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愿猪
只能盼望着早些回到自己的家里,那才叫舒服。苏晨愿意在徐家住上一段时间,还不是看在江南的面子上,看他甚少见到外祖母才会同意的。
有些奇怪的是,大太太始终跟在苏晨他们身后,不曾分开,难道说她要回去的路也是同一条不成?
不容苏晨问出,大太太似乎觉察到了江南夫夫的疑惑,自己先说了:“你们住的房间我还未去看看,也不知道你们住得习惯不习惯?都怪我今日事情太多,也不知道底下的奴才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好了,大太太这话一提,江南他们也不能拒绝,人家毕竟是一片好心,看就看呗,还能拿她怎么办呢?于是,三人一起往江南居住的地方走去。
大太太真会是如此一片好心吗?不是的!她料想怜儿此刻一定就在江南那里,只要自己到时候见机行事,假的变成真的也未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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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一股子汗水与香味交织在一起,怜儿像一只猫咪似的蜷缩在男子的怀中,心中百转千回:没了,都没了,妾室也是痴心妄想。大太太的好算盘,母亲的好筹谋,自己的心愿都泡汤了。
希望永远赶不上失望,为什么好好地人会变成二老爷?为什么二老爷会来到大表少爷的书房?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
怜儿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要认命吗?甘愿平平凡凡的度过一生?不!我不要!凭什么别人生下来就是千金小姐,我就是为奴为婢;凭什么别人锦衣玉食,我就是粗麻短衣;凭什么别人嫁个高官富商,我就只能嫁给杂役。
我不要这样的安排!既然人生来就是分为三六九等,我就偏要改变这一切!上天注定了一切,我定要好好利用!
怜儿暗自腹诽完,惊觉二老爷要醒了,心中很是着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怜儿知道自己之前的打算已经完全无用,既然给了眼前这个男人,那就索性一错到底吧!
二老爷如今只有30出头,身边服侍的就只有二太太一人,自己要是跟了他总会吃香的喝辣的,富贵可比江家强多了,倘若要是一索得男,这徐家的家产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怜儿深知二老爷虽是个当官的,却是个文人,行事做派可比大老爷强多了。二老爷老实,也就更好骗些。于是,趁着二老爷快要清醒之计,怜儿小声的哭上了,鼻子时不时的抽抽着,甚是委屈,惹人怜爱。
小声的抽泣终于使得二老爷清醒了,只见他揉了揉额头,脑袋好痛啊,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会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仔细一瞧,二老爷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地上,地面上散落了男女的衣服,怎么回事?二老爷想着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再问吧。
于是,两人窸窸窣窣的穿上了衣服。可是,身上皱皱巴巴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有问题。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二老爷毕竟是当官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怜儿的抽泣这才停下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奴婢,奴婢乃是大太太身边的,今天为表少爷汤水过来,然后,然后...”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虽然怜儿并没有说出下面发生的事情,二老爷却脑补了一下:自己今天因为喝酒回来的有些晚,肯定是误闯进了房间,醉醺醺的,头脑发昏的情况下就夺去了女子的清白。
喝酒误事啊!二老爷毕竟是读书人,礼义廉耻还是懂的,姑娘家毕竟是无辜的,自己怎么着也要负责。
有了这种想法,二老爷就特意看了看对方,打量之后发现,这姑娘长的还是挺不错的,柔柔弱弱,想必也会与夫人好好相处的。
“你是叫怜儿吧,明天我就会告知老太太一声,选个吉日你就跟我吧。今日也是委屈你了,往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此话一出口,怜儿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姨太太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下面就该是争取早日生个儿子傍身了。
“谢谢老爷。”怜儿感激地投入了二老爷怀中,声音都梗咽了。二老爷更加确信怜儿是个善良的女子,于是,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你们在做什么!”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传来了大太太的声音。
面对大太太的质疑,怜儿有些害怕又有些害羞,一下子就躲到了二老爷的身后。虽然有些尴尬,但二老爷毕竟是老爷们,不就是纳个妾嘛,有什么不好说的:“大嫂,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我看上你身边伺候的怜儿了,准备明天告诉老太太一声,纳为姨太太。”
大太太一听没有丝毫不悦,看神情挺乐意的:“二弟能看上怜儿,那可是她的福气!好好好,到时候我可要包份大礼。”
大嫂与小叔子见面毕竟不符合礼数,二老爷含蓄了几句话也就告辞了。
至于大太太恐怕此刻也只关心怜儿为什么会跟了小叔子,于是就带着怜儿一同回自个的院子了。
江南倒是满不在乎,反正那是舅舅自己的家事,作为小辈不需要过问。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二人会在自己书房里,太巧合了。
苏晨倒是庆幸,潜在的情敌消失了,自然就是一件好事。
56人心的转变
次日,二老爷的风流韵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徐府。倘若此事发生在大老爷身上,众人就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大老爷是花名在外的。可二老爷不同呀,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文质彬彬,宽厚待人,此时发生了这件事,众人无不觉得诧异。
丫鬟下人之流的,最多就是议论纷纷,可是二太太就不同了。二太太徐刘氏因为是老太太的侄女,自小就与二老爷亲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的婚事长辈们早就定下了,所以两人成婚以来一直未有妾室,再加上二太太育有大少爷,身后有老太太撑腰,自然无人敢提纳妾一事。
曾经,二太太在大太太面前那就是横着走的,毕竟自己乃是老太太的侄女,又育有徐府唯一的孙子,在老太太那里自然分量要高一点。
可如今,二老爷提出要纳妾,这可狠狠地打了二太太巴掌。自己生儿育女,对长辈孝敬,治家严谨,有何理由纳妾?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二太太勉强可以容忍纳妾,那绝不能是大房那边的丫鬟!
