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今天也没变成辣条呢 第69章

作者:蛇绯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成长 萌宠 穿越重生

预想着届时惨烈的场面,明明阳光正好,但飔风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不属于自身的肌肉颤动,惊扰到了正抻着脖颈,研究着今天补饲点菜单的镜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食槽中可以做零嘴的美味,敷衍地抬着尾巴蹭了蹭自己的伴侣。

但或许是颈部伸得太长,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会儿也没找到支撑点的小蛇,就在身着一袭蓝色工装的工作人员的惊呼下,没有一点儿防备,直直砸到了自己伴侣的脑袋上。

飔风被砸进了土里,第一次体会到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的蛇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心急如焚地爬起来,蜷着尾巴盘踞起来,将泪眼婆娑的小蛇扒拉进了自己的腹部。

“都怪我没接住你,镜流,疼不疼?”

用相对柔软的腹鳞摩挲着伴侣的下颌,听着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嘶鸣,看着扭来扭去的小蛇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飔风爱怜地询问道。

镜流摇了摇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小蛇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又要丢蛇现眼,他今天在伴侣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对于镜流在某些奇怪地方的争强好胜,包容性极强的飔风选择了无视,于是两条蛇沉默地缠在了一起。

虽然在一旁的人类看来,交颈而缠的两条蛇之间,氛围称得上暧昧至极,但只有蛇自己清楚,这算不得清白的姿势,实际上只是飔风在安抚自己的伴侣,什么都没发生。

*

缓了一会儿,把刚才的尴尬转换为满满活力的小蛇,把自己当成了飔风的挂件,趴在他的头顶,开始点菜。

“牛蛙,鹌鹑,鸡蛋……”

小蛇颐气指使的模样,搭配刻意拖长的语调,让飔风遭受了双重暴击,满心满眼都是伴侣可爱模样的他,突然翻转了脑袋,贴在镜流的腹部深深吸了一口。

这突然的动作令镜流实在猝不及防,小蛇差点被飔风的动作又一次拱到地上,但还在他的伴侣还有分寸,只是浅浅地又吸了两口后,才带着满鼻子伴侣的香甜气味,爬到了补饲点上。

对比镜流的吃力,飔风的攀爬就显得轻而易举了。

甚至没等小蛇看清他的动作,这条蛇就蹿到了补饲点旁的栏杆上,叼着一只新鲜的鹌鹑塞到了镜流的嘴边。

禽类鲜甜的气味让镜流狩猎的本能开始觉醒,吞了吞分泌的唾液,小蛇几乎是从伴侣的嘴里把鹌鹑抢到自己喉咙里的。

急切的动作让镜流被呛得咳嗽了两声,飔风无奈地蹭了蹭他,叮嘱了一句:“慢点吃,镜流。”

小蛇点了点头,但甩得跟个螺旋桨一样的尾巴,彰显着他的心口不一,面对撒娇祈食的伴侣,飔风只能继续投喂。

在制止了伴侣继续把补饲点里,剩下一半新鲜的肉与蛋继续吞咽入腹后,看着心满意足地叼着一只牛蛙往自己嘴边塞的镜流,带着几分对自己的质疑,飔风发出了对镜流来说震耳欲聋的询问。

“我有饿到你吗,镜流?”

镜流摇了摇头,事实上,哪怕是在食物最匮乏的冬季,飔风都能把他养得白白胖胖,何况他们前天才进行了一次狩猎,不管怎么说,他今天的胃口都不可能那么好。

只是凡事总有意外,由于误食野生菌的缘故,吐出了大半没消化的食物,又看着满盆不能吃的零嘴的小蛇,现在真的非常饿。

或许是因为饥饿控制住了大脑,饥肠辘辘的镜流,不知为何,没有说出会令伴侣感到自责的真实原因,看着面色冷凝的飔风,小蛇突然灵机一动。

他艰难地从伴侣身上爬到了栏杆上,靠着摇摇欲坠的栏杆赋予他的支撑力,露着雪白的腹部,无比真诚地看着自己的伴侣。

“我觉得,可能是小小蛇想吃……”

飔风的大脑宕机了一瞬,这条没见过世面的眼王,不可置信地盯着镜流略微鼓起的腹部,颤抖着声音,反问道“镜流,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仗着自己如今肥美了不少的身躯,镜流理不直气也壮地重复了一遍心底编造好的话语。

“我肯定是有了蛇蛋,不然为什么最近我那么想吃东西?”顿了顿,小蛇拍击着尾巴,把栏杆拍得“砰砰”作响,“你不想认孩子吗?这可是我们共同孕育的蛇蛋!”

