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第61章

作者:幽幽云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穿越重生

任疏狂有多么讨厌拍照,熟悉他的人都非常清楚,可是严靖双击打开一看就懵住了。

多达三百多张任疏狂的照片,只在缩略图里看就能看到各式各样场景的任疏狂,不过都是一个人,最多的应该就是在家里,从照片名字上的说明就能看出来,严靖死死地看着这些图片,只觉得心里在滴血般疼痛,他竟然还看到任疏狂的半裸照,这已经明明白白证实了他心中一直不愿意面对的想法--任疏狂和邹盼舒同居在一起。

照片上的人并不是特意罢了姿势,看得出是抓拍,可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自如,带着天生的贵气,哪怕就是静静坐着也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阳刚健美,一张张看下去,冷酷的温柔的沉默的竟然还有带着笑意的……严靖从未见过如此放松状态下的任疏狂,在他眼里任疏狂就该高高在上,永远都是沉着冷静,就像一尊神祗不容人侵犯。

手指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他有点不能面对这些照片,邹盼舒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亵渎,更是打破了他长久的梦想,脑中一闪手已经提前一步翻出了U盘拷贝,微微发抖中直接点了复制,结果提示U盘不够大,他才猛地注意到复制错了,把整个文件夹都复制了,包含了邹盼舒其他所有的图片,非常庞大的数据库。

略微翻了翻,心里既有点发虚不敢多花时间细看,又夹杂着一股愤怒,他还看到了一样东西,这图片是否能用上还不知道,只是霎那间他觉得应该有用处,直接连接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这些图片全部都复制了一份。

回到公寓邹盼舒不动声色地给任疏狂打电话问电脑发票,没让他听出什么不妥,只说自己下午去交接有了发票更好。

任疏狂也没什么怀疑,他知道邹盼舒有时候在一些小事情上非常固执,直接让他联系李秘书,这次电脑是李秘书安排人采购,发票她应该知道。

邹盼舒暗恼自己够笨的,任疏狂怎么可能自己去买,那就更不可能知道发票这种琐碎事情,当时就应该在公司拨电话,也不用他等下再去面对严靖总是冰凉审视的脸色。

不过出乎他意料,在李秘书处拿到发票后是到内务部领取自己的笔记本,邹盼舒还当场开机让他们检索了文档,确认没有带出任何泰恒的不可泄露的文件才背着包出了泰恒,这回没遇到阻拦。

谁都知道开机检索是多此一举,笔记本早就不知道带进带出几回了,如果要有什么坏心眼也不会在此时被抓到,不过那位在楼下被严靖点名的负责人也只好硬着头皮做了见证人。

正在回公寓的路上,邹盼舒接到小江打来的电话,听闻对方语气欢快地报喜。

“盼舒,你通过复赛拥有决赛资格了,还没收到通知吧?”

“真的?那谢谢你告诉我了。是不是还要再交三幅新的作品?”

这个赛事邹盼舒一开始并不太想参加,但是小江说了低调也没关系,但也不妨碍参加这种敲门砖似地赛事,毕竟如果他要在这方面发展,就避不开这个圈子,最多可以少参加些聚会。

“是的,还是老规矩。我听评委说了你的作品很被看好,说不定就会一举夺魁哦。”小江羡慕地说,却没有妒忌,他对自己的工作已经很满意,只有对朋友做出好成绩的欢欣。

“好。我会尽快的。你也要注意身体,这段时间肯定很忙吧,可不要把自己累垮了。”邹盼舒笑着说道,小江还是每个月都必须做治疗,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还是达不到根治的程度。

“嗯,我会注意的。免得我哥看到又要说了。那就这样,我忙去了。”小江挂了电话。

虽然心底早有预感,不过真的得到确切消息邹盼舒还是很开心,就如小江所说能得到肯定也是一种能力,他捏着手机想了想,放弃了告诉任疏狂的念头。

这次参赛他还是悄悄参加的,并没有告诉任疏狂,就连回眸那里都没有说,参赛的名字也是化名,除非是得了奖,否则可以不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当然赛委会是必须通告的,只是对外宣传时用了化名。还是看决赛结果再说,一个复赛通过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春天的气息浓郁极了,邹盼舒没有马上打的回去,背着包带着相机沿着马路慢慢地散步,时不时会停下来从不同的角度取景,抽出青黄色嫩枝的树木,百花齐放的花圃,人们洋溢着欢乐的笑脸,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甜蜜的味道,斜斜映照的阳光不时洒在他的脸上,健康红润的脸庞散发着玉润般的光芒,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祥和的气息里。

傍晚的时候张丰唯打来电话:“喂,盼舒,周末陪我去马场玩玩,我知道老任他出差德国去了,天高皇帝远,趁机潇洒一下。”

邹盼舒嘴角一抽,想着要是这个话被任疏狂听到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连累自己受到惩罚,这种劲爆的上流社会玩的活动他都不太愿意参与,任疏狂也从不强迫他跟去,自然是不会答应了。

“周末我有事情,去不了。疏狂也没有限制过我,张丰唯你以后不要总是这样说他。”

“你怎么还这么护短啊,他都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了,你要学会驾驭,懂不懂?不懂我教你几招,要若即若离他才会抓着你不放,别这么傻里傻气一根筋通到底。”

张丰唯又开始教人学坏了,他锲而不舍地要把邹盼舒拉到自己玩耍的阵营里去,除了这个他已经没办法打击到任疏狂了。

邹盼舒正好停留在一个小公园的花圃边上,看看身边在玩着儿童乐园的孩子们,听着他们阵阵欢笑声,就不清楚张丰唯的思维是一团什么形状的东西,不由好笑地说:“你还是约别人吧,我知道张大公子现在已经成为S市的黄金单身汉,多的是人追捧了。”

