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柒子棋
他这横插一脚,不仅枝吱松了一口气,邵落意也长舒一口气。
“您这大忙人,那有空来我节目组,怎么,探小落的班呢?”
“……杜导,”傅应暄眼底有些可惜,看来今天,没办法把枝吱带出去了,不过,来日方长。
“好久不见,我带了一些吃的,给大伙分分,感谢大家对小落的照顾。”
邵落意扯出来一个假假的笑。
“傅总太客气了,小落有天赋又努力,大家都很喜欢他呢。”
“杜导您太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三个虚伪的大人开始了国人特有的寒暄。
枝吱缩在杜景身后,给佘君发消息——
[小怂包:太好了,杜景勇者拖住了绑匪!]
佘君失笑,杜景是勇者,那千里迢迢去救枝吱的他,难道是靠谱的骑士吗?
[小怂包:这次我喊你了哦。]
遇到危险马上召唤饲主,这下饲主可不许说他不会叫人了。
[凶巴巴:老子马上到,躲好了。]
收到消息的枝吱一下子仗到了饲主的势,底气都足了好多。
佘君回来时,傅应暄正好开着车离开,两人擦肩而过,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敛下眼的佘君瞳孔变成了黝黑的竖瞳,睥睨无双,凶戾狠绝。
“他想拐走我,我都没有理他的!”枝吱手叉腰,得意,“傅应暄超坏的。”
佘君矜持的微微颔首。
他在枝吱这里,应该不算坏人。
“还不算很笨,既然知道他坏,就离他远一点。”别被那黑心东西的皮囊诱惑了。
那种人,最会花言巧语骗枝吱这样的小笨蛋了。
“我知道的……等等,等下又要出门吗?!”
枝吱看着佘君拿出来的礼服,转身就想跑,然而佘君总是预判了他的动作,直接按住了逃走的仓鼠球球。
“哪里逃,过来吧你!”佘君一把抓住枝吱,顷刻炼化!
枝吱:天塌了!
可恶!
凶巴巴一回来,就要带鼠鼠出去!
枝吱鼓着腮帮子,像是气鼓鼓的河豚,给了佘君一个背影仓鼠撅屁屁.jpg
佘君:“……”
他戳戳枝吱的后背,枝吱不理他,他坏心眼的把人翻转过来。
窝里横的小东西,“气性还挺大。”
月色轻柔,礼堂布置的金碧辉煌,主人家已经入场,佘君拉着枝吱走进会场,不少人的视线带着好奇、打量……各种各样的情绪席卷而来,枝吱不由得往佘君怀里缩了缩。
佘君向来洁身自好,以往赴宴都少有,更别说带男伴女伴了,突然之间身边多了一个人,佘君对他的态度也不一般,不少人惊掉了下巴。
“佘君谈恋爱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吗?!”
“哟,小朋友长得还挺乖的。”
“……”
春款的礼服衣料轻薄,枝吱贴近佘君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别怕!”
枝吱听到佘君的声音后,突然想到自己如果能变成小仓鼠,被饲主揣在口袋里……唔,要浅一点的口袋,太深了的话会很黑的……口袋里还可以装上松子,这样的话,就更有安全感了——
胡思乱想中,枝吱突然放松了下来。
“等下不要喝酒,可以吃点小蛋糕,结束之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喔。”枝吱点点头,捻住了佘君的衣袖,“你要走吗?”
不陪着枝吱吗?!
“当然……不走。”佘君轻笑一声,“老子怕你哭鼻子。”
人群中,严望舒翻了个白眼,身边的小伙伴和他碰了碰杯子,带着些许好奇。
“这就是上次在直播间说你丑的那个?”
