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理真
哪怕戴着手环,只要被基因等级高的alpha靠近,他的双腿就会止不住地发软,腺体不自觉地发酸,皮肤越来越热,透出来一层不健康的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变化。
他的胸口,微微隆起来了。
从贫瘠的平原,变成了起伏微妙的山包。
山包的顶端,有时会分泌出液体,疑似天水盖顶。
一开始是透明的,后来慢慢地浑浊,变成奶白的质地,凑近去嗅,是香的。
不论怎么想,这也……太不正常了!
对于他身体上的不适,医生给出了简明扼要的建议。
“你每天摄入的信息素,还是太少了。”医生长吁短叹,“回去有没有按照医嘱摄入啊?提供信息素的alpha基因等级怎么样?有没有少量多次地服用?这些都是关键啊。”
还是太少了吗……
赛桃沉思。
而旁边,陪他来见医生的文一青,脸色已然黑成了炭。
“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说累了,喝了口水,“基因等级怎么样,怎么坐着个轮椅啊?你这样……平时方不方便给病人提供信息素啊?”
“我是beta,”文一青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信息素。”
“啊……?哦。”
医生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让他多摄入信息素,没有错吧。”
文一青声音冷冷。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
医生说话犹豫了起来。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
文一青摇动轮椅上的把杆,转了身。
外面等着的人听到声音,一声不吭地走进来,扶起了赛桃。
是紀恢。
他一身深色肌肤,个头高大,眉目俊朗,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明晰,凸起的青筋甚至有几分可怖。
是画报里最符合大众对“alpha”刻板印象的那种alpha。
原来这家人是这么解决的。
医生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
*
“你刚刚为什么要用牙去咬他的腺体?”文一青皱起眉头,“我明明强调过,用手扒开腺体,然后释放信息素,更加科学。”
“……你看你,都把赛桃弄成什么样了。”
文一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紀恢说。
一旁的赛桃浑身发烫,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碎发湿黏在额前,双目涣散,还没有缓过来。
这是一间私密性很好的休息室,赛桃经常被带来这里完成每日必备的信息素摄入。
他听见了文一青的声音,忍不住用胳膊支起上半身,用力地点头。
而紀恢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这已经不是紀恢第一次给赛桃注入信息素了。
也不是文一青第一次在旁监视纪恢为赛桃注入信息素。
起先,赛桃其实觉得这样很奇怪。
毕竟,自己被别人灌入信息素的样子被第三人全程盯着,总是很不舒服的。
但是文一青告诉他,出于他的健康考虑,这是最好的办法。
文一青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进行指导,而纪恢作为战士,有最纯烈强势的信息素满足赛桃。
但是,纪恢的信息素太过霸道,安全起见,文一青必须在旁盯梢。
在一番长篇大论后,赛桃晕头转向地同意了这个想法。
主角受医术精湛,一定不会有错的。
可是……抚慰,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个办法,明明是文一青主动建议的。
可是每一次结束后,
脸最臭的也是文一青。
他不像是医生,
倒像是无能的丈夫,因着beta的身份,不能很好地舒缓妻子的需求,万般无奈之下,选择了一名身体与背景都很干净的alpha,成为他们夫妻生活之间的润滑剂。
但赛桃显然很难理解这样复杂的心理状况,他的大脑是单线条的。
他只是觉得,
果然,
三个人的抚慰,还是过于拥挤了。
下一次,
他瞒着文一青,单独出来和纪恢见面好了。
反正纪恢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赛桃正盘算得出神,没注意到文一青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
文一青坐在床边,面无表情,手指推动检测槍的拉闸,枪口不短冒出透明的液体。
每一次,在纪恢为他注入信息素后,文一青都会这样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检查赛桃的腺体状况。
他灵巧的手指按在腺体两边,其中一根手指探在腺体的开合口处,塞入了检测探头。
“全部都红了……下次要轻一点。”
文一青的声音很冷。
你也知道啊……
检测枪的探头坚硬,塞在里面,弄得赛桃很不舒服。
“十一区来的就是十一区来的,野蛮下贱,不懂克制。”文一青冷冷道,他的声音很低,音量小得只有他和赛桃两个人能听清,“alpha就是alpha,完全就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赛桃烦了,水莹莹的眼睛瞪了文一青一眼,伸手就是一巴掌。
文一青只是低下了头,他的手还在操作检测枪,腾不出来处理脸上的红痕。
赛桃看着文一青狼狈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文一青动作细致,检测的时间很长,直到检测枪口与那片深粉细嫩的肉分开,赛桃的腺体几乎要因为过分地暴露在空气中而失水。
文一青转身打开一个文件夹,开始登记赛桃今天的数据变化。
他不仅每天登记赛桃的信息素指数数据,还会绘图制表,比对趋势。
赛桃的身体状况,
似乎很不对劲。
每天灌注的信息素浓度一直在提高,但身体的排异反应,却只增不减。
就好像是……本就排斥同性信息素的劣质alpha,被迫天天浸泡在同性的信息素里,腺体几乎要从内而外地烂熟了。
文一青眉头紧锁。
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不行,
他还需要更多的数据。
文一青收好了资料,转身离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关上了门,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赛桃和纪恢。
人和野兽依偎在一起,两个人感受着彼此呼吸的温度,闭上眼睛,就像躺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温暖,纪恢没有母亲,这一点温暖,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纪恢跪在地上,他总是跪着的,这样的高度让他可以仰视赛桃,他喜欢赛桃低头看他时的眼神,因为赛桃从不这样看任何人。
只要能和赛桃待在一起,他并不介意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他伸出手,用宽阔的胸膛去给赛桃暖脚。
赛桃体质太差,而他的身体烧得像火炉,很适合作为脚垫。
纪恢抱着赛桃的脚,只觉得怀里的人好像没有体温一样,怎么也捂不热,就像一阵风,飘走了就再也不见。
他抬起头问:
“您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他已经把自己的心脏送给了赛桃,便不能忍受抛弃。
赛桃听见他的话,闷闷地点了点头。
纪恢立刻通红了脸,随即像大型犬一样抱上来,赛桃打他,他也不躲,灼热的体温,几乎要把赛桃融化。
他幼时长期使用回收塑料制作的劣质阻隔贴,腺体早就溃烂了,哪怕后来进入帝国军校,身体的部分组织被切除,移植钢钛做的骨骼肌和光速电缆编制的神经组织,也治不好那块溃烂的肉。
为了不吓到赛桃,每次见面前,他都会把一块刀片放入腺体,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是完全的下等人,进入帝国军校前除了自己之外一无所有,进入帝国军校后失去了自己一部分的身体,更为彻底地一无所有,他二十岁了,从出身的那天就在失去,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有赛桃了。
如果连赛桃也要失去,
他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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