“切,真是没劲。那这次就算了。对了,我又找到一家刚开业的经营西班牙风味的餐厅,他们做的海鲜饭很有特色,下回去吃吃看。”

张丰唯也不管别人答应不答应,反正等他想去吃的时候,只要人在S市,他就敢直接开车上门逮人。

他对面坐着一位时尚女性,一头长及腰部乌黑亮丽的头发最为惹眼,郝然就是黄静怡,此刻她正带着一丝调皮地微笑,看他挂了电话才说:“看来你也请不动,还是我没缘分见他。”

“嗯,以后有机会吧。盼舒那个人不喜欢应酬,我们玩的这些他都不参加,任疏狂也从来不带他出来。”张丰唯对着黄静怡说话很是端正,这是他现在对待工作伙伴的慎重态度,就像蜕变了一个人似地。

虽然以后会有深度合作,但现在还不足以令他用对待朋友那种无所顾忌的语气和黄静怡说话。

他以前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现在才发现那时候的狂妄也都是别人看在张家面子上给的恭敬,都是浮云一般的存在,一旦脱离了自己的身家背景,还不知道能有几个朋友,反而不如和邹盼舒任疏狂这种人打交道,对邹盼舒是对待朋友,对任疏狂是一半朋友一半对手,总之比起以前那些溜须拍马要轻松惬意。

黄静怡听着,伸出保养极好的嫩白的手轻轻转着手中的笔,他们在洽谈合作的细节,正是通过任疏狂牵到一起,任疏狂人虽然不在S市,事情却没有少做一分,在经营中的杀伐果断更是令她钦佩,也因为了解越多越欣赏,心底有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刚刚中途休息不由就问起任疏狂的事情,可惜就连张丰唯也约不出任疏狂的那位同性伴侣。

“他这样是保护得太好了,就怕失去保护以后不堪一击。”半响,黄静怡感慨地说。

她为了与家人抗争,已经暂缓学业,准备依靠任疏狂的力量取得自己真正的自由,如此一对比,还真是羡慕邹盼舒的好运气,但是也不可否认语气中的一点点不屑。

张丰唯听了这话却没有接,刚刚她有意无意总把话题牵到邹盼舒身上去,张丰唯也不是傻子,脑中一转就知道她估计是想见邹盼舒,为了顺利合作才遂了她意邀约,不过约不到张丰唯也不沮丧,他本来就知道邹盼舒不会答应。

至于什么失去保护之后不堪一击的说法,张丰唯倒是呲之以鼻,别人如何他不知道,邹盼舒肯定不会。

那人一开始看着有点弱不经风,但是现在越接触越发现是个坚韧的人,在某些方面比他们这种天之骄子还要坚强,最难能可贵的是一颗赤诚之心从未变过,这种人跌倒了也会有贵人相助再起来。

何况,他还知道邹盼舒是个脚踏实地,努力学习的人,根本就没有利用任疏狂的身份行事,这种自我定位明确的人,以后必定自有一番成就。

随意再聊了几句,张丰唯就把话题叉开了。

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把邹盼舒当作了朋友,心底隐隐有着一种认同,如果对面坐着的这个有着干练优雅风度的黄静怡要算计邹盼舒的话,张丰唯自己肯定不会置身事外。

现在他也开始学自家长辈和任疏狂身上那种不动如松的气势,把所有的思绪慢慢收敛起来,即使起了戒备心也不会再咋呼呼吼出去让别人知道。

第61章 旅程

邹盼舒忙完了赛事照片地筛选和处理后,开始去租的那间小公寓收拾东西,已经没必要租下去了。

任疏狂看他一直按照定的半年合同支付着租金,就知道他舍不得退房,建议说干脆把房子买下来,就放到他的名下,然后稍微去掉一些家具,留出空间就给他作为与一些亲密朋友聚会的地方,这么提议也是因为邹盼舒还从未把朋友带去永园公寓。

一点点整理着小公寓里的东西,衣服已经基本都带走了,比起以前塞得满满的衣橱来说,现在空荡荡的让人怀念,墙上的照片倒是更多了,只是任疏狂的私人照已经被他收走放到永园的公寓去了。

那边原先的书房就非常大,分了一半给邹盼舒用,任疏狂曾建议把客房改掉,邹盼舒没同意,总要留有一个客房比较好,至于从未动过的二楼,任疏狂只说现在放了杂物,等他们安定下来确定真的住S市后再来改造,邹盼舒当然没有意见,也懒得去看是什么杂物。

只收拾了三个大箱子,这间一室户就显得空出很多,也就少了人气,少了那一丝温馨,邹盼舒不免有点忧伤,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很容易就伤感的人,已经非常注意调节情绪上的变动,不过此时却难以压抑,这个地方留下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没有一处不充满了幸福的味道,如果就此退掉,肯定就会租给陌生人,将会抹掉所有他们曾经留下的痕迹。

打开网上银行,邹盼舒看了看余额,上次卖了车子的钱最终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还是自己冲动之下浪费掉的,加上近半年的工资奖金,生活开销按任疏狂的意愿都由他负担了,邹盼舒基本就没有大开支,结余了不少,可即便这样要买下这套小公寓也不够,就这么一点地方要价120万,中介说房东因为不想卖所以开价比平均价要高,而且房东出国了人回不来估计一时半会也过户不了。

虽然任疏狂建议买下来,但是邹盼舒却不太认同,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情,他还是不习惯什么都让任疏狂出钱。他自己手上的钱也不能乱用,接下来不管是在本市读书、去国外进修还是游历,都需要钱,这部分他还是坚持由自己承担,任疏狂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反正只要不耽误事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