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胖大海
奈何飞行技术不过关,没等飞起来就被狼末咬住了翅膀,被狼末扯着掉了下来。
“狼末!”
汪白连忙出声,他怕再这样下去,这只花尾榛鸡就要死在狼末的獠牙之下了。
这可是一只国家二级野生保护动物,花尾榛鸡种群数量已经不多了,在大兴安岭地区的密度只有每公顷0.08-0.22只,小兴安岭也只有每公顷0.1-0.17只。
其实在古代,虽然花尾榛鸡的名头响亮,还享有岁贡鸟的盛誉,但它的数量其实一直十分稳定。
直到后来,由于森林的过度砍伐和过度狩猎,它的数量才开始锐减,直到现在成为了濒危物种之一。
花尾榛鸡被过度狩猎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它是难得的山珍海味,还因为中医传统理论认为,它的**有滋肾壮阳的功效。
这使得众多富人,尤其是男人对其趋之若鹜,大大推动了花尾榛鸡的经济链,偷猎者们靠着花尾榛鸡大赚一笔,只留下了濒临灭绝的花尾榛鸡族群。
汪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叼着花尾榛鸡向他走来的狼末,尽管他知道这不能怪狼哥,狼哥也不知道花尾榛鸡心酸的过往。
但他看着奄奄一息的花尾榛鸡,忍不住叹了口气。
造孽啊!
狼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捕猎了小狗喜欢的花尾榛鸡,小狗却还是不开心,甚至还有点生气。
他走向汪白,讨好地将花尾榛鸡送到小狗面前。
吃吧。
汪白赶紧让狼末将花尾榛鸡放下来,花尾榛鸡的惨状让他触目惊心,那丰满的翅膀被狼末咬穿了数个洞,血液正汩汩流出,染红了它的大片羽毛。
归根结底还是怪他,他就不该有任何的视线停留,不然狼哥也不会为了给他捕猎,把这么一只牢底坐穿鸟给叼了下来。
当务之急,是保住花尾榛鸡的小命。
他将花尾榛鸡小心翼翼地叼起来,转头往河边跑去。
狼末不明所以,也只好跟上。
还好他们才刚刚踏足森林,还好昨天还有用剩下的小蓟根,汪白忍着苦把小蓟根嚼成糊糊状,涂抹在了花尾榛鸡的翅膀上。
期间,花尾榛鸡挣扎得厉害,它太害怕了,害怕到恨不得当场死去,脱离苦海。
它拼命挣扎,汪白的小腿都被它挠了一下,露出浅浅的血痕。
狼末顾不得小狗还在生气,大吼一声想要喝止花尾榛鸡的暴行。
没想到胆小的花尾榛鸡被狼末一吼,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狼末:“……”他说他不是故意的,信吗?
可怜的花尾榛鸡,先是受了重伤,转头又被吓晕,这双重打击之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汪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当然知道狼哥不是故意的,狼哥凶它是不想让它伤害他,可是谁能料到狼哥积威深重,居然把花尾榛鸡生生吓晕了。
面对患者身体和心灵的双重重创,汪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救治了。
他用吻部感受了一下花尾榛鸡的翅膀,狼末那一咬直接把花尾榛鸡咬到骨折,他这又没有固定翅膀的材料,即便花尾榛鸡能醒过来,估计也得当一段时间的残废。
残废总比死了强,你说对吧,小鸡?
汪白用清水清理了一下花尾榛鸡的羽毛,有一说一,花尾榛鸡被吓晕了之后,他给它上起药来轻松了不少。
他看向狼哥,他的狼哥正在舔舐他前肢的血痕,那只是一点点小伤,不碍事的。
狼末却无比重视,反复舔舐,仿佛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般。
没事了没事了,这点伤算什么,分分钟就好了。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让花尾榛鸡配合治疗,不然它自己偷偷跑了,以它的伤,就算能躲过猛兽的捕猎,也没办法吃到高处的种子和果实,过不了几天就得饿死。
汪白找了另外一块石头,将花尾榛鸡放在了上面。
嘶,突然想起来花尾榛鸡也在紫貂的食谱上,万一母貂身体好了,把花尾榛鸡误吃了怎么办?
