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第107章

作者:默聚 标签: 种田文 升级流 市井生活 日常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明面上确实如此,看不到八皇子夺位的可能,耿耀一时琢磨不到八皇子的依仗。

“将军,衣服拿来了。”门外冯如松。

这边事情说的差不多,莹娘站在门口娇笑道:“将军,真的不要奴家伺候你更衣吗?”

耿耀直接把门关上,莹娘在门外假装气道:“还真是铁汉无柔情。”

她一路下了楼,唤来一人,耳语一番。

包裹里的衣服是哑婶收拾的,她不知耿耀衣服湿了多少,连里衣都装了进去。

天色昏沉,耿耀进了刑部大牢,秋雨这才离去。

彦遥眯着双眸,打量着身材修长的耿耀。

“怎么了?”

彦遥:“换衣服了。”

他站起身,又扒了扒耿耀衣襟,看到里衣颜色由黑转白,不高兴道:“我都两日未洗澡了,就张望着台阶处盼着你早点来。”

“你来陪我,还回去沐浴更衣。”

耿耀手指摩挲着他不满的唇角,失笑道:“没,你两日未洗澡,我也两日没洗了。”

彦遥点了点他身前衣服:“虽都是黑色的,但纹路不同。”

“说来话长,坐下和你慢慢说。”耿耀牵着他坐下,靠着墙角把人抱在怀里,帮他暖着身子。

他把今日的事低声说了一遍,彦遥也安静的听着。

不知是提审的什么犯人,挥鞭后的凄厉声听的人汗毛竖起。

耿耀搂紧人,揉了揉彦遥的脑袋:“怕吗?”

彦遥:“昨日不怕,今日怕了。”

耿耀:“嗯?”

彦遥:“你不在就不怕,你在我就怕了。”

因为有了怀抱。

耿耀懂他的意思,心中软了又软,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下。

彦遥靠在他胸口,道:“我小爷爷死后,无人管我,冬日好冷,我偷溜进柴房想点些柴火烤烤火,不曾想引来了我继母,她说我点火失了火,不给我饭吃,不给我衣服穿,让我穿着里衣跪在院子里。”

他抬眸,笑道:“从那以后我就最是怕冷,曾想着,这一辈子如何都不能再受冻了,每个冬日都要暖暖的。”

“可是现在和耿哥哥一起受冻,阿遥觉得也挺好。”

耿耀为他眉眼的幸福喉咙发堵,摩挲着他的眼尾,心疼道:“我原是想护你一生安稳的。”

彦遥洒脱道:“又没什么关系,只要你心中只有我,不去钟爱旁人,我就不怕这些。”

心上是密密麻麻的疼,耿耀红了眼眶,却闷笑一声,道:“恋爱脑。”

彦遥不解:“什么意思,是骂我吗?”

耿耀:“不是,我喜欢。”他抚摸着彦遥侧脸:“别怕,你永远是倾城的彦少爷,我永远是你的杀猪郎,只有你看不上我的道理。”

彦遥嘀咕了句:“你不懂。”

现在当将军了,万一以后是个皇帝呢?从古至今,他就没见过有谁是后宫只有一人的。

自重逢后,彦遥心里的不安已经提了几次,似是耿耀身边有旁人是早晚的事。

耿耀吻在他唇边,失笑道:“阿遥,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也没你想的那么吃香,你能真心喜欢上我,我已经很是知足,这颗心连带着人,是生是死都是你的。”

彦遥被他哄的高兴,却还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又嘀咕了一句你不懂。

耿耀:......

那边的审讯已经告一段落,彦遥见耿耀眼中似有谋算,也就安静的没再说话。

只是有些无聊,他侧耳听着耿耀心跳,掌心下是那强劲腰腹,还记得恩爱时,这里是如何的有力......

脸上有些发热,头疼突传来一声笑,彦遥不满:“笑什么。”

耿耀在他侧脸亲了亲,软被下的手随之往下:“想我了?”

彦遥闷在他胸前不语,随后咬住耿耀衣襟,慢慢红了眼尾,溢出湿润。

耿耀单身这么多年,经验还算老道,再加上灵活度和掌心茧子,刚经过情事不久的彦遥哪里受得住。

可此地又不好言语求饶,彦遥被软被罩住,在他怀里哭的不能自己,最后竟脱力的昏了过去。

耿耀用帕子把彦遥身上擦干净,俯身吻掉他眼上的湿润,呢喃声:“阿遥,真的不用怕。”

