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鸡鸭鱼肉
容安瑞抓着余朗的手腕就不放手,“你待着吧,我送上去就成。”
余朗不愿意,他直接把余海天喜欢吃的菜收拾好,“得了吧,一会儿你赶紧回家吧,你赶紧消失,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老子走了,余海天非把你吃了不可,容安瑞被肚子里的火气憋得快要炸了,他直接把余朗手里的托盘夺了下来,“你还敢往前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
容安瑞刚才说的话有几分意有所指,他不知道容安瑞知不知道,但是如果容安瑞看出来了,他不想让容安瑞拿那种的眼光去看余海天,那不是余海天的错,是他欠余海天的,他不想让人再指责他的罪名。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找我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对我最好了,我也要对他最好。”余朗一根一根的把容安瑞的手指掰开,“我最讨厌安蕙兰,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她,我爸爸才不要她的。”
“她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妈妈,没有她哪有你啊,不对……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要你清清白白的做人。”容安瑞一手提着余朗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咬着牙警告道,“我不管你爸娶不娶你妈,但是你不能让你爸爸老是跟你待一起,知不知道!这不正常!!”
最后一句,容安瑞几乎龇着牙说出来的,其实他很想对余朗说,你爸爸这不正常,但是怕打草惊蛇,没准过段时间余海天对余朗就淡了呢,不过容安瑞说没说出口,余朗已经领会到容安瑞的意思了,丫的,居然敢说他爸爸是变态。
“滚你妈的啊,你才是变态呢。”余朗也伸手抓住容安瑞的衣领使劲的摇晃,下面腿也开始踢容安瑞,“刚才说的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啊,要不是我爸爸疼我,刚才我爸爸把你给撕了,你跟我爸爸这么说话,你说他,你要再说他,咱们的就直接绝交。”
容安瑞被踢了一下,哎呦了一声,立刻把余朗一提,余朗给个小猪崽子似的,反身就把余朗压在了椅子上,“他妈的,老子是为了谁啊!啊!!”
输人不输仗,处于这种劣势,余朗还是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容安瑞,朝着容安瑞对吼,“老子不用你狗拿耗子,你都把余海天气跑了,还有……你居然为安蕙兰说话,换成一个人我早就拿扫帚把他打出去了。”
容安瑞气的一窒,他放开余朗,像个困兽似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猛然又抓住了在椅子上站起来的余朗,“我知道你喜欢你爸爸,我也喜欢我爸爸,但是你跟你爸爸那不正常,我也没说你爸爸不正常,虽然他就是有点不正常,他就是变态……嗷——”
容安瑞几乎语无伦次,他说了一堆,之前余朗还能忍,毕竟容安瑞不明白状况,但是‘变态’终于让余朗忍无可忍啊,他上爪子,直接就在容安瑞脸上挠了一下,“你才变态呢,你们全家都变态!!”
余朗是男生,也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他也没往死里挠容安瑞,就是他太生气,直接上了爪子,也没有在容安瑞脸上留下什么血痕之类的,但是容安瑞可不这么想,他觉得他太委屈了,太无助了,本来是恶龙囚禁了公主,他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把恶龙赶走了,没想到末了末了,恶龙跑了,公主反而把他这个骑士给打了。
“我变态?你爸爸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这种无耻得念头,他不是变态,是什么!”容安瑞捂住自己的脸,情急之下就说了出来,其实他只是怀疑了,只要没有抓奸在床,他也都只是怀疑而已,而且他没有准备说出来,那样于事无补,说不定余海天没有了顾忌,让事情更糟呢。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容安瑞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向楼上看。
“我爸爸听不见,我睡眠轻,从小有一点的动静就容易醒,屋子里就做了最好的隔音,那时候国内根本就没有,是我爸爸特地从国外弄的。”知道容安瑞知道了,余朗倒是很平静,“我爸爸一直很疼我,比任何人都疼我。”
容安瑞默然了一下,半响才有些烦躁的道:“我知道,可是……你知道你爸爸对你有什么念头是吧,不管他再疼你,这种事是不对的,他的妈的,老子还以为自己脑子有问题呢,谁能想到这种荒唐事是真的啊?你身上的痕迹是不是他干的?是不是他强迫你的?肯定是他强迫你的,你应该去找你爷爷,对,去找……”
“是我自愿的……”余朗一句话,让容安瑞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眼睛都快脱窗了,微微长大了嘴巴,一会儿脑子里嗡嗡的响动才停了下来,他站立不稳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妈的,我居然听到你说你自愿的,你是脑子有问题啊,还是我耳朵有问题啊?”
