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九书
如果自己不做那些伤害的事,好好的追求游淼,应该可以恩爱的吧?他这样问自己。
于是他看向游淼,问:“如果当初我好好的追求你,不做那些伤害你的事,我们是不是就会很恩爱?”
游淼侧过脸看他一眼,他觉得也许吧,但最后只是摇头说了句“不知道。”
其实他想跟刑洄说一下他本来是直男这件事,但又觉得好像一开始也没有很直,或者说他本就不知道到底是直还是弯的,毕竟在遇到刑洄之前,他对任何同性或者异性都没动心过。
游淼向来是个很传统的人,他觉得谈恋爱要么奔着结婚要么就不谈。不由地去想象一下,如果一开始刑洄用很温柔很合法的方式正儿八经的追求他,那么他一定会答应他的追求,并跟他做一对恩爱的小情侣,然后顺理成章的步入婚姻。毕竟,刑洄没有用很温柔很合法的方式,他都愿意跟他结婚,还怀了他的孩子。
初一晚上,沈亨组织大家一起来找游淼玩,贺川把孩子抱来了,游淼看着这个孩子,简直跟宋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由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像他还是像刑洄,或者两个人都像。
刑洄却坚决希望一定要像游淼。
游淼却又想他毕竟是穿越者,虽然脸现在是他的样子了,但基因呢,会不会生出来像周游呢。一旦有这个想法,莫名的他竟希望这个孩子像刑洄,不过这话他没说。
贺川问游淼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提到名字的事,刑洄和游淼都默契的没提过,刑洄主要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游淼愿不愿意姓刑,当然他也是很乐意让孩子姓游的,只要游淼高兴,孩子姓周他也没意见,而游淼则是一直在犯愁,因为刑这个姓真的好难起名字,而他第一次有孩子,也没起过名字,他一直有翻字典,但目前没有想好。
“暂时没想好,等宝宝生出来再想也不迟。”游淼只能说。
贺川点点头:“也是,我家宝宝就是根据他的生辰八字性别来取的。”说着聊起孩子的性别和以后游淼喂孩子的事,“你们两个alpha生的宝宝性别上alpha基本上是定了,但你这喂乳方面,你是alpha,之前读医那会有这方面的知识,alpha怀孕的话□□不会有增大分泌乳汁的情况,宝宝是吃不成你的奶了。”
这方面的知识,游淼有去了解,最开始他还无法接受男的哺乳,但当孩子一天天长大,尤其感受到胎动的时候,他的心境再次发生变化,总担心孩子以后吃奶会受委屈,但了解后,又看着刑家父子对这孩子的在意程度,就知道等这个孩子生出来一定是一点委屈受不了的。
年初三,游淼就提出要回清水湾的小家,他不是很想住这里,刑名远是觉得他有福不享,但却也没有强求,而是提了个强硬要求,生完孩子不能再住在清水湾。
“游淼啊,你生我的气也好,讨厌我也好,但你跟孩子绝不能在外面。”刑名远说,“你要是因为刑洄不想回来,那让他滚,只要你跟孩子回家,他回不回家的不重要。”
刑洄发表自己的不满:“爸,你这话不对了,不论住在哪,我陪着老婆孩子才是重要的。”
等这话说完,刑洄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叫了游淼老婆,他一下子就有些紧张的看向游淼,观察他的脸色,确认游淼脸上并没有什么反感的表情才松口气,同时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他把手机里跟游淼之前所有聊天记录全部恢复了,对话框里他叫游淼都是叫老婆、媳妇或者宝贝,游淼除了最开始的拒绝,以后就都接受了。
刑洄反反复复的看这些聊天记录,总是好奇,当他喊老婆喊媳妇喊宝贝的时候,拿着手机看消息的游淼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是像现在这样没什么表情?还是一脸嫌弃?或者有没有一瞬间脸上是带着笑的?
回清水湾的路上,刑洄的兴致不是很高,沉默的开着车,等到了家门口,给游淼和狗俊开车门的时候,他弯腰,把半个身子探进车里,要下车的游淼一头雾水看着他,趴在游淼身边的狗俊也抬起狗脑袋看着刑洄。
刑洄大手摁住狗俊的小脑袋,看着游淼:“亲一口再下车可以吗?”
