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枝
但她这样做,却苦了董武了。
董武虽然一直没和宋篱成那夫妻之实,但是平时嫩豆腐是想吃就吃,从没有亏待过自己,毕竟宋篱并不像女人那么敏感,董武又总是做得一副很淡然和理所当然的模样,宋篱根本不会去注意董武什么时候又摸他的脸了,又捏他的手了,又摸他的耳朵了,又环上他的腰了,硬是要帮他洗脚了,擦手了……
但这几天春英寸步不离地和宋篱在一起,董武在家的时候想做点什么亲密的小动作也不行了,只得忍着,然后心想春英什么时候回家去呢。
这日董武总算是劝说要进城的李婆婆带着春英一起进城去了。
李婆婆平时是不带春英一起进城的,她一向是对春英管地严,然后也是怕春英进城去了又想起伤心事,会积郁在心生起病来,这样对春英倒更加不好。
这次董武对她说,带春英进城里去才好,不然春英以后怎么办呢,李婆婆总不能一辈子把她关在屋子里守着她吧,得让她走出原来的阴影。
李婆婆想了想后,想通了一些,便带上了春英去县城里,去接下一次的绣活,然后再买些东西。
春英离开时还对宋篱再三强调,让他不要随意出门,而且在家时把院门关着。
宋篱可没想她这样交代的原因,只随意应了。
宋篱早上做完事就坐在堂屋里练气吹箫,因为曲谱记得不多,故而总是断断续续。
董武在家里修农具,含笑听他吹箫。
看宋篱嗓子累了,还端了冰糖菊花茶给他喝,道,“你吹着玩就行,别把嗓子给累到了。”
宋篱喝着茶水,道,“以前太依赖谱子了,现在没了谱子,居然就觉得手生。我还想吹一曲拿手地给你听呢,练了这么多天也没觉得有什么长进。”
董武笑着道,“我觉得已经很好了。我再听听,记记调子,下次用笛子和你应和,你觉得可好?”
宋篱听他这样说,把手中的杯子一放,道,“你现在就吹笛子给我听听吧!”
说着就一脸期待地把董武望着,董武犹豫了一下才起身进内室里去把那只笛子拿出来了。
他用布好好擦了,这才放在嘴边试了试音。
宋篱赞道,“这声音好听。”
董武满脸笑意,试着吹了宋篱一直在吹的那一首《平湖秋月》,宋篱专注地望着他,听得入迷,董武吹了一段,就把笛子放下,道,“错了几个音是吧?”
宋篱捞了一下袖子,又端着茶杯大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就拿起自己的竹箫把他错的那几个地方吹了一遍,笑道,“该是这样的,这下听明白些了吧!”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一个人教一个人学,宋篱不得不感叹董武真是个奇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上手,宋篱教了董武一阵,董武就把整首曲子吹奏出来了,而且很不错,他甚至拿起宋篱的竹箫,试了几个音,捣鼓了一阵,也很流畅地把《平湖秋月》吹了出来,看得宋篱目瞪口呆,只赖着董武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吹了数遍,然后赞道,“你的乐感怎么这样好啊!”
