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狐昔里
就是现在!
崔略商动了,这江湖比崔略商武功高的人不知有多少,但论轻功,他绝对可以排到前列,他的身影已化为残影,可那大汉的刀也不是吃素的,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银枪赫然悍住了冷硬的大刀。
谭昭的脖颈,成为了冷兵器交接的战场。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他脖子上飞舞,这种感觉很刺激,会给人一种活着真特么好的感觉,但同时……谭昭有点生气。
可这份生气很快就消逝,因为他微微偏头,正对上一双……惊恐到无以复加的瞳孔!
赫连春水的小霸王枪都要提不稳了,如果不是日日不辍练就的本能反应,或许他拯救的人质……已经凉了。
卧槽槽槽!赫连春水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抑或着他还在睡梦之中,如果他今晚没有遇上苏梦枕,可能他早就回家睡觉了,如果他已经睡着了,那就不会被追命追凶徒的声音吵醒,然后也不会提着枪出来帮忙,如果不是这样——
我去,老友,你好像真的拯救了大宋!
“喂——救着命呢,专心一点!”
果然是他!赫连春水来劲了,他银枪一提,一送,大刀竟被他拦腰截断,赫连家的枪术闻名京城,那大汉一看不敌,转身便逃,可此时,崔略商已经到了!
两兄弟终于被捆在了一块儿,崔略商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赫连小侯爷,又看了眼镇定自若到平静的富贵小公子,忍不住一乐:“你小子厉害,等我发了俸禄,定请你喝酒!”
“还钱。”
“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公务繁忙,我先走啦!”
然后提着两个人走,还跑的飞快,大概甩开江湖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
觉得更加玄幻的赫连春水:……
“陛下?”
赫连春水几乎拿出了平生被老爹按在地上摩擦的自制力,才敢对着面前长着一张先帝脸的人提出质疑,赫连小妖你可以的,你可是被称为小妖的男人。
但强大的事实证明,他不行,人竟然点头啊喂,不会是鬼吧?很有可能啊,现在的官家那行事作风……分分钟能把祖宗十八代气活过来,气活个先帝,一点儿也不奇怪啊!
“多年不见,春水还是这般可爱。”
随后,赫连春水就感到一阵温凉掐在了他的脸上,唔,咦?有温度的?
“陛下您还活着啊!”
这声音回荡在夜间空旷的巷子里,得亏是半夜,否则他俩可能要被当成傻子追着打。
谭昭忍不住扶额,他开始怀疑这是上天在考验他:“你可以喊得再大声一点。”
“……”好像被嫌弃了呢。
好在赫连小妖不是赫连傻子,也就是先帝复活的事情太惊讶他才会如此失态,等他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突然就热血沸腾起来了。
说实话,士为知己者死,就当今天子那德行,他真没什么动力去效忠,他不是苏梦枕,没有那种执着于天下收复的决心,但如果是先帝的话,他愿意去当这一柄长枪。
“回家吧,明天见。”
谭昭挥了挥手,转身就要回宫,赫连春水自然不让,他提步就要追,谁知道人又回过头来:“哦对了,此事先不要用你父亲说。”
然后,然后天不怕地不怕的赫连小妖竟然就因为一个眼神真的停在原地目送人离去,连说要相送的话,都没说出来。
等他提着银枪回到家,赫连乐吾一顿竹笋扁肉他都笑得跟个二楞傻子一样,闹得赫连老爹差点以为自家孩子出个门把脑子摔坏了。
赫连春水一夜没睡,他练了一整夜的枪,等晨光熹微,他沐浴更衣还熏了熏香,掐着点比他老爹还要勤快去宫门口等候。
直等到宫门口开,他按着心尖的跳跃到了约定的地点,然后由人引着到了一处名为福佑宫的地方。
宫人推开门示意他进去,赫连春水反射性地整了整衣服,这才抬脚跨进去,谁知道一进去——
“皇兄,今日好些了吗?要不要让诸葛神侯再来一趟?”
——这咳咳索索像个行将就木老头子的人,到底是谁!昨晚陛下你可不是这样子的!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淡了淡了。
赫连春水那扑通扑通热乎乎的心,忽然就平静了。
“哟,春水来了呀~”
赫连小妖一秒复活!
第222章 重生的皇帝(六)
赵佶跟郝连春水从小就不对盘,就那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对盘。赵佶觉得一个男人长得妖里妖气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整天吊儿郎当跟京里头的江湖人混在一处,还称兄道弟,简直粗俗不堪。
郝连春水呢,郝连小妖才觉得赵佶娘娘腔呢,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讲究,整天谈小酸诗小理想,身为皇子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当皇帝还这幅狗样子,提拔的也全是狗腿子,让他效忠这样的帝皇?他宁可出去落草为寇。
上一辈子,赵佶最后还是看不惯这一家人,寻了个无关痛痒的理由就将这一家人发配边疆了,现在猛一看到人,赵佶这心里头,有股微妙的……小内疚小尴尬,但转而一想他已经回来了,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
“……不用多礼。”谭昭觉得如果他再不开口说些什么的话,可能福佑宫就要变成命案现场了,随后他转头同便宜弟弟说道,“朕身体没事,你也该上朝去了。”
然后赵佶就苦逼逼上朝去了,他多希望……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诗与酒作伴啊,想想都是梦里的生活。
“赫连春水拜见陛下。”
这一个个心里是不是都憋着一口气呢,见他都叫陛下,也就小花师傅沉稳一些,后来口称太上皇,仔细一想,原主这皇帝当得是真称职,就是命不好,否则都不会有南宋这回事了吧?
