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第39章

作者:幽幽云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穿越重生

“就是一些摄影爱好者,我加入了一个俱乐部。”

“那个庞飞也去?”

“是啊,他也是俱乐部的人。哎,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邹盼舒惊奇了,这个人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历来外界的杂事很难入他的眼,而庞飞这样的身份估计他是不屑打交道的。

“现在去训练,我看看你的实力。”

任疏狂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去洗漱了,他觉得心底的野兽隐隐有冲出来的感觉,又和以前的有点不同,没有那么暴戾,可就是不舒服,果然还是有人不死心想要引起邹盼舒的注意。

邹盼舒莫名其妙地看他的背影,一丝赘肉都没有的健美,泛着蜜柚色的光泽的机理,很性感很诱人,其实如果任疏狂一定要坚持做下去,邹盼舒觉得自己估计也反抗不了,但他真的克制住了,邹盼舒也觉得既遗憾又舒心,遗憾他们难得在一起一次的机会泡汤了,舒心他沉默的体贴。

不过,他怎么觉得刚刚任疏狂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难道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第42章 自由

张哥的泰拳俱乐部并不在繁华的街道上,租用的是一幢旧时留下来的公馆改造而成,有着斑驳的外墙,要不是远远就能听到吆喝声还真不知道这里是个如此热火朝天的地方。

“疏狂,好久不见。来,看看你有没有被资本主义腐蚀了本质。”说话的是副馆长强哥,邹盼舒只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他,好像也是个退伍特种兵。

往日他都是匆匆来去,几乎没有时间精力与人交流,他都是在独立的房间里训练,与大多数学员的条件不同,应该说是特别好的那种,完全就是单独开小灶的一整套流程和设备。

任疏狂应声,难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让邹盼舒做自己的训练去,利索地脱去外衣,开始做准备运动。

“没想到他会来,已经有好几年没看到这兔崽子出手了。”张哥的声音洪亮,不过这回没吼人,倒是能听出一丝惆怅来。

头一次看任疏狂的与人搏斗,邹盼舒双眼发光,双脚就钉在场边不动了。

他还记得上回任疏狂出手揍人的迅猛,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牙齿发酸,那张丰唯真够倒霉,不知道和副馆长对比会如何。

张哥看他这样,摇摇头笑笑,没催他去开始训练,自己也悠哉悠哉寻了个位置坐下等着看,一双眼仿佛透过眼前看向遥远的时空。

热身和换衣花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两个人才一击掌上场,都是赤手空拳上面只穿着背心,运动开的身体上泌着一层细汗,非常的有阳刚之美。

场上交战两人先是轻巧的闪躲,彼此试探了几个回合,然后由任疏狂开始发起攻击,娴熟的招式带着特有的劲爆直取对方的弱处。副馆长已年过四十,可因为每天都沉浸在场馆里宝刀不老,同样一招一式毫不慌乱,看上去喝喝出声拆打得非常过瘾。

邹盼舒看着任疏狂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硬朗之风,每一下都坚定有力虎虎生风,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双健美的手臂握拳后就会显出流畅线条的肌肉,汗珠在他飞扬的发梢甩动着,要么就是顺着闪光的肌肤往下流淌,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嘭嘭直跳,仿佛有无数个小爪子在心里抓挠。

看到任疏狂一击得手会小小的雀跃一下,看到副馆长一拳击打在任疏狂身上时又觉得比自己受训时还疼,恨不能以身代之,明知道他们肯定会把握好分寸不让人受伤,他还是忍不住地担心,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心也跟着场上的打斗一跳一跳,没多长时间自己反倒逼出一身汗来,只觉得不停在天堂与地狱里摇摆。

只有张哥早就对这种搏斗见怪不怪,他没想到任疏狂会亲自带人来,而且还毫不掩饰他们的亲昵,于是呆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研究起邹盼舒与任疏狂的关系来。他知道任疏狂的清高孤傲,看似随意实则清冷不与人亲近,但如果认定了谁那也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不带虚的,这种性格不适合军队,不过谁让他的出身那么不一样。

任家两代出了两位中央军事委员,庞大的派系下更是枝繁叶茂,现役将军就有多位,更别提小一辈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接班人。这种背景下出生的任家直系唯一的孩子,光是天生的责任就由不得他不学会比一般孩子更多的知识,拥有更强的体魄,肩负更多人的期望,付出的汗水也是常人的多倍,只是可惜了最后竟然做了一名商人。

想起已经过世的任老爷子曾经自己的上司,张哥是眼睁睁看着他的殷殷期盼付之东流,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小子,他对你不错。”张哥走到邹盼舒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别看了,过来,你要开始训练了。”

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总是会有一种对人性的宽容,对人生的豁达,他这一拍也不管别人是否承受得住,自己心底倒是乐呵呵的,两个小辈虽然不是军人,他同样喜欢。

恋恋不舍地随着张哥走入隔壁房间开始做基础动作,邹盼舒心底涌上一股豪气,更用力的重复着一个个枯燥的动作,他相信自己也有一天可以保护好自己,不再让别人担心,这个世界只要流了汗水肯定会有回报。