倒是董武被宋篱这星星眼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放下竹箫,道,“还是你吹得好听。”
然后就说要做午饭了,让宋篱自己玩儿,他就做饭去了。
中午是董武做的饭菜,吃了午饭宋篱要睡午觉,董武看他睡了,就去鱼塘那里看看,走时是把院门关好了的,但是堂屋门只轻轻拉上了,并没有关。
宋篱睡在床上,床帐放了下来,因为怕热,便只穿了小衣和短裤,甚至那小衣还被他睡着蹭得到了胸口下面一点,一截腰全在外面。
要勾搭美女也是需要吃苦耐劳的,商少才这几天一直在让贴身小厮来注意着宋篱的情况,这天春英和李婆婆走了,他就高兴起来,想着董武总有出门的时候,便一直关注着,大中午的,董武戴着草帽走了,他就从董武家院墙翻了进来,让小厮在外面守着给放哨。
本以为堂屋门是关着的,没想到一推就开了,他心想老天爷也帮他呢,便小心翼翼地进屋里来,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很快就摸到卧室里去,看到那一张大床,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眼睛一亮,一副财迷鬼见到金元宝的模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在床帐边上时,便能够听到床里的均匀的呼吸声,他心里一阵高兴,心想美人在午睡呢。
第五十九章 色之一字
商少才把床帐轻轻捞起来,床上光线较暗,青色的竹席上,宋篱睡在上面,白色的上衣,极短,只是半袖,衣服还被他睡得往上卷,把整截腰都给露了出来,漂亮的肚脐眼也露在外面,还带着粉色,下面穿的短裤是董武少年时候的裤子,董武没有送人,宋篱收衣服出来翻晒的时候看到了,就向董武要来做睡裤了,裤腿宽大且只到膝盖,下面小腿全露在外面。
他睡相还算好,微侧着身睡着,两条漂亮的腿微微曲着,精致的双脚白嫩可爱。长长的睫毛安静地伏着,眉毛清秀,鼻梁挺拔可爱,红唇饱满柔软,下巴略尖却很饱满,这样安然的睡姿甚至带着恬静的卧佛一般的感觉。
因为睡觉,他整个人都在白嫩中透出几分粉色来,宛若映着光华的玉雕一般,但是,却比玉雕更多了精致与生气美好。
商少才手捞着床帐,看着眼前的美景,完全呆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了怯意,似乎是生怕打扰了这美好的场景而下不了手。
商少才把床帐捞开,蚊子飞进去,绕在宋篱耳边,让他在梦里也觉得要被蚊子叮了一样地不舒服起来,低声呻吟了一声,身体动了动。
商少才这才反应过来,身体探进床里去,手也抚上宋篱白嫩柔韧的腰肢,触手便是细滑柔软的感觉,只让他觉得一股电流从手一直窜到大脑,然后窜上全身,让他瞬间就全身发热呼吸一下子粗重了。
仅仅这样摸他一把便像是一个开关,让人不起邪念就不行了。
商少才找宋篱,本来并没有一来就和人滚上床的打算,毕竟他并不想给宋篱留下他急色的印象,他本是想和宋篱好好谈谈话,然后摸摸小手,亲亲小嘴,谈情说爱,渐渐关系更好,就顺理成章成就好事,只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他穿成这个样子睡觉,真是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让他忍不住只得做了个急色鬼。
他甚至来不及把鞋子脱掉就爬上床来,手在宋篱腰上摸了几把就往上去摸他的胸,嘴也凑上去亲他。
宋篱只觉得突然一个热源接近自己,被摸到了他也有点感觉,只是还在睡梦里意识很模糊,但是当一个人亲过来的时候,脸上被喷了热气,他便马上警醒了些,但他以为是董武,只呢喃了一句,“董武,我热,你别……”手也无力地伸出来要把身上的人推开,头也偏了一下避开了他的亲吻。
商少才听他叫董武,愣了一愣,然后就更加兴奋了。毕竟,和妓女发生关系没有和良家少女发生关系来得刺激,和良家少女发生关系自然没有搞别人媳妇来得刺激。
商少才呼吸更急,手上也没注意力道,用力地摸上去,嘴也啃上去,他一时急色,只觉得宋篱胸部是不是太平了些,即使别的十三四岁的少女再平也该有一点的,但他居然一点也无,不过商少才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摸上这样细滑的身子已经让他整个脑子里都被精虫占领了,再无法思考。
宋篱被他这样摸又亲上脸还不醒才怪了,睁开眼来,手推他,意识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个人似乎不是董武,他惊了一下,马上就全醒了,视线也立即清晰了,眼前这张脸分明是前几天在河边遇到的那个人,春英说他叫商少才,是个很好色的人,让他防着的。
宋篱吓得不轻,一声惊叫,伸手就打他,商少才正又亲又摸地激情高涨,猝不及防被宋篱又打又踢给用力推开了,宋篱坐起身来,往床下跑,指着被他掀得栽在床里喘着气的商少才道,“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这样子私闯我们家,我要去告你,你想坐牢吗?”
