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过是非
苏岩也很快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虽然没有说死者的样子,但刚做过手术的,哪有那么凑巧,不就说明了是安均浅么?
他听到安均浅的死讯,觉得自己很兴奋很高兴,这样夏以琛或许就会多瞧他一眼多在意他一些。
夏以琛听到敲门声音,面无表情的闭了闭眼睛,这才叫人进来。进来的人果然是苏岩,虽然他脸上有些悲切的表情,可眼睛里的光芒跳动是假不了的。他看在眼里,心里在冷笑,却不表现在脸上。
“你怎么来了?医生不是让你最近好好休息。”
苏岩打量着夏以琛的表情,男人已经很多天没怎么休息过了,疲惫是掩饰不住的,“我来看看你,我……刚才听到一些消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夏以琛没有说话,屋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夏以琛语气非常的不好,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参与。”
“我只是想陪陪你。”
“算了,”夏以琛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似乎看上去很累,伸手揉着自己的额角。
苏岩瞧了慢慢走过去,伸手帮他按着头,说道:“以琛哥,你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们两个人离得近,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夏以琛瞧不见苏岩的表情,苏岩也瞧不见夏以琛的表情。夏以琛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就过去吧。对了,明天我要回夏家一趟,你要不要跟着我去。现在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在别墅我也不放心。”
苏岩的声音似乎兴奋的都在发抖,夏以琛可以感觉到他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指颤的很厉害。
“我当然愿意和以琛哥一起去了,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妨碍到你。”
“不会。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去。”
苏岩显得很乖,脸上也带着高兴的表情,然后说了让他注意身体,就离开了书房。夏以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脸上的温和全都不见了,他心里也有些犹豫。因为对于苏锐的愧疚,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苏岩很好,几乎没有不答应的条件,就像对亲弟弟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利用苏岩……
看到苏岩听话的样子,他会想起安均浅来,每次自己要求他一起去参加酒宴,对方也会老实的答应,看起来很听话,但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安均浅现在在彭纯芳的手里,夏以琛一边让罗正辉散播谣言,就是要打乱彭纯芳的计划,让彭纯芳觉得自己会相信谣言。他明天要带苏岩回夏家去,如此一来圈子里又要流言四起了。这消息也应该很快就传到彭纯芳的耳朵里,让她觉得其实夏老板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小艺人,只是没见着几天已经换了新欢。
夏以琛晚上就接到了彭家大少的电话,询问关于合作突然中止的事情。
彭家大少是彭家的长子,只不过彭老宠着外面的情妇,一直不待见家里的妻子。而彭太太又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为了利益也不能说离婚,所以就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而彭家大少就成了谁都不待见的人,虽然是长子,却是最没有地位的。
彭纯芳会讨好彭老,平时就在娱乐圈里寻觅几个长得不错的男孩女孩送过去,变着法子的讨彭老开心。彭纯芳这个女人的地位几乎都比彭家大少要高很多。
彭家大少自从成年之后就几乎出来白手起家,道上的关系也是慢慢积攒起来的。被挤压成这样,应该是最好利用的。
彭家其他两个少爷与彭纯芳的关系也都不好,势力经常冲突。彭纯芳虽然有彭老做后盾,不过最近被打压的很惨,怕是想借助夏以琛翻身,但是却碰到了男人的逆鳞。
第二天夏以琛带着苏岩去了夏家。出别墅的时候就发现有人跟着在偷拍,应该不会是记者和狗仔。苏岩很兴奋,根本就没有发现,还在笑着与夏以琛说话。
安均浅一整天又只吃了一顿饭一杯水,不说上厕所了,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饿死渴死了,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根本没力气动,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可睡了很长时间,他又有些失眠。
安均浅回想起彭纯芳说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夏老板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也许有几件还能说是没有超过包养与被包养的界限,可都加起来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莫名的想到了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关于“结婚”。他在想难道这是夏以琛认真的问题?
