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爱
了解每个神明的象征物是必须的,每个神只都有映射的标志物,也有因为权柄很大,出现多个代表他们的象征物。
把笔记本放在自己掌心,书页自动哗啦作响,一页又一页在他眼前略过,证明过他疯狂的汲取这个世界的神秘知识。
光辉之主的象征物就是太阳,圣光十字,太阳花。
自然神教的象征物是生命之树,丰饶女神教的象征物是麦穗,知识与智慧神教的是书籍和缠绕的大脑,秩序神教的是天平,命运女神的是蜘蛛,黑夜女神的是星星,月亮,风暴神教的是海浪,闪电,风暴,冥河女神的是圣甲虫…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是一条衔尾之蛇。
衔尾之蛇是死亡教会的象征物,而他曾经在自己身上做了一次实验,用鲜血画过衔尾逆生魔法阵。
他自创的衔尾逆生魔法搭配冥河的圣甲虫是完美的一对组合。
奥洛维斯至今都认为那是他的艺术杰作。
因为他的灵魂仍然圣洁,体内圣灵依旧纯粹,他没有被污染,也没有堕落,所以圣子根本没发现异常,尤其是他刻画的魔法阵用的还是克鲁密比斯文,再用圣光封印冥河圣甲虫。
光明版本的死亡魔法,成功欺诈了圣子和所有人。
生命与死亡,本来就是一体两面,它们是一切的开始和一切的结束。
所以奥洛维斯私心觉得衔尾之蛇作为死亡教会的象征,再贴合不过了。
而光辉之主的权柄中就有生命,衔尾之蛇逆转的时候,濒临死亡的他会一点点的恢复生机,这个魔法阵最大的阵眼就是冥河圣甲虫,可惜,现在不能重现衔尾逆生魔法阵了,因为圣甲虫被塞缪尔吃掉了。
奥洛维斯合上笔记本,把它放进抽屉。
昨晚红月让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有一点神秘学知识的都知道,红月下的月神草不能采摘,现在原因找到了,是因为红月受到了污染。
而月亮的象征物,月神草自然也会跟着遭殃,几乎没多少魔法师会采摘红月的月神草,它的副作用大于银月草,除非是一些堕落的黑魔法师,邪恶巫妖,暗黑女巫会用它亦或是制作诅咒之物。
他要等到晚上去采摘一些月神草,他想知道红月下的月神草和银月照耀下的月神草究竟有什么不同。
塞缪尔的污染特点是黑血污染,活化它接触到的血肉并可以控制,吞噬他们,并可以获得它们的能力。
那一位高等种魔女族最高王族的女王,他,奥洛维斯觉得用他来称呼她更为恰当,因为他已经有了媲美神明的力量,甚至还隐胜一筹,因为一千多年过去,黑夜女神教会并没有能力驱逐或是净化女王的污染。
黑夜女神的权柄已经被女王吃掉了一部分。
所以,奥洛维斯想知道女王的污染特性到底是什么,满月下的月神草是最好的选择,银月的力量仍然还在,黑夜女神并没有陨落,受到女王污染的红月下的月神草才会沾染一丝他的污染特性。
而在满月后的第一个新月,也就是月初,受到女王影响的月神草污染性还会持续降低,已经相当安全。
在那之前,他需要炼制一种以龙血藤为主材料的魔药,龙血之殇。
也许是因为月亮的反常,奥洛维斯决定多炼制一些有附带攻击力的魔药,以备不时之需。
奥洛维斯穿着神职人员的白色长袍在实验桌前来回走动,金色的长发被他用一个圆环卡扣低束在脑后,深蓝色的眼睛温柔注视着嫩叶舒展的龙血藤幼苗,它终日泡在高浓度的圣水里,经过两天营养,已经有一点龙血藤的样子了。
奥洛维斯特意从教堂拿了一把银剪刀,轻轻的剪切它的一片嫩叶,将龙血藤的叶子放进魔法溶液中,晃一晃,很快,叶子消融,透明的溶液变成了细闪的黄色液体。
健康成熟期的龙血藤汁液颜色和黄金一模一样,它这个明显还是弱了些。
上个世纪,很多大贵族都被狡诈的黑魔法师欺骗过,他们用固化魔法把那些金色的溶液变成大小不一的金块,伪装成裸露在外小型金矿,卖给大贵族,坑了不少钱之后,逃之夭夭。
