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如果
这就是兽人的新王?
他知道他们的冯监察官在爆炸中失踪了,但他一点都不关心冯灰还能不能回来,最好不回来,那他就可以上位,成为监察厅的第一监察官。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对面的这个银发男人。
如果他真的控制住这样的人物,那他就可以加载史册,成为改变历史的人类英雄!
白浩涆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想让自己的气势不输给风栖,压着嗓子开口说道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您……按照监察厅的规则,这几艘船上的兽人当然是雄性全部击杀,雌性送到伊甸园,伊甸园前不久受到重创,正需要一批无害的兽人”
风栖微微蹙眉挪回视线,白炽灯清冷的光线仿佛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银色的双瞳犹如凉夜里淡淡的星光,疏离而遥远。
明明他就坐在那里,却让人觉得任何人都抓不牢他、控制不住他。
事实上人人都很惊讶,因为如果不是风栖本人愿意,他们甚至连见都见不到他,更别提让他坐在这里。
只有江戾知道风栖为什么肯和他们谈判,因为林让、因为船上幸存的族人。
风栖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
“现在装都懒得装了?这些兽人半生都生活在地下城里,从未伤害过人类,有些在此出生的兽人,连人类都没见过,他们只是被你们逼的见不得光的兽人”
江戾一言不发站在一旁,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低气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的打量着首位上的第二监察官白浩涆。
他们研究所向来和监察厅政见不合,但今天他才是真的开了眼了,没有冯灰在,这个白浩涆居然连人都不做了
“这些兽人根本没攻击过人类,应该让国际动物保护组织带走”
江戾说完,白浩涆直起身子看向江戾:“国际动物保护组织?我可是在船上看见陈会长,他为什么混在兽人里?这个组织早就应该取缔了”
“哦,我忘了说一件事,安冉教授来求救报信时,我们发现她身边居然跟着那个基因进化的雌性螳螂兽人,不过很可惜她狡猾的很,让她跑了,但是我们请安冉教授到船上做客,我相信那只螳螂兽人还会回来的”
白浩涆这些话是说给风栖听的,更是说给坐在右手边的研究所的那些科研专家听的
“如果对兽人族群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我们手上,我相信研究所的各位很快就能弄清楚兽人基因的秘密”
研究所的那些科研家们看起来十分心动。
他们的意思很清楚,他们想让风栖用自己,换这些幸存的无害兽人一条活路。
众人都在等着男人的回答和态度,可银发男人突然没有预兆的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房间里的人类在风栖做出动作一剎那,立刻全部掏出武器瞄准了男人,一副惊惧戒备的样子,白浩涆都踹开身下的椅子,以为风栖要反抗,一群手无寸铁的研究员们挤到远离风栖的角落,害怕的看着男人。
椅子在地面上发出滋啦的声音,夹杂着枪支落下安全栓的清脆。
可是风栖只是想看一看外面。
他开口问:“几点了?”
房间里安静的没人说话,他们都不解的互相望了望。
江戾八风不动的靠在墙上,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回:“两点四十”
风栖收回视线,原来都已经这么晚了,那林让一定已经睡下了,外面的声响应该不是他弄出来的。
他烦闷的渡步回来,有些颓然的坐了回去,冷白骨感的手指一下下敲在大理石桌面上。
他还没求得让让的原谅。
只要一想起少年哽咽的说:你和其他人一样,风栖就觉得胸口坠着一块巨石,压的他无法喘气。
所以说,先前在林让那里,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在林让心里是特殊的存在……
悔恨、喜悦、焦躁不安……各种情绪交织缠绕,理也理不开的乱做一团。
所幸直接留下一句话:“我同意,上岸后来找我”
说完,就像答应了一件不能再普通的小事一样,男人直接越过众人,推门离开,去找心心念念的人。
整个房间里的人没人敢拦他。
江戾把风栖的样子全程看在眼里,他暗自心惊,林让在风栖心中,似乎已经重过所有,包括族人。
也包括他自己。
-
此时另一边,林让刚被沈言轻领回房间,林让走进去,身后“咔哒——”一声。
少年转过身,就看到沈言轻关门落锁,将温乐白那只跟屁虫关在了外面。
林让突然心生不安起来。
他可以吊着沈言轻,却也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
男人可以清醒的沦陷,连带着的副作用就是,以沈言轻这样智商的人,他很有可能在甘愿沉沦时,不时的报复你一下。
男人站在门边,挡住了唯一的出口,林让被沈言轻邪气的眼神盯的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了床边。
他咽了咽口水,颤着眼睫问:“怎么了?”
