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点绘
他现在要转身逃跑吗?答案是否定的,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好在韩泽玉早有准备,抽出黑色的面罩先把脸蒙上,再折一根粗壮的树枝,把它当成工具,装起了捡尸人。
偌大的一片乱葬岗,竟然连几具完整的尸身都找不到,更别提什么值钱的物件儿了,想来也是,能被扔在这里暴尸荒野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发动异能检测一番,片刻后……
嗯?竟然有玉石,虽然能量比较微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韩泽玉本以为如此微弱的能量团是破碎的玉器,或者是瑕疵品发出的,没想到能量之所以微弱,是因为它埋在了土里,而他的异能等级有限,探测的不够精确。
找准位置后,韩泽玉发动异能将土层翻开,直到露出了玉石的一角。
他也没直接下手去拿,而是用棍子先捅了捅,发现没什么异样后,刚想弯腰去捡,就发现土层似乎是动了一下。
韩泽玉眨眨眼,该不会是他眼花了吧?
等了一会儿,惊奇的发现土层真的在动!
卧槽!诈尸了啊啊啊啊啊……
韩泽玉迅速跳开,告诫自己要冷静,这里没有丧尸,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诈尸事件。
稳定心神,索性用异能将土层剥开,韩泽玉左手拎着木棍,右手握着匕首,严阵以待的望向土坑里的人。
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对方垂死病中惊坐起,反而等到了微弱的异能波动。
韩泽玉瞪大了双眼,他他他,他这算是碰上老乡了吗?
开局就是活埋,这哥们儿似乎混的惨了点儿,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借尸还魂了吗?
即便这家伙很有可能是他的老乡,那也休想让韩泽玉动手去扒拉他一下,他的双手可是用来摸自家老公的,外人不得染指。
用棍子捅了捅土坑里的人,嫌弃的用异能清除掉他口鼻处的泥土,感叹这人的生命力真不是一般的顽强。
“喂!你醒醒啊!能听到我说话吗?不能的话,我可就要动手啦~”
别看韩泽玉不想碰这半死不活的人,但他将手伸向玉牌的动作可一点儿都不慢。
“咳咳,别碰我……”
黑衣人刚刚恢复些许神智,一睁眼就看见一个藏头露尾的可疑男子正盯着他的下身看,这人不仅仅是看,竟然还想动手摸他。
韩泽玉不悦,那是什么眼神?拿他当登徒子啦?拜托,他可没有恋尸的癖好!
“哎呦~就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谁稀得碰你呀,自作多情。”
听出蒙面男子话中的嫌弃之意,黑衣男反倒是松了口气。
韩泽玉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道:“我救了你一命,也不求你的报答,买命钱总得给些吧?”
黑衣男子缓缓坐起身,韩泽玉后退两步,但是目光依旧停留在这人腰间的玉牌上,这能量挺充沛呀!一看就是好料子。
黑衣男顺着韩泽玉的目光看去,眸光闪了闪,莫非这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黑衣男声音嘶哑道:“你想要它吗?也不是不行,只是这玉牌对我而言……”
话音未落,唰的一下寒光闪过,黑衣男的指缝中夹着一个怪模怪样的银色物体,毫不迟疑的向着蒙面男攻击过去。
韩泽玉大怒,好你个白眼儿狼,枉费老子好心救你!
异能护体,韩泽玉飞起一脚将男子踹回到土坑里,紧接着他也跳了进去,直接踩在黑衣男的身上,果断拽下他腰间的玉牌,骂骂咧咧道:”好你个恩将仇报的白眼儿狼,你就应当长眠于地下,永不见天日。”
又狠狠的踹了一脚,见那掉落在一旁的暗器似乎是银制的,应当也能卖些钱,就也给收了起来。
韩泽玉回到地面上就开始往坑里填土,完全不顾那个被他踹吐血的白眼儿狼的死活。
经过刚刚的交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本地土著,那微弱的异能波动很可能是他在濒死之际爆发出来的。
最普通的力量系异能,比他还不如呢!
眼见这凶残的蒙面人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黑衣男子连忙开口求饶道:“我身上还有钱,求您高抬贵手,留我一命。”
韩泽玉停下填土的动作,示意他赶紧掏钱。
“花钱消灾的机会仅此一次,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儿。”
黑衣男忍住胸口的钝痛,艰难掏出怀里的荷包,里面有五百两的银票,还有少许的碎银。
韩泽玉满意的掂了掂钱袋,心道自己的职业规划完全可以改一改,杀人放火金腰带呀!
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能把玉牌还给我吗?”
