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胖大海
再说了,送到眼前的点心,哪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它立即改变目标,径直向水豚游去,它甚至已经想好了绞杀水豚的一百零八种姿势。
许是之前与鳄鱼的战斗中,它尝到了用尖牙咬伤敌人的甜头,所以在对付宋远征的时候,它也下意识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就是惯性思维的影响。
不过,即便这条庞然大物,没有第一时间对宋远征使用最擅长的绞杀。
但它那长有倒钩的牙齿,要是被咬伤一口,也够宋小胖难受的了。
宋远征眼看着那张大嘴巴离他越来越近,却没有做任何避让,这让一旁的魏城着急得不行,甚至不顾安危地游向他。
别怕魏城,看好了!
他敢跳下来,自然不是单纯的热血上头,在下水之前,他就想好了战略。
按照他的计划,他要和魏城互相打配合,由魏城引诱森蚺对其进行绞杀,而他则趁机钻进森蚺的嘴巴里。
用手里这根尖头树枝,插进森蚺的头部,刺穿它的大脑。
当然,这需要一击毙命,否则发狂的森蚺要么把他硬吞入腹,用强腐蚀性的胃酸将他消化殆尽。
要么把他吐出来,再想找机会除掉雌性森蚺就难了。
也不知道这条森蚺受了什么刺激,不用绞杀改咬杀了,这正中他的下怀。
于是,运筹帷幄的宋诸葛,假装不抵抗地被森蚺追上。
在对方张开一百五十度的大口准备咬他的时候,宋远征抱起木刺,尖的那头对准森蚺的上颚,利用森蚺咬合的力量,将尖头树枝送入了它的大脑!
随着雌性森蚺的身体一阵剧烈流动,河水被它搅得波澜四起,河底的泥沙将大片水域都变得污浊。
喷涌的血液将河水染成了红黄交融的颜色。
很好,计划成功,森蚺猎杀了自己,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可怜的雌性森蚺到死都不知道输在了哪,这也没办法,谁叫它遇到了一只会使用工具的水豚呢?
死去的森蚺渐渐沉入河底,宋远征抽回木刺,用它顶住森蚺的上下颚,免得被对方的牙齿咬伤。
从森蚺嘴巴里钻出来的水豚,迎面就和急忙赶来的魏城四目相对。
魏城看起来很激动,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来回巡视,似乎在观察他是否受伤。
摇了摇头,宋远征示意魏城自己好好的,便向和魏城一起上岸。
魏城却主动潜到水豚身下,载着他浮出水面。
在看到完好无损的族长时,水豚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二叔激动得热泪盈眶,迫不及待想要游过去和侄儿热情相拥。
余光却瞥见探出水面的鳄鱼脑袋。
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二叔生生止住了脚步,好在宋远征一上岸,就亲昵地蹭了蹭二叔的脖颈以示安慰,这才安抚了这老登脆弱的心灵。
“大家都安全了,我们一起打败了森蚺。”宋远征自豪地对大家说。
胜利是属于全体水豚的,如果不是大家齐心协力,光是雄性森蚺就能团灭他们,更遑论救下大毛了。
后知后觉的众豚欢呼雀跃,拥抱彼此,尽管他们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可能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吧。
好事说完了,该说说坏事了。
刚屠杀了森蚺的水豚族长,将杀意尚存的目光投向了大毛:“大毛,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招惹森蚺夫妇?”
大毛只好将和二叔说的理由再说了一遍。
宋远征:“……”
原来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啊。
面对前肢骨折又身体虚弱的大毛,宋远征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他只后悔没有一开始就跟大毛讲清楚,水豚是没有泄殖腔的哺乳动物。
妈的智障!
为了这点小事就要牺牲小我,拯救族群,你以为你有多伟大?
有我在,用得着你牺牲自己吗?
这些话,宋远征只得憋着,都快憋出内伤了。
他吩咐大毛好好休息,在同伴们的帮助下将他运回栖息地。
魏城不解地看向他,仿佛在问为什么不让他将大毛送回族群?
宋远征轻轻摸了摸魏城的脑袋,傻鳄鱼,你没看到你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吗?
他哪还舍得让魏城干体力活?