余朗很乐意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余海天,余海天也喜欢我。”
“喜欢个屁啊,余海天应该把你当儿子喜欢,你应该把余海天当父亲喜欢,而不是你们两个人滚到床上去。”容安瑞头重脚轻,一阵晕眩,“我的天啊,这会毁了你的,不行,我要去找他,去找余海天,你还小,什么都不懂,难道余海天不知道吗,这是乱伦,乱……”
容安瑞被刺激的也不想不让余海天听到了,他现在就想让余海天听到,好像就要扯着喉咙喊,余朗直接捂着他的嘴巴,“乱伦个屁啊,我倒是想当余海天的儿子,就是乱伦我也认了……”
余朗早就知道他和余海天的事情瞒不住的,以往他痛恨他不是余海天的骨肉,如果他是的话,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余海天的宠爱,哪怕余海天对他有了那种的念头,他依旧痛恨他不是余海天的骨肉,他宁愿背负乱伦的罪名,他依旧希望他身上流着的是余海天的血,可是他不愿意别人说起余海天时,就和乱伦扯上等号,现在他又由衷的庆幸,他不是余海天的儿子。
余朗没有准备把他不是余海天的儿子告诉容安瑞,起码不是在今天,就是想要说,他也想要先告诉余海天,可是他忍受不了容安瑞把余海天和变态乱伦划上等号,他咬了咬牙,才把压在他心中很久,却始终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的事说了出来,“我……并不是余海天的儿子,我和我爸爸……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这么一个惊人的秘密,余朗压在心里很久了,他还没有敢和余海天说,就猝不及防的在今天说了出来。
余朗说完了,心里有些轻松,更多的是茫然。
容安瑞身体一僵,回过神来之后,比确定余海天和余朗事的时候还要惊悚,他僵硬的扭过头,好像他都能听见自己骨头发出的咔咔的声音,他轻轻的好像声音大一点就能把余朗给吓跑似的,“你刚才说什么……你不是……你不是余海天的儿子,你、你、你……”
容安瑞一根手指指着余朗,哆哆嗦嗦的好像帕金森,余朗黯然点了点头,正要打起点精神来,迎接容安瑞的安慰,只见容安瑞伸出手来,卡着余朗的脖子摇晃,“他妈的你骗鬼啊,你他妈的就是再喜欢你爸爸,你也别编出这种话来骗我啊,你简直在侮辱我的智商,你他妈的你别告诉我,你进门的时候没做DNA鉴定?余家傻啊?!!”
余朗被摇晃的头晕脑胀,一点点怅然心慌也被摇晃没了,他一把把容安瑞推开,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他可没准备和容安瑞说,这么长时间了,他得去上面安慰余海天,就是说他也跟余海天说啊,他直接推推搡搡的就把容安瑞赶出家门了,给容安瑞塞了一串钥匙,让他在别的房子里待着吧,把门碰的一声的就关上了。
余朗几乎点着脚尖上了楼,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有几分心虚,比他明明知道他不是余海天的儿子,还假装一无所知的心虚更大,他承认,容安瑞说他的时候,他没有帮嘴,是他不对,他明明知道那不是余海天的错,不应该任由容安瑞把错都推在余海天身上,那是因为他生气了,他不喜欢床上的余海天。
可是余海天对他那么好,哪怕他养着他,就是为了在床上,他也不应该怨他的,而且,说难听一点,余海天有权有势,什么都有,他能给余海天的,也不过是床上的那点东西。
余朗越发觉得心虚愧疚了,他上楼上了一半,又重新下来,煮了一壶咖啡,才来到余海天书房门口轻轻的敲门。
他敲了两下,没有人应声,余朗越发的觉得余海天肯定生气了,他轻轻的把门打开,屋里都是呛人的烟味,余海天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仰着头,面前的烟缸里有着七八个烟头,余海天的手上还夹着一根,冒着轻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几乎快要燃到余海天的手指间了,余海天去毫无察觉。
余朗吸了吸鼻子,眼睛也有些发酸。他在门外把鞋拖了,穿着袜子走了进去,把咖啡放下,把余海天手里的烟拿了出来,像平常一样走到余海天的背后,给他揉揉肩,按按头,这活他干了有些年了,动作非常的熟练,只不过余海天块头有些大,肉硬,揉一段时间,他的手就会酸,余海天很少让他弄。
这次余朗只揉了两下,手就被余海天给抓住了。
