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第70章

作者:默聚 标签: 种田文 升级流 市井生活 日常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彦遥:......

哎,还是不能高估纪绍年的脑子。

刚巧,保安堂的坐诊大夫还在,耿母跨过门槛言语着。

却也没说是把喜脉,只说顺巧路过,想请脉看看身子如何。

那大夫听了来意,笑着让耿母坐下,把了脉后说耿母身体康健。

等到蕙娘时,他抚须笑着给耿母道喜,说蕙娘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耿母高兴的不行,连连道谢。

下一个就是彦遥,彦遥坐下后伸了手,幕篱下的脸上紧张的不行,心如擂鼓的跳动着。

耿母忙道:“先生,他极其怕冷,手脚一到冬天都是冰凉的,你看看可有法子。”

坐诊大夫诊好脉,收了手后才道:“你家夫郎应当是有大夫吃着药,我看调养的不错,按照大夫开的方子吃药就好。”

彦遥是每日一粒药丸,往年冬日极少出门,一个月有小半月咳嗽,尤其是夜里。

今年成了婚,夜里有了耿耀,倒是甚少咳嗽了,夜里直往骨缝里钻的寒凉也没了。

长板后的伙计在按方抓药,彦遥的手还伸着没动,坐诊大夫一时有些不解了,想了想,又多说了几句。

随后,两方又沉默了会,这边彦遥刚起来,纪绍年就好奇的问了句:“你没把出来他有身孕吗?”

大夫一愣,听纪绍年话音好似已是确认彦遥有孕,今日是来踢馆的。

第49章

片刻后, 坐诊大夫挺直了腰身,肯定道:“耿家夫郎暂无身孕。”

纪绍年:“啊?没有啊!”

他惊叹语气犹如一巴掌扇在彦遥心上,彦遥站起身, 勉强笑道:“有劳大夫了。”

耿母怕他难过, 忙道:“不急不急,你们这才成婚多久, 我和你爹当年成婚了一年多才有的耿武。”

大夫也跟着安慰了几句, 彦遥笑着应承着。

几人出了药铺, 耿母和蕙娘虽说还是说这话, 但气氛明显不如刚才。

彦遥又陪着逛了半个时辰,说明日过年, 自己要去铺子里叮嘱几句, 让阿贵把耿母几人送回去。

保安堂里, 彦遥带着秋雨, 去了又来, 见此时无人, 他摘下幕篱。

他似有踌躇,大夫道:“痴情夫郎若是不便说,可移步到二楼,上面僻静些。”

彦遥点点头,随着大夫上了二楼,让秋雨守在外面后, 才道:“我身子怕冷聚寒, 可是有碍子嗣?”

大夫又细细看了他的脉象, 道:“身子是弱了些,但这几年调养得当,应该与子嗣无碍, 想来是子女缘分还未到。”

彦遥收回手:“多谢大夫。”

大夫:“你们成婚刚四月,若是两者都康健,怀上身孕也正常,暂未怀上也正常。”

“若是痴情夫郎急着要孩儿,可让耿家郎君也来一趟,我帮他诊诊脉,老朽年纪大些,见得多,有些妇人和夫郎没有孩儿,日日吃汤药,绕了许久才会知觉,是自家夫君有问题。”

彦遥震惊道:“可是我夫君,大夫你应当是见过的,他身体很好,帮着公爹砍肉,手起刀落的,砍刀深夜都不累。”

大夫张了张嘴,半晌,仗着自己的年岁已经能当彦遥爷爷,开口道:“你夫君行房事时,可有一盏茶的功夫?”

彦遥:???

见他不答,大夫又问:“你们几日行一次房事?”

彦遥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大夫问的让他摸不着头脑,想想周遭无人可问。

只能试探道:“大夫,你是说同床而睡吗?我和夫君每日都同塌而眠。”

大夫:???

“你,这...老朽卖老多嘴问一句,痴情夫郎说的同塌而眠是何种?”大夫人过半百,此刻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彦遥心底发慌,犹豫半晌,把他和耿耀在床上如何说了个大概。

大夫面色严肃沉默着。

“大夫?大夫?”

大夫:“啊,这......”

同房之事,同为哥儿说起都难为情,大夫就算是年纪大,也是张不开嘴。

只含糊说想要孩子只同塌而眠是不够的,彦遥追问那要如何,大夫实在是说不出口,想让他回去问问亲娘,但转念就想到彦遥亲娘两岁就没了。

心中怜惜,好脾气道:“我观你婆母对你疼爱如亲子,此事老朽实在是无法言说,痴情夫郎可回去询问婆母。”

彦遥道了谢,浑浑噩噩的坐上马车,秋雨把汤婆子放在他腿上,他手都不知道贴上去。

秋雨把他的手移到汤婆子上,害怕道:“少爷,怎了,可是大夫说了什么?”

