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爱
奥洛维斯仔细看着病例文件数据,发现是把圣灵转化成液态来包裹住病人全身,来达到减轻红月影响的效果,治疗时务必要把病人的耳膜,眼睛,完全遮住。
奥洛维斯看完以后,心里有底了。
开始看其他的,找了高高的一摞文件,坐在地板上看起来,神情认真,浑然忘了时间流逝,等他把最后一本文件看完,发现周围好安静。
奥洛维斯抬头,一怔。
塞缪尔就坐在他的对面,一直看着他,手里还拿着已经变成常温的红茶柠檬水,不知看了多久,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眼睛里,像是金绿色的云,柔软,纯粹,安静。
居然过去了一个下午,兼职时间也过了。
奥洛维斯轻呼一口气:“抱歉。”
塞缪尔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明白奥洛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看书忘记时间了,忽略你了,塞缪尔。”奥洛维斯说道,一个下午的时间,塞缪尔没有打扰他一次。
“我在,看着奥洛。”塞缪尔说道,似乎在想词汇,过一会又说道:“奥洛,不抱歉。”
奥洛维斯看着塞缪尔,招了招手:“趁着离下班还有时间,我们一起看。”
塞缪尔坐在他怀里,奥洛维斯一边看一边给塞缪尔讲解案例,他知道塞缪尔极大部分听不懂,但多一个人说话也是好的。
“奥洛,喝?”塞缪尔晃了晃饮料,里面已经没冰块了。
“你自己喝吧。”奥洛维斯看完以后,把这些文件归类放好。
然后,下班,路过面包房买面包。
回到长春街17号老房子,奥洛维斯准备煮点奶油蘑菇面,塞缪尔在厨房帮忙,面包,咖啡,吃饭……
“塞缪尔,晚上不用煮咖啡。”奥洛维斯尝了一下咸淡,阻止塞缪尔的突发奇想:“一般早上喝咖啡,晚上不用喝。”
“为什么?”塞缪尔问道。
“因为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觉。”奥洛维斯想着后面要做的事:“等吃完饭,我得再买一束花给红舞鞋,希望她别生气。”下午三点到五点是他的兼职时间,可他看那些数据一下子就看入神了,忘记了这件事。
“她已经生气了,奥洛维斯。”乔的身影浮现在窗户上:“从下午就在说你是骗子。”
“也能理解。”奥洛维斯分装面条:“等会我和塞缪尔一起去蜘蛛街道歉。”
“蜘蛛街排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邪教徒聚会,乔?”
“有几个,不过都是不成气候的普通人,没有发现被邪神污染迹象。”乔说道:“我不喜欢蜘蛛街,里面的一些人和一些事让我,唉…”
乔发出长长的叹息,发现厨房里的塞缪尔打开烤箱,把里面的小面包拿了出来,然后一个个捏扁,她问道:“塞缪尔,你干嘛捏扁面包?”
塞缪尔吃着奥洛买的面包,“扁扁,面包好吃。”
“又是谁骗你的。”乔无语,面包就是面包,捏扁了还是面包,里面又不会长出夹心果酱或热狗香肠。
塞缪尔又吃了一个,“扁扁面包好吃!”
乔不想理它,看向奥洛维斯:“你们今天过的怎么样?”
奥洛维斯解下围裙,在暖黄的灯光下,食物的香气中,说道。
“很普通平凡的一天。”
“但是,很希望一直这么过下去。”
他笑望着他们。
第113章
夜晚降临。
奥洛维斯拎着自己的魔药箱子,带着塞缪尔前往蜘蛛街,他换下了白日里的神甫白色长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宽檐帽子,上身内里穿着灰色条纹的细麻长袖衬衫,外加一件常用的黑色皮质风衣,黑裤子以及黑色的皮鞋。
金色的长发被他用圆形卡环束拢到了脑后,遮掩在风衣里,竖起来的衣领很好的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他又戴了个围巾。
上午,他对菲利普队长说的话是真实的烦恼,就是真话听起来有点欠欠的。
在他将要出门的时候,塞缪尔已经把他的神甫长袍洗好,晾在外面的衣架上了。
真像一个勤劳的洗衣工。
奥洛维斯的鼻梁陷入格子围巾里,有点热,他推了推细边的银丝平光眼镜,掩饰笑意:“走了,塞缪尔。”
塞缪尔踩着小皮鞋啪嗒啪嗒的走过来,奥洛维斯把围巾脱下来给塞缪尔围上。
对于塞缪尔上次定制的鞋子,还有一个星期才能拿到,如果塞缪尔到时候要穿,奥洛维斯也不介意,他对奇装异服很有包容性。
不过,在奥洛维斯给自己买日常衣服的时候,还是顺便给塞缪尔买了两三身换洗的春季衣服,现在塞缪尔穿的是质地柔软的棉质长袖衬衫和软尼绒棕色三扣马甲。
商场里有成品鞋,不过价格会高一些,在找到合适的码数后,奥洛维斯给他自己和塞缪尔各买了两双换着穿,都是普通的日常款,和在小镇上订做的相似。
一切准备完毕,奥洛维斯提前给塞缪尔打个预防针。
“等会我会买束花给红舞鞋,花是送给红舞鞋女士的,塞缪尔。”
奥洛维斯不想闹出类似早上的事了。
“不是,我的。”塞缪尔说道。
“恩,是红舞鞋的,我们要快一点,天色已经晚了。”奥洛维斯用另一只手牵着他。
塞缪尔高兴起来:“奥洛,我们买花。”
“给谁呢?”奥洛维斯引导着他的语言。
