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理真
萨里悄悄地抬头,去看赛桃微丰的雙颊,总觉得抱着他的的人比陶器还易碎,若是遭到了恶劣的对待,一定会变成个小水人,流得到处都是。
他要好好保护小神官,
绝不可以……像兄长那样,将人死死抱着、倒在一处,大掌死死地扣着那把细腰,叫人连呼吸都不自由。
他绝对不会像兄长那样过分。
“你、你怎么鑽进来了……?我只是扶一下你,你额头没有事的话出去好不好……”
怀里突然撞进来少年炽热的身体,赛桃不习惯极了,见这孩子没有大碍,雙手一伸,就要把人推出去。
结果,
纹丝不动。
萨里装作听不见,死死赖在赛桃怀里。
他不傻,平时课业繁忙,见不到小神官,下次钻进这软玉温香里,怕是要等到乞力马扎罗的雪都化了,不听不听,他才不起来。
“你、你走呀……你很重的知不知道?”
赛桃没想到,这个世界里连小孩子都这样壞,气自己引狼入室。
早知道,
就让他把脑袋磕壞好了!
赛桃气得对萨里的背又摔又打,这孩子不仅身量高,人也抗打,一声不吭,就这样死死埋在赛桃怀里。
脸皮厚得很。
维奇眉心间浮现出川字纹,气弟弟不懂事,站起身,要把人从赛桃怀里拎走。
却不想,萨里死死抱着人不放。
维奇叹气,向赛桃小声道:
“得罪了,大人,我可能要用点力气,如果不小心扯坏您的衣服,由我来负担。”
赛桃恹恹地点了点头。
维奇半蹲,双臂发力,正要将弟弟强行从赛桃怀里拽出来,变故横生——
偏殿的门,竟然生生被人撞开了!
“就是这里!方才里头一直发出奇怪的声音,问情况,将军的声音也支支吾吾的,我严重怀疑是遇见了刺……”
冲在前头的奴仆急冲冲向前走,见了眼前的场景,猛地急刹。
漂亮的小神官瘫坐在地上,身形纤细、头发乌黑;怀里钻进来一个半大少年,正是萨里少爷,竟是一个劲地往小神官身上香软处钻,几乎要张开嘴,去叼那点薄薄的峰,将人欺负狠了,逼得小神官泪光欲泫,这颗乌茸茸的脑袋埋在里头,看不清神色。
而大将军半蹲着,伸手就要把不成器的弟弟从小神官怀里拽出来。
这……
哪里是遭刺客了,分明是小神官被乳牙都还没长齐的恶犬狠狠叼着,欺负了个透。
门外涌进来一阵的脚步声,注意到众人的视线,三人僵住了。
赛桃扭头一看,这奴仆身后跟着三两奴隶,在往后……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美伦普塔皱着眉,缓缓走到人群最前头,“我是让小神官来给爱卿念咒治病的……”
“怎么……”
“还喂起奶来了?”
美伦普塔视线下移,停在了萨里所死死埋着的地方。
那处柔软纤薄,经不住压,被人这么埋着,已然是挤得乱七八糟、红了一片,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
哐啷一声,
维奇用了力气,狠狠地扳过萨里的脑袋,按在了地上。
第54章 上下埃及的劣等神妻17
“臣下有罪, ”維奇死死地按着弟弟的脑袋,转身面朝美倫普塔,半蹲俯首, “没有管教好弟弟, 擅自创了进来,甘愿领罚。”
美倫普塔面上带着浅笑, 緩緩走到二人跟前, 却没让人起来:
“我自然是……不舍得惩罚爱卿,”
“只是, 让赛桃来给你念咒驱魔是我的命令,发生了这样的意外,爱卿, 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他的身后,约拿缓缓走了上来,睥睨着兄弟二人,眼底一片阴凉。
他才没看緊赛桃一小会儿,就这么平白叫人欺负了。
一点点鸽乳叫人糟蹋得不成样子,胸口红了一片,不知道那小子用了多大的力气去蹭, 像狗似的下作。
要是没有他, 赛桃可怎么办才好?
