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危在旦夕 第26章

作者:桀骜少年 标签: 仙侠修真 快穿 朝堂 校园 轻松 穿越重生

萧瑾白嘴角微微上扬,忽然觉得他这次心血来潮的确来对了。

侍卫其实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他本想去邵寒和其他几人集合的地方去找人帮忙。

可状元和榜眼如今都未封官,他们其实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见过几面的探花就得罪当朝最受宠的公主。

侍卫跑去了离得最近的大理寺,好歹也是审理和复核刑狱案件的地方,这里的大人多少有几个还有嫉恶如仇的初心,求他们机会也大些。

侍卫将此事禀明大理寺值班的大人,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如果实在没人帮,他也算是尽了力。

谁让这探花郎不听劝,他都说了,那安宁公主不好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公主怪罪也怪不得别人。

没想到萧丞相竟然愿意和他们同去救人,侍卫也不知萧丞相也在此,只能说探花郎今日运气是真的好。

探花郎邵寒此刻努力忽视萧瑾白望向他脸上红痕打探的视线,克制自己想避开脸的冲动。

见到萧瑾白让人救了邵寒,楚锦棠冷哼一声,很是不悦,“萧瑾白,怎么哪都有你?”

萧瑾白似是听不懂楚锦棠的不悦,带着身后一行人对着楚锦棠躬身行礼,“下官拜见公主殿下。”

楚锦棠没搭礼萧瑾白,反倒格外好奇的望向邵寒,似乎刚刚动手的根本不是她,“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让萧瑾白亲自来救人。”

邵寒也有自己的硬气,转过头像是没听到,实际上就是想让萧瑾白知道自己不是三皇子的人。

萧瑾白扫了眼萧炎,示意他过去打破僵局,“公主殿下,此人名邵寒,是陛下日前钦点的探花,今日就要游街,您当街动手,多少有些不妥。”

楚锦棠之前并未见过邵寒,听到这话,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邵寒,“探花啊?”

邵寒感觉自己是货架上的商品,楚锦棠抬头仔细扫了几眼,的确越看越好看,她轻笑道:“这么多年,也就是你算是实至名归,当得上探花的名号。”

萧瑾白也在打量邵寒,但他的目光克制,他想找机会试探一二,自然不能在这,他做出一副和事老的模样,“殿下,一会儿邵探花便要游街……”

话未尽,楚锦棠也知道他要救人,反正她就是想逗逗邵寒,看他生气。

毕竟刚刚邵寒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拦住长鞭,那模样可不像误打误,楚锦棠也有些诧异他为何没躲开自己的鞭子。

“滚吧。”楚锦棠收起长鞭,翻身上马,似乎刚刚一切的闹剧和她无关,转身就纵马离开了。

邵寒想想如今还算是在计划之中,他正想和萧瑾白道谢告别,便听萧瑾白忽然开口,“你的脸”

邵寒抬手摸了摸红痕,佯装委屈的扫了眼楚锦棠离开的地方,暗示意味十足,嘴上却说着,“无碍,多谢大人关心。”

“刚刚的事,多谢大人了。”邵寒躬身作揖,态度端得是恭恭敬敬,他佯装不认识萧瑾白,“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原身的确也不算认识萧瑾白,他们不过大殿上见过一面,当时官员众多,原身只听过他的名号,没见过真人。

萧炎正想开口介绍萧瑾白的官职,没想到萧瑾白却自己开了口,“萧瑾白。”

邵寒刚想客套几句,“原来是萧丞相,久仰大名……”

没想到萧瑾白却对着身后的萧炎道:“萧炎,邵探花好像受了伤,你带他去马车上上药,以免影响游街。”

邵寒不用想都知道萧瑾白是何用意,不过他还是要装一装,“不……不用麻烦大人,一点小事不碍事。”

萧炎根本不给邵寒拒绝的权利,直接拉进了邵寒来时坐的马车,若不是顾忌着邵寒探花郎的身份,当街上药也不是不可能。

邵寒还没动手,着急的萧炎直接扒了邵寒肩膀的衣服,露出他白皙精瘦的肩膀,邵寒抬手想挡,像个被人轻薄的良家妇女。

萧炎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时间愣在原地,他有些怀疑眼前人真是男子,还是读书人都是这般肤白。

