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默聚
“你爹,就信了?”彦老爷瞧着挺聪明的,居然信这么鬼扯的理由。
当时又是黑衣人,又是一山土匪,他是有多大的心,能在土匪窝里和彦遥做A。
彦遥道:“我爹信啊!他说我容貌好,你把持不住是正常的。”
耿耀沉默半晌:“抱歉,让爹失望了。”
都怪他太正人君子了。
“你打算怎么办?孩子也无法凭空冒出来。”
“等这两日我回家一趟,先想法子把剩下的铺子忽悠过来,等稳妥了,就说孩子没保住。”
“杀猪郎,你的内裤好了。”彦遥说着,又去咬线头,那红唇贴在布料上,鼻尖擦过中间处。
说这话时微微抬眼,里面水波荡漾,耿耀差点觉得自己没了命。
彦遥在他腹部的双脚微动,疑惑道:“这是什么,怎么也硬了?”
耿耀:......
忙不迭的下了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我先去吃娘留的饭了。”
月光下,耿耀端着碗蹲在院中,扒一口饭就哀叹一声,过了片刻,耿文也出了房间,蹲在他旁边看月亮。
再之后,耿武披着衣服走出来,坐在他们面前,打量了这个又打量了那个,问今日吴家的事。
耿耀:“大嫂没和你说?”
耿武:“蕙娘说了,可我瞧着你们俩,像是还有些你大嫂不知道的事。”
耿文和纪绍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连耿父耿母都没说,耿武自然也是想瞒着的。
耿文不说话,耿耀替他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感叹还是大户人家会玩。”
沉稳的耿武踢开凳子蹲下身,轻咳了两声,低声道:“你们大嫂的性子你们都知道,还没说就快要把自己撞死,遮遮掩掩的我只听了个大概,跟大哥说说,今日吴家,那吴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武看向耿耀和耿文,耿文看向耿耀,随后耿武也看向耿耀。
这三个人中,只有耿耀在现场。
两双求知的眼睛中,耿耀艰难的咽下口中食物,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耿武+耿文:???惊恐。
他们想到会离谱,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半盏茶后,耿耀去灶房洗了碗,打着哈欠回了房,独留院中的耿武耿文。
这俩还没从耿耀描述的画面中走出来。
床帐半垂,软榻上放着做好的两条内裤,耿耀比了比收进柜子里,用凉水洗漱后走到床边。
“耿哥哥,阿遥脚凉睡不着。” 一只脚从被中探出,侧身躺着的人眼都未睁。
耿耀靠在床尾,一如既往的把双脚捞入怀中,微微有些失神。
“痒。” 那脚被人抽出,耿耀才察觉到,他的拇指不知何时落在了彦遥脚背上,一下下摩挲了起来。
彦遥瞧着他,又慢慢把脚伸到他怀里,好奇道:“你是又想亲我脚了吗?”
耿耀:“没有,睡觉。”
彦遥确实困了,不满的哦了声,闭目睡去。
万物肃静,只有桌上蜡烛往下淌着蜡油,耿耀把彦遥的双脚安放好,轻着动作躺到了床上。
有些睡不着......
弯了?
刚才怎么就因为这个男狐狸精硬了呢?
不可能啊!
两人都是睡觉很老实的人,彦遥就面对着里躺着睡,耿耀哪怕睡熟了也知道床上多个人,三分之一的身子都在外面,所以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时,最多就是个衣角触碰。
蜡烛燃的还剩最后一点尾巴,耿耀悄悄往里睡了点,做贼心虚的虚揽住背身的彦遥。
心跳是有些快。
实验结束,正当耿耀小心翼翼收回胳膊时,被触碰到的彦遥翻了个身,从背对着耿耀,变成了正对着耿耀。
如此,也可以,只是,被子鼓动间......彦遥睡着的动作清晰明了,让耿耀浑身僵硬住。
哪怕只有翻身的两息间,耿耀还是无意窥探到了那副美景。
彦遥未穿肚兜,身前衣襟半开,一只手正伸在里面,那一刻,耿耀还看到睡着的彦遥下意识的揉了两下。
耿耀:......这是个什么癖好。
当真是狐狸精托生的,清醒时勾引人,睡着了无意识还是会勾引人。
下一瞬,睡着的人循着温热而来,贴在了耿耀怀中,怕冷的人终于得了火盆,恨不得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烤火。
耿耀被他挤的差点掉下床,忙伸手抱住他,等人安稳了,刚把胳膊抬起来,就听到怀中人委屈呢喃:“好冷。”
耿耀只能认命的再次把人抱住。