这些黑魔法师们的欺骗行为,也让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王国的贵族院绞刑过很多黑魔法师。
奥洛维斯去找蛇蜕,鼠尾草,一小块干瘪的牛心,月神草,正当奥洛维斯专心找材料的时候,塞缪尔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抱着炼金人偶,穿着剪短的长外衣,光着脚,捕捉奥洛维斯的动静。
红月反常后,奥洛维斯在上午陪了它很久,观察它的情况,结果很好,这让奥洛维斯放下了心,他可不想塞缪尔受到红月污染影响,性情大变。
“塞缪尔,别着急,等天黑以后,我们再出去。”
奥洛维斯把材料放到实验台上,然后用银剪刀剪切自己的三根金色长发,龙血之殇的副魔药还需要制作人的头发和鲜血。
用银匕首割破手指滴入月神草精油中,点灵棒搅拌让两者融合,精油的香氛充满了灵性之屋。
对了,他还需要一根自己的点灵棒。
这个月十号发工资,等到十五号,奥洛维斯想去蒙比利埃暗街的魔法之眼买一根属于自己的点灵棒。
带着塞缪尔一起去,不然他不放心它一个人留在小木屋,刚好十五号的前一天可以去镇上拿塞缪尔的衣物鞋袜。
奥洛维斯喜欢这种有明确规划的生活。
塞缪尔的手从桌上放的银匕首摸索到了奥洛维斯的手,然后又摸到了他的指尖伤口。
冰冷柔软的触感让奥洛维斯看向它,回到小木屋,它的眼睛位置没有蒙着白布,一只眼眶内满是黑色。
让奥洛维斯在意的是,塞缪尔另一只眼眶内,圣甲虫已经成型了,它彷佛切断了与冥河那边的联系,不再忽然虚幻,虚足比以前多了很多,曾经独属于冥界的生物从它的眼眶里爬了出来,掉入现实世界。
奥洛维斯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柄它接住,后又想起这只圣甲虫的特性,吃灵魂的,顿时觉得烫手。
他看向塞缪尔,它的右眼眶咕噜咕噜转着它的眼珠子,倒是和左边对称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塞回它的眼眶里吗?
奥洛维斯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圣甲虫,它还是黑色,曾经它若是没有现实世界中的事物当锚点拴住它的话,就会自然消散,回归冥河的怀抱。
现在已经过了十秒了,它仍然还在他的手心里,体积比以前还小,那些透明的虚足变成了黑色,虚足太过细密就好似它在蠕动。
卖相不太好看,奥洛维斯掌心发出微弱的圣光来测试一下,圣光立刻被它吸收了。
不挑食了,奥洛维斯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从塞缪尔本体上掉落的未知物种让奥洛维斯决定先把它养在魔药瓶里并密封好防止它乱爬。
奥洛维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另一只手一直被塞缪尔抓着。
它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总是苍白冷漠的,染色过的暗红色长发有点乱,身形单薄瘦弱,再加上各种缺陷,让奥洛维斯面对它,总会多出更多的耐心。
“怎么了,塞缪尔?”奥洛维斯猜测它是不是无聊了,也许,他该陪它玩一会。
他指尖的伤口得益于他良好的体质已经不流血了,塞缪尔的手就一直反覆摸着那,似想让破开的皮肉合上,奥洛维斯也从灵魂呼唤中感知出了它暴躁,不开心等情绪。
他忽然明白了。
奥洛维斯眉眼舒展,温和说道:“没关系的,塞缪尔,伤口等会就好了。”
塞缪尔忽然用指尖在他掌心写了一个X。
大小都和奥洛维斯曾经写过的一模一样。
奥洛维斯怔住,忽的笑起来,心情是和它截然相反的情绪。
对它而言,他流血,受伤是错误的。
也许它也奇怪过,他的血肉裂开后为什么不能很快合好。
还真是,奥洛维斯忍不住揉了揉塞缪尔的头发,怪可爱的。
