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西子
回到了最后一个问题,“您和上将大人的感情如何?是否和外界所说的只是表面关系?”
亚当斯依旧含着笑:“如果只是表面关系,雪莱上将又怎么会怀上虫崽呢?我可是很努力的。”
亚当斯乘坐飞行器抵达医院,雪莱门口守着军队,碰见了罗伊,两虫互相打招呼,然后前往病房。
亚当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雪莱,主动地凑上前,没理会那冰冷的神情,温柔的吻落在他眉心,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肩膀的长发,语气关心:“情况怎么样?”
罗伊瞧见两人亲密的动作,神情有些异样,没想到两虫的关系如此亲昵,心中默默记了一笔。
雪莱也没有露出强硬的反抗的表情,那次芯片事情后,他们再没发生过任何争吵,亚当斯像个称职温柔的雄虫,堪称虫族典范。
旁的虫看来只怕只会觉得羡慕,雪莱心中却没什么波澜,亚当斯只是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了。
“情况良好,各项指标都非常稳定,保持在正常水平,明天注射催产素就差不多了。在此之前,我可能需要抽取一些阁下的血液,提取一些信息素以防万一。”罗伊将给雪莱准备的营养剂放在托盘上,语气温和。
“没问题。”亚当斯拉开一点距离,没有和雪莱腻乎在一起。毕竟他们并不相爱,刚刚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太亲密的话,不光雪莱膈应,亚当斯也接受不了。
第66章
罗伊交代完, 带着亚当斯去抽血,提取腺体信息素,他看着仪器中的低浓度信息素含量, 根本不至于提取足够浓度的模拟信息素,他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转身时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温和的模样。
“孕期和孵化期的雌虫比平时更需要雄虫的安抚,如果有精力今晚你可以对你的雌虫进行一次标记,能让明天的催产更加顺利。”面前的雄虫年轻又俊美, 表现的乖巧顺从, 点了点头, 答应了。
“孵化期的雌虫情绪可能会非常不稳定,雌虫的体内会分泌出过剩的雌孕激素催化虫蛋。当然这也应虫而异, 并不是每只雌虫都会这样。”罗伊给他提醒。
...
亚当斯坐在雪莱病房外, 嘴里含着一颗酸溜的硬糖,舌尖抵着那块硬糖,望着来来往往的虫们, 脑海中问系统:“雪莱生下虫蛋,我的任务是不是就完成了?”
系统很遗憾地说道:“抱歉,宿主, 只是虫蛋降生并不算完成任务, 需要虫崽孵化,并且......宿主, 您的任务指标是最少三个虫崽。”
亚当斯的尖牙咬破了硬糖, 咯嘣脆响:“你不早说?!”
“您也没问啊。”系统当然不会说, 他是害怕亚当斯积极性受挫才闭口不言的,毕竟一个都已经是亚当斯拼尽全力的结果了。
“你真是个脑子有病的玩意儿。”亚当斯心中骂道,手指撩起过长的刘海, 牙都快咬碎了,回到病房的时候,脸上表情已经恢复正常。
门口站着两只目不斜视的军雌,在整个医院外面还有军队驻守,没有比病房内更安全的地方了。
雪莱正在用光脑看污染区转送过来的视频,血液、残肢、断掉的头颅、被折断的骨翅、倒在血泊中双眼无神的军雌......
亚当斯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自己双眼受到了冲击,那画面让他一阵心颤,同时肠胃痉挛一瞬,几乎马上就想吐出来。
那被掏出来的五脏六腑,充满了黑暗、绝望、血腥,雪莱却面不改色的看着,视线瞥见亚当斯那发白的脸色,才关闭了光脑,那发出的兹拉嘈杂的声源消失,安静的房间内两虫的对视显得犹为鲜明。
“感觉怎么样?”亚当斯靠近他,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
雪莱冷淡地回应:“不错。”
亚当斯忍了忍还是控制不住的虚伪一笑:“我去一趟洗手间。”
雪莱听见了卫生间传来的干呕声,唇角很轻地勾起一抹弧度,不似微笑,也不是嘲讽,娇贵的雄虫看见那么血腥的场面,很难适应吧。
那不是简单的凶杀场景,更像是虐杀。
曾经雪莱看着这样的场景也会感觉到强烈不适。
亚当斯洗了一把脸,湿漉漉的脸颊,沁透的肌肤,沁水后愈发昳丽的眉眼,黑眉更黑浓了,他自顾自的坐在雪莱床边,“医生说,我最好今晚标记你一次。”
雪莱很轻地皱起了眉心,他没有在公共场合玩play的爱好,却在亚当斯吻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开口拒绝,反而牙关一撬就开,舌根被亚当斯轻轻一扫,便觉得头皮发麻,尾骨一颤。
......