虽然游淼还是一头雾水,但是乖乖的凑过去亲了刑洄嘴巴一口,问:“可以下车了吗?”
刑洄的本意是征得游淼同意后,他亲游淼一口,没想到游淼居然会亲他,瞬间心情变得很好,嘴角根本压不住,笑着得寸进尺:“我抱你下来可以吗?”
“不可以。”游淼把狗俊塞过去,“抱俊俊。”
等打开大门,进了院子,又打开屋门,在要进屋的时候,刑洄放下狗俊,一把抱起游淼:“知道你在外面害羞,屋里就一只狗,不用害羞。”
游淼刚要说点什么,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先他一步:“小游啊,你回来了。”
是徐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游淼打下刑洄:“放我下来。”
可刑洄没来得及放下他,徐姐的脚步就到了屋门口,一看他们俩这抱着呢,就“哎哟”一声:“我来的真不巧啊。”她话这样说,没点儿要退出去的意思,就看着游淼他们俩,一脸的笑。
游淼有些不自然地喊了声嫂子,然后瞪一眼刑洄:“快放我下来。”
“哎呀,小游啊,你当着我的面不用害羞。”徐姐笑着,然后视线落在刑洄身上,问道:“大军官,小游跟你一起过的年吗?”
刑洄把游淼小心的放在地上,还算有礼貌地回道:“跟我一起过的。”
徐姐更高兴了,看刑洄的眼神有种越看越满意的意思。
游淼是个非常礼貌的人,整理下情绪,就跟徐姐闲话家常的说起话来,问她怎么知道他今天回来。
徐姐说她做这么多年生意,练就个眼尖的本事,在店里坐着,老远就看见这辆车在马路上开过去。
“小游啊,咱清水湾什么时候有过迈巴赫啊,我是没见过,你们的车,一认一个准,我也想你了,就赶忙过来了。”
徐姐说着打量起游淼来,看着他的肚子,就说要生了,可不能再乱跑了,问他预产期什么时候,医院那边提前预约了嘛,还操心alpha生孩子是不是跟omega一样。
话匣子一打开,徐姐就停不下来,游淼让刑洄把沙发收拾一下给徐姐坐,她也没客气,坐那,把狗俊抱怀里当暖宝宝就跟游淼热聊。
刑洄则去卧室收拾,徐姐聊着聊着朝卧室看了眼,身子往游淼那凑,压低声音问:“对你怎么样?我瞅着是个眼里有活的,这么大的官也没个官架子,最重要长得俊,你又有了他的孩子,这孩子都快生了,为了孩子,大被子蒙头闭眼过,不然还能怎么着啊,你嫂子我说话直,你一个alpha,怀孕了,以后再找,不好找了,那人家omega不愿意你,beta吧也够呛,那只能找alpha,那两个alpha是那么好相处的,万一遇到的还不如这个呢,而且这个还当大官,有钱。”
徐姐知道刑洄是上过电视的大官,但对官员级别没什么概念,她是看着游淼跟刑洄都长得俊,站一块就是配,而且也是真的心疼游淼怀着个孩子不容易,就劝几句。
游淼有点无奈,也没说他跟刑洄和好了,就只说谢谢嫂子。
“傻样,跟我还客气。”徐姐说着坐直了身体,音量恢复正常,”小游啊,其实嫂子来真有个事跟你说,初一那天我去周叔周婶那拜年,听周婶说你腺体受损一直在治疗,吃的药打的针可贵了,还要向军部上面申请才能买到药,可难了,是不是真的?”
