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豌豌
尺玉用小脸拱了拱澹台辛的胸口。
雷雨渐息,澹台辛能感受到那三人仍在和丧尸殊死搏斗,而自己,将日思夜想的少年从那个盯着他不放的竹马手中夺走。
祁宴曾经高高在上地告诉他,你给不了尺玉想要的生活。
现在,尺玉在他怀里,露出脆弱依赖的模样。
澹台辛像是陷入了幸福的池水里,整个人云里雾里,只觉得舒心。
湿溻溻的尾巴对澹台辛狡辩的行为十分不满,往他脸上甩。
却打在了止咬器上。
“你又欺负它。”
尾巴哆嗦着收回去,竟显露出委屈。
澹台辛立马去安抚它。
然而还没碰到尾巴,尾巴凭空消失了。
旋即看向尺玉的耳朵。
小猫耳朵抖了抖,也消失不见。
澹台辛沉默了。
突然从情欲当中抽身出来,清醒地意识到。
人类不该有尾巴和耳朵。
惊惶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来。
他手颤得厉害,心里惶恐:“小玉,你是不是……”
感染了什么病毒?
他不敢直问,流露出面对祁宴也未有的怯弱和惴惴。
“是不是病了?”
第56章
经此一役, 尺玉勉强算是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不用隔三岔五被祁宴他们追着跑,跟地铁跑酷一样, 心脏根本承受不住。
每天睡到自然醒,吃的穿的都有澹台辛负责, 尺玉只管当甩手掌柜。
还抽空把歇脚的城市里最大的游乐场项目玩了个遍。
当然, 这也并不意味着喻斯年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尺玉的世界里。
实际上,尺玉每周都能看见其中一个人跟在他和澹台辛身后, 鬼鬼祟祟。
也不出来说话, 也不暗中使坏,就跟着,像是确认尺玉还好好的。
尺玉秉持着演戏就要演全套的敬业理念,时常大放厥词, 把人气走。
如果跟踪他们的是喻斯年,尺玉就挽着澹台辛的手臂, 黏黏糊糊地说,小玉最喜欢你啦, 小玉跟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完全不会受伤呢!
如果是祁宴,尺玉就坐在澹台辛脖子上,揪着他的头发,大声喊, 澹台辛你是不是自愿的?你大声点, 我没有强迫你对不对?明明是你们自愿的, 怎么能是我的错呢?
如果是封庭又,尺玉倒是安分。
封庭又这人不讲道理,要是把他气急了, 真有可能冲上来拎着尺玉打屁股。
所以尺玉每次都不说话,让澹台辛走快点,把他甩掉。
虽然和喻斯年他们本人没有发生正面交际,但尺玉私底下打听他们的消息还不少。
尺玉经常让澹台辛在暗处躲着,自己跑到人类异能者小队面前聊天,仗着一张秾丽小脸,哄得素未相识的异能者什么都抖落了出来。
顺理成章地打听到喻斯年他们目前的情况。
系统帮他估算过,最晚再过半年,任务就能结束了。
因为他总是出没在危机四伏的城区,身后空无一人,自己又是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样,久而久之就有了传闻,说某个城市里有一只高阶的漂亮小丧尸,也有说是人类大佬的金丝雀放出去玩,没有定论。
澹台辛爱给尺玉搜集漂亮小裙子小饰品,有时候一天给他换两身衣服,尺玉累了就问他在玩换装游戏吗,澹台辛不说话。
虽然澹台辛快把整个沦陷城市里适合尺玉的服装都搜集了个遍,但始终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衣服。
就像张锋所说,两米高的怪物,肩膀有两三个尺玉那么宽,的确很难在非定制的店里找到他能穿的衣服。
尺玉曾经强迫他穿一件黑色短袖,澹台辛拒绝不了尺玉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只能穿上,一抬手,衣服就崩裂了。
闹了这样一出,尺玉才舍了和澹台辛一起玩换装游戏的念头。
但澹台辛的紧身衣被祁宴的唐刀割了个巨大的口子,实在没办法将就穿。
尺玉白着小脸,用指尖轻轻戳了下澹台辛后背的伤口,澹台辛立马明白了,找出针线,肩膀一拧,竟整双手臂脱臼一般转了个方向,给自己的伤口缝起线来。
看得尺玉后背一阵幻疼。
澹台辛手脚麻利,一边迅速穿针引线,一边安慰尺玉。
“小玉别怕,一点也不疼,马上就好了。”
受伤的是他,被穿线的也是他,受安慰的却是身边这个完好无损的小男生。
更诡异的是在场二人没有一个觉得奇怪的。
澹台辛三两下把脊骨上的裂痕缝上,转身来摸了摸尺玉的脑袋,又准备把衣服也缝一缝,继续穿。
尺玉心想,他自己天天穿新衣服,澹台辛却只能守着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回来的破衣服,好可怜的。
他坐在床边,晃了晃脚,突然站起来,从蹲在床下的澹台辛手中夺走衣服和针线。
“小玉小心!”
