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理真
文一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啊……什么意思?”
赛桃楞住了。
“腺体里的肉被翻开来檢查太多次, 已经红肿糜烂了。”文一青用棉签沾着酒精, 細細地给赛桃的腺体表层消毒,“而且, 太多不同型号的探測器塞进去过, 过度使用,缝隙都变宽了。”
文一青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到底……有几个人给你檢查过腺体?”
文一青把字咬得很重。
赛桃思考了一下, 很快就意识到,
这根本就没有思考的必要。
“关你什么事,”赛桃用力去扯文一青的领口, “我是殿下的人,腺体被几个人檢查过难道需要跟你报备吗?”
“殿下……”文一青冷笑,“就是他把你的腺体弄成这样的?”
“你到底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文一青眉毛下压,眼睛沉了下来,逼近了赛桃。
赛桃不懂,但他不懂装懂:
“反正和你没有关系。”
文一青看着赛桃,眼睛里全是赛桃读不懂的情感, 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沉默地把赛桃按回了座位上。
两只手死死地扣着赛桃的肩膀,像锁死一只挂着别人名牌的雀。
赛桃腺体一凉,应該是文一青套着手套的手指按了上去。
力道不小, 可想而知,如果没戴手套的话,他的指纹应該会一同印上去。
赛桃皮肤雪白,只有腺体透着一层薄薄的红。
如果上面留了指纹, 就好像一份按了手印的合同一样。
事实上,交易与合约的历史远比木浆纸久远,而历史最悠久的交易,莫过于人身交易了。
在一名奴隶的价格抵不过一张纸的年代,他们的卖身契通常烙在背上。
合约的細则密密麻麻纹在脊背上,随时间淡化成青色,藏在勉强蔽体的衣服下。
而主人鲜红的手印按在脖颈与脊背衔接的骨节处,陈年的鲜红色暴露在外,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比项圈和锁链更加赤/裸。
有时也会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偷/情的妻子,在帝国的传统中,偷情的妻子应該被当成奴隶对待,丈夫的名字被纹在腹部和掌心,丈夫的手印按在后颈,让人一眼就知道他的所属。
然后被养在家里,看不见太阳和月亮、星星和云朵,只能见到丈夫。
直到生下新的孩子,用血与肉作为诚意,才能得到丈夫的原谅。
文一青的历史修得很好。
他的大拇指,缓缓地按在了赛桃腺体的正中央。
“嘶——你在干嘛啊你?!”
赛桃后颈发麻,一巴掌顺手就扇在了文一青臉上。
“这个动作可以把你的腺体揉开,是必不可少的。”
文一青的声音很认真。
“哦……”
赛桃仔細一想,觉得是有道理。
但没理,他也是要闹三分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人添堵。
赛桃深吸一口气,紧接着用嫌弃的声音对文一青说:
“这样啊,”
“你是没吃饭吗?揉得这么轻,要是一会儿探測器塞不进去,我就跟殿下说你学艺不精,把你的职務全部撤掉!”
“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哐,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文一青另一侧臉上。
两个巴掌印,剛好对称。
文一青只是捏紧了探測器,指尖发白,眼神晦暗不明,
“……明白了,”
“我一定、一定会用全力帮您揉开的。”
“毕竟,”
“我不能没有部门里的工作。”
文一青声音冷冷。
赛桃想,
果不其然,让主角受这种兢兢业业的好学生不工作,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文一青臉拉得老长,
一定是在唾弃他借太子权势横行霸道。
“知道就好。”
赛桃转了回去,腺体再次正对着文一青。
紧接着,文一青在他的腺体上重重一按,
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触电般蔓延开来。
赛桃一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怎么……怎么这么麻……这么痒……!
幸好他的理智尚存,手死死地抓着沙发扶手,这才没有出丑。
不管怎么想,
一个alpha,被人按了下腺体就难受得跳起来,都很丢人吧?
“这个力度可以吗?”
文一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赛桃咬着牙说:
“当然可以了……”
“那我就再重一点了,”文一青淡淡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的手一下比一下重,
而赛桃,除了咬着自己的嘴巴忍受,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
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文一青下重手的。
就算是炮灰,说出去的话也是不能收回的。
直到文一青停手,检測器的探头靠近赛桃时,
他的臉頰上尽是泪痕,身体也不住地发抖。
“数值稳定,可以注射抑制剂了。”
文一青一邊说着,一邊将针筒推到最底。
抑制剂透明的液体,尽数被赛桃吃了进去。
一滴也不剩。
文一青拆开一包阻隔贴,牢牢地贴在了赛桃的腺体上。
这样,里面的抑制剂就一滴也不会漏出来了。
文一青摘下一次性手套,却没丢掉,而是方方正正地叠好,塞进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他的眼睛久久不能离开赛桃胸前的双头鹰。
【在至少三名重要角色面前炫耀自己成为太子的亲信,并借此狠狠地羞辱对方。】
【当前进度3/3】
【积分+50】
诶……
好奇怪,任務是什么时候完成的?
赛桃疑惑,
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算了,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赛桃很快就将自己的疑惑抛至脑后。
*
“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斯濟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支着下巴,笑盈盈地看向赛桃。
赛桃放下茶杯,吞吞吐吐。
这里是斯濟的办公室,
他来这里,是为了求对方给自己开个后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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