若有虫打开那扇紧闭的门,便能看见皎白的病房内那大着肚子的冷厉雌虫,那双用来拿枪弄刀的手,此刻只能紧紧捏紧白色洇湿的床单,发出的声音也类似于被扼住咽喉的悲鸣声,断断续续,带着一点求饶似的感觉。
他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肚子,像是害怕般,拧紧的眉头,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抗拒,唇边一片湿润的水红之色,摇晃震颤的肚子,哆哆嗦嗦般抽搐的小腿。
他被雄虫吻了吻嘴唇,他眼底时不时模糊起来,是正在聚集的眼泪,但始终不曾落下。
雄虫的声音很低,“乖,daddy,让我标记一下。”
这一声daddy分不清是替他腹中虫蛋喊的daddy,还是更加见不得人的理由。
雌虫脖子抻长,青筋微微凸起,金色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像那风吹倒的绚烂麦田,几缕黏在他汗湿的脖颈上,被亚当斯很轻的拂开。
雪莱听见自己心跳声很大,颈侧敏感的肌肤感觉到雄虫靠近的呼吸,不自觉地颤栗一瞬,放在肚子上的手不由克制地握拳。亚当斯嗅着那没什么味道,但存在感和压迫感十足的信息素,并没有直接咬下去。
雪莱听见一点水声,旋即就是柔软又刺激的触感,几乎让他浑身发软,从喉间发出一点含糊的撒娇声,只泄出一个音节,又被自己强行掐断了,他咬了咬牙,感受着柔软的舌尖在他脖颈处轻舔的触感。
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亚当斯尖牙刺入,信息素鱼贯而入,雪莱手臂一抬,直接紧紧圈住了雄虫,抱得很紧,安静的空气中,亚当斯吞咽声显得有些明显。
亚当斯很慢地松开,目光流转在雪莱的脸上,色彩冷调的清晨如白雾笼罩的雪莲花,呈现出一种烂熟的色彩,他欣赏了一会儿,被脸色不自然的雪莱压着脖颈亲了上去。
干净的医院,洁白的床单,交叠的雄虫和雌虫,不断交换的信息素,最后不得不让虫换掉床单,雪莱在浴室洗澡,亚当斯面色如常地在沙发上看书,只剩下那面红耳赤的医护虫员,以及那湿透的床单。
病床很大,躺下两个成年虫绰绰有余,亚当斯也没有矫情,自顾自的躺了上去,等雪莱从浴室走出来,半点没犹豫,也跟着躺了上去,只是背对着亚当斯躺好。
雪莱闭了闭眼,眼皮一片殷红,并没有哭,睫毛的湿润是刚刚洗澡水汽打湿的,依旧没从那紧绷刺激的感觉中抽离,感觉到腰上环上一个手臂,雄虫的手又要去拽他的裤子。
雪莱睁开眼,蓝眸冷静,攥住他的手掌,声音有些哑:“够了,快天亮了。”
亚当斯挣了挣,不满他的拒绝,在信息素支配中,雄虫占据绝对的主导位置,刻在雄虫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会这个过程中无意之中展露无遗,他低声道:“松手。”
雪莱坚持了几秒。
“啧。”亚当斯似不耐烦地轻嗤一声。
雪莱便垂下眼睫,松开抓住亚当斯的手,任由他拽下自己的裤子,但并未脱下来,只是露出自己的肚子,亚当斯的手掌放在他肚皮上,雄虫吻了吻他的耳朵:“我只是想摸摸虫崽。”
雪莱滚动了一瞬喉结,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身往旁边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
“你要什么?”亚当斯也撑起身体。
“喝水。”雪莱许是刚刚出了太多水,现在有些缺水了。
亚当斯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水,刚刚桌上的水杯被他不小心砸碎了。
雪莱拧开水瓶喝了一大瓶,很斯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亚当斯就这么看着他喝水,垂下的眼尾泛着粉红,莫名有些脆弱之感,微微敞开的衣襟上是他留下的牙印和吻痕,仿佛他落下的标记,白色的病号服穿在雌虫身上,脆弱病态的雌虫对亚当斯莫名地有吸引力。
亚当斯原本没想做什么的,但见状心思又是一动,窜起一股无名火,他也弯腰拿出一瓶水喝了几口,雪莱已经重新躺上,依旧背对着他,面对着外面幽幽的月光,视线有些发虚。
亚当斯放下水,重新躺回去,平躺了一会儿,凑过去抱住雪莱,这次直接将裤子全部拽下去了,又往两虫身下垫了一件外套,他贴着雌虫,在耳边道:“别睡了,好不好?”
雪莱手指一颤,下意识抓紧了被单,眉梢很轻的蹙起,又慢慢松开,适应了亚当斯的言而无信。
“daddy想要什么性别的虫崽呢?”亚当斯很慢的动作配合着很慢的话,两虫仿佛闲聊般,声音仿佛流动的音符般慢慢飘浮出窗外。
雪莱脸颊开始生热,刚刚润湿的喉咙,又不自觉干涸起来,他慢吞吞地回答:“都没关系。”
“都没关系吗?”亚当斯便圈住他有些臃肿的腰腹,将他往自己怀里按,“生出我这样低等级的雄虫也没关系吗?”
