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虎打酱油
“想得美,”蒋凌道。
他想过了,与其迂回赚钱,不如直接向付湛借,以后再凑钱慢慢还他。
而直接借钱当然要先俘获男人心,让男人愿意为他拿出钱来。
至于男人心嘛,无非就是几种,同情、怜惜、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现如今自己是小狗,见色起意和一见钟情是断然不可能,同情和怜惜倒是可以培养培养。
蒋凌扑上付湛胸膛,匍匐下来,脑袋往男人肩窝里钻,来回得蹭。
接着一滚,整只小狗都团在了付湛肩窝处。
“小东西,你这是在撒娇吗?”付湛揉着手感甚好的皮毛,刚才的那点阴霾烟消云散。
“是撒娇,看在我撒娇的份上,借点钱?”蒋凌说。
鉴于付湛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蒋凌不介意舔舔他,粉色的小舌头舔在付湛脸上,惹得男人喉间发出低笑:“现在是怎么了?不困了?”
付湛支起额角,温柔看着宝石一样圆溜漂亮的眼睛。
蒋凌又凑上前,热情地舔过付湛鼻尖、眼睑处,没一会儿又躺下来,摊开肚皮。
“你要我挠小肚子?”付湛猜测,手指挠挠。
蒋凌发痒,四只爪子乱蹬了几下后翻转起来,灵活一跃,从付湛身体上飞了过去。
小狗顺利落到床沿。
付湛还没反应过,蒋凌跑了。
哒哒哒的下楼声传来,没过半分钟,又是一阵哒哒哒。
蒋凌回来了,叼来了一只宠物小背包,小背包是付湛在宠物店购买玩具时随手拿的,很小巧,卡通形状,但实用性不大,里面的空间顶多放一部手机。
蒋凌将小背包叼上床,爪子一个劲儿地刨拉链。
付湛疑惑:“你要打开?”
蒋凌:“汪!”
“行,我给你打开。 ”
付湛坐起来,长腿打坐似得盘起,捏住拉链的一端将其打开,道:“好了,你想做什么?”
蒋凌又叼起小背包往付湛面前递递,借钱。
付湛道:“你要我陪你玩儿小背包?”
是借钱!
蒋凌直立起来,准备做一做恭喜发财,但动作开始还没呢,付湛便托住了他两只小爪子,笑道:“知道了,原来你要玩握手。”
“.......”握你妹!
蒋凌往后一蹦,抽出自己的爪子,在床上急得团团转转。
“汪汪!”他丢开小包,又扑付湛胸口。
付湛终于品出点味道。
他的小狗很着急。
“小东西,你是要我帮你把小背包穿上?晚上背着小包包睡觉?”付湛用手掌轻轻包裹住扑在胸口的小狗,耐心问他。
蒋凌不再叫唤了,既然付湛不懂他的撒娇讨赏,只能再拿捏住这个男人心软之处。他吸吸鼻子,默默地昂起脑袋望着付湛,每眨一次眼睛,眼里的水雾就多一层,接着毛茸茸的脑袋往付湛皮肤上贴。
每每感受到小狗的柔软,付湛的心也跟着掺了水似得越来越软和,惹得他也不自觉着急:“你到底想要什么?”
蒋凌还是安安静静,又望一眼付湛,再低垂眼皮。
啪嗒,故意让泪珠子砸在付湛心口上。
付湛倒吸气。
这还了得?!!
“不哭不哭,乖,不哭,”臂膀紧急搂住可怜小狗,一边抓过手机打电话。
他猜不透小狗怎么了,但有养狗经验的人兴许能知道一二,比如大哥和二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现下天际微亮。
付琛听到手机铃声,先看时间,早上4点30分,再看打电话的人,小四。
开口:“这个时间来电,是弄了一夜没起来,终于想通要看病了?”
付湛:“..........”
不用问了,直接挂。
付湛拨二哥电话,他不等付誉说话,赶紧把小狗的问题抛出去:“二哥,它又是撒娇又是打滚,还叼了一个小包给我,我真不明白什么意思,你懂吗?”
