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点绘
韩泽玉出手砸人的时候,压根儿就没考虑这些。
传统武术对战末世异能,他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他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此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韩泽玉,仅用十几秒便换掉了心爱的夜行衣。
在脱衣服这方面,也确实没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强者只会改变环境,所以菜就多练。
你看他现在无论是脱自己的,还是脱苏时恩的衣服,就是手到擒来,主打一个熟能生巧。
现在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换装后的韩泽玉再次返场。
“嗖”的一阵青风刮过,守卫和周易都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揉揉眼睛,我滴乖乖,院子里还真就多出一个青色身影。
“铁将军,可让我好找,您还认得我吧?就是前不久令郎参加武举考试……”
“认得认得,找我有何事?”
铁东铭郁闷,有事说事,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认得就好,我相公抓了几个嫌疑人,您跟我走一趟呗!他一个文弱书生,我怕他出事。”
你猜我信吗?
铁东铭又不能戳穿某人,只得就坡下驴,假装信了韩泽玉的鬼话。
周易守在这边,他亲自带上一队人,跟着韩泽玉去看看穷凶极恶的嫌疑人长什么样子。
从头到尾,韩泽玉均是目不斜视,完全将周易当成了空气。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抱歉哈,跟你不熟。
韩泽玉自欺欺人,演技醇熟。
周易无语凝噎,达浩仁,我找的你好苦啊!您老终于是现身了。
他就说刚刚那诡异的压迫感有种熟悉的感觉,就跟当年敲诈他时一模一样。
韩泽玉挺胸抬头,无所畏惧,反正是谁主张谁举证,你说是我就是我吗?那你得拿出证据来。
有本事你做场法事,召唤乱葬岗的孤魂野鬼来给你作证,那我就承认。
丑话说在前头,认倒是可以认,但银票坚决不能退。
……
苏时恩坐的无聊,便开始研究起地上的五个人。
玉哥儿下手快准狠,这几人一时半会儿的醒不过来。
苏时恩蹲下身,保持安全距离,拿根木棍开始拨弄几人的外衫。
片刻过后,听到隐约传来的脚步声。
苏时恩弯腰,快速捡起几人的钱袋,果断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又给他们简单整理下仪表。
月黑风高、荒无人烟的废墟,万一被人误会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对他的名声有碍。
铁东铭打量着河边的废墟,按理来讲,这种地方是不允许自建民房的。
可这处的位置足够隐蔽,若是没有特殊情况,巡查的士兵还真发现不了。
再一看朝他招手的苏编修,好家伙,手里牵着一根粗麻绳,不知道的以为他半夜遛狗呢!
铁东铭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苏时恩,又看了看抱着他胳膊装无辜的某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新科进士、二甲传胪、七品文官,在其柔弱夫郎的协助之下,成功抓捕了五名穷凶极恶的歹徒。
这奏折他倒是敢写,可内阁也不敢呈到御前啊!
他敢打包票,只要内阁敢往上报,皇帝陛下他就真的敢批。
愁啊!怎么编能让可信度更高一些呢?
先把人带走,他们得回去连夜审讯,有了初步结果还得进宫报备。
论功行赏也得等事情告一段落。
先放一放,今天这捡漏一般的抓捕过程实在是“跌宕起伏”,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捋清楚。
苏时恩不急,他得在翰林院混上三年,这功绩能在三年内给他加上就成,他很好说话的。
铁东铭表示:我信了你的邪,你们这些文官最坏了,仗着脑子好使,天天给别人挖坑。
人家两口子手牵手的回家睡觉,他们还得去加班审讯,人与人的差距可真大呀!