白皙滑嫩的皮肤上一条约三寸长的红痕,细看竟有种淫/靡之感,让人忍不住想添几条上去。

看到这场景萧炎下意识想抬手摸一摸,明明他和邵寒第一次见,却忍不住有些心疼。

萧瑾白等了半天也不见萧炎出来,不由抬眼望去,恰巧起了阵风,吹开了马车窗帘,刺眼的一幕尽数落到了萧瑾白眼中。

第35章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5)

白皙光滑的肩膀上刺眼的红痕很是清晰,萧瑾白愣了一瞬,离开偏开头去。

明明都是男子,萧瑾白也意识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不过他身经百战,很快调整好了呼吸。

萧瑾白的确怀疑邵寒,他想让萧炎去看看邵寒身上的鞭伤和脸上是不是同一种,若是倒也罢了。

若不是,这邵寒心思缜密,竟然能想到利用楚锦棠,如果是敌人,他怕是留不得了。

萧瑾白不会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虽然不知昨夜那此刻为何忽然帮他,但他没忘了若不是为了躲避刺客的攻击,第一箭就会直接射到他身上。

他查了那箭矢,上面可沾着剧毒,见血封喉,他并不怀疑那刺客杀他的决心。

马车上的萧炎可没萧瑾白的定力,明明是他给邵寒上药,他自己却忍不住汗流浃背,生怕弄痛了邵寒。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读书人,萧炎打消了心里的怀疑,况且邵寒脸上的伤只是比身上轻些,其实细看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萧炎边轻轻擦药,边开口安抚邵寒,“探花郎不用担心,这药膏有祛疤的功效,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反正伤在背上,邵寒也不是很在意,听到萧炎的话,邵寒知道这一关他大概是过了,“多谢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萧炎搽好了药,轻轻收回了手,“叫我萧炎就好。”

邵寒感觉身后没了动作,抬手将衣服拉上,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襟。

整理好,邵寒刚想道别,就见萧炎抬手向自己的脸靠近,邵寒偏头躲了过去。

萧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他开口解释,“你脸上的伤也需要上点药。”

邵寒自然不想被萧炎细细观摩,毕竟划伤和擦伤多少还是有些区别,不过没流血,乍看上去都一样,“不用了,没什么大碍。”

萧炎却固执己见,劝导邵寒,“探花郎不是一会儿要游街吗?这膏药可以遮蔽一二。”

邵寒也不好再次拒绝,他扫了眼萧炎不知他是真心关心,还是假意上药,实为试探。

萧炎见邵寒没有抗拒,便蘸了药膏轻轻涂抹在邵寒脸上,这伤药是宫中御赐,说是罕见也不为过。

身上明明还有其他伤药,但萧炎下意识掏出这瓶药,他不希望邵寒留疤。

邵寒脸上的伤痕很浅,其实并不会留疤,只是为了像刚伤的,邵寒故意动了手脚,看上去惨了点。

萧炎虽然并未娶妻,但往日查案也去过惜/春/楼,他亦见过被娇养的贵女,即便是安宁公主,似乎都不如邵寒这般皮肤细嫩白皙。

手底下的皮肤让萧炎只敢轻轻点拍,生怕下手太重又给邵寒留下伤痕。

不是萧炎杞人忧天,而是他觉得真的会如此。

好在药膏质地与肤色相近,擦上去遮住了邵寒脸上的伤痕。

萧炎一直闭气动作,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喷洒在邵寒脸上,终于结束,他侧开脸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见到萧炎心猿意马,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自己脸上的伤,邵寒不由松了口气,对他也多了几分好颜色,“多谢萧大人,今日真是麻烦您和萧丞相了。”

听到邵寒温声道谢,萧炎自然多了几分好感。

他红了脸,正想*开口,就听到门口萧瑾白不耐烦的声音,“萧炎,邵探花还要游街,莫要耽搁时辰。”

萧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检查鞭伤是否正常。

昨夜虽然萧炎并未看到那刺客,但看着眼前人单薄的身形,他下意识觉得此人不可能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刺客。