宋篱头发本是全被挽起来的,这样比较凉快,此时一番动作,头发披下来了一些,垂在脸侧肩上胸前,加上他一脸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更增添了几分风情。
商少才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更是迷恋不已,一脸色迷迷的神色,一边下床一边道,“宋篱,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这样来找你,实在是因为太想你,每日吃饭看书睡觉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根本无心做任何事情,我的心早拴在你的身上了,要是我再不来找你,我一定会想你想死的,你可千万要救救我,不要无情地赶我走。”
宋篱听得身上直冒鸡皮疙瘩,心想这人言情小说看多了吗,怎么这样一副少女腔——喔,我太想你了,见不到你就要因思念而死啦~宋篱想着,在心里发寒,打了两个寒噤,憋住笑,正色道,“所谓食色,性也!你好色我是管不着的。只是,君子自当发乎情止乎礼,你这样到我家里来,而且还趁着我睡觉做这种事情,这算什么?和强盗无异!”
商少才看宋篱红着脸义正言辞地教育他,只觉得下腹里的那股火烧得更旺,一边要过来拉住宋篱,一边说道,“我自然是要做君子的,只是,宋篱啊,我只要看到你,如何还能保持君子之风,你是想看我煎熬至死么?”
宋篱一边往门口退,一边道,“董武马上就回来了,你做不了君子,你找别人去,我可是不会对不住董武的,要是你敢乱来,我对你不客气啊!”
商少才眼里只有宋篱,只想把他抱到怀里来一解相思之苦,哪里还管什么董武,要去把宋篱抓住,道,“管什么董武,他一个粗人,哪里配得上你,你这样的小娘子,该配更好的人才对,难道你真愿意跟着董武过一辈子粗茶淡饭的日子,看看,他连一套像样的首饰都不能置办给你,你只要应了我,和我好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金钗银钗地都不在话下,玉镯子珍珠链子也是想要就有的。”
宋篱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衣服和裤子都短到不能见人,这样跑出去让别人看到了也是不行的,但是这个商少才完全是色迷心窍了,完全不打算放过他,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退到了卧室门口,看到卧室里一边椅子上放着董武的一件长袍,这件长袍是董武比较正式的衣服,下摆处需要缝一缝,宋篱找出来放那里准备让春英帮着缝补的,董武的衣服对于宋篱来说便是一床被子那么大,一下子能把全身都给包裹住。
宋篱心想着跑过去拿了这件衣服裹在身上,跑出门去应该是可以的。
他可不想把商少才到他家来的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这样做之后定然会把他自己和董武的名誉给全毁了的,别人会说两人的闲话看两人的笑话,让他们再过不上安宁日子。
所以宋篱根本没打算叫喊求救,心想着只要跑出去后,商少才便定然不敢把他怎么样了。
宋篱走到门口又往屋里挪,还劝着商少才道,“虽然董武诸多地方不如你,但他毕竟是我的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一辈子是跟定他了,你也是有家室的人,又何必缠着我不放。天下美女何其多,总是有还没有出嫁的,你要找一定很容易找到的,你找她们去吧。你这样子来找我有什么意思呢?让我难做,要是让董武知道,他找你麻烦,你也难做是不是?”
宋篱躲着商少才慢慢挪动已经要到放衣服的椅子那里了,商少才跟着他走过来,两眼冒着红光地把他盯着,咽了口口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这种痛苦我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董武的问题,只要你应了我,董武很容易就能解决。我们相遇就是缘分,现在互相喜欢,何必留下遗憾呢,董武是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的。”
商少才说得情真意切,宋篱一手把董武的那件衣服抓在手里,心想,老兄你想象太过丰富了,谁说了喜欢你,谁说了恨不相逢未嫁时。
宋篱绕着房间中间的那张桌子隔住商少才又往卧室外面挪,很恶劣地看了看商少才的下半身,道,“真是很对不住,我真的不能答应你,虽然董武没有你来得有钱有貌,但是,他身体比你好多了,而且,他不会背着我出去乱来,你看你,你连你自家的娘子都没有先满足,却到处拈花惹草,小心你家娘子心灵空虚也背着你乱找男人。”
商少才被宋篱这话说得愣了一下,紧接着就道,“我自知我一向多情,但是,自从遇到你,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再不会有他人,心肝儿,你就应了我吧,难道你真愿意眼睁睁看着我因思念你而成病倒么?”
