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间不界
简单糊弄了一顿晚餐,送痴呆的左向阳去房间里写作业,付邀今走到阳台上给恋爱脑的陆先生去了个电话。
陆离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挺兴奋:“东西收到了吗?热搜看到了吗?”
“收到了,看到了。”付邀今被他这份雀跃的情绪感染,唇角也忍不住噙上笑,“今晚要睡不着觉了。”
“没关系,睡不着觉的人岂止你一个?”
“我在向阳这边,”付邀今手臂撑着栏杆,放松地抬头望向璀璨星空,夜晚的微风拂过衣角,“有空吗陆总,要不要来接我?”
“……”
付邀今听到了电话那头呼吸的变化,可久久不曾得到答复,“嗯?”
一声轻笑顺着电流声传来,尾音上挑,带着点心照不宣的喑哑性感,随后是陆离不怀好意的打趣:“歇够了,干得动了?”
付邀今也跟着笑起来:“你给我等着。”
……
陆承砚的全网公开示爱并未给付邀今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走大街上照样没人认识,除了左向阳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以及上网会看到他和陆承砚的万字飙车cp文之外,一切都和原来没什么区别。
男团第三人董元伟最近倒是挺无语的,“符越,你不来上班我可以理解,但乐宣这几天竟然也消失了,该不会是‘等到失去过后才发现爱的人竟然是他’吧?”
“乐宣这几天都没去公司?”付邀今抓住了关键词。
“是啊,晚上也没回宿舍,这几天宿舍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他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
对于乐宣的行踪,付邀今倒是有一点想法。但是按照原剧情,攻1顾骁延和受乐宣这段时间应该还处于网络交流阶段,乐宣将匿名为‘蝴蝶先生’的攻1视作高度情感共鸣的知己,通过文字和照片与他分享生活上的种种琐事和情绪,而二人真正见面要在将近一年后。
不过就算剧情产生偏移也很正常,毕竟付邀今把攻2都拐跑了,出现蝴蝶效应使攻1与乐宣提前接触,似乎也非常合理。
相较而言,付邀今更关注一周后顾氏集团以企业公益基金会名义发起的慈善晚宴。
在这个时间点,无论任顾氏以什么理由举办宴会,目的都是借机正式宣告两年前意外失踪的顾昭月回归,且身体健康、精神正常,并安排她与顾骁延同台,向外界传递集团内部两名‘继承人’关系稳定的信号。
陆承砚也在宾客名录之中,同时邀请函上还明确标注的是:诚邀陆承砚携伴侣出席。
陆离当即将这行文字拍了下来,发给了他的伴侣。
他以为他那位向来厌恶交际的伴侣一定不会同意出席这种场合,却没想到符越很快就回复询问晚宴的时间和地点。
[你要去?]陆离立刻将整张邀请函上的内容都拍过去。
付邀今故意抬杠:[我不去谁去,难道你还有其他伴侣?]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场合]
付邀今当然不会说他此行目的是去看顾家姐弟,最好能找到机会和顾昭月加上联系方式,当然,也有其他原因:[我要宣誓主权]
邪恶小红鸟的备注下方出现了长达三分钟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久到付邀今都在怀疑陆离是不是在写小作文,但最后他也只发来了五个字:[你给我等着。]
上次付邀今让他等着的时候,两人一直厮混到陆离认输求饶才勉强结束。
这次换陆离让付邀今等着,付邀今有种不好的预感,下午提前给自己炖了一锅鹿茸杜仲乌鸡汤。但临时抱佛脚惯来没什么大用,反而还因为水喝多了给陆离增添一个新的恶趣味玩法。
……
时值晚上八点,宴会厅亮如白昼,红毯两侧的镁光灯与快门声织成密网。
水晶装饰折射出浮华与奢靡的视觉冲击,空气中浮动着香槟的甜腻与鱼子酱的咸猩气息,侍者托着金边骨瓷盘在宾客中穿梭。
陆承砚离席应酬后,围绕付邀今的恭维声逐渐消散,至少眼下还无人真正在意这个出身平凡,也无拿得出手的作品,仅靠年轻外貌依附豪门的灰小子。
付邀今乐得清闲,躲在角落里吃着侍者送上的可口食物。
然而不过一会,他倏然察觉有视线落在他身上,还远不止一道,可是每每抬头或回望,都无法寻到窥视者的存在。
很快,这次晚宴的主人公——顾昭月踩着酒红色的高跟鞋踏入会场,缎面鱼尾裙摆拂过地面,她微笑着同宾客示意,珍珠流苏耳坠随着动作泛出碎光。
很难想象台上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致辞的御姐,竟然会偷偷躺在病床上喝罐装可乐。
付邀今安静地注视着她,忽然,他余光瞥见什么,移过眼珠,隔着人群意外对上了一道躲闪的目光。
乐宣?