安均浅也不是没有心的人,他知道最近夏以琛对他很好,不再强迫他发生关系,而且会体谅到自己的感觉。平时会留出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或许两个人都不会时候一句话,就一起看电视很无聊。工作上也给他找了很多剧本,虽然他都不太喜欢。
他要反思,如果自己包养了一个小艺人,绝对不会做的更多,能做到百分之十就已经很大方了。难道说,夏以琛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安均浅盯着天花板瞧,但他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和夏以琛之间。情人间该干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但是他感觉不到夏以琛的喜欢,他也不明白夏以琛喜欢他什么。
安均浅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脾气烂,有的时候同情心又泛滥,作为一个演员,就被观众表扬过一次,除此之外就是无数的负面新闻,无数次的被牵扯到闹事当中。结果这么算来算去,安均浅发现,自己除了拥有安浅的这幅好皮相之外,什么优点都没有。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安大少,旁人会吹捧一句,安达少太有个性了。可他现在是个小艺人,别人会说他太普通。
安均浅发现很有可能夏以琛喜欢的是他的长相也说不定。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等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叫做夏以琛的男人似乎对自己的影响也很大,以至于他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安均浅问自己,是不是输了?真是输的毫无道理。
但他要承认,几乎所有与夏以琛接触的人都要承认,这个男人有能力有家世,是站在顶层的王者,不论是样貌还是他的钱他的势,都很吸引人。如果他的性格能再好一点,安均浅觉得自己真的就有那么点喜欢他了。
强大的食物总是吸引人的,他也无法抗拒。
就在他胡乱瞎想打发时间打发饥饿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彭纯芳拿着一个纸袋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搬着一把椅子进来,之后就关了门。
彭纯芳坐在椅子上,然后把牛皮纸袋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把扔到床上。相片散了一床,有的飘到地上,有的飘到了安均浅的身上。
安均浅几乎没有力气去拿照片,就歪了歪头,在他颈侧不远的地方也有一张照片,他只需要一侧头就能看到。
照片上是两个男人,不是夏以琛和苏岩还会是谁呢?他看的出来,两个人后面的背景是夏以琛的别墅院子,这两个人应该是刚从别墅里走出来。苏岩看不到脸,看着背影似乎瘦了很多,更让人怜惜了。他背对着镜头,夏以琛正对着低着头,对象是接吻的场面。
安均浅想,八卦新闻就是这样的,大家明知道里面可信度很低,有很多无中生有的事情,但还是津津乐道,把里面的事情当做真的,不由自主就相信了。
苏岩的皮相和安浅的比,应该算是半斤八两吧?如此一来,就算这是真的,安均浅也不会觉得多诧异。只是不诧异不等于不失落。安均浅想,自己刚才还在思考的事情,瞬间不用再想了。
彭纯芳隔了一会儿,才笑起来,“你现在真像一条可怜虫。你估计是听不到外面的消息的,那只好我告诉你了。宝贝你的夏老板,现在和苏岩勾搭上了,苏岩这两天一直住在夏老板的别墅里,你猜他们上过几次床了?今天一早夏以琛还带着苏岩回夏家的山庄去了。”
她咯咯的笑起来,又说:“男人还真是变得快,你说是不是?前几天还宝贝着你,今天就找了新欢。”
安均浅就连牵一牵嘴角都觉得累,他的笑声也很低,断断续续说道:“彭小姐为什么这么高兴?这样你绑我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你都这么惨了,还有精力来替我操心,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彭纯芳笑嘻嘻的走过去。
安均浅笑着闭了闭眼睛,说道:“我不是替你操心,我只是笑你干了这么多都白干了。我是在嘲笑你,彭小姐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么?”
彭纯芳气得肩膀都在抖,狠狠盯着他,开口说道:“你想激怒我么?听说你的夏老板寻找了新欢就要在我这里寻思么?你想的倒是好啊,我怎么能让你现在就死?”
她说完了就笑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有些狰狞。
安均浅是在激怒她,彭纯芳就是变态,夏以琛突然让她的计划扑了个空,就算自己不激怒她,女人也会一气之下弄死他的。现在反而可以耗耗时间,他只希望夏以琛动作快一些。
彭纯芳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艺人就是不一样,男人长得也这么好看,怪不得夏老板喜欢,这张脸谁看了会不喜欢呢?就算不是女人,也都将男人迷得头晕脑胀了。”她说着笑起来,“像你们这种小演员,是不是被很多人上过?就是靠着摇屁股赚人气的?不过我听说夏以琛有洁癖,不干净的东西是不会留在身边的。”
她说着招了招手,让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过来,“那他的东西被人弄脏了,就算现在已经不在意了,是不是也会心里膈应的不舒服?”
安均浅心里打了个哆嗦,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他连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翻身都困难,更别说反抗了。
“小姐!”
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说道:“小姐,城南的几间酒吧被大少爷带着人给砸了!”