那句心肝儿让宋篱身体也抖了两抖,心想天下还真有如此自恋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呢。
也不想再和他理论了,拿着董武的衣服赶紧往外面跑,商少才看他要跑,马上追了上来,还道,“门关着呢,你就应了我吧!”
第六十章 反抗
宋篱已经跑到堂屋门口,伸手要拉开门,发现门栓上了,他家这大门从里面上门闩有三道工序,要开门也有三道工序。
门中间横着两道,下面还卡了一道。
宋篱去拉门中间的门闩时,商少才已经追上来了,宋篱着急地拉门闩一时间并不能拉开,看商少才要抓住他了,便伸脚踢他,还道,“你嘴里说的是想我喜欢我,其实只是喜欢我这身体的吧,你看你,我现在明明不愿意,你却要强迫我。你到底是真喜欢我么?”
商少才果真因他这话而愣了一愣,急切地道,“我是真喜欢你,你莫要逃开我,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
宋篱心想去你的,已经拉开一个门闩,就去拉第二个。
商少才看他还在开门,知道他想跑,这样和他说话只是来拖延时间和转移他的注意力,便不再和他说了,上去一把就把他抱住,宋篱狠狠地推他,又打他,商少才却一个劲凑上前亲他的脸和脖子,宋篱一边挣扎着一边继续开门闩,心想先吃点亏没什么。没想到商少才却不是蠢人,抱着他就往后面拉,要把他拖进卧室里去,嘴里还道,“心肝儿喂,你就从了哥哥吧,以后有好的给你。”
宋篱看这个人实在是色迷心窍了,便不再使用软招,伸手就狠狠扯他的头发,腿也直踢他的关键所在。
商少才正把他抱着要啃他脖子呢,自然很容易就被宋篱得手了。
宋篱那一扯真是毫不留情,商少才一声痛叫手也放松了,还来不及伸手去护头皮,下面也被宋篱一脚给偷袭上了,痛得他条件反射地就伸手捂下身去了,嘴里一声嚎叫。
宋篱趁着这个空档一把把他推开,然后给他一脚把他踢翻在了堂屋中间,转身就往厨房里跑,堂屋这道门不好打开,但是厨房后面通往院子的小门却是只有一道门闩的,很容易就开了。
只是才刚跑到厨房后面烧火的小房间,就一个大力从后面撞过来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宋篱摔得眼冒金星,想翻过身来反抗,却被从后面压住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这全怪他刚才的妇人之仁,想着大家都是男人,一腿踢过去把商少才废了真是太不厚道了,毕竟那个地方伤到有多痛他是明白的。故而适才用那防狼招式时并没有太用力,商少才因此很快就缓过劲来,从后面追上了宋篱。
商少才压住宋篱就伸手摸他的腰腹,嘴里还道,“我这么念着你,你还这样不听话,非逼得我动手才行么?”
宋篱心想去你妈的,嘴里却不敢真把人给逼疯了,说道,“我已经嫁人了,你这样来缠着我有什么用,你自己明明也是有妻室的,这样和我在一起又算什么。”
说着,还故意发出伤心的哭泣之声。
果真商少才动作缓了一缓,压在宋篱身上的力气也小了一下,宋篱想要翻身不要处于这种被压制也无法反抗的境地,刚往前爬了一点,就被商少才发现一把扯住了头发,“你就知道故意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其实你还是不想和我好的是吧。”
宋篱一声痛叫,觉得头发都要被商少才扯下来一撮了。
他一时间气愤难当,力气也大了一些,不断挣动,商少才想要亲他摸他一时间也难以得逞,看到一边地上还有烧剩下来的茅草,就扯过草想要把他捆起来,宋篱趁着他伸手拿草的空档翻了身过来,抬腿就踢向他肚子,商少才毕竟要比宋篱高大不少,力气也比宋篱大,反应过来后宋篱刚踢上他就被他拉住了脚,宋篱被他一拉又摔在了地上,头被磕得一阵眩晕……
商少才压上去就扯宋篱的衣服,还伸手去扯宋篱的裤带。
宋篱被他在屁股上摸了一把才陡然发现自己是男人的身份不能被他发现了,于是使命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宋篱这样不要命起来还是有些力气的,商少才也被他给挣脱了,宋篱爬起来扑到通往院子的小门去就把门闩给拔开了。
要把门打开,商少才却又扑了上来,还抱住他道,“你逃不掉的,就从了我吧!”