“爸爸?”余朗身体一僵,以前要是余海天不高兴了,余海天就喜欢罚他给他揉肩膀,就是有一次愚人节,他给余海天的咖啡里放了一勺芥末,余海天也不过是打了他屁股两下,然后自己的手差一点没有揉断,现在,余海天生气的,都不愿意让他碰了吗?!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碰你呢,爸爸现在喜欢你,你碰了爸爸,爸爸就想要碰你,在你没有想明白要不要爸爸碰你之前,你还是离爸爸远点吧,爸爸不想伤了你。”
余海天眼睛都没睁开,他一开始他是吓吓余朗,免得余朗越来越放肆,任着性子来,这些天余朗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确实让他生气了,虽然知道那并不能怪他,但是他必须要避免这种状况,余朗出现了一丁点的苗头,他都必须给余朗掐了。
余海天感觉余朗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抖动了一下,他有些不忍,他知道他有些欺负这个孩子,余朗比起他来实在是太小了,如果可能的话,他并不愿意把手段用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更知道,余朗接受他,看着轻易,但是,恐怕这个孩子心理,只是把他父亲的命令,或者是为了他这个父亲开心,所以习惯性地顺从,从心里,恐怕这个孩子还喜欢回到他们以前单纯的父子关系吧,回到以前,会让他更加的欢快。
他必须要告诉他,那不可能。
第61章
从本质上来说,余海天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他不止手段强硬,心更硬,这也是余盛早早退下来,把余家交给余海天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想要休息,不仅是因为余海天手段越发的厉害,是因为余家交在他的手里,比在他的手里,更加的稳妥,出不了岔子。
可以说余海天唯一的柔软,就用在了余朗身上,好像自始至终的,余海天和余朗相遇,余海天就把感情给了余朗,一开始是父爱,现在是爱情。
虽然,事情的开始,是因为余朗是顶着他儿子的身份,如果没有这个身份,也许就不会有开始了。
余朗来的时机太好,也可能是太讨人喜欢,当然那个时候,余海天这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这么喜欢。感情始于余朗是余海天的儿子,可是余海天爱余朗,并不仅仅因为余朗是他的儿子,感情慢慢的积累下来的。
余海天喜欢余朗,他好像把自己的所有的柔软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在余朗身上他付出的不仅是心血而已,但是,这次他却心硬了起来。
如果作为儿子,余朗无疑是合格的,他够听话,也够孝顺,可是作为情人,余海天却有些不满足起来,没有人喜欢,自己的情人把他当成父亲一般的敬爱,他听话,听的是父亲的话,却又排斥情人之间的事情。
余朗哭的稀里哗啦的,余海天只是把他抱在怀里给他拍拍背,他知道这个孩子在怕什么,刚刚他才表示了,如果情人做不了,那么他们是不可能回不到以前,甚至于可能再也做回不了父子,这相当于威胁吧?他心里一定会很恐慌吧,要安抚他也很容易,就是来一场床事,他也很想,这个孩子恐怕也不会反抗了,反而他的心会安定了。
但是他的问题,却不是这样就能解决的,一场性事,对于来说于事无补,而且,还不到时候。
余朗等了半天,哭都哭不下去,他抽泣了几下,他仰着脸,由着余海天的去亲他脸上的泪,没想到,余海天亲完了脸,就要把他打发出去,“爸爸晚上还有一点公事,今天会有点晚,你自己去睡吧,先睡,别等爸爸了。”
余朗懵了,他能确定余海天肯定不是改吃素了,他能不知道余海天吗,他不是自傲,而是自信而已,容安瑞这么顶撞了他一下,又这么长时间了,他心里不定存了多少的火呢,难不成余海天真改吃素了?
余朗微微有些恐慌,虽然他心里有那么多一点的喜欢和余海天做父子,他本能的不相信爱情这种玩意,说的科学一点,只要注射一点荷尔蒙,身边再放上几个漂亮点的美女,人可以产生很多次的爱情。
世界上的感情,没有比父子之情更牢靠了,虽然他不是余海天的亲生儿子,等余海天知道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之后,浓重的感情变得淡薄,可是父子感情再淡薄,哪怕他们只剩下来面上情,也不会比情人破裂之后,分手的更惨烈。
他们是父子,他可以自信,也许余海天知道了事实,不会再想以前一样疼他,但是那种疼爱只是消减几分而已,哪怕余海天不再认他做儿子了,但是他们还是可以生活在一个圈子里,但是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这样,最终余海天还是不要他的话,恐怕这辈子他们都不能再见一次面了吧,余海天想起他,都只有耻辱吧!
