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陆屿廷微微皱眉,沈云霄不是个冲动的人,据他所知对方几乎把公司的发展排在人生第一。
“受刺激了么?”电话那里淡淡地询问了下。
沈云霄面色瞬间变得愠怒,随即道,“我看看我弟弟怎么了?还是说陆总对自己没有丝毫信心?”
“只能靠关着他寻求安全感?”
外面窗明几净,站在落地窗前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刻薄。
沈云霄心乱糟糟的。
但电话那边的人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平静地说:“他让我来拿而已,你不给就算了,我回去哄他就可以。”
电话挂了。
沈云霄闭了闭眼,沉默了许久,转而喝了一杯去火茶,又喝了一杯。
——“啊?”
沈临哼哧哼哧还在做画图作业,今天正好收收尾,手机在一旁放着。
“嗯,日记很重要么?”
沈临点了点头,“是很重要,主要我不想被别人一直看,上次就拿回来一本。”
面色是真的很苦恼。
虽然互联网上总是会有那种“正经人谁写日记啊”的论调,但是说实话,如果心理不健康的人……写日记是很好的排解情绪的渠道。
沈宁安估计不是很开心。
“我正好写完作业了,有车吗?我去找他。”沈临关了设备,盘腿伸了伸懒腰。
陆屿廷沉默了片刻,但还是压制住心里轻微的不适感,他只是出来一趟。
没事的。
“我接你。”
沈临懒懒地把脑袋放在床上,双手伸直,像个僵尸一样,“好,反正我也懒得动。”
“……”
等到电话挂了之后,沈临睁开了眼睛,去了趟洗手间,撑着洗手台好奇地查了查现在的新闻。
歪了歪头,眼睛很是清凉。
他看了一会,合上了手机。
*
沈临随便抓了件黑色大衣,厨房溜达了一圈,拿了一根奶酪棒,这还是上次口袋里的存货。
又转了转,塞口袋里一些果冻。
这才出门。
沈临走到玄关的时候看了下自己的脸,说实话,他其实知道自己可能是长得不错。
不然上学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多男生讨厌他。
他凑近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盯了一会,歪了歪头,镜子里的人也这么做。
沈临突然想起来什么,抬手撩开自己的衣服,胸膛的皮肤光洁一片,没有任何胎记残存的痕迹。
“我没有必要承担你的旧关系。”
“但是我要谢谢你让我暂用你的身份。”
沈临想了想,对着镜中的自己说:“我会尽力做好的。”
就在这时,门开了。
陆屿廷看到的人就是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的沈临,表情也先是一愣,而后冲他笑了下。
“走吧?”
人下巴尖尖的,睫毛微垂着,走出门外更显亮色。
陆屿廷喉结微滚了下,刚想抬手碰人的手,沈临噢噢了下,又着急忙慌道:“我忘记带充电宝了。”
摸了个空。
楼下——
“喂,哥。”沈临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叫的这么顺溜了。
“我的日记,我想拿回来,如烟园有人吗?”他缩了缩脖子,外面还是有些冷的。
沈云霄没有任何理由拖沓,只是道,“我回去,沈仲山不在。”
电话挂了。
沈临有些意外,沈云霄之前是叫沈仲山的吗?奇奇怪怪。
他打算把手机揣口袋里,但是摸了半天没摸到,陆屿廷握住人的手,给放好了。
“……”
好吧,是有点丢人。
沈临在车上靠着陆屿廷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手指感觉被掐了掐去了,他抬手就打。
“不要动。”闭着眼闷闷道。
陆屿廷眉眼微抬,觉得轻飘飘的力道,倒是握住人的手不动了。
睡了半小时。
沈临是感觉腰被揽住的时候醒了,声音哑哑的斥责,“你干什么呀?不要抱我,我自己下去啊……”
人迷迷瞪瞪地下了车。
抬眼看了下沈家。
院子里的草木似乎没能挺过冬季,显得有些凋零。
沈临站在门口,按了下铃,等待回应。
但声音不是从传话筒里出来的,是门口。
沈云霄直接出来了,面色很冷淡,但在扫到沈临的时候温和了些。
“怎么这么困?”
沈临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脸,摇了摇头,“现在不困了。”
刚想往前走一步,陆屿廷拉住人的手,十指扣住。
沈云霄尽可能地控制住情绪。
但自家弟弟完全没有反应,甚至拉着对方进来,闷头闷脑地问,“有鞋套吗?我换一下吧。”
“自己家换什么换?”
沈临不解:“阿姨会说我的,因为她会多拖一遍地。”
沈云霄心轻微抽了下,回头道,“辞退她了。”
不说还不知道,沈临进门才发现好像确实没有那个阿姨了。
居然辞退了?
那个阿姨至少在沈家待了十年了,真是没想到。
沈临迈步就打算上楼,“我的日记在楼上,那我去拿啦?”
“你非要带着他去?”
沈云霄面无表情道,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陆屿廷笑了下,这才松开了人的手腕,“好了,你去吧。”
“我在楼下等你。”
沈临只好先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费解,抬步自己上去了。
楼下一阵安静——
“你放过他行不行?”沈云霄最终没忍住说,“你看不出来他很笨么?”
“你骗他签了什么协议你心里有数。”
陆屿廷面色微变,只是反唇相讥道,“不会离婚,那就不可能生效,不过是废纸而已。”
“况且能威胁到的……只不过沈家的利益而已。”
陆屿廷语气平和,浅色的瞳孔显出几分无机质来,一字一句道:“他现在是我的,和沈家有关系么?”
对方似乎是气急败坏:“你把当什么了?!”
陆屿廷觉得聒噪,一针见血地反问:“当什么?我是当我的老婆。沈家是打算当什么呢?”
“讨好容家的工具?”
“你想都别想。”
语气很是冷冽。
“我——”
沈临抱着一堆日记本下楼了,面色有些茫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哥,走了啊。”
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
林妍清踩着高跟鞋来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店,觉得邪了门了,这什么地方啊。
里面有个穿着工装裤的老人,旁边还有个小男孩在用铅笔鞋子。
店内全部是手工做的纸别墅、纸劳斯莱斯、纸金元宝。
她真的不知道她那假儿子从哪里找到的犄角旮旯处。
“你好,不营业。”老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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