从来没想过两条雄性也能孕育蛇蛋的飔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回答。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这,实在太过荒谬……”

心底依旧存疑的他,回忆着传承告诉他的常识,实在无法接受打搅自己与小蛇生活的孩子。

“镜流,我,我记得你是雄性吧?”

小蛇愤怒甩来的尾巴回答了飔风的问题。

“雄性怎么了?飔风,你要是不想承认蛇蛋就直说……”

镜流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他的伴侣心疼不已,赶紧上前蹭了蹭他。

不过被小蛇骗了太多次,已经有了抗体的飔风,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镜流又在骗他。

但看着镜流最近确实鼓起不少的腹鳞,怀疑蛇生的飔风在踌躇了半晌后,把脑袋贴到小蛇腹部,用信子嗅探着气息。

只是驳杂的气味,加上小蛇极其不配合的抵抗,让这条蛇实在无法辨别。

飔风彻底放弃了思考。

*

放弃大脑的飔风,不假思索地继续投喂着仍在喊饿的伴侣。

直到小蛇开始玩弄递到他嘴边的食物,飔风这才停止了投喂,叼着一只死不瞑目的牛蛙,凑到舒展着身体正在晒太阳的镜流耳边,阴气森森地落下了威胁。

“要是雨季来临前,你没给我变出来一个蛋,镜流,我会让你知道说谎的代价。”

心虚的小蛇有些气弱地为自己辩解“我是雄性,飔风,或许我孕育的蛇蛋会消失也说不定呢?”

对此,他的伴侣只是张开血盆大口,把牛蛙吞吃入腹,给了他一个令蛇感到毛骨悚然的眼神。

只觉得自己被某种天敌盯上的镜流,欲哭无泪地咽下了继续辩解的话,故作镇定地蹭了蹭看起来已经洞察一切的飔风。

“我们会有一个蛋的。”

反正飔风也没说什么蛋,到时候抢个鸟蛋应付过去就是了。想出了这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谋,心情舒畅的小蛇开始缠着伴侣,索要贴贴。

而对镜流口里的蛋完全不抱希望的飔风,也已经为小蛇预定好了雨季的惩罚,在心底为伴侣判了“死缓”的他,对于现在的小蛇自然百依百顺。

两条各怀心思的蛇又缠到了一起,他们依偎着,把栏杆当成了新型秋千,在东摇西晃的锁链上,懒洋洋地伸展躯体,给长廊的摄像头贡献了不少素材。

而摄像头另一边的人,看着他们甜蜜的模样,像个傻子一样地咧开了嘴角。

他们辛辛苦苦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能看到动物们快乐的生活下去吗?

第88章 菌与蛇 3

尽管某条蛇使尽了计谋, 但在雨季来临前,他也没办法在飔风的严防死守下,将自己鬼鬼祟祟叼的鸟蛋, 平白无故变成自己的孩子。

经不起推敲的谎言,育出了不诚实的代价,面对伴侣看着自己平坦腹部, 那宛如即将品尝珍馐美味的, 越来越危险的眼神, 镜流已经想咬死之前说话不经大脑的自己了。

就在小蛇琢磨着要不要向飔风彻底坦白, 迎接审判时, 伴随着淅沥的雨声, 象群的信使携着告别的慰问礼, 缓缓踱到了两条蛇的巢穴边。

小象叼着一桶从人类那儿掠来的椰奶,“昂昂”地催促着一旁磨磨蹭蹭的叔叔。

本就因为即将与亲朋离别, 而心情抑郁的公象, 在不长眼的侄子再而三地催促下,脾气暴躁的它, 把满腹的火气都藏在了象鸣之中。。

公象将长鼻仰向了天空,抬着腿, 高声鸣啼, 被叔叔发出的噪音震得头晕目眩的小象,带着几分嫌弃,挪到了榕树的背后。

公象重重地喷了一声, 收回了那如横木一般的长鼻,轻轻落在小象头上,肆意地揉搓着侄子的脑袋。

这是它最后一次,与族群里这头可爱的未成年如此亲密地接触了, 今年彻底发育成熟的它,已经给象群的和谐生活带来了不和谐的音符。

于是,任它百般恳求,在雨季到来后,公象接到了作为首领的祖母下达的最后通牒——它不能再跟它的姐妹们呆在一起了。

回想起慈爱祖母难得冷厉的面容,惆怅的公象郁闷地跺了跺脚,剧烈的震动令石块一跃而起,差点令它好不容易才盗来的椰奶洒了一地。

心有余悸的公象,小心翼翼地叼起水桶,将它放到树边用自己粗壮的前肢抵住,在确定礼物不会因为一时的失误而东倒西歪后,它卷着鼻子,轻轻敲了敲竹台的边缘。

巢穴之中,被突然出现的象鼻吓了一跳的镜流,长舒了口气,暂时不用在死缓或是立即执行这两个致命选项里做决定的小蛇,开心地把尾巴缠在飔风身上,全然看不出方才避之不及的模样。