彭纯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个人似乎有些害怕了,不过还是继续说:“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大少爷说夏老板中止了合作,损失非常大,都是小姐害的,要把剩下几间酒吧也都砸了。”
彭纯芳似乎气得不轻,猛的转过头来盯着床上的安均浅,冷笑着说道:“看来我没时间看表演了,不过演出不能停下来。”说着抬了抬下巴,对着身后两个保镖说,“好好的招待他,玩死了也没关系。这可是夏老板以前的宝贝,床上功夫应该不错,别忘了拍照录像,我还要送给夏老板留个纪念,让他看看他的心肝宝贝在别的男人身下有多放荡。”
她说完了就跟着刚进来的人出去了,房门哐当一下就关上了。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将西服外套脱掉了,就去解皮带和裤子拉链,说道:“让咱们操个男人,我还是头一回儿。你瞧他长得细皮嫩肉的,这脸就让人看着百爪挠心,我下面都硬了。兄弟你不着急吧,让我先尝尝鲜。”
另一个男人笑了一下,说道:“那你先来,我把录像机先支起来,别猴急猴急的,万一没录好,小姐肯定会剥了咱们的皮,你可别光爽了。”
男人笑着说,“还是你小子定力好”,然后就把裤子踢掉了,爬上床去伸手摸安均浅的脸和脖子。
安均浅没力气躲开,脑袋里气得嗡嗡的,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他觉得心脏不舒服,就要跳的崩裂开了一样,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男人笑着,“真是个美人,男人长成这样,要不然那些有钱人都喜欢玩男人。”他说着去扯安均浅的衬衫和裤子,动作很粗暴。
安均浅气得全身都在抖,努力的想要挪动身体,避开扯着自己衣服的手。只是他还没挪动,忽然听到“啊”的一声,那个男人忽然一下就倒了下来,压在了自己身上,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安均浅差点被大力气压的窒息,眼前都是黑的,缓了几秒才缓过劲来。那个本来在支录像机的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床边的,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扥了起来扔在墙角。然后又把床单撕扯成细条,把那个男人绑了起来。那个男人一动不动,被打昏了也没有反应,最后嘴里还被塞上了布。
安均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保镖做完了事情这才走过来,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上,然后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又将自己的西服披在他身上,说道:“安先生别怕,夏老板很快就会过来。您先别出声,外面的人太多,我不能保证安全带您出去。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进来,还是安全的。”
“你是……”安均浅松了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我是罗老大派来的。”保镖低声说着,然后还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有些压缩饼干,“安先生先吃点,姓彭的女人一直没让人给你拿吃的。我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溜进来。按计划,夏老板再过一小时就能过来了。”
彭纯芳赶到城南去才发现她名下的几间酒吧都好好的,根本没有事情,都在正常的营业。她气急败坏的抓了人打听,才知道自己被调虎离山了,彭大少只是放了狠话说砸了她的店,其实根本没有来这里,而是带着人去了她的私人别墅。
只是她正想上车往回赶,就被一队车拦住了,罗正辉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彭小姐好久不见。”
彭纯芳脸色变了,很快镇定下来,说道:“罗老板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瞧瞧彭小姐,听说彭小姐最近很忙。”罗正辉说,不过他没说完,旁边的雷宗有已经不耐烦了,说道:“你跟她费什么话,让人把她带走。”
最近小少爷在罗家已经没人敢招惹了,罗正辉以前就宠着这个弟弟,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绝对说一不二。手下的人听小少爷发话了,都不用罗老大再开口,已经上去请彭纯芳下车。
这边罗正辉困住了彭纯芳,那边夏以琛也只是做个样子带着苏岩回夏家山庄,其实根本没有走到,车开了一半就悄悄折了回来。彭家大少已经在别墅等着夏以琛很久了,夏以琛跟他提了谈判的要求。
虽然彭家人不和,几个兄弟姐妹为敌也多时了,对对方的了解比较多。夏以琛绝对相信彭大少比较了解彭纯芳的私人别墅,有他带着进去肯定会更安全一些。他不能冒然带着人冲进去,只怕会伤了安均浅。
夏以琛答应之后会扶持彭家大少,帮他拿到继承人的位置。彭家大少自然高兴乐意帮这个忙。于是传出消息砸了彭纯芳的酒吧,等彭纯芳出去,就带着夏以琛的人往她的私人别墅赶。
四十分钟,他们就赶到了彭纯芳的别墅。彭纯芳手下的人有点傻眼,看到大少来了,赶紧给她打电话报告请示,不过电话根本打不通。
安均浅吃了些压缩饼干,感觉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之后就昏昏欲睡,保镖瞧他脸色有些异常,应该是一直在低烧。他身上没法带很多东西,只有止血药,没有治疗发烧的药,所以只能让安均浅先扛着。