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回不到以前,余朗一愣,余海天乘着余朗发愣的功夫,已经做到了办公桌前,装模作样的看起来文件,实际上眼睛不差的在注意着余朗。
余朗只发愣了一小会儿,大概只有几秒,他好像想明白,下定决心似的,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接冲着余海天走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余海天的腿上,朝着下面伸出手——去解余海天的皮带。
余海天被余朗大胆的动作,弄得错愕了一秒,又高兴了一秒,紧紧地贴着余朗,低头就能看见余朗秀美的颈项,面对余朗挑逗而温顺的动作,一瞬间,下面就微微发硬起来,平息下面的躁动,思想挣扎又做了一秒。
就这三秒钟的时间,余朗已经解开余海天的皮带,一开始还有些羞怯,后面越来越流畅,小手已经开始朝着余海天的内裤钻进去,就要去抓余海天的家伙,余海天赶紧把余朗的手拿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的说,“好了,别调皮了,别打扰爸爸工作,爸爸有事呢。”
余朗从小到大都是被余海天捧在手心里宠过来的,那是真宠,要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余朗早就不知道被余海天宠的成了一棵歪到天边的歪脖子树了,余朗倒不是觉得自己肯定比余海天的工作重要,他一闹别扭,天塌下来,余海天都要把工作丢下,先来照顾他,实际上余朗没有打扰过余海天的工作,但是,他虽然没有打扰过,余海天给他的一向感觉,就是比起工作,余海天还是比较看中他的。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余朗,一下子微微有些懵了。
“好了乖了,自己去睡觉!”余海天心头发笑,面上一本正经,好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抓着余朗的腰,把余朗从他的腿上,放到了地上,实际上余海天现在最恨的就是柳下惠这三个字,天知道他多想把自己的孩子抓回来,直接扒了衣服,就按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余朗受到的心里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他刚才坐在余海天,甚至于他的手,直接和余海天的那个地方接触了,他万般的确定,余海天的身体没有起任何变化。
任哪一个人送上门去,把衣服脱光了,在一个男人面前勾勾搭搭的,那个男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人的心情都不会太爽,不是怀疑自己的身材魅力,吸引力,就是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眼睛瞎了啊。
余朗被羞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他以为余海天是因为容安瑞说的那些话,在生气,半天才极其不自在的,有些扭捏的,“爸爸,我很讨厌安蕙兰,从小就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余朗已经决定,他要告诉余海天一切,他不是不想说,但是他一直张不开嘴,余海天自己能察觉就更好了,他也就不掩饰对安蕙兰直呼其名了。
“好了,爸爸知道,乖,去睡觉。”余海天头也没抬,直接在文件上签字,又拿起另一份文件。
“爸爸,小二子说的也不对,我高兴和爸爸待在一起,我们俩没有什么代沟。”最后一句话,余朗真是昧着良心说的,实际上,他和余海天年纪差距小的差不多不像父子,但是他们相处的关系,完全是依靠父子模式,除了在床上。
这下倒让余海天抬起来头,他从来不承认其实有点怕余朗嫌他老的,“你不嫌我比你大?”
看余海天抬起了头,余朗高兴了,他真想情真意切的谄媚几句,把余海天给哄高兴了。
余海天的口气微微有些冷了下来,“给我说实话,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爸爸都要你的实话!”