严望舒:“……”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止,他还诅咒我出门丢钱。”严望舒的面无表情让这句话更搞笑了几分,小伙伴偷偷瞄了一眼枝吱。
“这样一看,是有点傻乎乎的哦。”
严望舒点点头,看着说话都轻声细语夹子音的佘君,有些害怕的摇摇头。
果然他就是叶公好龙吧,佘君还是凶巴巴的更帅更符合他的审美一点。
“佘先生,难得一见啊,上次还说……”
“佘先生,这位是您的伴侣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佘君的身份那里摆着呢,不少老总端了酒杯过来敬酒,佘君来者不拒,很快和老总们聊到一起去了,枝吱跟在佘君屁股后面,趁着佘君不注意,顺了好几块榛子巧克力,偷偷塞进嘴里。
香浓的巧克力有点甜腻,枝吱又拿了一杯香槟酒,偷偷抿了一口。
唔,甜甜的,有点好喝。
他还打算再喝一口,就被佘君弹了脑门。
“呜……”
第15章
“不是让你别喝酒吗?”佘君叹气,明明之前还嫌弃别人身上臭臭的,真是双标的家伙。
“我错了嘛。”枝吱捂着脑门,眼神偷瞟被佘君拿走的酒,但是饲主皱眉的时候超级威严,做错事情的枝吱怂怂的扣着手指,明面上半句都不敢驳嘴。
仓鼠虽然不聪明,但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
佘君伸手揉揉枝吱脑门的微红,拍了拍他的背:“站直了。”
嘴上认错认的可快,心里还不知道怎么腹诽他呢,口是心非且一身反骨。
“佘先生,感谢您拨冗前来,这是家妹,李春蕊。”李家大哥把找回来的妹妹带到人前,介绍给客人们。
“恭喜啊,骨肉团圆一大喜事,这下李先生可以放下心结了。”
佘君瞬间挂上假笑,和李大哥碰了杯。
“佘先生,枝先生。”
李春蕊举止落落大方,和佘君打过招呼之后,又跟着大哥和别的客人寒暄。
枝吱扯了扯佘君的袖子,扬起脸。
“要去卫生间。”
“那边——快去快回。”
“佘董……”有人拿着酒杯过来,佘君点点头,给枝吱指了个方向。
枝吱一步三回头,见佘君没有陪他一起去的意思,惴惴不安的越过人群,离开了宴会厅。
人好多,还是快点回凶巴巴身边才好。
“安排好了吗?”
卫生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压得很低,像是什么交易现场,枝吱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当然,那可是外国货,保证效果好。”另一道是略显猥琐的男声。
“别搞错人了。”
“绝对没问题。”
枝吱还在想什么是外国货,效果好是什么意思,压根没注意到,卫生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等下问一下凶巴巴就……”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枝吱的口鼻,刺鼻的药物刚刚吸入一口,人就软软的失去了意识。
“你做什么?!”女人冷着脸,“不是说只绑李春蕊吗?”
“他听到了,”那男人冷笑一声,“我可没打算绑他,只是让他睡一觉罢了。”宴会厅人来人往,丢一个人并不会引起骚动,可若是让枝吱离开,他们就有暴露的风险。
另一边,佘君又看了一眼时间。
啧,枝吱那笨蛋,不会迷路了吧?头上不是有绿色标识引路吗?佘君嘬嘬牙花子。
老子就说,枝吱那笨蛋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去个卫生间去了有二十分钟了,还没回来?
二十一分钟了!
佘君皱着眉把卫生间所有隔间都找了一遍,也没看到枝吱,他站在洗手台前,蹲下身,捡起了一枚灰扑扑的,卡在地毯缝隙里的戒指。
钻不大,在动辄鸽子蛋大小的定制钻石面前,可以算得上袖珍,只是设计师出名,又打了慈善拍卖的名义,才拍出了一百万的价格。
被佘君拿来应付他的契约伴侣。
佘君把戒指揣进兜里,余秋的罡风刮到了深冬,佘君的眉眼低垂,嘴角拉平,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他一边观察这个卫生间,一边给宴会主人打电话,让安保力量入场……枝吱是不聪明,可他的不聪明大部分体现在笨拙的人际交往上,还没笨到钻戒掉地上了都发现不了的程度,况且那小笨蛋多珍惜这个戒指啊——
“真的不能拿下来藏在盒子里吗?”
“和这些松子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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