作为吸入迷魂香最少,且主动开门求救的何梦莹,在其他嫌疑人尚未清醒的情况下,自然是先给她录了口供。
何梦莹也不藏着掖着,把她回京后的大致经历都讲了一遍。
至于今天的事,她则是懵懵懂懂,一问三不知。
唯一能提供的线索,就是她出来求救的时候,院子里的几人就已经倒下了。
而她之所以没像其他人那样晕倒,可能跟她喜欢趴着睡觉有关。
铁东铭和周易知道她是污点证人,且她的身份也没卖出去。
待案件完结后,她大概率会被无罪释放,因此二人也没为难她。
虽是让人将她带去了女牢,但却给安排了一间条件尚可的单间。
牢门上了锁,换上一身囚服的何梦莹才敢长出口气。
想起恩公交代她的话,这件事跟她的关系不大,她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不管铁将军他们如何审讯,这都不是一个七品芝麻官该操心的事。
苏时恩明日去补个笔录,之后他们也该启程返乡了。
带薪的探亲假只有四十五天,他们已经耽搁了几日,之后的路程便得加快一些。
终于要衣锦还乡了,听说能光明正大的收礼金,韩泽玉激动到无以复加。
第255章 启程前的准备
苏时恩睡到自然醒,悠哉悠哉的去衙门做笔录。
铁东铭和周易均是一夜无眠,熬的双眼通红。
双方站在一起,这对比好生惨烈。
昨天钟叔没能见到铁柱,今天一大早就跑去小院堵人。
听闻苏编修去了京兆衙门,韩掌柜带着铁柱去补货,采购什么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钟叔被噎的干瞪眼,好你个一问三不知的小狐狸,嘴够严的。
赵峋微笑脸:“大叔您慢走,有住店需求的话可以来看房,我们东家说了,熟人介绍可以打九五折优惠。”
老钟叔哭笑不得,这家里真是不养闲人。
算了算了,他还是去京兆衙门堵人吧,好歹这还有个确切的去向。
苏时恩做完笔录,假意关心了几句,让二位大人多注意身体,要劳逸结合。
铁东铭皮笑肉不笑,好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臭小子,案子的情况多一句都不问。
苏时恩不想继续拉仇恨,施了一礼便果断告退了。
刚出大堂就碰上了来送饭的独眼大叔,再一看他手里提着的油纸包,很明显是路上刚买的。
“哎呦~这不是苏编修嘛!真是太有缘了,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上。”
“哎呦~这不是老钟叔嘛!确实有缘,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
你跟我这儿打太极呢?钟叔郁闷,但是钟叔不气馁。
“今天有空吗?能去您家中坐坐吗?昨天提到的那位小友,老夫实在是好奇得紧。”
跟我打直球是吧?那真对不住了。
苏时恩一脸遗憾道:“太不凑巧了,我今日便要启程回乡,那位小厮也会随行。”
钟叔大惊失色,忙问何时启程?
苏时恩斟酌道:“大概未时过后吧……”
钟叔闻言转身冲进堂内,将两个油纸包丢给铁东铭,丢下句:“老奴即将出门远游,归期未定,将军勿念。”
苏时恩看着从自己面前刮过的一阵风,不得不说,小老头的腿脚是真利索,转眼就跑没了影。
苏时恩也紧赶慢赶的跑回家,灌了半壶茶水,装完了一车礼物,这时那主仆二人才大包小包的进了门。
这边苏时恩任劳任怨的继续装车,那边韩泽玉开始打量起了苏云松。
夫夫二人忙着何梦莹的事,苏云松问他们为何还不启程?
苏时恩立马端起了长兄如父的架势,忽悠道:“留你一人在京,为兄甚是忧心,想着等朝考成绩出来后,我也好安心返乡,还能给家里带个喜讯。”
此番言论可把个傻小子给感动够呛,漂泊在外能有个亲人相互照应,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殿试三天过后,开始针对二甲、三甲进士展开的朝考便开始了。
苏云松稳定发挥,考到了第十九名的好成绩。
刨除四名授了官职的,他又前进了三名,对此苏云松表示十分满足。
接下来的三年他会在翰林院的庶常馆深造,期间有教习指导,学习期满后,通过散馆考试便可派官。
成绩优良者可继续留在翰林院,担任编修、检讨等职位,没留下的则会被外放为地方官。
两口子探讨过,苏云松的性格如若为官,最适合他的去处非翰林院莫属。
安心的做学问,完全不用担心卷入党派间的争斗。
苏时恩正好相反,他就想着在翰林院混个资历,之后赶快外放为官,带着自家夫郎出去闯荡。
说白了就是这人的心被带野了,比起偏安一隅的做学问,他更愿意跟所爱之人去领略不一样的风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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