付誉没有感情地道出四个字:“卖艺乞讨。”
付湛:“。”
蒋凌听见了,磨了磨狗牙,付家老二的嘴真毒,然而意思八九不离十。
“懂了,早知道是要零花钱还不简单,”再不懂,付湛真成傻子了,手掌托住小狗脑袋摁在怀里摩挲几下,一手打开边柜的抽屉,里面一溜儿的卡。
付湛抽出其中一张卡,卡片的金色光泽差点闪瞎蒋凌的狗眼。
蒋凌蓦然心头一热。
他没有看错付湛!
他在心里给了付湛新的定义,虽然花心了些,爱玩儿了些,但是有一颗很爱小动物的心,能对小动物好的男人,将来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必然也会对她很好。
“给,”付湛将卡片递给蒋凌。
卡片上四个大字:洗浴中心。
付湛指着这几个字念给蒋凌听:“小、狗、银、行。”
蒋凌:“...........”
蒋凌闭上眼。
脑海中幻想了一百种虐死付湛的方法,鞭挞、油锅、绞刑、凌迟......还有刷新的定义,收回!!!
见小狗不接,付湛放下卡片,拿过手机摁几下,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又对蒋凌说:“已经给你的卡上转了好几个亿,够花好一阵子了。”
蒋凌气到失语。
渣男!!!
就此放弃绝不可能。
他跃下床,扑到没有合上的边柜抽屉上,里面花花绿绿的卡有很多,品牌店VIP、会所贵宾、高定会员....其间自然也有银行卡。
他猜这些卡大概率是付湛搁置不用的,付湛平时不带皮夹,证件一律是电子卡,去餐厅吃饭是刷脸,买东西是记账月底总结,身上不揣现金,实在是让他难以用物品来表示金钱。
好在现在看到银行卡了。
爪子拨弄几下,嘴巴费劲地探进抽屉里去叼卡。
“怎么给你一张卡不够,还要?”付湛摸一把他脑袋,一骨碌将抽屉里的卡全部取出,在床上铺开,“要哪张都行,随便拿去玩儿。”
蒋凌选出银行卡,爪子按在银行卡上,往前推。
绿色的银行卡出列在一排卡中。
付湛挑了下眉。
接着,蒋凌又从中挑出第二张银行卡。
付湛的两道眉头稍稍拧拢。
然后是第三张,第四张。
如果在几十张卡中选出一张银行卡,也许是无意,选出第二张也是巧合,但接连选出第三张第四张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而且四张银行卡分别来自四家不同银行,上面的文字、花色都不一样。
蒋凌重新叼起小背包,背包的拉链口正对付湛敞开。
这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男人表情中渐露震惊,语气肯定:“你在向我要钱。”
蒋凌摇尾巴。
付湛:“真钱?”
尾巴摇得更快了。
付湛薄唇开合,食指挠挠脸,短暂沉默中已将蒋凌在会所的表现联合起来,认识麻将就算了,还能管他要钱,知道哪张是银行卡,难道小东西能认字?
这是聪明到了什么地步?
早上4点45分。
付誉又接到了弟弟付湛的电话,这回是视屏通讯。
付湛神情微妙:“二哥,我好像得到了一只神狗。”
付誉的眼皮只掀开一半,剩下一半睁开的眼睛里嗖嗖冒着寒气:“你的狗神不神先不说,你看起来挺神的。”
.....
赵诚义开车在路上,后座是卫泽和李信,他们二人喝了酒懒得叫代驾,非得让他当司机,几人还没到家,接到了付湛电话,赵诚义一脸犯困得听着:“送钱?现金?现在?”
电话里交代得清楚,让他们送点钱过去。
赵诚义看向车内后视镜,将后面两个打盹儿的人喊醒:“老李、老卫,付湛让我们送点现金,你们有多少现金?”
他们都是不带现金的主,好在卫泽随身带着银行卡,于是取了万把块顺路送去。
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付湛穿一身浴袍等在住处门口,湿润的头发已经风干,只是没打理,随意散落在额前。
卫泽将一沓现金从车窗口递出去,眼珠子不停往楼上望,嘴里调笑:“金屋藏娇了什么女人,这么倔?您四少的脸都不能刷非得和你要现金?怕你赖账啊?”
“滚,我不干那种交易,”付湛看了看现金厚度,刚好能塞满小东西的小包,再多也装不下了。
“诶!我看见了!”李信指向楼上一处窗户,“好个性的女孩子,染了一头白发。”
“嗤,”付湛笑骂,“什么眼神,那是我的小狗。”
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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