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理真
若燕溪山、贝茂清之流没有早早折在盛年,也许有与他一战之力。只可惜过刚易折,古来如此。
实力与待人兼备,裴明鹤一向是修真之众的楷模。
可是这样的人,竟然和自己的小宗主搞在了一起,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愤愤不平的,坚称是裴明鹤诱骗了小宗主,小宗主那样纯良单纯的一位小观音,就这样叫这伪君子哄作了妻子!
古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小菩萨定然是将那伪君子视作了可攀登的桥,却不想对方是静静的江,只待小菩萨一脚踏入,便要将人吞吃得骨头也不剩。
何其可怕!
也有一早便看裴明鹤不顺眼的说,
他早就发觉,这裴明鹤是个假正经的了。
从前效仿天人,举办的蟠桃仙会,名为吃桃,实为学习交流,当然也有人在这样的场合交友,这并不逾矩。
可是那日,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上去和漂亮的小宗主攀谈一二,却叫这裴明鹤拦住了。
说是,小宗主怕生,不便与外人交谈。
他看得清清楚楚,分明不是小宗主不愿意,是他裴明鹤将他挡得死死。
转身离开时,他不过悄悄一窥,便隔着重重衣袖,瞧见了小宗主的手被裴明鹤死死攥着。
哪有师兄弟手牵手的道理!
师弟这种東西,是拿来使唤、打骂、睥睨的,修真界实力为尊,修仙自然要少结尘缘,自然没有太多相亲相爱的同门。
那人说话间,对裴明鹤已然是恨得牙痒痒了。
又有人酸溜溜地说了,
事已至此,裴明鹤想必已然哄着小宗主做了逾越之事,小宗主的小*只怕是叫这人尝遍,不然怎么解释万象宗的人说,小宗主这几日是晨练也不来了、功也不练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是叫人*透*狠了还能是什么?!
有人认同道,
小宗主这样的,只怕是婚事未行,已然开始给这人做起了小妻子,像凡间的大家闺秀那般,婚前不见外男,待在绣楼里,一针一线地给自己绣嫁衣呢!
啧啧,白天在房中给自己绣嫁衣,夜深了便被骗着与未婚夫滚到一处,说不准,吃得溢出来、吃得小腹突出来,还要乖乖地听未婚夫的话,用什么将地宫封死,不让精华外溢。
嫁给伪君子,这还只是开始呢!
谁知道裴明鹤这样一贯冠冕堂皇的,会不会哄着小宗主服生子丹,生个孩子来留住小宗主?
到时候,被孩子牵制着,二人就是和离也分不开了!
只怕是和离要是离婚不离家,再婚丈夫要登门,还得他裴明鹤点头呢!
周围人听了,纷纷点头,感慨仁兄高见,眼光长远,直击要害。
酒一巡、茶一道,推杯换盏间,裴明鹤从端方君子,成了修真界公认公认的小人。
虽然小宗主再婚,夫君却不是自己,是个天大的白事。
可是辱骂裴明鹤,又多是一件乐事。
接着便是一些难懂的话,
什么“福薄命浅”啦、什么“折寿”啦、什么“齐大非偶”啦、什么“早日暴毙”啦……
席间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
赛桃这几日懒怠练功,倒并非某些年轻气盛的修真者所猜,是要做闺阁千金,为自己绣嫁衣。
他一向不能理解这种话。
他只是白了一点、瘦了一点,也并不漂亮,作为男人,充其量只能算是能看,并不好看。
修真之人,不循常理,女子亦然高大威武,男子已然柔弱如柳。
即使是凡间,也没有这样奇怪的道理。
怎么就把他视作了大小姐呢?
赛桃百思不得其解。
大抵是他接连葬送两任天才,已然被是做了瘟神。
修真界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这才有意碎嘴。
当万人嫌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赛桃舒舒服服地向后躺。
他这几日不出门,也没有别的原因,不过是偷懒罢了。
备婚这样好的一个借口,他怎么能不用?
反正,他是一点苦也吃不了的,能偷懒便偷懒,能省功便省功。
赛桃将一颗葡萄塞入口中。
今日其实是他的新婚之日。
只是他不想大办,连新的婚服也未置办,安排的是穿着旧婚服,去与裴明鹤拜堂行礼,这婚事便是结了。
赛桃看向窗外,
日斜西山。
是时候了,
赛桃穿上鞋,踩着时间出门。
前头只一名仙童开路,除了身上的婚服,与寻常上早课并没有太多差别。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在去正堂的路上,赛桃总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婚服厚重,不该有这种感觉的。
而且,
虽说婚服是以足重的重缎云锦缝制,可也不该这么重才对……
越走,身上的衣服越重。
难受得……赛桃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扒净!
只是,这个念头不过在赛桃心中一闪而过,便压了下去。
不说别的,这等正式礼服,为了穿着平整,他是未穿里衣的。
不仅是里衣,就连小裤,也是不能穿的。
虽说可以施法,但赛桃懒怠,便索性遵循古道,切肤穿着婚服。
若是真的脱了……
那他岂不是要叫人看光!
不成不成。
但是,这婚服的确邪门。
不知为何,赛桃的地宫也有种垂坠感,隐隐有阴风灌入,似乎真是从婚服上传来的。
小宗主便只能向334求助了。
奇怪的是,
334什么也没查到。
【334:……说不准,是你一件婚服结三次,这衣服怕是不大吉利,缠了脏東西。】
【334:不过,既然我查不出来,想必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忍忍便好,回了房马上脱下来便是。】
好像有点道理,
赛桃便只能咬牙忍着了。
只是,
有的东西,越忍越是难熬。
路行过半,明明离正堂已然不远,赛桃却感觉到有什么湿黏黏的东西,顺着他的小*往外流。
黏腻、不适。
更重要的是,这种脏东西越来越多,顺着月退根向下流,隐隐滴在了地上……
要是叫人瞧见了……不知道的以为小宗主这样大了还要尿裤子,多丢人!
赛桃的眼睛向前头看去,
幸好,为了今天之事,这条路早便清过场了。
只他与仙童两人。
仙童又走在前头,不回头察觉不了地上的异样。
这么想,赛桃放心了不少。
便这样亦步亦趋地随着小仙童,走到了正堂大门前。
牌匾高悬,巍峨不可攀。
对应的,其下门槛也高,足足到一般人小腿。
说是寓意着修仙之道,入门艰难飞升易,要弟子们虔诚相信先苦后甜、苦修大道。
就在赛桃牵起衣袍,正要抬脚,却见前头的仙童猛地回头,上面竟长着燕溪山的脸!
“连,小裤都,不穿。”长着燕溪山面容的仙童冷冷道,“水,一地,都是。”
“浪荡。”
赛桃被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可身后的婚服好像是活过来了一半,向上一挺,撑住了他。
怎会有这种怪事!
赛桃明明双腿已经泥巴一样的軟,却还是被一股无形的力推着向前,一步一步地向正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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