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月风靡
“我觉得你现在最好放下枪,让我带去医院你帮你治疗下伤口才是正确的决定。”斐渃远看着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男人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斐渃远终于慢慢的放下了手枪,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不能进医院。”
虽然这么说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架势,反而收起了枪大大咧咧的靠在墙上喘息着。斐渃远不知道他想什么,而且一点也不想请假。可男人满身是血的样子进去了也瞒不住,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选择了这条路。
但怎么说这种人惹急了说不定真的会开枪,这么近的距离斐渃远还没有把握能逃走。犹豫了下,只得将外套扔给男人冷淡的说道:“还不走?”
“你?!”男人强撑着站了起来,瞪着斐渃远好半天才拿着斐渃远给他的外套遮住身上的血迹,还好天已经黑了也看不大出来。斐渃远也不等他直接走在前面,男人顿了顿捡起了地上被打飞的手枪跟了上去。
在斐渃远看不到的情况下,顺手换了刚刚被打飞的枪放在胸口衣袋里。男人走路虽然有些踉跄但依然努力的挺直了脊背,步履很快带着几分猎豹蓄意待发的气息。
斐渃远不知道男人的身份而且自己本来也没想这么好心的帮他,可自己刚刚一脚衣已经踢出去了,与其以后被他找上门还不如现在让他欠点自己的人情才好。
“你不怕我一枪毙了你么?”男人冷冽的目光扫了眼斐渃远问道,虽然他刚刚胡乱的包下伤口阻止了血流的速度,可因为失血过多头都晕沉沉的。只是男人眼中的寒意让斐渃远知道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扫到他手臂上伤口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你不会,因为你现在还要需要我,而且你要杀了我不是很简单么。”
气氛一瞬间似乎又冷凝起来,两人互不做声。不过现在打车太危险了,斐渃远犹豫了下还是打电话直接叫来了白凌飞,相比其他人还是白凌飞最值得他信任了,而且他相信男人现在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的。
没一会,白凌飞开着跑车帅气的停在了斐渃远的边上,刚下车就看到了边上奇怪的男人问道:“他是谁啊?渃远你忽然叫我过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
“白叔叔他们没告诉吧?”斐渃远不答反问,白凌飞摇摇头拍着胸脯道:“你都说了不说了么,我怎么会走漏一点点的消息呢?”
“知道你够朋友,呵呵。”斐渃远终于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拍了拍白凌飞的肩膀随即指了指身后一言不烦的男人道:“刚刚不巧打了受伤的人,所以只好带回去帮着上药喽。”
“恩?不是已经到医院了么?还回去做什么?”白凌飞回头疑惑的看了看前面依稀可见的医院,却看到男人冷哼了一声自己就上了车。白凌飞眼尖的看到了他身上遮掩不住的血迹,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坐上了车快速的开了起来。
“……要去宾馆吗?”白凌飞冲着斐渃远小声的问道,斐渃远还没有开口男人唇角已经泛出一丝极浅的笑意道:“我被他踢伤了,难道你们就想这么扔下我?”
男人说话的声音已经轻了很多明显还强撑着自己的意志,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昏倒了。斐渃远看了他两眼,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爱,笑了笑说道:“我看你还是省些力气吧,不然还要我们抬着你上楼呢。”
“哼,不用麻烦。”男人闭着眼睛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了,今天太大的精神消耗让他的体力都跟不上了。车里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白凌飞虽然不想把这么危险的分子送到斐渃远的家里可还是飞快的驶向了斐渃远的家。
直接让男人躺在沙发上,白凌飞才皱眉道:“你不会让他在这过夜吧?他伤得不轻啊,居然还有枪伤不是什么通缉犯吧?”
“先帮他把子弹拿出来就是了。”斐渃远没有回答反而说道,又看着白凌飞实在担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道:“让你拿的东西带了吗?”