初时彦遥处处和他理想不同,但走到此时,彦遥已经无一处不好,是他走了狗屎运,才得了这么一个百般好的夫郎。

端王和誉王的争斗从暗斗到明争,朝堂一团乱麻,更有对骂对打。

事情从彦遥到延平帝后宫,那个死去的哥儿成了誉王阵营的利刃。

百官成了两方拉拢的对象,保持中立的大臣再难有站立之位。

早朝上,原封洛城知府,现任内阁大臣赵宗维,参工部尚书纪隗应和礼部侍郎孙洪游。

两人任宁安县和云丰县县令时,在城内撒播童谣,致使两县百姓二十多万人齐聚封洛城下。

大敌当前不听皇令,差点造成不可挽回之过,此罪当诛。

那童谣:富贵花,遇寒霜,挪到暖房不再回,农家菜,遇寒霜,卷了叶子枯了根,谁料农家菜也想挪暖房,跑跑跑,跑的快,进去贴着墙角也能活,跑的慢,哎哎哎...蹲在外面哭个鼻涕流。

此罪人证物证确凿,无可抵赖,纪家和耿文等在朝官员磕头求情,最后判了秋后问斩。

第70章

纪隗应和孙洪游在朝叩谢圣恩, 随后被关到刑部大牢。

耿耀去看过他们,两人对死都坦然笑之,道没祸及族人已是好。

牢房内, 耿耀抱着彦遥, 两人相继无言,原来当年是纪县令和孙县令在后面做了推手。

他们对的起民, 却对不起君, 臣子是君主手中棋, 不听话是大忌。

“纪绍年和他小爹还好吗?”四周安静, 彦遥问。

耿耀:“纪绍年难以承受,他小爹情绪还好, 但也是笑着哭, 纪家说, 纪叔当得起纪家子孙。”

彦遥往耿耀怀里挤了挤, 道了声冷。

“我在牢里没受委屈, 晚上有你, 白天有秋雨,无聊就看看话本,过的也安静,你别着急救我出去。”彦遥嘱咐他。

“我是引线,事情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朝堂又是一团烈火, 一个弄不好反而引火烧身, 等有合适时机再说。”

对于储位来说, 彦遥实在是不值一提,现在众人顾不上他,也无人提及, 彦遥就怕耿耀心不稳,到时候反而坏事。

耿耀把他搂紧,心头有千言万语难说出,最终只能化为两个字:“阿遥。”

彦遥知他心思,勾着他的脖子,扬起甘甜的笑:“只要耿哥哥不负阿遥,阿遥什么苦都不怕的。”

耿耀吻在他的额头:“信我,这辈子,真的只会有你。”

当端王染指后宫嫔妃,逼死宫妃的确凿证据摆到延平帝面前,延平帝终于露了放弃端王的迹象...可还不等誉王升太子住东宫,延平帝就病倒了。

一病不起,连话都难说。

刑部大牢里,耿耀算着如今形势,树枝最后落在了八字上。

端王后面的禁军,誉王后面是城外都军,八皇子后面空空如也。

三方而立,彦遥抽出他手中树枝,在中间写了个笼字。

延平帝这一倒,端王就如同少了致命的一脚,怎么都会挣扎一番,最过激也是最能图大业的办法,就是逼宫。

但是如此境地,这一招实在是显眼,誉王自然也能想到。

到时候宫里乱遭遭,他们可以趁乱把笼院的师父夫郎救出来。

耿耀和他想法一致,只是...

耿耀握着彦遥的手,又写了个帝字。

太巧了,巧的像是算计。

而且...他师父是齐王,说是急症而亡,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他师父夫郎被关在笼院这么多年,皇宫是延平帝的地盘,要说这事和延平帝无关,耿耀实在是难以相信。

只是师父夫郎现在神志不清,难以问出当年发生了何事。

一切都急不得,先把人救出来再说旁的。

用脚把地上的痕迹擦去,抱着彦遥睡下。

翌日一早,秋雨提着早膳而来,把碗筷摆在地上,秋雨湿了帕子让彦遥净面。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枚暖白玉佩递给耿耀。

小声道:“姑爷,这是昨晚八皇子让人送到府上的,说是在宫里那日见到李萱觉得很像他可怜的妹妹,故而送个礼聊表心意。”

“说是从他和亲的妹妹母妃哪里得到的东西。”

耿耀嗯了声,平淡的接过玉佩随手塞到腰间。

见彦遥抿了唇角,笑道:“没事,不是早就有所猜测。”

对于八皇子,耿耀和彦遥还猜不透后手,但也想过八皇子会出招想借耿耀的力,只是没想到是拐到李萱哪里去了。

自那日出宫,李萱就已经被藏了起来,原是想着让人查找不到就算安稳。

不曾想八皇子就没想着找,直接拿李萱母妃威胁,这威胁像是软绵的针,让你知道是威胁,从外看却只是关心。

两人坐在草堆上用了早饭,耿耀抚着彦遥侧脸,道:“我这两日可能会晚点过来,或者是过不来,就让秋雨陪着你。”

彦遥点头:“嗯,我又不怕,你自己当心。”

耿耀在彦遥唇上吻了下:“嗯,我走了。”

嗓子里堵了句对不起,最终还是未曾说出,他知道,阿遥不爱听。

国都长街热闹依旧,吆喝声香响亮又好听,提着篮子的人挑挑拣拣一番只为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