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九书
周游略感烦躁,忍了忍才说:“你不是每天都在监视我吗?我吃没吃饭你不知道?今天我没胃口,不想吃,连这你都限制我?”
刑洄觉得周游真不知好歹,凶巴巴道:“什么叫吃个饭也要限制你?我是关心你!”
“关心我?”周游看向他,想到被限制出家门,又想到刑洄朝他撒气,心情变得不好,发泄一样,继续说道:“不让我出家门也是关心我吗?那这种关心我才不稀罕!”
“还不是你说什么让我放你走,你不说这话我能限制你出家门吗?”刑洄急了,“我说吃饭的事,你跟我说别的干嘛?你是不是存心要跟我吵架?”
“我整天在家待着能有什么胃口!”周游也急了,“你限制我人身自由,换做是你,你能吃得下去?还有,我哪敢存心跟你吵架?你刑少校有权有势,一个不高兴就禁足关押拿枪威胁,一个又不高兴回家就甩脸子,你看我敢吗?你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你吵架啊!我连说话都不敢你大声!”
刑洄脑门突突直跳,这几句话让他气的眼珠子喷火,目光在周游脸上扫描着,忍了又忍,压了又压,才挤出一句:“我声音还没你大呢。”
对上刑洄的眼睛,周游扭过头不看他。
刑洄眼睛一瞪,伸手把他脸掰过来,让他看着他,咬牙切齿一样的语气:“我给你甩脸子?你给我甩脸子还差不多!”又说,“我刚回来,你就不能别跟我吵架?”
周游干脆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刑洄更受不了了,晃他,拿手扯他眼皮,但周游还是绷着嘴角不愿意看他的样子。
刑洄停下动作,看着闭上眼睛脸上毫无半点温度的周游,望着他消瘦的脸庞,最终投降,伸手把他扯到怀里,抱住了,又气又恼又烦的说:“你不跟我说话不看我,比刀子挖我心还让我难受,你还他妈还说你不敢,周游,你可太敢了。”
周游眼皮微微颤抖,手指不觉蜷缩起来,其实很想说上一句反驳的话,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游终于出声:“明天我上班,领导安排了值夜班。”
刑洄眉毛一拧:“哪个领导?”他伸手把周游拽他怀里,“我刚回来,你就不能在家陪我两天?”
周游掀起眼皮看他,淡声说:“休息室的床你给换了,你不嫌的话,我又不会限制你去找我。”
一听这话,刑洄的脸色缓和了,甚至嘴角有点儿翘起来,清清嗓子,故作深沉:“换的好床,当然不嫌。”
周游收回目光,翻身背对着他:“睡了。”
刑洄立刻黏上去,抱住他,亲亲他光滑的肩膀,下面不老实的也贴了过去。
周游身子一僵,转头瞪他:“你让我睡个安静的觉行不行?”
刑洄老实了,但抱着周游没撒手,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声道:“老婆,睡着了吗?”
周游轻微动了下身子,半睡半醒问:“怎么了?”
“你……”刑洄话到嘴边突然觉得“爱”这个字可能对周游来说太重了,于是改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原本有些困意的周游,在听到这句话后黑夜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11章 第 11 章
刑洄的问题,周游没有回答,因为他装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一整天都在家跟刑洄待在一起,即使刑洄黏着又做了一次,他也没表现出多抗拒,甚至在刑洄吻他的时候,他张了嘴。
沈亨来找刑洄的时候,两人刚洗完澡吹干头发,一起坐在沙发床上撸狗俊。
沈亨一看这副称得上温馨的画面,就说:“哟,感情这么好,真想拿手机拍下这恩爱的画面。”
正沉浸撸狗的周游手上的动作微僵,身体稍微朝一旁侧了侧。
刑洄立刻掀起眼皮看沈亨,唇边勾起个好看的弧度:“拍啊。”
沈亨给他这话说乐了,掏出手机真拍了一张,可惜周游低着脑袋看不见面目。
刑洄立马说:“发给我。”
“可惜你家周游低着头没露脸。”沈亨把照片发给了刑洄。
刑洄点开就给周游看,可惜道:“狗俊都知道找镜头,你看你。”
周游看了眼那照片,说了句无聊。
“是你家刑洄无聊,跟我可没关系。”沈亨说着坐到他们俩旁边,顿时忍不住皱鼻子,对刑洄说:“你俩身上现在一个味,全是你信息素的味道。”说完坐在了较远的位置。
一个Alpha身上全是另一个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不必明说,都懂,是在有了密集大量的亲密接触才能如此。
刑洄翘了翘嘴角:“没话说可以不说。”
周游耳尖发红,有些不自然的把狗俊抱过来:“你们聊。”说完抱着狗俊起身走了。
从沈亨的角度看去,周游的后脖颈那儿贴着阻隔贴,似乎有咬痕,他秒懂,更何况有那样浓重的玫瑰信息素。
alpha信息素之间有互斥性,刑洄这么能搞,顿时有点儿同情周游了。
沈亨真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同情一次周游,忍不住在心里夸自己真是人帅心善,心里感叹一番,说正题:“你要的钻石到了,我看过了,很完美很漂亮。”
下个月是刑洄跟周游五年结婚纪念日,沈亨家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靠钻石起家,对钻石是行家,刑洄就拜托他拿到最纯净的天然红钻和天然粉白钻,定制一些笔,把钻石雕刻成玫瑰百合镶嵌在笔上面。