“哦,家伙啊,当然带了。只是没有想到给这个危险分子用的,本来我说你让我带着药箱过来干嘛呢?”白凌飞家里有套药箱工具齐备,斐渃远才会让他带过来的。笑着摇摇头,无视了白凌飞的抱怨,熟练的翻出了镊子和手术刀。
白凌飞叹了口气坐在一旁不去管那个男人,斐渃远消了消毒才撕破了男人的袖子。男人猛地被惊醒,看到白凌飞拿着手术刀之后本能的举起了怀中的枪。斐渃远看了眼那把枪,忽然笑着道:“我帮你取出子弹而已,你不用举着枪对着你的救命恩人吧?”斐渃远看着男人微眯了眼睛,斐渃远才又道:“而且……你这把枪都没子弹了吧?”
“……你懂枪?!”男人黑眸中终于泛出了一丝的疑惑,此时斐渃远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居然带着淡淡的绿色。像是翡翠中镶嵌的丝丝墨绿色,只是转瞬即逝,快的让斐渃远几乎以为是错觉。
男人个子很高窝在沙发上只能勉强的坐住,斐渃远微皱着眉头打量着被染上鲜血的沙发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快了。不过没有麻醉剂,只能让男人咬着纱布就开始取子弹。白凌飞看了眼脸色实在不大好的男人,有些担心的说道:“他这样行不行啊,疼都能疼晕了。”
“你真的会取子弹?”男人扫了眼自己的伤口微皱着眉头打量着斐渃远问道,刚毅俊美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越发的苍白,但不得不说他站在哪里都依然引人注目。菱角分明的五官细细看去有股奇异的魅力,坐在那微眯着深邃的眼眸定定的打量着斐渃远。
灯光下高翘的鼻梁透着淡淡的性感,红唇因为失血泛着淡淡的苍白但依然掩盖不住他周身的威严的其实。光是冷冷的看着,就让人觉得自己被毒蛇盯上一般毛骨悚然。
“喂,好歹我们都是医生吧,你这样的虽然没见过但也弄不死人。”白凌飞冷哼了一声第一个不满的说道,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报警。
可这个男人手里有枪,渃远一定是被威胁的。白凌飞瞪着他,只是忽然想到平时伤病员里都没有枪伤的,而且什么仪器都没有万一出了问题……
白凌飞嘴上虽然硬气但还是担心的看向了斐渃远,刚想开口劝他不要管了,可望着斐渃远眼底淡然白凌飞张了张口不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就是相信斐渃远能完成一切。实在不行找他家老头子就行了,不要以为拿着枪就都能帮绑匪。
“你不要乱动就好了。”斐渃远只让白凌飞帮忙按着男人,用力的撕开男人的衣袖。手术刀快速的划了两刀,另一只手的镊子也毫不犹豫的伸进里面夹出了子弹。斐渃远将子弹扔在垃圾桶中,又将边上的双氧水洒在了上面。
男人疼的顿时脸色更加白了,虽然死死的克制自己不动弹但伤口上被双氧水碰触到的瞬间还是呻咛了出来。白凌飞在旁看着斐渃远整个过程居然也就用了一分钟,立马惊叹的凑过来问道:“天啊,渃远你居然伤口切开都没有怎么出血?!”
男人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嘴唇微微的发抖着只是耳边还一直响着白凌飞一惊一呼的声音越发的觉得嘈杂,低咒了一声喝道:“SHIT,你就不会安静点吗?”
沙哑的声音虽然比平时微弱但依然冷冽刺骨,可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的性感。随手将绷带扔给了白凌飞,站直了身子说道:“你帮他绑伤口吧,要是不高兴让他自己弄也好,我去洗下手。”
斐渃远无视两人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直接拐进了浴室,将手上沾染上的鲜血洗掉。想了下从衣柜里拿出他还没怎么穿过的睡衣走了出去,刚出去就看到白凌飞翘着二郎腿坐着看电视,男人吃力的打着结。
不得不说他能撑到现在还没有晕倒已经够坚强的了,想到自己以前的生活斐渃远嘴角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意但随意隐没无踪。将自已的衣服放在边上朝着男人说道:“换一换吧,等会你就去睡我的房间吧。当然你也可以马上离开,我们会只当没有看到你的。”
说着指了指左边的房间,白凌飞一听顿时叫了起来:“啊啊,渃远你怎么可以收留陌生人啊,还是个极度危险的男人。要是他欺负你怎么办啊,还有你晚上睡在哪啊??”