彦遥轻轻摇头,苦笑道:“秋雨,我想我娘了。”

秋雨劝道:“少爷,亲家婆母待少爷极好,虽说现如今有了纪少爷,但我瞧着还是疼爱你的,少爷莫要多想。”

彦遥点点头:“嗯,我知道,小爷爷说,人是要知足的。”

天快黑时又下了雪,耿父看着空中雪花,说怕夜里下大了,明日积雪不好出城。

让耿母给耿耀买了几个包子,让他骑马去城外村里给人结银钱,总不好拖着帐过年,人家心里惦念着,也过不好年。

耿耀接过包子:“行行行,别人过不过得好年我不知道,反正你欠了钱,你是过不好年了。”

今天要是结不清账,明天就是下冰雹他爹都得出门。

眼看这场雪要下大,明日的买卖应该是无法做了,耿母直道耿父可以休息一日了。

晚饭做的丰盛,只耿耀未回来。

用完饭,蕙娘收拾好灶房,彦遥道:“大嫂,我可以问你些事吗?”

蕙娘忙擦擦手:“自然可以。”

两人去了彦遥房中,两人还把门关了。

纪绍年刚巧在正堂看到,心中觉得又被排斥了,当下就丢了烤番薯,撑着伞走了过来。

房中,蕙娘坐在塌上:“阿遥想问我何事?”

彦遥咬了下唇肉,想让自己自在些:“大嫂,阿遥想问问,房,房事是什么事?”

蕙娘犹如被雷劈了,震惊的看他。

“我,我日日与夫君同塌而眠,可大夫说,生孩子只同塌而眠是不够的,要行房事,阿遥,阿遥没人教,也不知道问谁,不知道房事是什么事。”

彦遥艰难的把这些话说完,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街上,难堪的厉害。

蕙娘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你,阿耀,你,你们还没行过房?”

彦遥把他和耿耀在床上的事说了一遍,也就他给他暖脚,他等他睡了再躺下,天冷了耿耀就抱着他睡觉,给他暖着。

蕙娘急道:“不...不是这种,这,这事要如何说。”

她原就性子腼腆,真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能简单道:“房事就是,要,要他把娃娃种到你肚子里才是。”

彦遥眨眨眼,难堪化为了好奇心:“怎么种?”

蕙娘:......

蕙娘含糊着说,含糊到彦遥完全听不懂。

蕙娘百感交集,最后少见的爽利道:“你是哥儿,这事要男儿主动,我回去和娘说一说,让她骂一骂阿耀,到时...到时你听阿耀的就好。”

彦遥:“我夫君许是也不知道什么是房事。”

要不然这么久了,耿耀怎不和他行房事,往他肚子里种娃娃。

蕙娘想想也是,犹豫着:“那......我先于你大哥说一说,让他教教阿耀?”

彦遥也知问不出什么门道了,点点头说好。

耿耀学起来是方便些,耿武是他亲大哥,教这事不为过。

这俩人还未同房,这事在蕙娘心中堪比龙卷风,她回到自己房中都还未彻底静下来。

彦遥撑着下巴思索着房事,蕙娘脾气好性子善,初听时震惊,后面是真的着急,看得出不是害羞,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见她真心发愁,彦遥心里的难堪都去了大半。

他趴在桌上,指尖点在桌面,等着耿耀回来。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他转头看去,纪绍年伸着头看进来,两只眼瞪的像是牛眼,大的吓人。

彦遥:“何事?”

纪绍年回头看了眼院子,见没人才道:“你你你,你怎么连房事是什么都不知道?”

彦遥猛的变了脸,坐起身怒瞪着他。

纪绍年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伞扔在一边,进来关上门后走过来坐下。

“你别瞪我,大嫂脸皮薄,她说不明白,你求求我,我教你啊!要不然耿耀不愿意和你行房事,你也没个娘的,谁管你。”

没娘这二字,似是一把尖刀插到彦遥脆弱心脏,他红了眼,道:“滚出去。”

纪绍年气道:“你这人,怎不识好人心。”

他见桌上有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感叹道:“你说你,别人都说你有倾城容貌,怎耿耀和你同塌而眠都不想和你行房事,莫不是你睡着了打嗝放屁,让他没了兴致?”

纪绍年似是真的有些愁了,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又升起气愤:“你刚和大嫂说,耿耀应该是不会行房事,我刚在大嫂门前偷听了,大嫂和大哥说耿耀不会这事,大哥说不可能,说耿耀,也就是你夫君,在武安县的时候跑了不知道多少趟的青楼了。”

“大哥和大嫂成婚的时候,耿耀还送了大哥不少画册子呢!”

纪绍年喝着茶水,打量着怒火中烧的彦遥,怒其不争道:“虽说我瞧不上你,但你这皮囊确实不错,怎耿耀碰都不愿意碰你。”

“哎,我恼你装模作样的坑人,现如今你惨的连房事都不知道,我又可怜你没娘了,想想也是,我听我小爹说,你娘在你两岁的时候就死了,你应该都不记得你娘长什么样了。”

“不过也没事,我来教...”

话音未落,纪绍年手中茶水被人一巴掌打翻,彦遥双目猩红好似要生吃了他:“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