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扫地焚香
Cold艰难吐字:“……那天飞机上,Real的问题,我也很好奇。”
钟不拘刚想开口,却被Cold抬手制止。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了一遍腹稿,尝试着说出这辈子最长的一段话:
“上次回到那家网吧,在你把我找回去之前,我和老板聊了两句。”
“你曾经告诉我,你在那家网吧加入朋友的战队,开始了职业生涯。”
“但是网吧老板说,从来没有人在那组建过战队。今年之前,他也从未见过你。”
钟不拘眸色微动,旋即敷衍道:“为了激励你训练,随口胡诌的。你还要兴师问罪?”
Cold走近一步,绷紧的肌肉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打斗中放松,在钟不拘脸上罩上一层阴影:“我有另一个猜想。”
他努力回忆起唐小天教导他的语言的艺术,艰涩地组装出长句:
“我觉得你或许来自某个,别的世界。所以你会说很多语言,你的游戏水平能够突飞猛进……你还总能,把我们玩得团团转。”
钟不拘震惊于他竟猜到了真相,却仍旧面不改色,继续引导道:“所以呢?”
Cold颓然地指向床脚的法阵,连自己都觉得可笑:“我觉得你可能是,某种恶魔。”
钟不拘果然嗤笑出声:“你觉得我是哪种恶魔?”
Cold的脸顿时红了,虎牙几乎要把嘴唇咬破:“……魅魔。”
钟不拘努力压抑住笑意,弯起的双眼却显得既纯洁又妩媚,勾得Cold心跳如擂鼓:
“如果我真是魅魔,冷川想要怎么处置呀?”
钟不拘这一声“冷川”,仿佛一片羽毛撩过他的耳朵和心脏,Cold喉结重重下滑:“我,我能把自己献祭给你吗?”
“你会想念那个回不去的世界吗?在这个陌生的宇宙,你会觉得孤独吗?”
他眼里突然闪过格格不入的决绝:“我已经拿到冠军了,有资格做你的小三吗?”
“不管你是什么,我可以陪伴你吗?”
“钟不拘,我好喜欢你啊。”
少年的告白弥散在空气里,混杂着淡淡的海风的腥味和窗外鸥群的夜鸣。
钟不拘不急着回应,只是侧过头,打量着那个摇曳不定的可怜法阵:“用这个就能抓住魅魔吗?”
Cold的脸更红了,有些尴尬道:“根据教程,还有一道工序。”
钟不拘抬眉:“做啊。”
Cold僵硬地翻找出一瓶淡黄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喷在钟不拘周围,能闻到烧焦的纸符的味道。
钟不拘眨了眨眼:“仪式完成了?”
Cold只觉得浑身都僵住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能这么傻,钟不拘一定在嫌弃他的智力了。
然而,他却看见钟不拘蹲下身,缓缓地收回那些缠绕繁复的红线,牵动着铜铃叮当作响。
手中把玩着红线,钟不拘坐在他的床上,指尖挑动着把红线缠绕在白皙而不堪一握的脚踝和手腕上。
他叹息道:“现在魅魔被你抓住了,你要做点什么吗?”
……
理智的弦骤然崩断,Cold如同一头被饥饿的野兽,猛然将钟不拘按倒在床榻上。
他的吻带着近乎暴虐的侵略性,重重碾过柔软的唇瓣,蛮横地撬开齿关,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钟不拘闷哼一声,唇齿间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声痛呼反而刺激了年轻的掠食者。
他炽热的吻从红肿的唇瓣蔓延,扫荡过钟不拘瓷白的脸颊和挺直的鼻梁,最后在那精致的耳垂上重重一咬。
“你咬疼我了。”钟不拘颤抖道。
Cold沙哑道:“你的山羊角呢,是长在这里吗?”
钟不拘漂亮的脸上已经一片混乱,声音带着痛苦的笑意:“你只想看我的羊角吗,想不想看看我的尾巴?”
被这句话刺激,Cold猛然起身,翻找出一瓶不明液体和一个小盒子扔在床上。
钟不拘嘲笑道:“不愧是要抓魅魔,准备真充分。”
Cold羞得脸在发烫,但身体其他部位却更为炽热,他握住钟不拘劲瘦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人翻转过来,目光和掌心一并逡巡在那片丰润莹白之上。
在不明液体的帮助下,三根修长的手指突破重围,往来穿梭间发出不可言说的水声。
Cold已到了忍耐的极限,明知故问道:“我怎么找不到你的尾巴,是藏得太深吗?要用别的工具找一找吗?”
钟不拘艰难地适应着异物感,破碎的声音拼凑出的却是嗔怒:“……冷川,我不舒服。”
Cold语气含怒,手上力度却不减反增:“沈安难道不是这么做的?”