“哼。”男人冷笑了一声居然笑着脱掉了自己满是血的衣服扔在了地上,顺手拿着斐渃远给他的衣服光着身子走进了房间里。白凌飞看着男人把房门砰的关上嘴角抽了抽,对着还在收拾的斐渃远问道:“他这是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吗?这,这什么态度啊?!”
“反正一个晚上而已,也没有人会知道的。”斐渃远的手顿了顿才说道,虽然他也不愿可是情势所迫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好了啦,反正今天晚上我陪着你,这样我也放心点。”白凌飞叹了口气,对于斐渃远的决定虽然莫名但还是没有一味的反对。只是要是渃远以前的性子,就算再善良也会害怕的吧?
为什么渃远会知道男人的枪没有子弹呢?而且最近的渃远真的变了很多,白凌飞叹了口气,但想到斐渃远被那个男人抛弃的事情,咬了咬牙,最终把所有的责任全都归结到了穆嘉嵘的身上。
“凌飞你睡在床上吧,我在沙发上讲究下好了。”斐渃远铺好了床看着还发呆的白凌飞说道,白凌飞立马回了神,看着斐渃远瘦瘦弱弱的肩膀摇摇头道:“那怎么行?!我睡沙发就好了,等会帮你看着男人会不会出来夜袭。”
“你电影看多了吧。”斐渃远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不过将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在浴室里,想了下又拿出一套放在一旁。还好上次去超市多买了两套,白凌飞一进来看着边上多出的一套不满的冷哼了声,随即看着斐渃远帮他摆好的牙刷笑嘻嘻的漱了漱口叼着牙刷笑道:“渃远,你还是这么贤惠啊。”
“快点洗完了睡觉吧!其实你回去也没有事,在这里还得窝在沙发……”斐渃远的话还没说完,白凌飞就模糊不清的叫着:“那怎么行,我就在这!”
斐渃远不再说话了,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了新的床被放在沙发上。而已经洗得一脸清爽的白凌飞一看立马欢呼了一声,勾着斐渃远哥两好的笑着:“真是有了你比娶了个媳妇还省力啊,什么时候我把你娶回家得了,省得我老妈总是催催,正好乐乐就成了我的儿子了!哈哈,我妈就有孙子了,不用缠着我了!”
“凌飞,也许我今天不该叫你的。”斐渃远看着白凌飞高兴的样子忽然冒出了一句,白凌飞一听狠狠的揉着斐渃远的脑袋骂道:“说什么呢?!你忘记我跟你说过有事情第一个要想到我的,今天你这样做我才高兴呢!”
斐渃远被白凌飞手腕扯着脖子玩闹着,也没有注意到背对着他们的房门稍稍的开了一条缝随即又轻巧的关上了。漆黑的房间里,男人看着自己的手臂,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而深邃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被盯上了啊,哈哈~~
其实医护兵什么重点当然还是是救人啊,跟小西这种玩命的不能比的~~~~~~~~~当然小远可能现在有点是想到了之前是生活之类的才肯就小攻的~
第11章 强势介入的男人 …
第二天白凌飞美美地享用了斐渃远亲自做的“爱心”早餐,才心满意足的回家接乐乐上学去了。斐渃远看了看时间,时间还早呢,回过望着了眼紧闭的房门礼貌的敲了敲却不见里面有回应。
犹豫了下斐渃远还是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意外的男人并没有离开反而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那一团微微的起伏着让斐渃远觉得他还活着的话,斐渃远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就那么死了。
但仔细的想了想昨天他除了枪伤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应该不会致命才是。斐渃远拉开了窗帘,瞬间明亮的阳光透了进来。回头看着男人有些过于红润的脸蛋,斐渃远皱了下眉头果然这次自己靠近了男人都没有察觉。
稍稍一探,手掌上传来过分高的热度让斐渃远叹了口气,还好自己今天休息不然又得请假了。虽然这么想着斐渃远还是找出了自己家退烧药和消炎药塞到的男人嘴里,男人皱了皱眉头,顺着斐渃远给他的温水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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