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尹琊
“今天,可是叶听枫那个家伙一直缠着我们,要是被他发现怎么办?”对叶听枫这个人,莫少天始终不放心。
少年怀疑的看了他一样,他怎么不记得叶听枫有缠过他。
“放心,如果他找你,你就说我有事离开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他如果问你是什么事,你只要说你不知道就行了,记得说的时候表情要愤怒一点。”
“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放心,到时候看我的表演。”莫少天拍拍胸口,保证的说道。
真正的戏子其实是不用表演的,他们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夜幽杨在后面,将两人的对话一直不漏的听进耳里,蓦然勾起唇角,或者可以说整片大陆其实就是一出戏。
为了不让叶听枫找到,而且其实莫少天进了武学院也没什么好处,毕竟他一家人都是死于政治斗争,如果被人识破他的身份,最后可能连他都会没命。
因此,说到底让莫少天去参加武比选拔赛不过是为了转移叶听枫的注意力。
夜幽杨离开的那一天除了查莫家被杀的凶手外,其实他也顺带查探了叶听枫的身份,所谓的叔父实际上就上四雀国的邪王越上陌离,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位皇子的遗孤,但是就凭他是越上陌离的侄子这一点,就必须远离他。
所以少年便让莫少天在接下来的选拔赛上认真的输掉,虽然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实力。
莫少天离开后,少年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夜幽杨,墨紫的幽瞳一改之前的散漫,散发着不一样的睿智光芒。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但是到此为止了。”
说完这句话,少年便转身离开,清冷的身影一丝丝萧条,消失在宁静的巷子里。
夜幽杨,或者应该说是月离飒,难以掩藏的笑容在少年离开后显得越发的邪魅,宝贝在离家的这段时间,果断是成长了不少,而且也不再掩藏了呢!
对于宝贝怀疑夜幽杨的身份,月离飒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宝贝其实很少信任过别人,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突然要加入他们,以宝贝的聪慧,一定早就怀疑了,只是可惜了,本来他还想看看宝贝能走到哪一步,以他身边之人,不过既然被赶了,也无所谓,世上并不是只有一个夜幽杨……
不过宝贝这种行为好像叫做过河拆桥!
少年从人烟稀少的小巷子回到偷藏白小石的房间里,其实就是他的房间,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少年把他迷晕了塞在床底下,只是每天把他弄清楚,让他摄取少量的食物后,再塞了回去。
从床底下把人拖出来后,为了不被叶听枫突然返回来撞见,少年把他弄到隔壁的房间,照着他的摸样,易容成第二个白小石。
易容是一门很精深的学问。
如果是要长期潜伏的话,最好是从细节开始易容,不止是那张脸要一样,就连身体也要一模一样。有时候忽略一颗小小的痣就可能被敌人识破,若是因小失大,便得不偿失了!
这些道理在千机子教他的时候都有说过,少年一直谨记在心。
所以……当他把白小石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掉时,某人并不感到丝毫羞愧,直到光溜溜直堪比白斩鸡的白小石四仰八躺的瘫倒在他面前,某只单纯无比的人睁着一双大眼睛,在白斩鸡身上研究来研究去……
好像,有谁说过美人胯下好风景?
白小石虽然不是美人,不过……少年直勾勾的盯着白小石两条腿之间的那一坨东西,少年稚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新奇的表情。
虽然他自己也有,但是好像有点不一样……
毛,好多毛!
可是,他没毛!
他记得男人也有毛!
但是……这个要怎么易容才好?
“你看什么?”青年愤怒的声音在少年头顶响起,原来少年研究过了头,结果时辰一到,迷药的药效就过了。
少年诧异的抬起头,小脸很无辜,他在生气吗?
“这个?”少年伸出一指指着白小石腿间那坨软趴趴的东西周围包裹的黑色毛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白小石苍白的脸陡然升起一丝酡红,不过那却是羞愤与难耐。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会措意了……
“为什么你有毛?”少年没注意到白小石的脸色,终于想到要怎么问了。
白小石以为他正在羞辱他,不由得羞愤的吼道:“是男人都会有,这还用得着问吗?”
这句话正中红心,某人心脏被刺了一下。
是男人就会有吗?
难道他不是男人?可是他也有小鸡鸡啊,那为什么他就不是男人?
如果莫少天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泪流满面,那么漂亮的少年,那么冷酷的杀手,竟然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纠结?
人不可貌相啊!
