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间不界
车门展开,精明干练的女助理走上前,训练有素地为陆承砚递来一张房卡,随后又站到付邀今身侧,礼貌道:“符先生,请跟我来为您办理入住手续。”
付邀今伸手在副驾驶椅背上轻轻一按,留下动用工分从管理员系统内换取的窃听器,微笑着和助理离开。
车内,乐宣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强颜欢笑道:“我,我和符越住一间就可以,谢谢陆总,房费是多少,我来付。”
“小宣。”陆承砚皱起眉,“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傻,还是和我装傻?”
“陆总,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我对你什么意思,你应该心知肚明,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卖面子搞定那个老头,结果现在你吵着要回宿舍,还问我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是慈善家吗?”
“……”乐宣吓得眼眶蓄满泪水,他从未见过态度这么冷酷的陆承砚。
“别哭了,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就应该想好这通电话的代价。”陆承砚将房卡丢到乐宣怀里,“要么高高兴兴去我房间,要么现在滚回去继续跟那老头喝酒,自己选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心情莫名烦躁。
保镖为他推开旋转门,陆承砚抬起头,恰好看到办完入住手续,正站在前台抬眸望向他的银发男人。
“陆总。”男人勾唇对他露出个笑。
陆承砚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但并不准备当着乐宣的面和他的队友有过深的接触。
即使这个叫符越的男人无论长相、身材,还是说话间那点勾人的劲儿,都格外合他的胃口。
毕竟在陆承砚的记忆中,他对乐宣情根深种。
第154章
付邀今拿到房卡之后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大堂耐心地等了一会,直到看到一道步履蹒跚的身影踏入门内,这才关切地迎了上去,“小宣,你还好吧?”
“符越……”乐宣眼眶泛红,“我好像,做了错事……”
“什么?”付邀今故作不解地反问。
“我……”
付邀今打断他:“去房间里说吧。”
乐宣咬了咬下唇,回头瞥一眼正在不远处监视他一举一动的黑衣保镖,心一横,干脆跟着符越去了他的房间。
……
“谢谢,”乐宣接过符越递给他的热水,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我以为陆总是欣赏我的才华,我和他小时候还做过邻居,没想到他……竟然也要潜规则我,他和那些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付邀今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快递送来的一套新衣服,站姿随意地用腰侧抵着木柜,也喝了口热茶:“可是你不是说陆总之前对你态度很温和?或许是最近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题,所以情绪才这么不稳定?”
“那也不能迁怒我啊,亏我还把他当朋友看待。”乐宣愤愤不平,他喝醉了酒,双颊绯红,表情和声量也有些夸张,握拳锤了下床,“我还不如回去陪那老秃瓢喝酒!”
“别任性了小宣,你今晚已经搞砸了投资会,和陆总的关系再搞黄,我们团就再无出头之日了,”付邀今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不去和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一听到要和陆承砚单独相处,乐宣神色惊慌地飞快摇头,“不,我不去,我不敢……”
“……”付邀今又轻抿了一口热水,袅袅的白雾间,他的眼底浮现一抹微不可查的深意,“那要不要,我帮你去谈?”
“你?”
“嗯,”付邀今微笑着搁下纸杯,转身挨着乐宣坐下,手指很轻松地便夹起对方裤口袋里的房卡一角,自然地将它抽了出来,两指并拢,将房卡竖着抵在唇前,“我看陆总或许是误会你了,将你当作那些想要卖身求荣的家伙。不如由我来当这个中间人,向他表明X-Apex男团的实力,让他给我们砸钱出专辑,如何?陆总若是愿意当我们的伯乐,不比那个秃瓢强多了?”
乐宣垂眸想了想,点点头:“符越,你说得对,我们一起去吧。”
付邀今笑意更深:“不用,你喝太多了,可能会说错话,先在我房间里休息,等谈好了我回来跟你讲。”
“……”
……
房间门在背后轻声合拢,付邀今转过身,鞋底悄无声息地踩在地毯上。
在进入电梯时,他注意到陆承砚的保镖缓步跟了上来,如一座沉默的黑色大山,极具压迫感地站在他的身后。
付邀今对他的存在没有任何反应,坦然地按下陆承砚房间所在楼层数字,低头在手机上跟男团另一名队友说今夜不归,随后静音,关机。
陆承砚的房间门口还守着另一名保镖,见到来人不是乐宣,而是那名所谓的乐宣同团队友,稍微有些讶然。但两名保镖也仅仅是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生事端。
付邀今在陆承砚的房门前站定,摸出房卡轻轻一扫,房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的灯是昏黄的暖色,空气里弥漫着沐浴剂的清香味。
付邀今推门进去,看到陆承砚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袍,正靠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浏览着工作文件。
发现刷卡进入房间的人并不是乐宣,他愣怔了一下,眉心蓦然蹙起,“你——”
付邀今微微侧过脑袋,食指勾住衣领往右侧扯,两颗纽扣从宽松的扣眼中弹开,他原本就没怎么认真穿衣服,大片胸膛一下子露了出来,平直的锁骨割开阴影,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在松垮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
先前略显造作的脂粉气已经被清水洗刷干净,夸张的露肩亮片皮衣也换成了白衬衫随意地半扎在裤腰,可以清楚地看见肩头起伏的肌理线条,不加矫饰,最原始的侵略性却比方才还要性感。
陆承砚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少倾,床垫因重量微微一沉,他这才勾起唇,抬眼明知故问:“小宣呢?我将房卡给了他,为什么来的是你?”
“他身体不舒服,”付邀今屈膝抵住床沿,在陆承砚的默许下伸手笔记本屏幕压合,“陆总找他有事的话,不如由我来转达?”