沈言轻手里甚至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他缓步走过来,将牛奶放到了床头。
此时尾随跟过来的温乐白开始拍打着门,嚷着让他开门。
沈言轻弃之于不顾,站在林让跟前,拉过林让一只手,认真的看着他:“你说你喜欢我”
怎么又来……林让只觉得手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却诡异的发烫。
应付人很累。
应付喜欢你的人更累。
应付喜欢你、还变态的人最累。
林让刚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尖突然一痛,下一秒,沈言轻咬住了他手。
男人没怎么用力,更像是研磨,逗弄到嘴边的猎物。
林让挪着小碎步往后躲,嗓音发颤:“沈博士,你……你咬我干什么……”
沈言轻缱绻迷离的目光落在林让终于有了血色的漂亮脸颊上,他每做出一个鲜活的表情,都像是在勾人犯罪。
喉结上下的滚动,沈言轻突然压着林让倒在了他身后的床上。
“你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现在相爱了,所以应该做点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
沈言轻说完垂头含住了林让的上唇。
他的吻带着技巧,不断用舌头抵着柔软的唇珠,破开齿关,和乱动的舌头互相纠缠舔弄。
男人的吻和他本人有些不同,又快又急的,林让甚至没反应过来男人的话,就被吻的失去了呼吸,上颚又痛又麻。
林让红着眼眶,推不开沈言轻,窒息感袭来,眼前都开始发黑。
沈言轻就睁着眼睛看着林让眼睫上沾上泪水的样子。
他呼吸重了几分,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证明,林让是喜欢他的。
哪怕是假的。
“唔唔……”林让摇着头,却被按住了后脑勺,死死扣着。
林让感觉自己又要晕过去了。
突然“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重重的砸在墙上。
温乐白冲了进来,拉起沈言轻,直接一拳打在他脸上。
青年浑身被气的颤抖,像是被打的是他一样。
他甚至不敢去看林让被亲得微微肿起的嘴唇。
风栖离开前跟他说让他好好看护乖乖,这船上保不准有人想害他,他看属沈言轻和江戾最危险!
“别逼我在乖乖面前杀了你”
沈言轻用拇指指腹擦去嘴角的血,林让被他亲的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落在了被子上,有气无力的躺着。
沈言轻感觉自己像在自虐。
他做的这些事,无非都是想证明林让喜欢他,可是证明来证明去,所有结论都是:林让根本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
“牛奶别忘了喝”沈言轻哑着嗓子说完转身离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
温乐白把门锁好,就缩到了林让床跟地下,靠着床坐在了地上。
他沉默的不说话,林让也不说话。
房间里一度陷入死寂。
【系统:……你……你没事吧】
林让缓过力气后,狠狠擦了擦嘴唇。
【林让:没事,我只是不喜欢接吻,嘴唇好痛】
林让发现只要不放任何感情到任务里,就不会难过了。
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赶快做完任务回家,继续读完他的大学。
之前他还发愁到底是当人类还是当兽人。
他愁什么愁?当然是当一个目标明确只想回家的炮灰啊。
大目标划分成小目标:
第一个小目标就是活着回到研究所。
第二个小目标就是在研究所好好生活下去,直到触发剧情点。
说到这里,林让扭头看了眼床边一直没说话的温乐白。
他把沈言轻给他套在身上的衣服拿起来,递到了温乐白眼前,问他买不买。
林让能跟他说话,温乐白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开心,立刻凑上来,连连点头说买,问他多少钱。
林让:“两千”
【系统:你怎么不去抢!】
可是温乐白没有说贵,还美滋滋的想掏钱,结果才想起来,他现在手上没钱
“等我上岸了再给你转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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