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 第81章

作者:稗官笔记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快穿 万人迷 高岭之花 忠犬 穿越重生

“我没有,颂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好不好,别哭,你别哭。”

可江颂根本不听他的话,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眼尾红得几乎沁血。

他的止疼药是白玉京封山后才找系统兑换的,那天兑换完转头就撞见郁叙白站在不远处。

系统提醒过他,这人实力深不可测,恐怖到甚至能探测到它的存在,所以只要郁叙白在他身边,系统就从来不敢出现。

独独那一次。

怪不得那么巧,肋骨锻剑濒临羽化时,恰好菩提骨可以挽救一切。

他甚至害怕江颂背靠系统,会心软放过陆衔辞,于是处心积虑的换掉里面的止疼药。

那他给陆衔辞吃的是什么?

陆衔辞现在人又在哪?

被活生生挖掉脊骨的时候,他该多疼啊……

第76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26

江颂第一次被气到浑身发抖的地步, 在郁叙白慌乱不已想要给他擦眼泪时,他直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没有丝毫收敛,将郁叙白脸都给打偏了几分。

“陆衔辞呢?”

江颂声音冷到极致, 紧紧攥着郁叙白的衣领, “我问你陆衔辞呢?!”

“……我, 不知道。”

郁叙白脸色灰败, 无措至极,“颂颂,我没有换过你的乾坤袋,也不知道陆衔辞的去向, 我——”

“你还要骗我!”

江颂尖声打断郁叙白,他是笨,迟钝到令人发笑的地步,可是刚刚郁叙白进来看见乾坤袋那一瞬间, 下意识的恐慌根本没来得及掩饰。

他明明从始至终都知道。

铺天盖地的自责压得江颂喘不过气来, 因为他的愚蠢, 导致了陆衔辞遭受了本不该遭受的苦痛。

明明那样浅显而简单的骗局,他却轻而易举的踩了进去。

是他自己害死了陆衔辞。

江颂咽下满嘴的血腥气, 颤着呼吸猛地松开郁叙白,转头就要走。

他要去找陆衔辞。

他要把人救回来!

“颂颂,你要去哪?”

郁叙白惊慌的拽住他,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就不肯信任我一点吗?”

“你要我怎么信你?”

江颂一把甩开郁叙白的手,压着哭腔克制不住的拔高声音。

“折断肋骨锻造本命剑,导致自己濒临羽化,这种理由我到现在才想通,既然你喜欢我, 那为什么区区一把剑就能让你牺牲自己?”

郁叙白微微拧眉,似是不解:“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快羽化了呢?”

“颂颂,我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我前段时间的虚弱是因为折断肋骨给你锻造本命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结论呢?”

江颂想指出证据,可张嘴又哑口下去,郁叙白的确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只是在不断暗示,引导他误解而已。

况且现在最首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把陆衔辞找回来。

所以江颂根本不理郁叙白,扭头就走,可脚才迈开就被郁叙白拽了回去。

“你要去哪?”

“找陆衔辞。”

“那我呢?”

郁叙白强行掩饰的妒忌碎开裂口,湿红的眼尾如同沁着血,气息碎乱。

“无论什么时候,我在你那里都是可以随意抛弃的那一个,对吗?”

“为什么总要偏向陆衔辞?他到底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颂颂,你不要去找他,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喜欢他什么我就学什么。”

郁叙白心脏被嫉妒撑涨得似乎要裂在胸腔中般,血肉里好像又重新爬满了虫子,攀附在他骨头上,一寸一寸往上爬,又疼又痒。

竭力按捺着想把皮肉抓烂的冲动,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拉着江颂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痴热迷恋的偏头蹭了蹭,讨好道:“宝宝,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粘腻阴湿的爱意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江颂脊骨发凉,悚然至极的抽回自己的手。

郁叙白状态不对劲。

江颂绷紧身体,毫不犹豫地捏诀就跑,但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他甚至来不及凝出术法就被郁叙白挥散灵力。

腰身被重新揽住,眼看下一秒就要被拽回去,江颂心急气恼,从虚空中抽出归墟,反手握住“欻”的一声捅入郁叙白胸口。

后者拧眉闷哼一声,趁他愣怔这点时间,江颂迅速重新捏诀缩地成寸,眨眼便出现在白玉京山门前。

白玉京封山,现在都还未解开。

江颂呼吸急乱,额头都冒出了点细汗,当机立断的拎起归墟剑,朝着结界挥斩下去,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崩裂了他的虎口,鲜血顺着剑柄落在地上。

他疼得脸色发白,却没有任何停顿,还想挥斩第二次的时候手腕猛地被攥住,往后踉跄一步后直接倒在了郁叙白怀中。

“颂颂,颂颂……”

气息急重的郁叙白惊惧到身体都在轻轻发颤,弯腰倾身凑近,爱怜的吻了一下江颂的伤口,疼惜得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来。

“痛不痛,宝宝,对不起。”

他伸着舌尖□□了一下,刺痛感激得江颂心脏莫名发凉,灵魂深处的危险直觉爆出尖锐鸣叫,让他想都不想的直接攥住郁叙白的头发,剑刃翻转,眨眼间便紧紧抵在他脖颈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划开一道细线。

“撤开禁制,放我走!”