天然钻石很罕见,但对沈亨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刑洄跟周游结婚的时候也是托沈亨把一系列天然钻石找齐,让周游选,以此来做婚戒。
但周游嫌弃,什么红钻蓝钻黄钻橙钻绿钻粉钻的都入不了他的眼,最后选了普通款式的那种简约白金男戒。
至于这些钻石,定做成了扣子、手表、笔,唯独笔周游勉强接受了。
自此每年结婚纪念日,刑洄都会做一些象征他们俩信息素味道的钻石笔,因为这是他送的诸多礼物里周游唯一接受的。
虽然他从来没见周游用过。
“要不要叫周游看看?”沈亨又说。
刑洄看了眼卧室方向:“算了,他累了,不叫他了。”
笔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刑洄还在筹划别的惊喜,但这事保密。
闲聊了几句,沈亨把话题转到了慈善晚宴上。
“前几天得了件宝贝,一幅名画,我打算捐了。”沈亨说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场合沈亨以前从不操心的,但最近他家老爷子莫名其妙的总给他派任务,有种要让他继承家业的意思,这次晚宴是联盟中央办的,政商体娱届有头有脸的都到场,非富即贵,他家在商界龙头老大,不能敷衍,又是亲爹给的任务,自然得上心。
沈亨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刑洄看,是一幅江山万里图,寓意极好。
刑洄说这幅画好,联盟主席肯定喜欢。
听了他的话,沈亨放心了,联盟主席是刑洄的亲舅,全京市都知道联盟主席对刑洄比亲儿子还疼爱,依照沈亨跟刑洄的关系,其实不用非得去讨主席欢心。
但沈老爷子说刑洄媳妇迷,不贪财不好色也不爱权,没大出息,目前连个继承人都没有,所以,沈家要多结交权贵。
其实沈亨本人更没什么大志向,吃喝玩乐是他的强项,巴结权势可不是容易的,要拿捏准对方心思,多一分会让人觉得谄媚刻意,少一分会让人觉得诚意不够。
沈亨跟刑洄闲聊了半个多小时就走了。
刑洄送他到家门口,就去卧室找周游。
周游似乎睡着了,狗俊趴在床边地板上,刑洄本想把狗扔出去的,但今天周游难得温顺,他的原则也会放宽些。
躺到床上,把周游轻轻抱怀里。
周游动了动,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刑洄就说:“我给你按摩。”
这话叫周游有几分动摇,毕竟刑洄的按摩技术真的很好,是拿过专业证的,看他一眼,神情淡淡的:“就按摩,不要做别的,我晚上还要值夜班。”
刑洄说当然,于是周游重新躺他怀里不动了。
吃过晚饭,周游穿戴整齐去上班,刑洄陪着他一起。
周游一路沉默,直到住院部楼下,才开口:“你不要打扰我工作,就在休息室待着别乱走动。”
刑洄觉得他的语气特别像跟狗俊说话,这人教训狗俊不许干什么的时候真就是这副语气,其实他早看出周游不乐意他跟着,但明明昨晚上答应的,今天又不高兴。
他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我在床上等着你行了吧。”
晚上十点半周游还没从病房回来,刑洄等的焦急又无聊,只得拿手机跟沈亨、虞继明、祁淮玩牌。
零点的时候,大家都要下线,刑洄百无聊赖的说睡这么早。
沈亨问:“平时这个点你早睡了,今儿是怎么了?”
刑洄说陪媳妇值夜班。
此话一出,三人集体迅速下线。
凌晨一点半,周游才回来,摘掉口罩,脱掉白大褂去了洗手间,他胃里不舒服,想干呕但忍住了,今晚有个病人高烧昏厥,还有个病人一直找他探讨病情。
出了洗手间,周游跟刑洄抱怨说是他来的原因,以前他不在的时候一晚上很闲的。
听了这话,刑洄都气笑了,把疲惫的周游拽怀里:“什么都怨我?我在你这儿一点好都没有?”
周游看他一眼,想反驳,最后只是叹口气:“累了。”
“忙到这个点能不累?”刑洄又气又心疼,更加意识到周游不能值夜班。
在医院,周游没睡好过,现在换了舒适的大床,又有刑洄陪着,莫名的,睡的很香。
以至于第二天睁眼就中午了。
午饭时间,病房走廊里好些人,周游有些不自在,想着等人少了再出去,但刑洄却打开了房门,好奇的朝外张望,还跟来往的人打招呼。
“我是周医生的爱人。”这句话重点强调。
周游眉头皱了下,瞪了眼刑洄。
刑洄却一脸无辜:“我就是你爱人啊。”
周游觉得刑洄绝对是故意的,淡漠着一张脸出了休息室。
刑洄追上他:“今天没班了吧?”
“嗯。”
事实上这个夜班还是周游自己申请的,他害怕睡家里又一整天下不了床。
领导让他在家再休息两天,他清楚是因为没得到刑洄的指示。
当初进医院,周游也清楚是刑洄的面子,毕竟原主的学历和资历都不够格进到这家全联盟最好的三甲医院。
午饭,俩人回了老宅。
邢名远在饭桌上提了明晚宴会的事,以前他们刑家的新闻只出现在军事频道和新闻频道,但自从刑洄结婚后,就成娱乐频道的宠儿了,如果不是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俩的照片早就全网都是。
“明天你给我收敛点。”邢名远警告。
自从结婚,在公共场合刑洄跟周游十指相扣、勾肩搭背、搂腰,甚至亲吻,从不避讳。
刑洄说:“爸,我跟周游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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