宋篱肺都要气炸了,和商少才一阵争斗满脸通红,头发也全散了下来,要是别人这样不修边幅邋遢估计很难看,偏偏他这样只更显艳丽和风情,一双眼怒瞪着商少才,却反倒勾引地商少才呼吸更加粗重,下面那根东西直接捣过来,撮在宋篱身上,宋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只恶心得反胃想吐,心想刚才怎么没有真的把他废了。
李万林在宋篱家门口把那栀子花枝给种上后,宋篱时常是会给浇浇水的,但是有时也会忘了,李万林于是经常要偷偷来宋篱这里转转,自然是怕宋篱把他给看到了,只偷偷摸摸地看他或者给那栀子枝浇浇水,要是院门开着的,透过院门能够看到宋篱那自然是最好的,这能够让他开心一整天。
有时候宋篱坐在堂屋里吹他的竹箫,李万林能够在院子外面躲着听呆很久,直到他母亲大着嗓门到处叫他,他才会跑掉。
这天中午也是,受了他母亲的命去隔壁石鼓村里杂货店里买些东西,回家的时候便特意在宋篱家不远处逗留了一番,没想到却看到一个很猥琐的男人在靠向宋篱家卧室的院墙外面鬼鬼祟祟地蹲着,而且还把耳朵贴着墙壁,似乎是在听里面的声音。
李万林躲在榆树后面偷偷观察他,发现他是石鼓村里里正家的佣人,一向是很惹人厌的。
李万林虽然看着年龄小,但身高也不矮了,只是瘦和黑,而他其实也已经实岁十二了,家里养着一对狗夫妻,跟着村子里成年男人们一起出门游水,他们总说些荤段子,李万林该明白的事情早明白了,看那男人躲在宋篱家墙后面贴着墙偷听,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人在偷听什么呢。
看看这大中午的,他一直关注着宋篱,自然知道这时候是他午睡的时候,要是董武也在家里的话,董武是会……
想到此,李万林心里非常不舒服起来,此时看到别人还专门躲在他家卧室的墙后面偷听,自然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心想要给这个偷听的人一些教训。
他把他娘让他买的东西往一边草丛里一藏,便偷偷绕到宋篱家屋后面去,爬上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李树,上面李子还没有摘完,枝叶正是茂盛的时候,他躲在树里,不从树下面看根本看不到他,手里拿着石子一射就射在了那偷听的人头上,那人突然被打中,而且很痛,他一声痛叫,然后伸手一摸头,发现居然流血了,他站起身来四处望了望,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到处都很静,除了知了的聒噪声根本没有人声。
他疑神疑鬼地四处瞧,实在没有看到哪里有人,他这和商少才来做坏事,心里自然有鬼,手在墙上敲了敲,想要给里面商少才报信让他赶紧出来,没想到他才一转过身,头上又被一颗石子给丢中了,这次比刚才还痛,他于是又四处打量,依然没发现哪里有人,他想起董武家里距离土地庙不远,据说那土地庙非常灵验,心想是不是神仙过来管这事了,毕竟像董武媳妇那样好看的人哪里是普通人,说不定是神仙呢,他心里害怕,在墙上又敲了几下,算是提醒商少才赶紧走了,然后他自己也顾不得主人,就偷偷跑掉了,到前面的一颗树下面去等商少才。
商少才这时候正在堂屋里和宋篱拉锯呢,哪里听到了他这小厮放哨敲墙壁的声音,于是根本没有应。
而那小厮刚才隔着墙壁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以为商少才是一进去根本没有遇到宋篱的反抗就在成好事了,毕竟,要是宋篱不愿意,早该大喊大叫叫救命了,那么,没有声音,就说明虽然那小娘子看着挺清高正经的,其实淫荡得很,他家少爷一进去就把她给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