钟不拘终于吃到诓人的恶果,只能咬唇坦白道:“没做到这一步。”
Cold的理智彻底爆炸了。
他本以为只能哀嚎着祈求钟不拘的垂怜,却没想到有荣幸成为第一个探秘者。
刚成年的孤狼再也克制不住对猎物的向往,不管不顾地就要闯入只属于他的秘密花园的狭窄入口。
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钟不拘感受到炽热的钝痛,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却被吓得当场后悔。
他第一次拿出小心翼翼的态度,近乎请求道:“……我们能先换个方式吗,冷川?”
因为实在太、大、了。
第67章 整晚
“不行。”Cold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钟不拘的蛊惑。
他双臂发力, 将对方禁锢在怀里。
窗外鸥群的鸣叫声淡去了,两人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内对视,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我好喜欢你呀, 钟不拘。”Cold的声音沙哑不堪。
他用汗湿的头发蹭了蹭钟不拘的侧脸,就像一只在撒娇的小狼:“求你了,我好疼。”
“钟不拘,求你了。”在钟不拘漫长的迟疑和抵抗中, Cold似乎彻底放弃了狼性,变成了一只乖巧的祈求的狗。
……
月光将圣莫尼卡湾的潮水投影在墙壁上, 海风吹拂而过, 映出颠倒混乱、交错不堪的波纹。
房间里的灯光都熄灭了, 隔着淡淡的月光, 钟不拘看不见Cold那双线条冷硬的眼睛, 只觉得海潮将一切知觉都吞没,天地间只剩下对方过于灼热的怀抱。
那些痛苦又迷惘的往事, 那些来自陌生宇宙的孤独,都在这一刻被抛在脑后。他只感受到一个少年过于纯粹热烈的爱和仰慕。
倒也不错, 钟不拘想。
钟不拘系在脚踝上的红绳剧烈晃动,牵动着铜铃发出急促的声响。与低沉的撞击声、隐约的水声交织在一起, 在对方的怀抱中回荡。
嗡嗡嗡——
似乎唯恐此时屋内的音效还不够丰富, 他的手机也不知疲倦地震动起来, 但钟不拘的神志已经不允许他思考来电人是谁。
“沈安给你打电话。”Cold的语调怀着某种蓄意报复的顽劣,“接吗?”
“……不。”钟不拘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下一秒,Cold接通了电话。
“小钟,今天一直联系不上你,我有点担心。”话筒那边传来沈安一贯温和的声音,“你还好吗?”
Cold一面沉默地钻研, 一面举着手机让对方听了十秒房间里的动静。
沈安也不说话了。
“他在忙。”Cold低哑着说了三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钟不拘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手机,一句“畜生”还卡在喉咙里,但此时惊涛骇浪猛地淹没一切,他的视网膜上猛地炸开一道白光。
颤抖间,手机怦然坠地。
这通电话似乎对Cold也产生了巨大的刺激。宛如一道巨浪拍过,钟不拘整个人被猛地翻转过来。
Cold的指腹十分温柔地划过他的眼睑:“我好喜欢你的脸,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几十秒后,钟不拘完全挣不开眼了。
他能感觉到Cold的气味不断侵略他的鼻腔和口腔,甚至蔓延到他的发丝里。
透过黏糊糊的屏障,他隐约看见对方正在欣赏自己这幅模样。钟不拘强忍着浑身散架的酸痛,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
等到Cold小心翼翼地擦净他的眼睫和嘴唇,钟不拘那句“畜生”还卡在嗓子里,映入眼帘的却是对方红透的眼睛。
钟不拘至今都记得,在Cold殴打继父后的庭审的记录里,有一张照片。
那时候的Cold棱角不似如今锋利,但冷峻的神情如出一辙。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对可能毁掉他一生的宣判,也没有一点流泪的迹象。
但是此刻,钟不拘发现他哭了。
钟不拘囫囵咽下骂人的话,嗓子已经哑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Cold硬朗的脸上竟浮现泫然欲泣的脆弱,语气哽咽道:“……这是我的第一次,我怕你不要我了。”
钟不拘打量着他精悍漂亮的肌肉线条,以及那张年轻英俊又楚楚可怜的脸,突然觉得自己非常伟大。
如果他不愿意慷慨地播撒爱,这些男人可怎么办?
狠话已然说不出口,钟不拘只能淡淡道:“没必要和沈安较劲。”
谁知Cold的泪直接砸了下来:“那么多人都爱你,可是我只有你一个人。”
钟不拘带着安抚的意味,摸了摸他的头:“乖,下次温柔一点。”
下一秒,眼角还挂着泪水的Cold又扑在他身上:“这次我会温柔的。”
钟不拘看着眼前蓬勃的巨大物件,对自己的电竞知识产生了怀疑:“……你的技能没有CD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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