“真是实话。”余朗掰着手指,看着余海天的眼睛,说,“爸爸怎么会觉得我嫌你年纪比我大呢?当然,我和爸爸没有代沟那是不可能的,你是我爸爸,从小你就管教我,我乖乖的让你管,听你的话,换成另一个人,就是和爸爸你年纪差不多大,我也不可能让他这么管着我,你先是我爸爸,然后才是我爱的人,但是刨除你是我爸爸的身份,爸爸你要什么有什么,有身份,有地位,还有身材,男人这个时候才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我就是喜欢男人,也肯定喜欢爸爸你这种的。”
余朗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余海天这种在BG圈还是BL圈,都是让人哭着喊着倒追的主儿。
但是说的时候,对着余海天也不乏小小的恭维,他够坦白,就差剖心表白了,他本来以为这样余海天该高兴了吧,没想到余海天听完了,又低下了头,“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还是没有爸爸你就睡不着啊。”
余朗这些真的被噎住了,简直被噎死了,喉咙里好像填了一块石头,他承认,刚才容安瑞好像冷嘲热讽的时候,他没有帮腔是他不对,但是那个时候他不是生气吗,他都道歉了,还准备再用身体道歉一次,就差脱光光了,好说好话哄他,他还想怎么样在,难道要他跪在地上求他上他不成啊。
余朗最后都有点气急败坏了,他端上他的咖啡,他不给余海天喝了,不掩饰的散发着他的怒气,砰地一声的就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余海天直接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这些文件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做,只不过他在余朗的面前需要而已。
余海天精通啃硬骨头的手段,他这辈子碰上的最硬的骨头可能不是余朗,但是余朗却是他碰上的最难啃得骨头,难啃不是说这块骨头硬,而是说啃这块骨头的时候,既不能软,也不能硬,软了啃不动,硬了容易伤到骨头,得恰到好处的软硬兼施。
余海天在啃的时候,把余朗从内到外都分析透了,制定了无数过备战计划。
刚才他能动手,他也很想动手,但是现在吃的痛快,做的太急,一时的痛快会留下一年都解决不了的后患。
他喜欢,毕其功于一役。
余海天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起来,好像等小鸡送上门的老狐狸。
余朗生气了,可是说是因为他在余海天那里失了面子,也可以说因为献身被拒,羞得,反正他生气了,他觉得他和余海天上床亏大了,自从和余海天上了床,余海天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他就知道,男人都这样,下了床就不认账。
余朗回到了房间自己去睡了,他没回自己房间,他光溜溜的就睡在了床的另一边,他决定他要把余海天弄得欲火焚身,送上门他不要,他决定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憋死他。
余海天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无奈余海天根本就不接招,自从那一天过后,余海天就去了公司,晚上没有回来,早上没有看见,中午直接给他找了一个阿姨给他做三餐,余海天只给了余朗一个电话,说他这几天都会歇在公司。
余朗更气了,这余海天都学会夜不归宿了,这喜新厌旧,要不要做的这么快啊,都说是七年之痒,搁在余海天这儿连七天都没有啊。
余朗在家里呼哧呼哧的生闷气,一气儿玩坏了三个游戏机。第九天,余朗买的第四个游戏机正送过来,余朗正指挥工人把东西搬到房间的时候,余海天就回来了。
余朗看都没有看余海天一眼,直接指挥让他把游戏机搬到他玩游戏的房间去,他本来想把游戏机放到余海天书房里的,给自己报仇,可是末了,还没有这么干,就是余海天回来了,他也敢这么干,他不这么干,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想而已。
余朗对着余海天还是生气,他把余海天当成隐形人似的,越过他直接就去玩自己的游戏机了。
不过余朗对着余海天生气,他对着余海天做的饭可没有生气,等到吃饭的时候,余朗就准时的坐在饭桌上,一言不发的把肚子喂饱,一直到余朗吃饱了快走了,他屁股刚刚离开座位,突然就听余海天叫了一声,“朗朗?”
踌躇了一下,余朗还是停下来脚步,不过他还是生气没有说话。
“吃饱了吗?”
余朗一言不发。
“还在生气?”
余朗一声不吭。
余海天坐在他的面前,明明是余朗站在,余海天看着余朗反而好像他是居高临下的那位,而余朗,明明觉得自己有道理,自己生气有理,被余海天衬托的,好像他才是犯错的那位,好像他在罚站呢,余朗转身就要走。
余海天脸色平静,这种平静让余朗尤为生气,更可气的是他还觉得余海天平静的有些渗人,令人发憷,让他忍不住的就气短,他怕自己忍不住服软,他只能走人。
突然,余海天伸出手来抓住了余朗的手腕,余朗伸手去掰,还没有挨到余海天的手指,余海天直接站了起来,拽着余朗的手腕,把余朗扯了过去,拦腰扛了起来。
余朗只觉得一阵晕眩,就被余海天扛到了肩上,他一下子就惊呆了,一开始发呆,紧接着就开始挣扎,厉声道:“爸爸你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余海天置若罔闻,扛着人就往楼上走,中间还抽出空来,给了余朗屁股上两巴掌,“坏小子,爸爸这么多天都不回家,也不知道给爸爸打电话,真是都不关心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