韩泽玉见对方一直紧盯着这块牌子,想必应当是很重要的信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韩泽玉还是将玉牌还给了他。
收了钱的蒙面劫匪显然很好沟通,为了展现自己的实力,用一只手就把坑底的人拎了上来。
看见没有?你个零级力量系觉醒者,这辈子能升到一级都算你走了狗屎运,以后就不要在二级中期的前辈面前造次了,对你没好处。
韩大佬这手绝技一出,的的确确是震慑到了对方,黑衣人确实后悔了,它不该贸然袭击这位高人,应当主动交好才是。
第55章 青衣女鬼
把黑衣男子送去医馆?韩泽玉必然不会做那种傻缺的行为,能饶他一命都是看在钱袋子的份上。
销毁钱袋的时候,韩泽玉还觉得有些可惜,那么丝滑的料子、精致的花纹、完美的绣工,绝对能值不少钱。
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何身份,反正一定很有钱,挂着玉牌的腰带上都隐隐透露出银色的丝线,要不是他严于律己,恪守夫道,他就把那人的腰带给扯下来了。
毫不夸张的讲,苏时恩能娶到自己,一定耗光了老苏家祖坟上的所有青烟。
转天下午,韩泽玉去一家不起眼的小布庄买了一套廉价的衣裙。
广袖、收腰、大裙摆,别看用料普通且做工粗糙,但这样子做的还是蛮好看的,一看就是古代版的仿品山寨货,据说销量还不错。
换家店买了一顶同色系的围帽,装扮齐全后,韩泽玉明目张胆的晃进了省城最大的钱庄。
韩泽玉大大方方的拿出钱袋,也不要求兑换银钱,而是换成了十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种通兑业务很简单,收取少额的手续费后,伙计很快就将银票交给了青衣姑娘。
离开钱庄,韩泽玉拐进了一个死胡同,迅速变装后,本想将衣服和围帽丢在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带上了这套衣裙,利落的翻墙跑路。
……
铜锣声响起,为期三天的院试宣告结束,考生们有秩序的排队离开考场。
韩泽玉站在外围,见识到了更大规模的“丧尸出笼”,不知等到乡试和会试的时候,场面又会何其壮观。
别说苏时恩脚步虚浮,就连一向皮实的韩泽苍都目光呆滞了,真正的文弱书生苏云松更是被官差扶着出来的。
不愧是院试,号舍的环境依旧艰苦,可在精神压迫方面,真不是县试所能比拟的。
韩泽苍真是由衷敬佩那些敢在考场里搞小动作的勇士们,被拖出去的时候叫的比杀猪还凄惨,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每名考生都会分得一个单独的号舍,不同于县城的茅草房,府城的木板房,省城的贡院是用青砖砌成的。
为了防止考生作弊,号舍都是没有门的,考生需要自备油布当做门帘以防风雨。
号舍的长度有一米六出头,宽度一米三,高度大约有两米六,以韩泽苍目前的身高倒是可以勉强睡下。
苏时恩就不行了,别看他长的不壮,但身高接近一米八,晚上休息的时候连腿都无法伸直,只能蜷缩着入睡。
号舍左右两面墙壁上有两道对称的砖托,这是为了方便在上面放置两层木板。
白天考试的时候,上层木板代替桌案,下层木板为坐凳,供考生坐着答题。
夜晚休息的时候,取出上层木板并入下层,用来当做睡觉用的床。
韩泽苍比比划划的跟大哥描述考场的恐怖、号舍的寒酸、以及巡考的冷酷无情,为他三年后还得再来浪费一次报考费而努力做铺垫。
韩泽玉惊呆了,这条件也太艰苦了,回去可得给他家夫君好好补一补,弟弟神马的,他还年轻,他抗造!
大鱼大肉是不可能上桌的,清汤寡水了三天的人,不能乍然吃大荤。
加了枸杞和当归的鸡汤还是可以喝一些的。
洗漱过后又简单用了些饭菜,苏时恩躺在榻上发出舒服的喟叹。
韩泽玉心疼相公的大长腿,蜷缩了三天,别把筋骨整缩了,以后还怎么长高?
“你别动,我给你按按腿,松松筋骨。”
“好,辛苦玉哥儿了。”
夫郎按的太舒服了,以至于苏时恩很快便睡了过去。
韩泽玉难得没趁人之危的揩油,心无旁骛的从脚踝一路按摩至脖颈,确保夫君明早能够生龙活虎的醒来,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乖乖的睡在了床里侧。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平静的一晚过去后,第二天一早,随着雄鸡的鸣叫声响起,苏时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隐约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在注视着自己。
苏时恩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不是他的幻觉,是真的有一名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榻边,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一个“鬼”字还没喊出口,就被青衣女子捂住了嘴巴,苏时恩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床榻里侧,心中一惊,玉哥儿竟然不在。
韩泽玉自认为他的眼神叫含情脉脉,动作叫柔若无骨,殊不知在苏时恩的眼中,一大早天色不算明亮,一睁眼发现一青衣女鬼坐在榻边给他守灵,发现他神志清醒后,哐当一下砸在了他身上,他感觉魂儿都要吓没了。
苏时恩瞪大了双眼,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女鬼的力气好大。
完了完了,女鬼在看他,女鬼在靠近,女鬼在说话……
他好想大声喊,但此刻的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郎君~你躲什么呀~是奴家不好看吗?”
苏时恩拼命摇头,他哪知道好不好看呀,他根本就不敢仔细看。
见夫君摇头,韩泽玉不乐意了,声音也不夹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我到底好不好看?”
嗯?这、这不是玉哥儿的声音嘛!
苏时恩稳定心神,仔细打量起青衣女鬼。
声音很是熟悉,面容似曾相识,至于其他的地方……
苏时恩也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但此刻他也顾不得其他,迅速往女鬼的胸口瞄了一眼,很好,溜平,应当就是他家玉哥儿没错了。
苏时恩大舒口气,心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料身上趴着的某人不肯善罢罢休,执拗的问他:“说呀!我到底好不好看?”
苏时恩也想说话,可你能先高抬贵手吗?
好学生苏时恩也不是完全没有进步的,此刻的他便急中生智的探出舌尖。
手心被舔了一下,韩泽玉震惊的收回手,老实人都学会反撩了,他的吸引力竟然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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