尺玉要什么,澹台辛就给,从来没有不给的意思,但针这种东西太容易戳伤少年薄嫩的肌肤,他下意识提醒。
尺玉坐下,哼哼道:“你等着,我可会缝补衣服了。”
澹台辛蹲着,庞大的身躯稍显局促,目不转睛盯着尺玉的小手。
白嫩的指尖捏着细针,在黑色布料中穿来穿去,他缝得仔细,好半晌才打了结,把多余的线放到唇边,用贝壳般的小牙齿咬断。
尺玉抖了抖衣服,“看!”
“好……”澹台辛眼睛还没见着衣服背面就张口要夸奖,可当那毛毛虫似的针脚出现在他面前,喉咙不自觉卡了一下,“好棒的小玉。”
不管美丑,澹台辛一应当成奖励,迅速穿上。
然而尺玉缝纫得太宽,本来服帖的衣服经了他的手,更加紧身。
比尺玉小脸还大的两块胸肌被勒出明显的形状,沟沟壑壑此起彼伏,撑得微微透光的布料在隆起的肌肉处和沉下的沟壑处呈现深浅不同的光彩,令这身衣服显现出一丝皮衣的质感。
澹台辛有些束手束脚的窘迫。
但尺玉不觉得。
并且因此,澹台辛发现了尺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
因为紧身衣完全贴身,他的肌肉稍一鼓胀,就会异常明显。
当夜里尺玉埋在他胸口,洇粉的唇不停吮吸,温热的涎水打湿他的衣服时,澹台辛明显看见湿透的衣服完全露出了他青白之中深红的躯体。
澹台辛拨开尺玉的脑袋,“小玉,不、不可以这样……”
尺玉迷迷糊糊,只知道吃不到奶了,哼哼唧唧:“要吃……”
澹台辛惊觉自己的脸烫得吓人,这是他变成丧尸之后第二次有这样的反应。
“小玉,小孩子才会吃……”他实在说不出口,“你是大人了。”
尺玉不满地摇头,鼻尖在他胸口反复磨蹭,从鼻腔里挤出几个字:“等我小了,我也要喝奶。”
澹台辛刚松了口气,尺玉又变卦,唔嗯地哼着,非得把澹台辛衣服扒光了不成。
尺玉一贯如此,变脸比翻书还快,净折磨人,但他哼得极为可怜,小奶猫似的,澹台辛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把领口往下拽。
晚上吃得心满意足的尺玉第二天心情极好,澹台辛给他换了两身衣服,都没有半点情绪,乖生生地任由澹台辛摆弄。
直到澹台辛拿出第三条小裙子,一条粉色碎花连衣裙,刚给尺玉穿上,帮他整理衣领和腰带,就看见那条好似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尾巴又皮球一样弹了出来。
澹台辛一时愣在原地,回想起来刚才尺玉那么乖巧,不会又是犯病了吧?
他愣神之际,少年已经在床上缩成一团,尾巴夹在两腿之间,耳朵颤巍巍直发抖。
澹台辛把尺玉抱在怀里,少年便蜷缩着拢着自己的双腿,任澹台辛怎么拨弄,也不肯松开。
澹台辛一边摇晃,一边顺着他的后背,趁尺玉不备,撩起他身后的裙子。
那尾巴的确是从尺玉身上长出来的,不是玩具,也不是幻觉。
这么久澹台辛一直没敢多想上次的事故,现在突兀地出现,令他避无可避。
他用掌心轻轻按压尺玉的小尾巴根,感受到尺玉颤颤巍巍,等澹台辛终于从尺玉双腿之间抽出尾巴,那尾巴已经湿了个透彻。
毛发黏成一绺绺,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暴雨,无处可归的小猫只能用硕大的尾巴充作芭蕉叶。
尺玉咬着下唇,害羞埋头到澹台辛胸口。
澹台辛害怕他把唇咬破,捏着他的下巴,手指钻进去撬开他的唇,问他:“尾巴湿了,要洗吗?”
栖息的酒店房间里放着澹台辛四处搜罗来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尺玉晚上睡觉总是睡得头发湿漉漉,小孩子一样,短发乱七八糟的。
为了他洗澡洗头更舒服,澹台辛找来各个牌子的产品,不知道为什么尺玉却钟爱用一个宠物用的沐浴露。
误打误撞,现在派上了正经用途。
尺玉坐在他怀里,完全没有意识,“尾巴……?”
“嗯,小玉的尾巴。”
“尾巴……”好一会,尺玉咬着澹台辛的手指,声音含糊,“尾巴!被发现了……”
他像是害怕,浑身抖起来。
澹台辛立马扯开话题,呼噜呼噜毛,“小玉好烫,要洗澡吗?你出汗了,香香的。”
“……出汗怎么会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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