其实白小石吼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盯着他那个地方的目光比之前更加炽热,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房间安静得诡异至极。
“其实……刚刚那句话也不太……对。”为了自己的小命,呃,或者说是命根子着想,白小石不得不重新解释。
果然,少年听到他这句话,立刻抬起头,眼睛盯着他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继续说。
“一般只有成年的人才会长毛,像那些小孩子,他们就不能算是男人了,所以他们没有毛是很正常的。”
“我已经成年了。”少年在他说完之后,开口说了这一句。
“呃,其实成年只是一个阶段,像你是还未完全发育,所以没……没有长毛是很正常的,等你真正长大后就会长毛了。”白小石苍白的脸已经通红了。
“长毛就是长大了?”少年歪着头得出这个结论。
“可……可以这么说。”白小石嘴角微微抽搐,尽量不去看少年的脸。
“原来是这样,那你说……我现在要不要杀了你?”少年突然换了个话题,表情十分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白小石脸色一僵,“我和你无愁无怨,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要易容成你的样子进宫杀人,如果你被人发现了,我的身份就会被识破,到时候我就麻烦了,所以杀了你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少年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不要,你可以让你的同伴看着我,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白小石嘴唇苍白,他还不想死。
“他们走了、”一个还是被他赶走了,少年顿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应该先把这件事做完再把夜幽杨赶走。
“我……”
“算了,杀了你也挺麻烦的。还要埋起来不被人发现。”少年突然自言自语的下了决定。
的确,这里毕竟是皇都,杀了白小石尸体就不好掩藏,而且发生命案可能也会引起禁卫军的注意,到时候事情扩大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让他再活一阵子。
听到这句话,白小石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自认倒霉,不过所幸性命暂时是保住了。
……
大使馆
此刻已经易容成白小石的样子的少年第二次踏进大使馆,身上当然也和当初的上石一样,包裹着一层灰布。
刚走进去,一个脸上带着焦急神色的年轻人便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看到他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三两下就抓住少年的手臂,边往里面拉,边说道:“白老弟,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影,你师兄来找你回去了,正在里面等着你,快跟我来吧!”
师兄?
少年搜索一下记忆,好像白小石是有一个师兄,是叫云娑吧!
茶厅室里,一名俊美的白衫公子脸上勾着一抹如水般温柔的笑容,举手投足都有一股翩翩君子的风度,神情有一丝淡淡的书生气息,不过更多的却是高贵和儒雅的风采。
围绕着白衫公子的人,除了一群爱慕他的少男少女,还有几名长辈,几个人看起来相谈甚欢,白衫公子在众人中间,依然是风度翩翩,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修养极好。
此人便是云娑?
似乎看到他,白衫公子朝同位长辈拱拱手,说着道别的话。
难得可以见到云娑一面,不止是那些爱慕他的人,包括那几位长辈皆露出不舍得表情,之前的谈话让他们意犹未尽,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师弟,你可终于回来了,可让师兄好等!”云娑走到‘白小石’面前,一如既往的亲和,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少年垂着头,没有回应。
云娑却以为他跟平常一样,只是笑笑,又说道:“师弟,听说你这两天跑得不见踪影,明明让你来帮忙,你却贪玩起来,是不是跑去看武比选拔赛了?”
“嗯。”他的确是去看过,所以这个答案也没错。
“原来师弟对这方面感兴趣,如果你早说出来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武学院看看,不过今后也不迟,既然知道你喜好的东西了,以后想看的话随时跟我说,知道吗?”语气就像个温和的长辈。
“嗯。”少年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云娑来时是乘坐皇宫御用的车撵,回去也是同样,少年却是第一次坐这种东西,不过除了车厢变成朦胧的纱帐,其实也没什么分别,同样颠来倒去,谈不上有多舒服。
“师弟,这次难得出来,有什么收获没有?”
透着纱帐可以看到大街上的情景,不过云娑显然对他的师弟比较关心,刚坐定就询问他的事情来。
少年不吭声。
云娑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若有所思的盯着少年的侧面,“师弟啊,这次出来其实也不是没有收获,我看你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生人不近,阴气沉沉了,看来果然要跟其他人多多接触才行,你以为就是太过独来独往,常常躲在藏书阁不见人,安静是好,但是也要多和周围的人沟通才行,这样才能有良好的人际关系,对你是很有好处的。”
少年开始皱眉了……
“怎么了?”云娑刚好看到,顿时停下说教的话。
少年颇为无言的看了他一样,然后摇摇头,只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又叹息了一下。
云娑盯着他这副矛盾的表情一会,突然扑哧一笑,只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他想他大概知道师弟在叹息什么了,“虽然我们关系不轻密,不过你毕竟是我的师弟,作为师兄,照顾你是应该。”
这时,车撵已到宫门下……
第111章 莫名其妙
无事找碴的意思就是,我站在原地转三圈,才发现原来茬是自己的尾巴!
……
一个人挡在宫门外,高大的城墙下却不显得渺小。
那人身上有一股高贵的气息,四周的守卫都自觉的站在他身边两米外,眉峰高耸,面容英挺,两道剑眉极具阳刚之气,看到车撵行至,顿时舒展眉梢,整张脸都精神了起来。
“云娑,你可让我好等,这会才见你的人影。”
车撵上两人眉头同时一皱,不过这皱眉的含义却不同了。
少年皱眉是因为他觉得这把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而云娑则显然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皇都,距离上次也不过一个月而已,想不到他竟然又回来了。
越上风云站在宫门正中央,云娑的车撵势必要停下来才行,虽然不大情愿,他也不太想见到越上风云,不过见此他仍然微笑着下了车撵。
“原来是闲王爷,什么时候进皇都的?莫非王又有事,所以把您招来了!”
越上风云见他跟自己说话,虽然高兴,但是眉头却仍然皱起,“云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闲王爷,直接叫我风云就好,不然这般不是显得我们俩很生疏。”
“闲王爷,君臣之礼不可废,况且云娑只是一名小小的学士而已,不敢直呼王爷的名讳。”云娑微垂下头,态度看起来十分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