谭昭决口不提昨晚如何生龙活虎,今日又如何病入膏肓,他示意赫连春水靠近他坐下,这才开口:“是不是觉得很吃惊?”
那是相当地吃惊了,他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合过眼,他爹要是知道了,恐怕也要开心得跳起来:“陛下能够活着,便是大宋之福。”
“时间真是一把利刃啊。”
谭昭还是没忍住调侃人:“连春水,都会与朕说套话了。”
赫连春水闻言,神情忍不住就温和起来:“不是套话,皆为肺腑之言。”
“那春水可否告知朕,究竟在崇恩宫发现了什么?”
“……”果然宴无好宴,是他大意了,赫连春水拿他的小桃花眼偷偷瞅人,看到陛下一副心平息和的模样,最后还是没敢欺君罔上,“回禀陛下,刘太后她……”
绿帽王,了解一下?
谭昭差点就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也是,这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个鬼啦,这跟他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他就是个续命的,没道理还要接收人家的老婆,他这点基本的节操和修养还是有的。
系统:宿主,送你句话——心里有点数,才好走夜路。
“可查到是谁了?”
赫连春水摇头:“不曾,那信件无落款,字迹也无从查证,太后久居深宫,能自由出入深宫之人,本就不多,如果不是,那只能作江湖人猜想。”
这名单,那可就多了去了,如果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估计是找不着了。
“那你可知,在此之前,她曾派人刺杀过朕吗?”
我去去去去,刘太后流弊啊!赫连小妖震惊了,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绝:“陛下是怀疑,此事与刺杀亦有联系?”
“这就要拜托春水查证了。”
赫连春水能怎么办,他只能微笑着接受啊。
久别重逢,聊得久了那点儿生疏很快就没了,赫连春水有些不舍地离去,等走到崇恩宫,恰好就碰上方应看,怎么说呢,他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爽感,他们三个人,两个人都知道真相,只有方小侯爷一个人……唔,就意思意思同情个三秒钟吧。
“今儿个吹的什么风,你竟这般早就来了?”
方应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当他笑着看你时,你会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如果真有,那也还未发生。
赫连春水却熟知对方笑面虎的本质,他看似大大咧咧,无拘无束,但要论不露声色,恐怕方应看还比不上他:“小侯爷为何这般早,我就为何这般早了。”
方应看细眼瞧他,心中狐疑丛生,但这理由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太后失德一事可大可小:“无情公子呢?他今日倒有些迟了。”
“……”你这转折,也真是够生硬的了。
不过说起来,今日无情确实来迟了,原因是因为追命崔三爷。
他们四个师兄弟,并不是按年纪排大小的,最小的无情反而是大师兄,最大的追命只能排到第三,要搁其他师门,早就闹起来了,也就神侯府,师兄弟感情融洽得不得了。
昨晚崔三爷刚抓了一对江洋大盗,无情因为交接耽搁了一会儿,崔三爷就自告奋勇要送人去皇宫。谁知道刚走到鹿子街,就得到了昨夜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火并的消息。
“苏梦枕受伤了?”
赫连春水听到消息心里也是一紧,连忙发问:“重不重?是谁,雷陨还是狄飞惊?”
只可惜,无情并不知道,对于他来说,为今最重要的是先帝,而不是京城势力的洗牌:“不清楚,但应无生命危险。”
苏梦枕那个人,如果真的病得要死了,绝对会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既然消息传得这么快,反而透着一股阴谋味道。
赫连春水脑海里,瞬间就跳出了四个字——多事之秋。
也就是这个时候,谭昭遭遇了第二次刺杀,相比第一次的侮辱性,第二次的感觉让人感觉好多了。
只是接连两天都被人指着脖子说话,心情总是不太美妙的。
只是外边也布置了不少力量,不说神侯府的暗探,就是赵佶也费了不少心思,此人竟还能顺溜地摸进来,可见武功心智半点不差。
猛地,谭昭就想起古早时候陆小凤曾与他说过的一个故事,故而开口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步履沉稳,眼眸幽深,与上一个小太监不能比,也没法比,因为即便他这么说,对方还是不疾不徐地过来,他很坚定,很坚定地是来杀他的。
“我们打个赌吧。”
“就赌,你杀不了我,怎么样?”
话音落,阵势起,眼前华贵的宫殿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乱而充满杀机的阵法。
不好,顾惜朝心里暗道要遭,他处心积虑挑动西宫太后出手刺杀,却未料那日无情竟在宫中,事后傅相虽未责怪于他,却责令他五日内必须成事。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他花了三日摸清宫内巡逻暗哨,却没想到——
是杀阵,也是困阵。
诡阵起,阴风入骨,顾惜朝再不顾其他,手中小斧脱手而出,只可惜无尽虚空,容不下这一柄精巧的小斧,从前消失,却从后而来,直击他后心,若非他早早察觉,此刻怕已是命丧当场。
好高深的阵法!
他心中又惊又疑,惊的是京中竟还有如此阵法高手,却是幽居宫中,疑的是……不好!他急忙转换身形,可他便是再快,也来不及了。
左右夹击,上天入地无门,顾惜朝难得有了一种“吾命休矣”的感觉,只到最后,他奋力一击,却……并没有痛彻心扉的疼痛传来。
是幻阵。
一切,忽地烟消云散起来,宫殿还是那座宫殿,对面的帝皇依然笑得人畜无害。
可怕,却又令人忍不住折服。
系统:宿主,你瞧瞧把人小哥哥吓得!
[不吓,凉的就是你宿主我了。]
统统瞬间安静如鸡,谭昭这才开口:“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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