楚这混乱的线头。
北方农村有大片的耕种地,上面有些坟包,其余地则还是照旧种麦子。
靠地生存,死后自当还于土地。
老一辈农村人是这么觉得。
沈临费劲巴拉地爬上一个土坡,小心地避开麦子,抬眸去看不远处的坟包。
好几个呢……
突然一个坟包面前有个白影。
沈临吓得不轻,“啊”了声,人差点翻了,不过手臂一下子被扶住了。
“鬼……鬼吗?你替我看看。”
陆屿廷蹙眉,抬眼往了过去,“应该不是。”
沈临刚松一口气。
“她过来了。”
沈临吓得立马就要跑。
直到——
“啧,这孩子你怎么一个劲地扭头,我跟你打招呼打招呼呢!”
林妍清浑身上下都是白的,一整套小香风装束,就是靴子上沾满了泥。
眼神相当幽怨。
沈临回过头来看,脸懵懵的,“后妈……”
“屿廷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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