郁叙白呼吸微微放轻,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撩开眼皮看过来,眸中血丝遍布,情绪积压在平静之下,像是一堵一推即倒的危墙,冷不丁的朝江颂扯了下嘴角。

“你刚刚反应很快。”差一点,他的灵力就能触碰到江颂魂体内的那个东西了。

将之毁掉,再清洗干净小徒弟的记忆。

他们会如同之前那般宁静幸福地生活。

反复幻想着这一切,郁叙白脑海中的尖叫和数不清的斥骂才总算平息了一两分。

他往江颂面前逼近一步,脖颈上的刀刃没入得更深,鲜血落在江颂手上,粘腻滚烫得他整只手都在轻轻发颤。

这个疯子!

“我再说一遍!撤开禁制!”

“宝宝,灵湖的银尾鱼很多,我带你去抓好不好?叫上几个鹤童,你不是一直很想和他们——”

“郁叙白!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

江颂戾声打断他,脸色前所未有的冷,“撤开禁制。”

郁叙白强行伪装的温和彻底碎裂,他眼帘轻压,目色如渊,古怪的笑了笑。

“撤开禁制让你离开,你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颂颂,那样我会死掉的。”

被血色染红的薄唇诡异的弯翘出一个甜蜜的弧度,他对江颂轻声说:“与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倒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骨头捣碎,血肉碾烂,连着魂魄都扯出来拘上锁链,拴在你身上,给你做狗怎么样?”

江颂被那欢欣的语调吓得毛骨悚然,并且十分清楚这不是郁叙白在胡说八道。

他是真的有这想法。

“疯子。”

江颂从齿关中挤出字眼,忍着从脊骨窜上头皮的冷意,猝不及防转了刀刃,径直抵上自己脖颈。

这番变故让郁叙白面上彻底失了血色,瞳孔急剧收缩,失声吼道:“江颂!!”

“剑拿下来!”

说着他便要夺过江颂手里面的归墟,但才凝灵江颂手下便猛地用力,血线更深。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郁叙白肋骨锻造的本命剑,若是江颂存了死志,就算是郁叙白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护住他。

肉身受损死亡,以江颂的修为魂灵也会遭受重创,稍不注意就会彻底消散,更不要说他魂体深处还寄居着一个世外之物。

郁叙白赌不起。

“要么撤开禁制,要么看我死在这里。”

他语气平静,倔强的和郁叙白对峙,听着脑海中不断飙升的怨恨值,面无惧色。

天幕乌云翻滚,原本的青天白日眨眼便飞沙走石,骇如末日,灰蒙蒙一片,压抑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浩劫来临一般。

偏偏就是这等坏天气,天上还在挂着一个硕大的太阳,红得诡异,矗立在天际,犹如一只眼睛般注视着这里。

“陆衔辞就对你这么重要?”

“是。”江颂咬牙咽下口中的血,报复性的应道:“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未来的……夫君。”

那两个字眼像是压断郁叙白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瞳孔完全缩成一个怪异的细点,愣怔那一瞬间,江颂陡然发难,凶狠的提剑第二次捅入郁叙白心口。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逼得郁叙白后仰倒去,江颂趁机再次用力,归墟直接穿透他的心口,没入青玉地砖三寸之下,几乎将人钉死在地上。

随后迅速弃剑飞扑向山门结界,拼死撞上去时,从外席卷而来的强大灵力直接将禁制撕开裂口,稳稳接住江颂

这一切快到几乎只剩残影,电光火石之间便全都顺畅完成,对江颂完全不设防的郁叙白伸手抚摸着胸口的剑柄。

他折断出去的肋骨,妄图想要用另一种方式回来。

不该这样的。

郁叙白很轻的叹息一声,染血的指尖轻轻握住剑柄,一寸一寸的从心口拔出来。

天上的太阳似乎又逼近的几分,风沙凌冽,逼近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叫嚣威胁。

白玉京在试图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