两人在偏殿内呆的时间过长了,作为大祭司,约拿熟知流程, 第一个意识到不对劲,恰逢看门的奴仆来报,说是偏殿内发出了奇怪的动静,便与美倫普塔一同前往。
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
法老与大祭司同时施壓, 維奇不敢不答,死死地按着弟弟的脑袋,不让他面对二人,自己挺身作答:
“舍弟年幼顽皮,下学后途径偏殿,对神官驱魔好奇,便翻墙而入。不慎跌倒,赛桃神官起身去扶,不料没有站稳,两个人一同摔倒。”
美倫普塔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微笑着嗯了一声。
豆大的汗珠从維奇额间坠落,他很清楚美伦普塔阴晴不定的性格,心知现在状况不妙。
“这一切都是臣下管教不利,躬请陛下责罚,臣下愿意用任何方式弥补神官受到的惊吓。”
维奇右手按着左胸膛,深深叩首,这在埃及人的文化里,是将心脏放入面前人掌心的,任由对方权衡的意思,恭敬到了极致。
美伦普塔轻笑一声,缓缓靠近了维奇。
他的丁字金鞋,与维奇不过半掌的距离。
“起来吧,爱卿。”美伦普塔的声音很轻,“我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和你动气,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
他半蹲下去,双手扶起了维奇,
“毕竟,你我远征八年,上下埃及皆知你我情谊,我断然不会薄待你。”
而薩里依旧跪在地上,额头緊紧贴着地面,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在法老面前,对方不发一言,他是动也不能动的。
法老是拉神在人间的代表,
人在神面前,献上膝盖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美伦普塔看向地上的薩里,語气没有一点波澜:
“这件事,爱卿自然是要向神庙捐献‘心意’告罪的,至于令弟么……”
“看在年紀尚轻的份上,我自然不会重罚。”
“在圣礼监正门处跪上两天,此事便了了。”
圣礼监是神官每日早课之地,每早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在这里跪上整整两天,又滴水不进,可谓是身心俱伤,对于少年人来说算是十分难熬了。
话音冷冷落下,萨里却未表现出一点畏惧,只是用力地叩首,高声道:
“感念陛下慈悲,阿蒙神之光必恒久照拂陛下——”
紧接着,
萨里与维奇便被约拿的随从带走了。
照理来说,此事已了,美伦普塔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
可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人退下。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偏殿的门被重重关上,只剩下他与赛桃两人。
“3、334,”赛桃哆嗦着嘴唇,小声去问334,“法老怎么还不走啊……等等,他为什么看我,应该没有我的戏份了吧?”
赛桃把自己缩成一团,离美伦普塔远了些。
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
却不想,美伦普塔走近了些,在他跟前蹲下,两人面对着面。
诶……
为什么过来了?
赛桃逃避着美伦普塔的视线。
美伦普塔伸出手,捏着面前人云似的腮肉,語气沉了些:
“为什么躲我?”
“我不喜欢。”
“看着我,”美伦普塔浅浅地笑着,眼睛里却没有太多笑意,“我喜欢你一直看着我。”
赛桃不敢不从,慢吞吞地抬起头,与美伦普塔对视。
毫无疑问,少年君主是英俊的,只是他总是皮笑肉不笑,嘴角形成了肌肉记忆,脸上的笑刻进肌肤中,看久了,有几分渗人。
“开心嗎?”
美伦普塔歪了歪脑袋。
他今年剛剛二十二,年紀仍小,但一身紧实肌肉,并不适合这样的动作。
?
他……为什么要开心。
莫名其妙,
赛桃眼神偏移,嗯了一声。
“我重罚了欺负你的人,你不开心嗎?”
美伦普塔把玩着赛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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