“他们怎么下手这么狠。”邹盼舒一边给任疏狂擦精油一边嘟囔。

副馆长下手还好,主要是后来张哥也上场去比划了几下,久未与人搏斗的任疏狂自然不是对手,可又不服输的硬撑着还击,勉勉强强撑了不少时间,后果就是身上青一片紫一片,就连脸上都被擦到破了皮。

原本任疏狂还想着训练结束后带邹盼舒出去吃一顿好的,可是邹盼舒怎么都不肯让脸上有破皮淤青的他在外面,他担心遇到熟人会让任疏狂丢面子,那些场合总有不少权贵出没。

回到家邹盼舒就催促他匆匆洗澡出来,才用毛巾包着冰块和白水蛋白慢慢的他脸上揉开淤青,然后才涂抹一点消炎药。这样处理过后,明早应该就看不出印记,一点点小破皮也不影响他的俊雅。

今天邹盼舒没被折腾得太厉害,不知道张哥是不是把力气都用去折磨任疏狂了。完整一全套擒拿术做完后只是学习出拳踢腿的攻击,这比训练防守的挨打要轻松一些,他自己身上没伤也不在意,倒是看到任疏狂身上从来都是润泽的机理上一大片的淤青,忙不迭翻出张哥特意给的一瓶特制油开始按摩,要把药性都按进去才好得快。

这种时候他倒是有点遗憾家里浴室太小没有浴缸,否则让任疏狂泡上一泡再来按摩会更有效些。

好多年没有这样痛快地出一身汗,任疏狂只觉得心底的焦灼也无影无踪,面对以前的人好像也不再那么痛苦不堪,远去的理想虽然没有实现的可能,付出过的努力也成了泡沫,不过那些辛劳汗水依然是自己人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己就是由这样的过往组成了今天的自己。

任疏狂每每看着邹盼舒总有种奇异的感觉,像是可以从他身上汲取阳光,可以驱散心底的阴霾,令那些往事不再成为困扰。

看他大惊小怪的口气,实则是很担心自己,任疏狂不由得一笑,说道:“怎么你前阵子身上青一块红一块,也怪张哥下手太狠?”

“那怎么一样啊。”邹盼舒可不敢同意他的说法,谁对自己好他还是很清楚的,只好没什么底气的回了一句。

任疏狂呵呵笑了两下,回头揉了一下邹盼舒鼓着的两腮,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凑过来吻了个够,才反过来开解他。

“再用点力,一点都不疼。”

顾及邹盼舒说明天还要出去走一天,这一晚他们两人第一次用手帮助彼此疏解而没有做到最后,在冬日呼啸的寒风中,他们相拥睡在温暖的房间里的一张床上。

这一晚,他们都做梦梦到了彼此,犹如春天的树枝抽出新芽的幸福,曙光在前方。

翌日是元旦,在天朝来说不算是真正的年,不过年轻一辈已经与世界接轨,庆祝的人群越来越庞大,商家更是瞄准商机大打折扣牌,玲琅满目的花招吸引着人流。

邹盼舒加入的摄影爱好群中既有半专业的摄影师,也有完全业余的爱好者,水平参差不齐,大家都是为着同一个兴趣爱好聚集。这一回的主题活动是拍摄街景人潮,俗称扫街,与那些赶潮流的街拍不同的是他们更关注人本身,人与社会,人与环境,人与人为主题,而会合地点在中心区的人民广场,这里既有闹中取静的花园广场,附近也有商业街,更有大型的文化场馆,往远走一些还可到历史悠久的城隍庙及新建的老街,可谓再合适不过了。

相机挂在胸口,背后还背着专业的大双肩包,里面装着其他备用的镜头和其他配件,光是这一身行头就不轻,队友们约定好中午的聚集点后都分散开,邹盼舒开始考虑从哪里开始。

“盼舒,那个张丰唯是不是脑子有病?他再这样骚扰我,哪怕是你的朋友我也要和他翻脸了。”庞飞苦哈哈着脸,从早上开始就无精打采,都快中午了他看邹盼舒拍得差不多,趁着休息的时间赶紧倒苦水。

“他怎么了?”邹盼舒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不会那晚上自己说的话张丰唯都照做了吧。

“他怎么了?他有病每天早晚送花到我公司去,话里还夹着肉麻兮兮的香水卡片;还一到晚餐时间就拉我去吃什么烛光晚餐,晚上要陪他泡酒吧美其名曰增加了解沟通,隔日就送个礼物上来,都被我摔出去了……”终于找到宣泄口,庞飞噼里啪啦地诉说他这一周悲惨的经历。

那个男人那么强势,他打也打不过,骂了别人当作耳边风,而自己除了忍受还真没有一点办法回击,何况那个人打着追求的名义,使得庞飞有气没地方出。

“哈哈哈……”邹盼舒很不给面子大笑起来,怀里抱着自己的宝贝相机完全不顾场合开怀大笑,他能想象出庞飞面对耍赖的张丰唯那憋屈的样子,谁让张丰唯就有这个能力气死人不偿命呢。

庞飞一开始羞恼得团团转,不过一会儿后双眼暗了一下,目不转睛盯着大笑的人,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不由自主喃喃地说:“盼舒,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