付邀今惊讶地看着不远处乐宣下意识收回视线,半秒后,又欲盖弥彰地望回来,小心翼翼地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乐宣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付邀今疑惑的时候,乐宣的身旁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脸,非常英俊又带着侵略性的面容,剑眉星目,一袭暗色西装,好似一头野兽被强行包裹进礼服送入了文明社会。
虽然付邀今并不认识这名陌生男人,但他在第一时间就对对方的身份有了猜测——攻1顾骁延。
顾骁延也注意到了付邀今,他眉骨缓缓压下,抬手落在了乐宣的肩头,这是一个象征着宣誓主权的动作,还没等付邀今对陆承砚宣誓主权,倒是先看了一出攻1对受宣誓主权。
付邀今敏锐地察觉到顾骁延对首次见面的他有敌意,这未免有些奇怪。按道理,他替顾骁延‘收拾’了情敌陆承砚,也还没来得及与顾昭月交好,即便顾骁延不感激他,此刻也不应该有恶感,所以这平白无故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
或许顾骁延单纯就是一只疯狗吧,逮谁咬谁,乐宣刚才只是多看了他一眼,就能引起顾骁延的反感。
这样想着,等到顾昭月讲话结束下台时,付邀今迅速离席去找陆离,打算借着陆承砚的光在顾昭月面前混个脸熟。
可就在他起身迈步的瞬间,一个步履匆匆的侍者忽然迎面和他撞到一起。这名男性侍者非常高大,身材结实,付邀今直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花岗岩墙壁上,踉跄后退时被侍者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你是——?!”
付邀今从侍者的语气中听到了惊讶,但等他抬起头的时候,这名侍者已经转过身匆匆跑走了。
“……”付邀今从这名侍者的背影中隐约察觉到一丝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对方是谁。一一列举他在这个世界的朋友圈,甚至把前段时间被他暴打的丧彪都回忆了一遍,也对不上号。毕竟他的交友圈只在经纪公司和学校,现如今的娱乐圈男团里又都是花美男,哪还有这种能把他撞到趔趄的精壮男人。
随陆离来到休息室,他看到了正在沙发上休息的顾昭月。
这位女士目前的状态远没有在台上那么轻松自如,捂着胸口呼吸微微紊乱。浓妆掩盖了她的脸色,但显然大病未愈,还没有恢复至失踪前鼎盛的身体状况。
通过剧情,付邀今知道心脏问题会伴随她终生,甚至让她失去和顾骁延争夺顾氏继承人的资格。
听顾昭月和陆承砚寒暄了几句,付邀今倏然假装无意地提起他认识一个技术非常高明的医生,在心脏方面颇有研究。为了确保谎言的真实性,他还着重强调是藏医,与他之前说擅马术,会驭鹰的谎相辅相成,陆离先信了八成。
顾昭月一愣:“你怎么知道……?”她心脏有问题这件事特意让医院保密,连陆承砚也没有告知。
“他教过我一点。”付邀今眼睛也不眨地瞎编,“我通过你的手看出来的。”
顾昭月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又徐徐张开,微笑道:“好呀。”
不管顾昭月是真好假好,又是真信假信,至少付邀今骗到了联系方式,还有机会接着招摇撞骗,等顾昭月信任的科学束手无策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来找付邀今的玄学了。
陆离失了记忆,倒是成为一只贼好骗的大笨鸟,回去路上十分稀奇地说:“你竟然还会医术?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阿越越?”
“我什么都会。”付邀今自信地说,并且这句话绝对不是虚言。
“通过数据平台监测竞品动向,评估新技术应用可行性吗?”
“……”
“会审核新业务线启动计划,召开高管晨会确定关键决策吗?”
