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如果
风栖没有直接问林让在焦虑担心什么事,他并排坐在林让身侧,和他一起面对着墙,跟两个面壁思过的学生。
男人腿很长,林让能席地而坐支起两条膝盖抱在怀里,但风栖却只能分开两条长腿。
林让其实想回顶楼去看看任飞是不是还有机会活着,可他也知道,他现在提出这个想法,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先不说监察厅的人还会不会幸存,就拿他们伤亡情况也容不得再被阻击了。
风栖见林让不回答,便搂住少年的腰身,低下头凑在林让的耳侧说:“不说话啊……那我现在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你最好也不说话,这样我就当你直接默认了”
说着,风栖覆在林让腰侧的手,伸向了少年西裤的扣子。
林让起身想逃,却被按住了肩膀,他抬起微微发红的眼,身子往出撤:“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耍流氓!”
“没有耍流氓,我看看你大腿被衬衫夹勒了这么久,难不难受”
听风栖这么说林让才反应过来,两条腿大腿根处确实麻麻木木的,像是供血不循环导致的那种胀痛。
可是这种事他自己也能做,没必要风栖来帮他。
“不难受!不用你帮我…”
可风栖不容林让拒绝,已经解开了少年的西裤扣子,男人一只手掐着林让的腰把他抱向自己的大腿上,林让腾空时,另一只手顺手就把西裤拽了下来。
林让就这么裤腰卡在膝弯的姿势侧坐在风栖的两条大腿上。
白色衬衫下,两条白嫩滚圆的大腿如秋藕一般,被迫暴露在空气中时紧张的闭合起来。
上面黑色的绑带确实把细软光滑的肉勒出了红印子。
林让瞪着小腿弯腰去拽裤子,却被风栖握住双手,“啪——”的一声,被男人打在了大腿上。
“嗷呜……你打我干嘛?”
风栖其实没用多大的力,只是象征性的想惩罚不听话的少年,可他忘了原本那里的肉就比别处的更软,先前还被勒了那么长时间,此时碰一下都会让少年浑身发抖。
风栖手掌覆在被他刚刚打痛的地方,轻轻的按揉,又是一阵小猫哼唧声…
“还说不难受,罚你谎话成性”
男人手指略微的粗糙,反倒是越揉越疼。
林让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生理性的泪水蓄满眼眶,双手被男人捏住也动不了,他抖着一条大腿去蹭放在自己另一条大腿上的手
“别按了……别…你手糙死了…”
风栖视线落在乱动的两条绑着黑色束带的大腿上,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提着箍着大腿的黑色束带,缓缓向上,看着白皙的软肉凹陷向内,神情晦暗。
男人冷白赤裸的上半身,胸肌因为隐忍克制,崩出一条条青色的血管。
风栖垂下头,侧吻埋在他颈间的少年,嗓音沙哑的问:“现在还有心情想别的了吗?”
林让咬着牙:“衬衫夹…解开……风栖、风栖……”
风栖:“对,只想着我就好,别为其他人难过”
-
江戾一瘸一拐的从楼内走出来时,这里已经不见了林让的踪影。
直升机机尾正烧着,男人绕过机身走到另一侧,就看到沈言轻正拖着机舱里昏迷的机长往外拽。
江戾过去帮了一把,两人费了不少力才把人拖出来。
江戾是在飞机迫降前就甩开绳子,从那栋楼四楼的窗户跳了进去。
他看着沈言轻:“你居然拿没被自己创死?”
沈言轻浑身上下狼狈的不象样子,连那头干净飘逸的长发发尾都纠缠在一起和血污打成了结。
沈言轻站在开始烧起来的直升机旁,随手拿了个锋利的飞机残骸,一手拢着打结的发尾,一手捏着铁片,直接干净利落的割断。
没了镜片的遮挡,沈言轻笑起来就不怎么温柔了,透着一股子失控的偏执味。
他说:“没把林让带回去,我怎么能死”
江戾叹息一声:“沈言轻,你的研究没有林让也可以进行不是吗?放过林让吧,你为什么偏要执着于他”
沈言轻伸出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他抿着苍白的唇,微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爱他”
第64章
江戾在听见沈言轻这话瞬间,忍着腿上的疼痛,冲过去揪住了沈言轻的蓝色衬衫领口。
“你这话什么意思!?”