雪莱脑袋空白一瞬,没回答上来他的话。身后的雄虫便以为他心中不满无话可说,兀自轻笑一声,声音还是一样的语调,只是变得尖锐起来:“我这样的低等雄虫不好吗?让他也标记一只像上将大人这样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雌虫不就好了?”
雪莱听见这话不太舒服,更不愿意吭声了。
亚当斯也不想说话了,牙齿重重的咬在他肩膀上,半晌才低声说道:“那您还得好好祈祷一下,流着我这样卑劣雄虫的血,还真不一定会生出个什么样的东西来。”
那妄自菲薄的话,透着一丝自卑和尖锐,雪莱脑子很乱,身体应对亚当斯的靠近都自顾不暇,也无暇去安慰他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
雪莱还是沉默不语,把亚当斯差点气得死,直接咬破了雪莱的腺体。
亚当斯的冷静在雪莱的乖顺之下,故态萌发了一些骨子里的恶劣,伪装得大度温和面孔几乎保持不住。
“你别这么用力咬......”雪莱腺体牵连着神经,痛得两眼一黑,出于防备将虫下巴捏开。
“......”亚当斯躲开他的手,自顾自又凑上去咬,恶狠狠地道:“咬烂才好!”
腺体残缺的雌虫和低劣的雄虫才是绝配。
雪莱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扭头看向他阴鸷的双眼,手臂一勾,将那颗柔软的脑袋压过来,吻了吻他的唇,“马上要生产了,腺体不能坏。”
亚当斯面无表情盯了他的脸,几秒后,在他唇瓣咬了一口:“那咬烂你的嘴。”
雪莱动作一顿,吐出一点舌尖软软地缠着他的,这次没阻止,只是破皮的伤口,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他就能恢复原状。
第67章
卫生间内胡乱堆放着外套, 亚当斯衣冠楚楚地站在原地,望着雪莱转移到手术室,两人正经平静的模样, 丝毫看不出一个小时前的疯狂。
亚当斯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心,雪莱要生蛋的兴奋以及这些天一直在思考如何在法庭发言, 休息时间急剧减少,现在才察觉出一丝疲惫。
他并不担心生蛋的雪莱,催产技术已经十分成熟, 基本不会发生意外。
只是在蛋孵化前, 没人知道它的性别。
亚当斯在病房等他, 手臂撑着,没两分钟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 是听见推门声和说话声, 亚当斯睁开眼,正午的阳光正灿烂耀眼,他睡眼朦胧中看见背光下雪莱的脸, 平静的神情,唇角抿着,怀里抱着一颗用小型医疗仓存放的白色打底金色虫纹遍布的椭圆形的虫蛋。
医生在他身边提醒他注意事项:“今晚最好不要洗澡, 伤口还未完全愈合, 小心感染,虫蛋放在医疗仓内六小时后就能拿出来, 关于虫蛋的健康数据会发到两位的光脑上, 今明两天就可以出院, 月检记得来......”
亚当斯起身,揉了揉酸涨的胳膊,表情有瞬间的扭曲, 在雪莱向自己投来目光后,又露出完美温和虚伪的笑容。
雪莱下意识地抿了抿之前被雄虫咬破的嘴唇,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
亚当斯视线落在那颗圆溜溜的蛋上,并没有多大的虫蛋,虫纹很漂亮,像某种远古深沉的符号,带着自己独特又无序的规律。
他笑着送医生离开,脸颊还带着一丝熟睡的红痕,雪莱抱着怀中的医疗仓,坐在床上,蹙着眉,不知道在烦什么。
亚当斯凑上前,几乎怼到了医疗仓前,心中有些异样又柔软的感觉,赞叹道:“好小一颗蛋,长得倒是蛮漂亮的。”
雪莱静静望着有些兴奋的雄虫,手指微微收紧,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怀中的医疗仓,产蛋过程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疼。
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那个过程清晰的感觉这颗东西从他身体里滑下来,那种滋味还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变扭。
阳光更加热烈了,卷席着热浪。亚当斯将窗户关了,又将病房内的恒温系统开启,才伸手摸了摸雪莱汗湿的鬓角,金发披肩,蓝眸冰凛。
雄虫低声问:“你很难受吗?”
雪莱情绪有些不对劲,莫名的跌入谷底,浑身也像是被树枝缠住般的无力难受,喘息都成为一种负担,这种错觉让他情绪无法亢奋。
亚当斯从他怀中将治疗仓的虫蛋放在桌上,捧住他的脸,让他微微仰头,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雪莱听话顺从地张开唇,任由他的舌尖侵入舔吮。
只是简单几下,亚当斯望着那片蓝色的湖泊,又啄了啄:“哪里难受?”
“没事......”雪莱不想说那些矫情的情绪,垂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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