所有治疗的药物针剂,都是刑名远派人定期给游淼,包括去医院复查也是刑名远早就安排好了的,游淼不需要为腺体治疗的事操心,所以对游淼来说谈不上难。
但他并没说这些,只是说:“是真的。”
徐姐看着游淼,一脸心疼:“这叫什么事啊,怀着孕还受这罪花这钱。”说着身子前倾,又往游淼那凑了凑:“小游,我跟你说,我就是为治疗腺体这个事来的,按理,大过年的提不合适,但我明天回娘家,我娘家在海市,你是知道的,离咱这远,我这一去就过了十五再回来,我娘家那边有个老大夫,看腺体受损可管了,人家祖传秘方,什么腺体不分泌信息素,信息素味道不对,什么发、情、期易感期不稳,腺体不敏感,反正,他都能治,真的,找他看的人可不少,还不贵,咱不说贵不贵了,关键人家真能看好,我就想着要不你去那看看,我知道你还有俩月就生了不方便,这次我回去呢,把你情况跟那老大夫说说,他要是说能治,那等你生完孩子,我带你去看看,你觉得行不行?”
游淼听得愣愣的,看腺体还有祖传秘方。
徐姐看他表情:“怎么?你不信?哎呀,真管,我娘家那边的,还能骗你啊。”
“不是的,嫂子,我,”游淼身为一名学医的,对一些打着祖传秘方而行医的所谓同行,是有些排斥的,但也知道徐姐一番好意,就没打击她热情,委婉道:“等我生完宝宝再说行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啊,”徐姐说,“明天回去,到了娘家我去找那老大夫,把你情况说说,看他怎么说。”
“嫂子,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别麻烦了……”
“麻烦什么啊,”徐姐打断他,啧一声,“你老是跟我瞎客气,我们认识多久了啊,我真拿你当我亲弟,这腺体受损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会影响夫妻生活的,这可不能马虎。”说着一点儿不尴尬地看一眼游淼裤子那儿,“这下面重要,腺体同样重要,两样缺一不可,你这么年轻,不看好,以后夫妻生活怎么办啊。”
游淼脸色一红,忍不住要跟徐姐科普不要乱说,这腺体割了也不会影响什么夫妻生活,但话到嘴边,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只委婉地表示:“嫂子,腺体都可以割,所以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那是没法了才割,谁好好的去割腺体啊,再说你一个alpha,那腺体可比我们beta重要多了,”徐姐不赞同道,“我知道你当过医生,懂得比我多,但有时候你们这种正规医院的医生,不一定有外面的野医生管,这看病也讲究缘分,说不定你就在他手底下去病,你看你花那么多钱吃那么贵的药,还要什么申请,那老大夫那,到了就能看,人家开点药,就有效果,你试试能怎么着你啊,我还能害你啊。”
游淼略感无奈,但还是面带微笑,耐心地听她说,等她说完,意识到拒绝不了,便只能说:“嫂子,那你去问,但得等我生完孩子再说,好吗?”
徐姐连连应着,一种游淼的腺体有救了的兴奋。
游淼有给徐姐的两个孩子带的新年礼物,正好让徐姐拿走,省他跑一趟了。徐姐也没跟他客气,大方的拿上礼物,临走前还跟刑洄打了个招呼,交代了两句:“大军官,我走了,你好好疼小游,他现在身边不能离人,你这么有钱请个保姆什么的。”
游淼担心刑洄的大少爷脾气上来摆臭脸不理人,好在他挺有礼貌的应了,这才松口气。
就徐姐待着这段时间,刑洄把卧室收拾干净了,被子铺好,电热毯打开,空调打开,还去炉子那屋把炉子生着了火。
游淼忍不住在心里评价:“勤劳的小蜜蜂。”
徐姐的话,刑洄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个悄悄话,他也听个七八,于是说:“我长得俊,当官的有钱,你还有了我的孩子,这么看,你这辈子就注定只能是我的了。”
说完就紧张的看游淼的脸色,但游淼只是笑笑,没接话题,而是让刑洄把车里他们俩的东西都拿屋里来,送人的那些就别拿了,他待会要去新雨那。
勤劳的小蜜蜂刑洄依言照做,一件一件的往屋里搬他们俩的东西。
游淼给房新雨小欣周叔周婶和孩子带的礼物,包括周兆生也有,他还给新雨的宝宝准备了个红包。
他给新雨打电话,确定都在家,就要自己开车过去。
刑洄拉住他:“你不让我去?”