而他的伴侣则顺势吐出了信子,嗅探着刚远去不久的春,赋予小蛇的甜蜜气息,蕴含着繁殖余韵的甜香,令飔风平静的心又一次开始躁动。

但巢穴外又一次响起的象鸣,唤回了这条蛇的理智,总归小蛇是要被惩罚的,现在,不急……

跟着飔风一道往竹台上爬去的小蛇,突然打了个冷颤,但镜流实在不愿在与朋友相聚时去设想自己未来一段时间悲惨生活。

于是,刻意忽视了伴侣投向他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小蛇冲出了巢穴。

巢穴之外,是被雨水冲刷后,一碧如洗的雨林。

*

珠链一般的水珠,从林叶间的缝隙直直打在竹台新换的芭蕉叶上,枯黄的竹架像是被浇灌得重燃了生机,又一次弥散着草木清香。

盘踞在竹台上,两条蛇看着两头等候已久的象,从对方略有些词不达意的交谈中,得知了公象即将离开的消息。

镜流对此没有太多的悲伤,已经见过太多离别的他,只为公象能平安成为独当一面的霸主而感到高兴。

只是,朋友赠送的那桶对于两条蛇而言,简直可以泡澡的椰奶,小蛇亲昵地蹭了蹭象鼻,婉拒了公象的好意。

“我们早上才吃过一顿饭,你知道的,蛇的胃口很小。”

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不确定眼镜王蛇到底能不能喝这玩意儿的镜流,决定从心。

自从上次野生菌惨案后,这条什么都往嘴里塞的小蛇终于长了记性。

确认了镜流真的没有尝试的念头后,公象缓缓将鼻子浸入椰奶,小象不满地“昂”了一声,但它那只想独享美味的叔叔,对此置若罔闻。

气得在地上打滚的小象,把自己圆润的身体当做一个会移动的保龄球,重重撞向了叔叔。

正忙着把鼻子里的椰奶塞进嘴里的公象,不动如山,带着成年象的嘲笑,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幼稚的侄子。

自生下来就没受过委屈的小象,实在受不了了,叔侄俩战成了一团。围观的镜流忍俊不禁,“嘶,嘶”地闷笑。

热火朝天进行对抗赛的两头野象,压根没留意身旁的动静,它们给雨林的居民们贡献了更多的笑料。

笑着笑着,镜流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对伴侣交代一句“你让它们等一会儿再走”后,小蛇的尾巴就向后猛地一梭,甩开了还在状况之外的飔风,重新回到巢穴里。

不明白只是看个热闹,却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小蛇抛下的飔风,对着黑漆漆的巢穴开始发出嘶鸣,向自己无情的伴侣讨要说法。

片刻后,叼着一个被自然打磨得光滑无比,看起来有了些许年头的兽骨挂坠,镜流缓缓爬回了飔风身边,平静地看着他那今天恍若没长脑子的伴侣。

“我只是想把这个兔头送给它,飔风,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只是习惯性地在向伴侣索取补偿的飔风,轻轻蹭了蹭自己心爱的小蛇,选择了直觉告诉他最不容易出错的回复方式。

“等它们离开,镜流,我们是不是该算一算某条蛇欺骗我的账了?”

小蛇哽住了,但得寸进尺的飔风还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这条恶劣的眼王轻柔地缠住镜流的躯干,尾尖拍了拍他平坦的腹部,随后,当着两头还在打斗的野象的面,贴到小蛇耳边,以微弱气音给了心爱的伴侣一记重击。

“蛋呢?”

蛋当然是没有的,命当然也快没有了,彻底慌了神的镜流,故作镇定地把颤抖的尾巴塞到了腹鳞边,一声不吭地对抗着飔风的询问。

但飔风本也不奢求从嘴硬的伴侣这儿,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反正只要镜流吃够苦头,他柔弱的伴侣自然就会记得教训了。

镜流又打了一个冷颤,他自以为不起眼地暗中窥视着飔风的表情,却被坏心眼的伴侣突然袭来的大头,吓得差点从竹台上跳到地上去。

被飔风这么一闹,竹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唤回了几近打出真火的两头野象,它们怒气冲冲地对视了一眼,各自发出了不满的鸣啼。

这一幕让小蛇将组织好的告别语,顺理成章地忘在了脑后。还是在不怀好意的飔风的催促下,他才想起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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