夏以琛进来的时候安均浅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屋子里空气非常不好,很憋闷。墙角绑着一个没穿裤子的男人,对着床架着一台录像机,虽然没有打开,但这一瞧就知道是要做什么的。
保镖见夏老板来了,赶紧知趣的退后。夏以琛两步走到床边将安均浅抱起来,他整个人的温度都偏高,但是嘴唇却是惨白的。身上披着西服外套,衬衫的一个扣子被扯掉了。
“小浅,醒醒别睡。”夏以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轻微的颤抖,他一进入房间,首先是愤怒的,觉得自己快被气炸了,若不是安排了人进来,他的人指不定被那个疯女人折磨成什么样子。
之后看到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安均浅,夏以琛的心一下就悬空了。他害怕看到安均浅受伤,更害怕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想到很多年前的事情,苏锐一声不响的就死了。
安均浅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才睁开眼睛。只是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看到夏以琛的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因为体力不支,嘴唇抖了抖,只说出一个“夏”字就又昏睡了过去。
夏以琛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见到安均浅睁开眼睛,心里有种狂喜的感觉。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外面走。身后保镖们也不敢出声,跟着一起出去。
王鹏睿很有眼力见,给他打开车门,丝毫不停顿。
“这里就交给彭大少了。”夏以琛只是匆匆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带着安均浅进了车里,开车回别墅。
“王鹏睿,叫人打电话请医生,回到别墅我就要看到人。”夏以琛抱着安均浅,让人坐在自己腿上靠在自己怀里。他小心的拉开西服外套,检查着他有哪里受了伤,就发现安均浅的手背上绑着布条,布条上都是渗出来的血渍,血迹早就干了,估计已经贴在了伤口上,他不敢用力的扯下来。
苏岩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看到夏以琛抱着一个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保镖和好多医生。那个被抱着的人显得非常虚弱,正是传闻中已经死了的安均浅。
他身体晃了晃,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早上夏以琛说带着自己回夏家山庄,但却走了一半又回来了。他当时没有问,但是心里非常不安,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安均浅似乎还有些知觉,就是断断续续的。他被夏以琛抱下车,听到隐约开门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就瞧见苏岩站在门口,一脸的惨白和失落。
安均浅想着,原来这个人真的在这里。
“我们到家了,别怕,医生也来了,马上给你看看。”夏以琛紧紧抱着他,也不知道是谁害怕多一点,他似乎安慰的更多是自己,喉结干涩的滚动着,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发顶。
苏岩在旁边看着,夏以琛就抱着安均浅坐在沙发上,医生来来回回的围着忙碌。他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夏以琛的样子,那个时候夏以琛还非常非常的年轻,而现在沉稳的夏老板,反而就像不曾成长过,沉稳老练一切都不存在了。
夏以琛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胳膊,似乎在安慰,也让自己确认安均浅还没事,说道:“现在没事了,你马上就能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让你每天都好好的。你以后想要什么想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
安均浅半昏迷着,听到男人在自己耳边叨唠,不觉挑起嘴角笑了笑。但是睁开眼睛还是看得模糊,闷闷的说道:“你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说完了似乎喘了很长时间,才又说,“是不是我想离开也可以?”
夏以琛听到之后全身都僵硬了,他下意识的紧紧搂着安均浅,不过手抖着又放松了一些,怕将他弄疼了。
他还记得当初那张欠条,就在不久前安均浅也想拿自己送他的房子还债,一直都想着离开。
夏以琛和罗正辉说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安均浅,但是有了这个人让他觉得充实了很多。
“所以我想,以后还是不放手了。”他记得自己这么说过。
当年因为他自认为是对苏锐好,毅然的断绝了两个人的关系,最后苏锐死了,他才觉得后悔。总觉得自己对安均浅不放手是正确的,所有的苦难他都可以轻易的解决。只是现在才想到,如果安均浅一直想离开,那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安均浅说完了就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靠在夏以琛的肩膀上。夏以琛感觉到安均浅的呼吸有些灼然,应该是发烧的缘故,就扫在自己脖子上。他沉默了很久,怀里的人早就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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