“在下就不打扰探花郎了。”说完萧炎迅速下了马车。

看到萧瑾白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萧炎也意识到他似乎有点磨唧,他对着萧瑾白微微摇头,示意邵寒一切正常。

萧瑾白对萧炎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这种伤痕也好区分,一个是昨夜伤的,一个是刚刚伤的,无论是时间还是导致伤痕的武器都不一样。

萧瑾白不认为萧炎连这点小事都分辨不了,看着萧炎微微发红的脸颊,萧瑾白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句,“就这点出息。”

丝毫没想起刚刚他透过车窗看到那一幕时,刻意避开的目光。

“大人,我……”萧炎想开口解释,可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真不是故意的。

萧瑾白懒得搭理萧炎,对一旁护送邵寒的护卫开口,“好了,还不快送探花郎去游街。”

邵寒一直注意着马车外的动静,听到这话,他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对前面人躬身道谢,“邵某在此多谢各位大人出手相助,若来日有用的上邵某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虽然刚刚众人都已见过邵寒的脸,可当他从马车掀开车帘时,还是有人忍不住看呆了。

少年脸上的伤痕不细看几乎看不到,此刻才让人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脸上。

少年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大概是受了伤,他的眼尾带着淡淡的红晕,可他眉眼疏离,眸色深邃,清冷孤傲与色/气欲/念碰撞。

两种完全不相干的气质却在他身上很好的融合,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红衣却被他穿出了锦衣华服之感。

即便看不到衣衫下的模样,也能想象到他宽肩窄腰,身材修长,这般绝色好在成了探花郎,不然怕是要在哪家贵人府里成为禁/脔。

萧瑾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待邵寒离开之后,他对一旁的萧炎低声吩咐:“去查查这个探花郎之前的事。”

萧瑾白越发觉得邵寒不是什么纯真无邪之人,长成这样还能光明正大的成为探花郎,说他不食人间烟火,怕是没有人会信。

邵寒待马车行驶之后微微松了口气,也不知他刚刚的戏演的如何。

邵寒抬手摸上脸上的伤痕,鼻尖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气,他知道这张脸的杀伤力,也知如此直白的暴露出来会面临怎样的情况。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机会,不过是危险与机会并存,如果利用好这张脸,邵寒的仕途会轻松许多。

到了驿馆,邵寒与状元和榜眼寒暄了几句,简单的解释了他来晚的原因。

原本两人对邵寒还算亲近,但听说他来的路上得罪了安宁公主,两人的笑容变得越发僵硬,对视一眼后,便慢慢的远离了邵寒开始聊天。

邵寒也不介意,如今三皇子一党如日中天,略有压过太子的趋势,他当街得罪楚锦棠,自然算是得罪三皇子。

他要的也是如此,邵寒并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他有些期待游街后能被直接外放去外地做官。

直到游街,状元和榜眼都再未搭理过邵寒,一是觉得邵寒明面上得罪了三皇子,他们可不想被波及。

二则是觉得邵寒莽撞,没脑子,想要救人也不必直接得罪公主,这种事情任正常人都知道要回避处理。

他倒好,竟敢当街指责公主,皇帝怕是都舍不得训斥自己的女儿,如此行事,太过愚蠢。

邵寒头上的木簪换成了金翅冠,身披红挂彩,红色的官服衬得他容色越发出众,宛若仙人。

即便状元和榜眼心中觉得邵寒不聪明,但无法否认他长得是真绝色,如此以至于忽视其他也不是不能。

对于一般抢他们风头的人,状元和探花自然不喜,可眼前人的姿色让他们不由自惭形秽,心里只留下惊艳。

邵寒依照规矩骑马走在最后,前面敲鼓鸣金,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面对如此年轻貌美的探花郎,前面的两人也瞬间黯然失色。

路过长街时,街上的姑娘恨不得将怀中的香囊与锦帕全都丢在邵寒身上,可她们又怕砸伤了邵寒,心生不舍,反倒没闹出多大乱子。

既不能砸人,周围便想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吵闹异常。

邵寒只觉得耳边嗡鸣,头疼的很,他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即便如此,落在路人眼中也姿色无双。

好在他们只游街几个时辰,要是几天,邵寒怕被吵到耳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