宋远征喊上几个同伴,一起在周边的草丛中采集小蓬草,之前用小蓬草的汁液治疗豚尾狒狒的伤口,效果很不错。
他打算采摘一点,来给魏城疗伤。
魏城也想跟着,却被宋小胖勒令待在族群,哪儿也不许去。
鳄鱼想装作看不懂宋远征警告的眼神,奈何宋远征铁了心不让他乱动,还让二叔帮忙压制住魏城。
看在魏城的确救了他们的份上,二叔伙同几个老伙计,用豚墙之法——也就是分别站在魏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把魏城困在了栖息地。
魏城可怜兮兮地看向宋远征,试图唤醒水豚对他的疼爱。
可惜无情的水豚直到离开栖息地,也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只渴望跟随的鳄鱼。
魏城只好放弃,但有一件事,他必须现在就去做。
只不过他刚踏出一步。
二叔:“嗯?”
一条鳄鱼和一只胖水豚,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魏城不想硬闯,他知道这只胖水豚是宋远征的长辈,他得让着对方。
犹豫片刻,魏城只得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装凶。
二叔咽了口唾沫,不,不行了,他扛不住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算了,爱咋咋地,他是拦不住一点。
得到自由的魏城快步走向河畔,那只雄性森蚺的尸体还躺在岸边,散发着肉食的香味。
不过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享用美食。
抵抗住诱惑的暹罗鳄,一头扎进了河水中。
不一会儿,他又回到了岸上,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水豚栖息地赶去。
另一边,宋远征和几个同伴,叼着几株小蓬草赶回栖息地。
一回来没见到魏城,焦急的水豚连忙找到二叔:“二叔,魏城呢?你不是把他堵在栖息地了吗?”
二叔当即哭诉道:“你那条鳄鱼实在是太凶猛了,差点把我们都咬了!我们打不过他,只好放行。”
“真的?”宋远征半信半疑。
以他对魏城的了解,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在栖息地发疯,二叔肯定没说实话。
二叔有点心虚,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你还怀疑我?宋远征,我还没问你呢,为了一条鳄鱼,你就把我们丢下了?你就没想过要是你……我们该怎么办吗?”
宋远征:“……”
果然男人都一样,在心虚的时候,就会大吼大叫,然后试图转移话题,同时倒打一耙。
呸!
二叔见宋远征不接招,更加心虚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魏城,连忙把锅甩了出去:“喏,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好了!”
宋远征:“……”
你就仗着魏城不会说话吧!
不过鳄鱼没丢就好,宋远征叼起地上的小蓬草,快步跑向了正在奔跑的魏城。
低头一看,好家伙,除了缠着豹皮脚环的左前肢完好无损,其他三条腿都在往外渗血。
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还往外跑呢,真是笨死了。
心疼坏了的水豚连忙示意魏城坐下,他快速把小蓬草嚼碎,依次涂抹在魏城受伤的部位。
好在,这次的伤口没有上回被猎狗撕咬留下的伤口那么深,用不着缝合。
涂抹好草药,宋远征还想解开魏城左前肢上的豹皮脚环,绑在伤口上可以加快草药吸收的速度。
魏城却不肯,大脑袋压在自己的左前肢上,生怕宋远征把脚环解开。
好吧好吧,随便你,反正又不是我受伤。
宋远征好气又好笑,正要离开,魏城忽然张开了嘴巴。
干嘛,看牙吗?
疑惑的水豚看向魏城的口腔,却见里头正躺着橙里带红的血橙,一二三四五,一共五颗。
不是,这是从哪儿来的啊?
栖息地周围已经被他全部探索过了一遍,如果有血橙树的话,他一早就知道了,不可能出现遗漏。
所以只有可能是魏城从远方带过来的。
不是在途中采摘的,就是从栖息地带过来的,但不论是哪种,都要经过长途跋涉,才能送到这里。
难怪魏城刚才非要离开栖息地,想必是在和森蚺战斗的时候,暂时将血橙放在了哪里,趁着刚才的工夫回去寻找了。
这家伙……
思忖间,魏城又警惕地闭上了嘴巴,疯狂拿吻部触碰水豚的身体,示意他爬上来。
他要带他去僻静的地方,免得血橙被其他水豚觊觎。
尤其是那几只幼崽,宋远征总是对他们过分迁就,说不定会把血橙拱手相让。
这是他单独送给宋远征吃的,谁也不准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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