飞机尾翼冉冉跳动着火星,时不时噼里啪啦的响,火光冲进了墨蓝色的天空里,相撞出线条模糊的画,最后和顶楼处炙热的红色交接。
逐渐的,浓重的黑色烟雾蜿蜒向上,最后消失在更深的蔚蓝中。
一片荒芜破败的残局里,僵持的两个男人相对而立,此时海上的太阳已经落回海岸线下,光线残余一丝昏黄。
沈言轻笑着,也不反抗:“字面意思,林让喜欢我,我爱他,看来我们很默契的相爱了。”
他们两人站的离飞机很近,几乎侧挨着。
火光在沈言轻倾城似妖的脸庞上不停晃动出影子,清冷的瞳孔里也闪着火光,细长的凤眸、高挺精致的鼻梁、和噙着冷笑的薄唇……
一切都让沈言轻看起来有股惊心动魄的魅惑。
江戾眉头紧锁,风栖也是这种美男子类型的男人,很明显,风栖和沈言轻身上似乎有一些相似点,他们冷白的肌肤、偏俊美的外型……
所以……林让原来喜欢的是这个类型的吗?
他一直认为沈言轻这样人不会爱上任何人,他挚爱的只有科研基因事业,所以沈言轻说他喜欢林让时,江戾觉得沈言轻疯了。
要么该疯的是他。
“男人恶劣的占有欲?看见他转而对风栖有好感,所以你明明不喜欢他,却还是要抢回他的关注?”江戾凌厉的眉峰微挑着,“这是你的劣根性,你根本不爱他,不要把他当一个抢来抢去的玩具!”
沈言轻唇角没了弧度,整个冷了下来,他掰着江戾的手,两人手背、手腕用力到布满青筋,江戾的手最终被扯了下去,垂在空中。
沈言轻:“我无须向你自证”
沈言轻甚至转身回到机舱前面,探进半个身子,捡出了自己的眼镜。
他拿着眼镜看了看,嘟囔了声:坏了啊,然后揣起眼镜,抬头对还站在原地的江戾说:
“陈璟之中的那支药剂里有追踪物,原本就是为了防止兽人逃跑的,我能找到他们的位置,现在过去,他们兴许还没出岛”
江戾扶着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说的爱,就是把他抓回去、研究、肢解?这就是你的爱?”
“哦,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沈言轻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他把最外面的脏外套脱了扔在地上,一边清理身上的污渍一边回道:
“我之前确实一直想研究林让,毕竟他也是基因进化兽人,但这个想法截止在来这座岛之后”
江戾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想把林让带回研究所,他不奢望,只求他们之间能回到之前的那样,林让想调回后勤部也可以,他可以勤去后勤部看他。
可是沈言轻对兽人偏执的态度,一直是江戾最担心的。
“我不会研究让让的,是改造,我会让林让变回人类”
沈言轻突然直视江戾,“兽人最终会灭绝,他们不会有好下场,我会带让让逃出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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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穿好裤子,头靠在风栖肩膀上,有气无力的喘着气。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先前一定是被夺舍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风栖可靠他根本就是最恶劣那个,蔫坏!
每一次抓住欺负他的机会,就会毫不手软,变着法的惹他难受,非要逼的他不情不愿的掉两颗珍珠才心满意足的作罢。
他看的清清楚楚,男人每次看见他哭,都会笑的开心,他就是以此为乐的!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瞎了眼了…”
风栖好笑的拍林让的后背帮他匀气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这般,那我若真枪实刀的上,你不得哭死?”
【林让: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系统:不是】
【林让:对呀】
【系统:准确来说是兽话】
林让没精力和系统逗贫,他期期艾艾的问风栖:“你不用回地下城主持大局吗?”
“已经吩咐好了,他们会有秩序的撤离,你能告诉我,你在为谁难过吗?”
林让惊讶的抬头,他记得他没说自己难过,即使说了,也没说在为某个人难过。
风栖用指尖点了点林让的胸口:“我的心头血在让让这里,所以我就在这里,你是开心、是难过……我都知道”
林让心脏酥麻麻的,怪不得心脏最近总是不规律的跳……还以为是心律不齐呢……
他张张嘴,想了好几次措辞才开口说:
“我把任飞落在了顶楼,他和江戾、陈璟之不一样,他是来救我的……他死了……”
“任飞没死!”突然温乐白毫无预兆的欢快嗓音打破了两人暧昧又缓和的氛围。
风栖抱着林让,面对着墙壁以身体作为遮挡,像守着自己的小雌性,不允许他人窥探的兽人那样。
所以温乐白为了和林让眼神交流,此时脸贴着墙壁,双手也扒着墙,侧身看着他们两人。
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好笑。
可林让注意力不在温乐白的姿势上,而在他的话上。
“你不用安慰我,你怎么可能认识任飞”
“我认得!乖乖的好朋友,他被于凌带走了”
林让突然瞪大了眼睛爬出风栖的怀抱,冲到温乐白面前,一手扶墙问:
“真的?你说真的!?于凌……就是你的那个经纪人?任飞被他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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