自己夫君是什么意思?纳个妾室还找到大房那边去了!大房二房历来都不喝,这是人所共知,可是无人敢点破罢了。二老爷此举深深地伤透了二太太的心,多年夫妻感情,换回来就是一个妾室!讽刺!太讽刺了!
二太太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她要阻止事态的发展,绝不能让那个怜儿进门。于是,二太太去找了老夫人,因为她深知自己夫君做的打算他是不会收回的,除非由老太太亲自出马去劝阻,方可有效。
老太太一听到自己侄女求见,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态,虽想见她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吩咐下人回话:“老太太正在诵经念佛,二太太请回吧。”
虽然老太太从小就很心疼这个侄女,所以才会安排她嫁给自己的小儿子。可是这一回,老太太却没法子了。自己儿子虽然孝顺,可就是一根筋,认准的事情绝不会松口,就像这一回纳妾一样,老太太打心眼里不赞同此事,可是儿子铁了心要纳妾,自己还能怎么办?侄女再亲近始终比不过自己的儿子,所以,老太太只能选择不见面。
老太太的想法倒是好的,可是不见面又能如何?二太太始终不赞同,又因着老太太不见自己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生闷气,二太太回想起了出嫁前自己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你婆婆虽然是你亲姑妈,可她也是你的婆婆。同一个人两种身份,那么她就先是你的婆婆,再是你的姑妈。你可以相信她,但绝不能完全相信她。一旦触及到她儿子的事,她绝不会先管你的死活。一定要切记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以前,二太太过于自信,没有听从母亲的话,一味地相信老太太是自己的亲姑妈,结果造成了这般局面。如今细细想来,自己必须要改变策略,那个贱婢要进门就进吧!一旦她进了门,总有机会可以收拾她。倘若自己因为此事发火,岂不是让夫君难堪,让老太太不喜!
自己要慢慢来,要收拾的人太多,不能着急,要慢慢计划,仔细部署。想必大房那边该乐坏了吧,说不定正在嘲笑自己呢!
镜头回到大房那边。
“哈哈哈,怜儿,此事你做的不错。”大太太原本希望怜儿嫁进江家,以后对自己也算有个助力。没成想,阴差阳错的,怜儿进了二房,那就更加好了。
我倒要看看,二房那边的女人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说我身边跟这个伺候的,以后她也有了,大家彼此彼此。平日里,二房家的总是借着老太太的名头,四处踩自己一头,现在可好了,自己夫君亲自说要纳妾,可算是狠狠打了那个女人的脸,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想到以后二房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大太太就忍不住想笑。
“大太太,怜儿有今日都是您教导有方。”虽然怜儿尚未正式进门,可毕竟身份不同了,柳红也不拘着她,所以此刻是怜儿在作答。
见着怜儿并未因身份的转变而翻脸不认人,大太太很是满意:“你进了二房,自然是你的造化,我有什么功劳。不过,你毕竟是从我这儿出去的,以后的日子总要相互扶持,也不枉我俩主仆一场。”
其实,在大太太眼里,怜儿仍旧是当初自己身边的婢女,哪怕她嫁了人,也希望她多为大房牟利。当然,怜儿成为了姨太太,大太太照样看不起她,所以说起话来毫不顾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