“红舞鞋,女士。”塞缪尔很快接上来:“人类,女性。”
“最后一句话可以不用说,塞缪尔,在外面没有人特意会说人类女性,男性这些词。”奥洛维斯走过长春大街,坐着公共马车已经到达多伦城的市中心,已经入夜了,这里还是很热闹,时不时能看见秩序神教的守护官们和警察在巡逻。
在一家花店买了一束花以后,塞缪尔抱着花,数着花的种类。
“苍兰,太阳花,百合,剑兰,卷卷草…”
“全部,红舞鞋女士。”塞缪尔看向奥洛。
“是的,这一整包里的花都是她的。”奥洛维斯把兜帽往下拽了拽,带着塞缪尔出门。
等到了蜘蛛街,奥洛维斯发现自己不用交门票了,他本来就没打算交,沿着上次走过的道路,奥洛维斯发现废弃游乐园的流浪者,乞丐,小偷多了起来,他们藏在各个角落里,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塞缪尔抱着一束鲜花,绕开路上的呕吐物和各种垃圾混合物体。
“有人,在笑。”塞缪尔说道。
奥洛维斯也听见了阴影里的嘲笑声,他看了一眼塞缪尔,遮的严严实实或是穿的破破烂烂的才符合蜘蛛街的街容,塞缪尔很像家境良好的中阶层人士,尤其是还抱着一束鲜花,看着这样的人嫌弃又不得不小心走路,会让一些心思阴暗的人想看他出丑,最好一不小心再踩上狗屎什么的。
“不用管他们。”奥洛维斯把花接过来,又给他围巾往上拉了拉。
“笨蛋塞缪尔,不是所有的笑声都代表高兴。”乔说道:“人类很复杂的。”
到达粉色浪漫舞厅,奥洛维斯对着门口保安兽人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还敢过来?”兽人嘀咕了一声,看见奥洛维斯他们有点惊讶:“老板聘请了一位光明神甫魔药师,她宣传了一天,所有人都以为在开玩笑呢,你害的老板丢了好大的脸面。”
奥洛维斯轻咳一声:“今天有点忙,错过时间了,我自己走进去吧。”
“老板现在没在舞厅。”兽人说道。
“没事,我找到自己的工作室。”奥洛维斯说道。
到了粉色浪漫舞厅三楼,奥洛维斯先把花束放在红舞鞋办公室门口,才沿着员工信道楼梯下地下室,现在正是舞厅生意最好的时间段,奥洛维斯一路没遇到什么人,摩歌拉兔族混血魔药师和他的药剂师已经在看病了,是两个舞女和一个兽人,看见他和塞缪尔,立刻噤声了。
奥洛维斯把自己工作室门牌下挂着的提示语牌子转过来。
是“正在营业。”
然后打开门,坐在长桌后方的真皮椅子上,放下他的魔药箱。
桌上的绿植被照顾的很好,叶子鲜绿,水晶球被擦的反光,左桌前角还多了一个金属铭牌,上面是他现在的名头,用克鲁密比斯文写的,多伦光辉神甫大A级魔药大师,下面是他的名字,奥洛维斯,铭牌提醒只针对魔法界的人。
以及他的谘询费用,贵的超乎奥洛维斯的预料。
单人,一分钟,一金磅。
真实贯彻了时间就是金钱这一哲学理论。
让奥洛维斯怀疑真的会有冤大头来吗?也不知道红舞鞋怎么宣传他的工作室的,至少,在魔药方面,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绩来呈现给外面的人。
奥洛维斯拿起放在桌上的棕皮预约本,打开。
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客人,不知道是谁帮他登记的。
1月18号,星期六,下午4:35分,预约人名字叫格纳,后面又备注了一句,格纳先生改约周日下午三点整。
他的第一个预约客人十分赶时间啊。
奥洛维斯摘下眼镜放在桌上,又看看桌上的日期表,笔筒,便签这类的小物件,短短一天,这里大变样,红舞鞋对他的工作室比自己上心多了。
反正有保底工资,奥洛维斯也不急着工作,塞缪尔也在观察他的新领地。
奥洛维斯拿起一份报纸看着,准备过完两小时就准点下班。
“奥洛维斯,先生。”一个声音传来,门口站着兔族的药剂师,手里端着茶水。
“进来吧,门没有关。”奥洛维斯说道,闻到了太阳花茶的味道,在药剂师放茶杯的时候说道:“谢谢。”
“不客气。”兔族的药剂师说道:“那个,因为您下午没有来,所以我就帮您在预约本上写了客人信息。”
“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是我的生活助理塞缪尔,他不会说话,有很多不懂的,麻烦你多教教他。”奥洛维斯让塞缪尔过来,塞缪尔好奇的看着兔族的混血兽人。
“好的,好的。”药剂师连声答应,声音细细弱弱的,她很瘦,两只兔垂耳倒是大的很,显出一种头重脚轻的不协调来,皮肤是不见天日的营养不良。
塞缪尔突然伸出手,想碰她的耳朵。
吓了药剂师一跳,粉瞳立刻红了起来,想后退又不敢。
奥洛维斯压下塞缪尔的手:“他没有恶意。”
“没有晒过太阳吗?”奥洛维斯问道。
“没,没有,很少。”兔族药剂师结结巴巴回道。
“为什么,晒太阳会出现什么症状吗?”奥洛维斯拿起一支笔,抽出一本笔记本,记录自己的第一个病人病情。
“皮肤会发红,发痒,眼睛很痛,会流眼泪。”药剂师回道。
“用圣光照呢,我记得你上次只是眼睛出现不适。”奥洛维斯说道。
“没怎么照过。”药剂师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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