“……”
付邀今隐约知道陆离为什么这么讨厌做任务了,大概他每次进入小世界都能倒霉抽到类似于陆承砚这种忙起来一周能飞十个国家的人物,换作他他也摆烂。
可惜付邀今经历了无数的小世界,会的技能确实很多,但至今也没有学会某些武侠小说主角的百毒不侵邪术。
就在晚宴结束的翌日,陆离一早乘飞机飞往遥远的大洋彼岸。
而付邀今从超市买好菜,准备给他的便宜大外甥做点好吃的补一补身体。
可就在他在地下车库停好车的下一秒,暗处忽然窜出来数名黑衣男人,不由分说就要用乙醚弄晕他。
这些人的身手和之前的丧彪团伙远不如一个层级上,付邀今猝不及防被突脸,勉强反应过来要跑,却被麻醉枪正中大腿,他恍惚着往前跑了两步,终是没来得及在管理局兑换万能疗愈剂,失去了意识。
付邀今并不知道,就在他被黑衣男人蒙住脸抬上一辆面包车之后,不远处,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匆匆赶了过来,他在被黑衣人注意到之前迅速藏匿好身形,又在面包车开走之后跑出来,眉头紧皱。
第172章
昏迷之前,付邀今曾想过绑架他的人会不会直接将他捆上石头沉江。
毕竟如果哪天他不惜走上违法犯罪的道理,做事一定会这么干脆利落,不留余地,避免任何可能会发生反转的情况。
他做好了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世界管理局的准备,所以陡然一睁眼,看到七八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围着他或站或坐,心中不免还有些困惑。
这是一个环境相对空旷的封闭房间,四周无窗,无法判断地点和时间。付邀今察觉到他躺在一张床上,手脚没有被束缚,但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攥拳翻身的动作都十分困难。
他努力闭了闭眼集中精神,转过头,看到右臂肘窝里有两个明显的针孔,显然他在昏迷期间被注射了某种作用不明的药剂。
发现付邀今醒了,那些围着他的男人很快就开始了动作,他们将三台摄像机架在床尾和床边,调试镜头,还有人在自己胸前绑上微型摄像,然后把收音麦悬在床头。
“……”
准备好这一切,男人们开始接二连三地脱衣服,先一步脱得只剩内库的男人爬上床,伸手去碰付邀今的上衣领口。
“顾骁延,”付邀今不耐地冷声开口:“你要做什么?”
话音落下,房间角落传来皮革沙发细微的吱呀声,一名男人在阴影里支起脊背。他脸上同样戴着面具,双腿交叠着倚在沙发里,原本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机。
他似乎没有料到符越竟然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但这点小意外并未令他惊慌,反而是轻笑一声站起身,踱步至床畔,“你知道是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面具的孔洞下方,付邀今看到了一双凶恶又疯狂的眼睛,仿佛两簇幽绿的磷火在燃烧,当真如被囚禁在人类皮囊里的野兽。顾骁延齿间咀嚼着浓浓的妒忌和恨意,散发出腐朽的铁腥气:“我要让这些人轮奸你,然后全程录像。”
倏然他又放缓了语调,用温和而苦恼的语气说出残忍卑劣的话语,显得精神极不稳定,十分瘆人:“符越,你说是将录像单独寄给陆承砚比较好,还是干脆直接公开发布到网上呢?”
“为什么?”付邀今不解,“你要报复陆承砚,直接绑架他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我牵扯进来。你们三个人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般理直气壮与陆承砚划清界限的冷漠姿态,令顾骁延眼底再一次出现讶然的情绪。
“我还挺喜欢你这种无情的性格,”顾骁延颇感兴趣地说,“可惜,可惜要不是小宣和我说他喜欢你,听到你和陆承砚谈恋爱,他还大哭了一场,不然我们或许可以结为盟友。”
付邀今一愣:“乐宣喜欢我?”
顾骁延嗤笑了一声,眼底浮现赤裸裸的恶意:“你这错愕的语气可真恶心啊。”
“乐宣怎么会喜欢我?”付邀今是真的诧异。
小说中,乐宣虽说人一直被攻1、攻2,以及戏份很少的炮灰攻若干抢来抢去,但心很明显一直挂在攻1身上,对攻2也是剧情明确盖过章的只有感激之情,怎么会喜欢上‘符越’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反派?
“我也想知道,他怎么会喜欢你?你这该死的贱人。”顾骁延咬牙切齿,“不过没关系,如果他看到你在一群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破破烂烂的模样,还会继续喜欢你吗?”
付邀今:“……”
顾骁延不再和他多言,冷漠地转身朝其他男人招了下手。
光着膀子的男人们再次朝付邀今聚了过来,然而就在这时,房间外倏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就在众人齐齐朝声音来源处望去的时候,紧接着就看到房门被一道冲击波轰了开来,砸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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