他赶紧嘱咐狼末:“不能吃它。”
不用汪白提醒,光看小狗的反应,狼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叮嘱狼越:“看好它,要是它少了一根羽毛,我拿你是问。”
狼越已经麻木了,渐渐地接受了自己要照顾好一二三四五只小动物的事实。
折腾了这么久,汪白肚子也饿了,催促狼末再探密林,找点好吃的给大家补补身体。
大概是因为犯了错,狼末积极地想要将功补过,带着小狗在丛林中飞速穿梭,寻找猎物。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味道,脚步也随之放缓。
随着他和汪白的逐渐深入,他们在另一处小河边,发现了成群的狍子。
狍子长相呆萌,体型和梅花鹿相似,脖子细长,眼睛明亮。
汪白仔细数过了,这群狍子共有十二只,其中三只幼狍,九只成年狍子,别看数量众多,狼末单独就能将它们一锅端了。
狍子几乎没有战斗力可言,面对天敌,它们只会一味地逃跑。
针对它们这个特性,人类利用驾车的方式,消耗它们的体力,最后等着它们累瘫,不费吹灰之力将它们全部带走。
狼末则更加简单粗暴,他没有见过狍子,起初以为它们和驯鹿一样有攻击性。
汪白将狍子的习性用涂鸦的方式转达给了狼末。
狼末顿感新奇,这么奇特的动物他还是第一次见,当然要冲进狍子群验证一下小狗的话。
狍子们一看到北极狼先是一愣,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屁股却先于意识炸开了花。
这是狍子的特性之一,当它们受到惊吓以后,尾巴的白毛会炸开,变成白色的屁股,脑袋低垂,思考要不要逃跑。
如果地上有雪那就更好了,它们会把脑袋扎进雪里,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有危险。
狼末都有些无语了。
他随便抓了一只雄狍子,叼着它往回走。
汪白默默记下这个位置,哪天找不到吃的,可以再来一趟。
狍子群不会因为在某个地方遇到危险,就选择迁徙,它们在林区的轨迹相对固定,在一段时间内,它们只会在同一个区域内活动。
当它们认为安全之后,它们会回到栖息地,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继续快乐地生活。
狍子虽然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但它的肉风味独特,价格也持续走高,捕猎狍子的猎人也越来越多,这个种群的数量一直处于减少的状态。
和汪白这种为了生存捕猎狍子的动机不同,大多数人捕猎狍子,只是为了免去养殖狍子的成本,赚取不义之财。
汪白叹了口气,大兴安岭的秋天,也是偷猎的高发期。
他有预感,或许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和偷猎者们再次见面。
将狍子运回小河边后,汪白惊喜地发现花尾榛鸡已经醒了。
它看到了狼末的身影,小眼睛里满是惊恐,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不仅仅是北极狼,这些紫貂也都是它的天敌。
只不过母貂重伤未愈,幼貂还不具备捕猎的能力,它们对花尾榛鸡的威胁较轻。
狼末一来,花尾榛鸡就挣扎着想要逃跑。
汪白将特意带回来的浆果送给了它,任它食用。
起初,花尾榛鸡还有些警惕,不肯进食。
但随着汪白他们开始分食狍子之后,它扛不住饥饿,也跟着吃了起来。而且在它看来,这些食肉动物填饱了肚子,可能就不会将主意打到它的身上,它或许就能逃过一劫。
不得不说,花尾榛鸡的智商要比黑嘴松鸡高得多,难怪它只是个国家二级野生保护动物,而黑嘴松鸡却是一级野生保护动物。
汪白吃着狍子肉,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关注着花尾榛鸡的一举一动。
见它终于肯吃东西了,心下稍安,总算能踏踏实实地享用美食。
狍子肉质紧实,纹理丰富,层次感鲜明,吃狍子肉能够品尝到多种口感,十分奇特。
最绝的当属狍子的大腿肉。
众所周知,狍子的弹跳力不错,腿部都是紧实的肌肉,却丝毫吃不出筋膜感。
比牛蹄筋更柔嫩,比猪蹄更具韧性。
汪白吃得津津有味,填饱肚子后,他便靠在狼末的身边,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狼末暗暗记住了狍子的味道,仔细地为小狗嘴边的血渍,狼眸里满是温柔。
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汪白躺在狼末身边,心里却在想要怎么安置这些受伤的小动物。
距离和老师见面的时间还有五天,按照紫貂的恢复情况,五天应该足够它的伤口愈合了,到时候如果紫貂想离开,他也不会强留,但如果紫貂还未痊愈,他就可以将紫貂还有她的孩子们交给老师。
花尾榛鸡就有点麻烦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翅膀断了如果没有人为干涉,它下半辈子就再也飞不起来。
他得培养一下花尾榛鸡对他的信任感,但要怎么做才能让它信任他呢?
狼末看得出小狗在走神,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无法忍受小狗在他的怀里还在想别的动物。
于是将小狗按在地上亲吻。
干,干什么呀?
汪白瞪大了眼睛,面前是狼哥放大的俊脸,他的思绪也随着狼哥突然的亲亲而回归。
然而狼末并不满足于此,他开始舔舐小狗的身体,舔舐小狗的腹部和尾巴,眼底的欲。望也越发强烈。
汪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心脏也跳得厉害。
他总觉得这已经太过火了,完全超出了动物之间正常的互动,正想制止狼末。
狼末却从他的大腿根部叼出一只水蛭,一咬血花四溅。
汪白彻底愣住了。
他不知道这只水蛭什么时候偷偷爬到了他的身上,可能是刚刚他吃完狍子肉后,在河边清理身上的血污时沾上的。
还好狼哥发现了,不然这种野生的水蛭还不知道要吸他多少血。
虽说水蛭有很好的医用效果,常常被用来治疗血栓等疾病,但他一直健康的狗子,完全不需要水蛭来放血好不好!
汪白感激地舔吻着狼末的脸颊,狼末却在他面前躺了下来。
意思很明显了,希望他也能帮忙做个全身检查。
好吧好吧,看在狼哥帮他抓出水蛭的份上,他也来给狼哥好好服务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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