温香软玉入怀,耿耀: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第41章
县衙后院
纪县令和县令夫郎难安睡, 皆是等在纪绍年院中。
对于耿文说的事,两人信了个八九分,一是纪绍年对吴玉泽情根深种, 又任性妄为, 二是,耿文说出了纪绍年为何愿意嫁给他的缘由, 是因为纪绍年想压彦遥一头。
这事只有他们家中人知, 若不是耿文听到纪绍年所说, 想来也难知道。
再者, 纪绍年是没醒,并不是死了, 耿文那小子要是浑说一气, 等到纪绍年醒后对不上话, 纪县令自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只是, 吴家真是欺人太甚。
“夫君, 吴家不能就此放过。”
纪县令心中怒火不比县令夫郎少, 道:“夫郎放心,他们想着攀高枝,那我就把他的高枝折了,今日的事,我让他传遍四周,我看他定亲的那家高门大户, 可还不要脸面的嫁女进来。”
他冷笑道:“吴家也不想想, 自古女子哥儿高嫁的多, 人家高门大户的女子为何凭白愿意和他订亲,不过是其中有内情,在国都寻不到好的, 一群蠢东西。”
婚事没了,吴家的生意,纪县令有的是法子整治,真当他是个病猫不成。
丫鬟轻步而来,道少爷醒了,两人关心哥儿,急忙进了里间。
纪绍年只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见到县令夫郎哭着喊了声小爹,县令夫郎终归是不忍心,走过去坐下。
语气还算柔和道:“年儿,你和小爹说说,今日发生了何事?你怎就被骗去了吴玉泽的院子。”
纪绍年道:“我,我在湖边想喂鱼,吴哥哥说送我紫毫笔,让我随他去拿,我就去了。”
县令夫郎压着火气继续问:“后来呢?”
纪绍年:“后来吴哥哥就说他原也是喜欢我的,只不过他是家中长子,我太过任性又没城府,所以家中祖母不同意,但是我定了婚后,他心中难受的厉害,情难自禁,就来和我互诉衷肠了。”
“再后来呢?”
若是纪绍年瞧一眼他两位怒火滔天的爹,保准不敢再多说一句。
可此刻回忆着,继续道:“再然后,吴哥哥的房中好热,吴哥哥就说...就说有法子和我厮守。”
纪绍年还没傻到根上,什么脱衣服生米煮成熟饭的事,终归是不敢说的。
县令夫郎:“什么法子?”
纪绍年垂头不语。
“说,什么法子。”
“吴哥哥说......”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闪到纪绍年脸上,县令夫郎双眼猩红一片,用震的发麻的手指着纪绍年,怒道:“你再喊一个吴哥哥,我非拿针把你的嘴缝上不可。”
纪绍年疼的眼泪落下,他不敢置信的望向纪县令和县令夫郎,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傻的不知反应。
“我来问你,你可记得耿文入了门。”
县令夫郎如索命阎王,纪绍年哪里还敢多说,问什么答什么。
“记,记得。”
“还记得他进去后如何做的?”
“我,我就好热,迷迷糊糊听他说什么,让我出去,他带我了离开,吴哥...”纪绍年被县令夫郎的嗜血眼神吓的一激灵,忙改口道:“吴玉泽不愿意,让耿文走,那耿文好像又说堂堂正正求娶,不能算计哥儿清白......”
“小,小爹,那房中好热,后面年儿就记不清了。”
县令夫郎:“来人,从现在起,少爷不准出这个房间一步,都给我看牢了。”
纪绍年:“小爹,小爹?”
不管身后呼唤,县令夫郎大步出了门,随后腿一软,纪县令忙伸手扶住他。
县令夫郎流下两行泪,双手合十对月拜道:“真真是老天保佑,祖宗保佑,信士日后定多做好事,余生吃斋念佛。”
黄叶落尽,每日都要冷上几分,耿母原想着那日就是去见见世面,不曾想她遇到了两个好亲家。
彦老爷自是不必说,现在县令夫郎对她也是顶顶好。
逛街裁新衣,遇到合适的布匹都会让人送到耿家,首饰簪子,也送了耿母和蕙娘一次。
耿文去学堂原都是布衣,县令夫郎也是裁了几身衣服送来。
不过他知分寸,倒也没送那价值高昂的东西,都是中等之物。
只是不知为何,她这原就安静性子的儿子更静了,有时说着话还会失神。
耿耀彦遥和耿文知道他所谓为何,见耿母喜不自胜,每日都受宠若惊的,也未曾说破。
日子一晃半月有余,纪绍年如鸟儿被关在笼子里,整日绣那个嫁衣,只是他哪里会,手都扎破了好些次。
这次县令夫郎气的很,纪绍年不敢再生事端。
虽说他傻,但是也知道,那日吴玉泽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不是正人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