游淼看他:“我以为你不愿意去。”
刑洄小声嘟囔:“人家谈个恋爱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绍给所有亲戚朋友,你倒好,我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家世又不给你丢人。”
游淼无奈看他一眼,心想,什么时候说他们俩谈恋爱了,怎么就成了男朋友了,但转念一想,抱了亲了什么都发生了,本来就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他要是再矫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说:“走吧,男朋友。”
刑洄这下爽了,开着车去周兆生家,到了,大包小包的从车里往外拿,等进了家门一副“游淼男朋友”的模样坐在那,礼貌又客气的模样弄得周兆生一家子都不自在。
等从周兆生家出来,回去的路上,刑洄问游淼他表现的好不好。
游淼回想刚才刑洄的模样,真心实意地评价:“很难得”
要知道动不动就发脾气的臭脸怪能坐在那一直面带微笑礼貌回应来自周婶的问题,真的很难得。
刑洄听他这样讲,秒懂,无奈撇撇嘴。
游淼看他一眼,淡淡的笑笑,随即被车窗外路两旁的红灯笼吸引,不由朝外观望。
刑洄朝车窗外望了一眼,就立刻懂他的心思,停了车,说:“下去看看吧。”
游淼也不是说对过年大街上这种挂的红灯笼有多喜欢,只是因为这样的装扮跟家乡一样,他看着就有种身处家乡的错觉。虽然这会让他更想家,想爸爸妈妈哥哥。
两人并肩走着,脚边是翘着尾巴屁颠颠跟着的狗俊,某个时刻,刑洄拉住游淼的手,跟他说:“我脑子里刚才冒出一个记忆片段,我们俩是不是有一次也是像这样在某条挂满红灯笼的街上手牵手走着?”又说:“我们没有吵架,对不对?”
游淼偏头看他:“你还想起来什么吗?”
刑洄皱眉深思,努力想,很认真地说:“暂时没想起来,你可以跟我讲讲。”
游淼跟他讲那天加班到很晚,快到零点了,刑洄去接他,他们确实这样手牵手走过一条街看灯笼。
“你很喜欢这种街上的灯笼?”刑洄忍不住问。
游淼摇摇头,跟他说起自己的家乡,刑洄安静听着,一副严肃的模样,好像真的完全相信游淼的话,并对游淼的过去很好奇。
游淼讲到父母和哥哥的时候,刑洄握着他的手攥紧了些。他努力思考怎么安慰,却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要一想到,游淼从别的世界到这里,完全陌生的地方,无亲无故,只身一人,本就艰难,却又碰到他,就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些年,他一个人怎么过得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一个人扛着。只要稍微一想,刑洄的心都要碎了。
“你抓疼我了。”游淼突然出声,很不理解的看着刑洄,“抓我的手用那么大力气干嘛?我又不跑。”
刑洄回过神来,忙松了松手,但还是抓着游淼的手,放到唇边亲了口,然后揉着,问:“很疼?”
对上他这可劲疼的眼神,游淼有点不自在:“也没有很疼。”然后不知道什么心理,就又翻旧账讲以前刑洄生气的时候抓他的手,就会很疼,有一次他以为他手上的骨头要被捏断了。
刑洄听着,懊恼自己懊恼的不行,恨不得穿越回去,暴打那时候的自己,于是他就这样跟游淼讲。
游淼听的好笑:“是吗?”
刑洄说是,又说如果真的能穿越,他还想跟游淼一起穿回到游淼的家乡。
游淼愣愣看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不得不提醒:“我的家乡可不允许你这样无法无天。”
刑洄说:“只要那里有你就行,你在,我什么都听你的。”
游淼觉得他越来越会说这种肉麻话了,就很不习惯,脸上的表情不禁有点不自然,清下嗓子,转移话题,聊起腺体治疗的事情。
现在他们俩暂时都没有信息素了,这倒是叫他忍不住跟刑洄说在他的家乡,全是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的人,性别就分男女两种性别。
刑洄好奇:“同性不可以在一起吗?”
“可以,但没有合法化。”
刑洄放心:“能在一起就行。”
游淼再次失笑:“你又不去我家乡,担心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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