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月
岑溪安想开口,嘴角微动还是没说话,隐忍下来了。
谢容不知道他心里的复杂想法,“我对你没有那么变态的想法,以后晚上关门好好睡就是,不用想着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岑溪安呼吸重了点,黑眸阴郁。
你都不来,他还怎么好好睡。
岑溪安定定望着他,想知道小叔叔是个多心狠的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那目光、那微表情,谢容感觉自己成了什么给了小男友山盟海誓的承诺,结果转头就不承认的渣男,甚至莫名其妙的心虚了一下。
整得他表情一下就臭了,天生臭脸在此刻发挥作用。
凶得一批。
落在岑溪安眼里,就是容容对他不满了,对他发脾气了。
再这么下去,他会讨厌他、厌恶他。
今天还答应说要京市送他,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可能这个承诺就会被收回。
容容会反悔的。
谢容还在不满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心虚,手碰到温热的体温。
他抬眼看去,岑溪安正握着他的手,牵引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谢容一动却被他反手摁住,清晰的感受着指尖下跳动的脉搏,以谢容的力气想掐死他,完全是可能的。
可男生似乎感受不到危险,引颈受戮般送上脖子。
宛如医院那一幕的重现,岑溪安低声道,“别生气,给你掐。”
“...你这什么毛病。”
谢容抽出手,“我要是真的生气,早就自己动手揍了。”
“如果我没生气。”谢容顿了顿,“那我无缘无故掐你脖子,这叫暴力行为,是要进局子的。”
“当然生气我也不掐脖子。”
比起揍人一顿单纯的疼,掐脖子导致的窒息更像一种慢性、病态的折磨。
岑溪安通过他的话判断出他没有生气,情绪上好了很多。
“有谁这么掐过你?”谢容一下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谁掐了你?”
岑溪安只是看着他,良久道,“没有。”
敢这么对他的人,已经下地狱了。
“真的没有?”
见岑溪安摇头,谢容才放过这个话题,回到之前那个,“我说的话,你懂了吗?”
岑溪安呼吸一滞,阴郁的眉眼渗出难过来,声线干涩艰难,“...我知道了。”
还在想下一句的谢容:“?”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明白的还挺快。
“是。”岑溪安艰涩道,“你说之前都不作数,你不承认。”
谢容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他不承认之前那个傻逼玩意是他。
“你想让我忘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容慢了一拍的点头,没错。
但,听着有点怪。
岑溪安唇角颤了颤,又说,“你不想承认你做的那些事了,所以我也不能承认。”
“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谢容:“......”
他终于知道怪在哪了,岑溪安搁这跟他演虐心狗血剧呢。
他一整个面无表情,“知道就好,大概就是这回事,我资助你不是图你的身体和脸,这点别搞错了,不用这么做我也会资助你。”
得了谢容这句话,岑溪安阴郁到疯魔的想法得到了平衡点。
终于不再想着“容容要抛弃我了是么”“他还没到手怎么就腻了”“变心太快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不好看了吗”等等奇怪的想法。
“小叔叔。”
男生聪明的选择了此刻最有利于自己的姿态。
像只淋了雨,无家可归的小狗,黑眸依赖、眷恋的望着他,“小叔叔...”
“别丢掉你的小狗。”
不然我真的会发疯,会不顾一切的抢夺你。
我一点也不想变成那样,你会害怕吧会厌恶我吧,别讨厌你的小狗,小狗怎么能被主人讨厌呢。
没有主人的爱,小狗...会哭的呀。
岑溪安阴郁扭曲地想,怎么可以呢,绝对不可以。
还是说,只要他变坏、变得不乖,他就真的会像当时说的那样强奸他呢。
岑溪安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要这么想,容容不会喜欢的。
他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用虚虚实实的可怜博取他的怜爱。
“小叔叔,别丢掉你的小狗。”
终于得到他的回应。
“嗯,不扔。”谢容揉了把少年的黑发,似是在夸他,“我喜欢乖狗。”
他当然会乖,岑溪安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半点看不出阴郁病态来。
乖到他彻底忍不住,被逼疯的那一天。
一定一定要,安抚好他啊。
像现在这样,小叔叔...
岑溪安满足地眯了眯眼。
第17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17)
有了谢容的安抚,岑溪安的情绪暂时稳定了。
谢容晚上洗完澡再路过侧卧,总算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场景了,房门好好的关着。
就是他总觉得自己的内衣裤好像丢了。
但每次一数,数量完全对得上,颜色也是,就是旧的看起来变新了不少。
算了,他将这事抛到脑后,临近开学,补习班的人越来越少,谢容他们的生意一下子锐减了一大半收入。
给孙元明急得团团转,拉着他开会。
“老谢你说咱们接下来几个月怎么办呢,学生越来越少了啊,今儿就有几个跟我说后面不用送了。”
“我一问,人要开学了。”
孙元明在原地走来走去,焦躁的厉害,“到时候人会越来越少,咱们怎么吃饭。”
谢容很淡定,“你之前怎么吃,现在就怎么吃。”
王彬彬也着急,“谢哥这怎么能一样,咱们之前穷啊,我吃泡面都是掰一半吃,剩一半留到下顿呢。”
“可现在,我都能吃一整包了,我不想过上以前吃半个泡面的日子。”
大强挠了挠头,“是啊,以前彬彬不够吃还要抢我碗里的,俺都吃不饱...”
怎么说的这么惨。
谢容看向赵文栓。
赵文栓叹了口气,“谢哥你别看我了,我之前穷得连眼镜腿都换不起。”
每次打架碎了,他就拿透明胶带缠个几圈,歪歪扭扭地戴上去。
这一个月难得日子好了点,赵文栓终于舍得大出血,在眼镜店里哭穷了八百回,花十块买了个二手眼镜腿自己换了。
他惆怅地扶了扶两边色都不一样的眼镜腿。
谢容:“......”
他的兄弟们怎么一个比一个还穷。
谢容很不满,“你们这么穷?卡里有四位数吗?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穷。”
孙元明委屈,“你嫂子要花钱啊,俺老孙的钱都给她花了,我不给她花她不要我了怎么办。”
这个喷不了。
他看向王彬彬,王彬彬也委屈,“我正处着对象呢,谢哥你也说了我都老大不小了,我都还没个女朋友呢。”
王彬彬二十八了,但他个子不高,作为一个一米六人士,他恨所有高个子。
“难得有不嫌弃我的,还是个姐姐呢,我肯定得表示表示。”
他不想一辈子打光棍。
大强憨憨地,“我都拿来吃了。”
剩下的赵文栓含蓄表示,他的钱倒是有,可也没那么多。
谢容大概是里面唯一好些的了,毕竟他在海市还有一套二居室老破小。
几人都混得惨,越说心里越酸,王彬彬酸溜溜道,“也不知道老孙这么穷,嫂子是怎么看上你的。”
孙元明这可就乐了,“帅呀,你看我现在三十了还是一枝花,你就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有多帅了。”
大强耿直地问,“那和谢哥比呢?”
孙元明哽住了一脸心塞,这怎么比啊,他们不在一个次元壁。
谢容见状扬了扬眉,“接受事实是件好事。”
上一篇:无限:欢迎来到迷雾商店
下一篇:直男穿A是会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