又聪明,又可爱,奥洛维斯笑着弯腰抱了抱它,用下巴抵住它的额头,蹭了蹭,再次安慰它:“塞缪尔,没关系的,它很快就会好了。”
塞缪尔僵硬直挺挺的站立着,捕捉着它最喜欢的音频波动,温暖将它包围,它将头靠在心脏处,学着动作,也生疏的反抱住奥洛维斯。
第一次拥抱让它有了一种新奇的感受,它很快就喜欢上了。
“今天学习进度也不错,塞缪尔,你学会拥抱了。”奥洛维斯夸奖道,他用了一个治愈术让伤口愈合,重新给它摸了摸。
塞缪尔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这个,你还要吗?”奥洛维斯把瓶子里的圣甲虫倒出来给它,想看看它的想法。
塞缪尔摸着圣甲虫,把它放到奥洛维斯的手里。
“是送给我的吗?”奥洛维斯还挺高兴的:“谢谢。”
他把圣甲虫倒回魔法瓶内。
多了一个无比稀少的魔法实验材料,奥洛维斯的心情飞扬起来,这可能是这个世界独一份的,至少暂时是独一份的,毕竟塞缪尔没有量产。
龙血之殇炼制的很顺利,奥洛维斯成功收获一瓶浅金中带着一丝血红的魔药。
“好了,塞缪尔,带着你的小木桶,我们走吧。”奥洛维斯摘下黑色的皮质手套,挂在木架上,看向灵性之屋中,坐在圆形地毯上的塞缪尔,它把奥洛维斯用树心雕刻的小动物摆成一排玩。
炼金人偶和它坐在一起,肩靠肩,腿碰腿,像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偶模型。
捕捉到奥洛维斯的话,塞缪尔兴奋起来,它抓着小木桶就扑向了音频源。
奥洛维斯很稳的接住它。
两三天没出去了,也是辛苦塞缪尔了。
离开灵性之屋,奥洛维斯看向窗外,是一轮若隐若现的银色弯月。
今天是十月一号。
新月出现的日子。
奥洛维斯喝了修复药剂,把精力提升回来,牵着塞缪尔出发了。
月神草也不是随便乱长的,黑沼森林里,长的最好的自然是在女巫的魔药园内,奥洛维斯准备在月亮湖旁边找找,看有没有野生的月神草。
黯淡无光的密林里,奥洛维斯发出一团圣光在前面照明。
塞缪尔看不见密林里由树冠,树枝倒映出的重重阴影,也不在意十月的寒冷,它只是快乐的提着小木桶。
奥洛维斯带领着它,来到月亮湖附近的山坡灌木丛间,开始查找月神草,让它在附近玩耍,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黄昏妖精应该早就在月亮湖那边的星星草丛里睡觉了。
奥洛维斯观察了一下地形,朝着山坡上方走去,在发现一株月神草后立刻将它连草带土放入魔药瓶里,同时倒了一点圣水给它,免得它死掉。
隐隐的,他似乎听见了一道非常微弱的尖细小声。
奥洛维斯直起身,看向山坡下的密林里,塞缪尔在一片灌木丛中,背对着他。
不是错觉,奥洛维斯听了一会,觉得有点耳熟,他向下走去:“塞缪尔。”
塞缪尔侧头。
奥洛维斯使用漂浮术,飞落到灌木丛的时候,它微微低着头,张开了嘴巴。
兜帽下,口水沿着它的嘴角流了下来。
它的周围聚集着七八个惊恐尖叫的黄昏妖精,它们翅膀扑扇时粉末一股脑的吹向了塞缪尔,让它有点想睡觉。
但它更想吃东西。
被它握在手里的就是泉水,泉水已经被它吓得声嘶力竭了,害怕的不停尖叫:“放开我,你放开我。”等看见旁边的奥洛维斯,泉水顿时喊道:“奥洛维斯,你快救救我,救救我。”
捕捉到熟悉的音频,塞缪尔的动作停了下来。
奥洛维斯把泉水从它手里解放出来,泉水立刻和小夥伴飞到了远处,哭着道:“这太可怕了,奥洛维斯,简直是我这一生中最可怕的时候。”
它们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奥洛维斯拿出手帕把塞缪尔嘴边的口水擦去,它的头仍然对准那群黄昏妖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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