陆承砚一对黑眸深邃而沉稳,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名胆大包天的男人单手压陷他的枕侧,俯下身,灼热的吐息裹着沐浴后潮湿气落在他的耳畔。
很奇妙。
他今日已经为这个名为符越的男人破了无数的例。
包括现在,按他往常的性格,应该早在对方进门表现出爬床意愿之前就喊保镖把人扔出去。
……为什么不尝一尝呢?
既然已经纵容他破了例,那也不在乎多这一回了。
倏地,付邀今后颈一重,陆承砚已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伏低身体,随即便有吻落在了付邀今的嘴唇上。这个吻并不熟练,是陆离独有的味道,它分明是青涩的,但又因为上位者强势的性格而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欲。
付邀今闭上眼,配合地启开唇瓣,放任对方的舌头犹如巡视领地的雄狮,在他口中肆虐地搅动勾缠。
他的呼吸随之破碎,慢慢卸了手臂的力气,压在陆承砚身上,又迅速被对方掀翻在床上,随即整个人都欺了上来。
付邀今配合地被陆承砚剥去上衣,不出意外揉成一团的衬衫被坏心眼地搅在他手腕处,充当束缚的工具。付邀今没有挣扎,只是任由陆承砚将他双手压在头顶,半开着唇,胸膛上下起伏,喘息着,自下而上以一种示弱的眼神望着他。
他的幺侧瞬间定上来一个剪影的物体。
“陆总……”付邀今意思性地挣扎了一下,话还未出口,便再被一个热切许多的吻堵住。
浴袍腰带松散曳地,陆承砚反手取过搁在床头的润滑剂,他咬住盖子,将液体挤满掌心,可就在这时,他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垂下眸,就见符越躺在床上,一双黑眸深沉地注视着他。
“……”陆承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从这道眼神中瞬间领会对方的意思,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要上我?”
付邀今嘴唇红润,嘴角裂了一个小口子,渗着抹血色,他仍旧在喘息,闻言点了点头,“我上你。”
事实上,陆承砚并不在意体位问题,但他从未想过一个想要爬他床,仰他鼻息的小练习生,竟然会想要上他。毕竟这个要求极有可能触怒他,让这场费尽心机的勾引无疾而终。
付邀今没有多说什么,他直起身,揽住陆承砚的腰背,让对方原本压在他身上的体位变成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上你,陆总。”
陆承砚仰着脖子,感受对方轻咬着他的喉结,又一路向下,舔舐那两个再三被光顾的地方。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忍不住一把抓住符越银灰色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你不怕吗?”
付邀今微微吃痛地皱起眉,似乎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陆承砚是什么意思。
“……你会喜欢的。”
毕竟他所有在床上的习惯,都是陆离一手调教出来的。
……
陆承砚今日破了许多例,也包括这近乎被恶魔迷惑了神志的默许。
隔日中午他醒过来的时候,都怀疑是被躺在身侧的男人下了迷魂药,居然真的同意被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小练习生上。
……不过滋味确实不错。
即使是前期也几乎没有什么痛感,后期更是爽到头皮发麻,他只记得自己沉浸在对方给予的筷感里,不停地索取,琅叫。
陆承砚从不知道兴爱竟然是如此让人上瘾的东西,他和符越一直厮混到天亮,直到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赤足下了床,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身上斑驳的痕迹裹进崭新笔挺的衬衫与西服里,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动静,付邀今徐徐睁开了眼睛,厚实的窗帘将正午的阳光也遮得严严实实,他打开灯坐起身,薄被从胸前滑落,同样是一身凶狠狰狞的咬痕和吻痕。
他看到陆承砚戴好了手表,解锁手机屏幕,头也不抬地说:“钱会汇到你卡上。”
“陆总。”付邀今嗓音有些沙哑,他拾起地上的长裤,从中摸出手机,“可以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吗?”
陆承砚动作停顿了一下,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有事情找你经纪人,秘书会汇报给我。”
说罢,他打开门,没有犹豫地走了出去。
“……”
付邀今安静地坐在床上,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他的脸色缓缓变得阴沉。
很快,他怒极反笑,难以置信地哈?了一声。
他这是被一夜情了?
陆·离,好你个陆离,至今还没有加上管理员内部通讯好友就算了,刚睡完,缠着他硬要了四次,差点把他脑浆子也一并吸走,结果现在要个微信居然敢跟他抖威风?
付邀今已经许久没有被气成这副模样,眼珠不受控制地转为金色重瞳,又被他硬生生地收回。
干得漂亮陆离,你可真是好样的。
你给我等着。
……
由于乐宣那忍无可忍的一砸,专辑投资的事是凉透了。隔日付邀今穿着高领里衣回到宿舍,乐宣连忙询问他陆承砚的说法,付邀今在心底冷笑一声,表面却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表示陆总并没有明示,只说会考虑。
一般考虑就是拒绝的意思,乐宣失望地垂下眸,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认为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精神抖擞地准备去公司练舞,还邀请符越一起。
付邀今自然是拒绝了,他压根没打算继续当爱豆,更不会跳男团舞,反正原剧情里X-Apex很快也解散了,也不需要他为了维持人设而努力。
他挑了个空闲的日子,戴上口罩墨镜,打车一个小时,在一个破烂的街边小面摊上,看见了趁着店里没有生意,蹲在脏臭厨余垃圾边上趴在凳子上做题的重生者,左向阳。
在他身后,面摊老板正放大音量刷着短视频,夸张的罐头笑声十分刺耳,左向阳看起来并不是毫不受影响,眉头紧皱,握笔的姿势也十分扭捏,抓了半天头发也没见解出道数学题来。
“左向阳?”
闻言,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男生抬起头来,肤色黝黑,圆头圆脑的,困惑地看着这个叫他名字的男人,语气冲而不自知:“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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