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灭之殇
“要谢,就去谢林久吧。灭天背负着双手站在原地,并未转过身去.只是轻淡淡的说道,“他受了那么多的伤.说到底不还是你们间接造成的吗?呵呵这一世,你们可是要还想看着林久与我去死呢?”
灭天的话.像是针一样扎进了皇甫千年与华胥的心上。
第十九章 擒获兽王
还没有到一个月的时间,灭天就提前从北国出来又朝着中天国天帝城而去了,他一个人留在北国,竞然也会显得十分无趣了。
皇甫千年和华胥虽然暂时没了武功,但还是能够召唤出守护神莲的神兽,灭天只负责放了皇甫千年和华胥,至于这两个人以什么方式回去就与他无关了。
“现在可该怎么办呢?”华胥无奈的摇头一叹,转身对皇甫千年说道,“如今你我功力暂时夫去,已经无法与灭天对抗,虽然不知道灭天与林久之间此时到底又是何种关系,但是以灭天的语气来看他是不会伤害林久的,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担心……”皇甫千年露出一丝苦笑,苦的他想要流泪,怎么会这样呢,林久竟然就是那一个一直待在灭天身边的男子,回想起从前与林久的种种相遇皇甫千年的心理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苦。
一次次的错过,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遇见。
或许,这就是他与林久的缘分,有缘,却没有分。
前世是这样,今生也是这样,有时候他是那么的羡慕林久与灭天之间那轰轰烈烈的爱,尽管充满了甜蜜也充满了伤悲,可无论如何也比他这不咸不淡的朋或关系来得好,人生若是太平淡了,有时候就如问死了一般。
或许灭天说的没错,上一世幽冥与至善的悲剧都是他们这些自以为是不通情理的人造成的,而今经历了在世轮回,再世为人,真正确切的体会了一个人从小到大的历程,他们这些前世缺少人味的神莲也终于明白了何为悲欢离合,也明白了,至善心里,幽冥心里对于彼此深刻的爱与纠葛。
若是前世他们不要那么固执,那结果会不会改变呢?
如果已经成了无法更改的过去,而今生却还未结束。
“我自然是担心小九的。”皇甫千年摇头叹道,“灭天并不是一个才野心的人,那魔头比谁都看得透彻,他在罪恶之国所做的那一切何尝不是对至善,对我们所有人的一种报复,然而报复并不是灭天真正的意图,那个魔又怎么可能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
皇甫千年转头对华胥说道:“我担心的,是灭天身上的魔性。”
前一世的幽冥正是因为走火入魔才魔性大发,打开杀戒,而后灭天虽然被压制在了地狱千年,然而他们也不知道灭天究竟有没有摆脱魔性,就怕灭天终有一天魔性入心,失了心智,到时候连林久都不认可就不好了。
看出了皇甫千年眼中的担忧,华胥叹道:“或许我们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这世间只有林久能治得了灭天这个人,可是灭天的病,却还得我们去寻找根源。我看现在灭天还没有搅乱天下的意思,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好好调查一下当年幽冥走火入魔的原因,若是灭天自己能压制住最好,若是出了意外,我们也能有所准备。”
皇甫千年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过你是否需要先回贤门?灭天此次可是准备重返贤门,重归贤门门主之位,你就当真将贤门送给他了?”
华胥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早已经有了计策:“贤门我自然是不可能会送给他的,灭天要贤门,我不给他,他也会去夺,可若是我将贤门给了贤门原本的主人,你说,灭天又怎么可能去拿呢?”
皇甫千年眉头一皱:“你要将贤门门主之位传给林久?”
……
……
灭天原本想直接回莲生店,可是想到林久难得与家人有相处的时间,他又干脆放慢了脚步不急着回去,重新回到了还在从北国到中天国路上的车队里,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慢慢朝着天帝城而去。
没有想到在半路的时候,居然让他遇到了一个“老朋友”。
马车车队突然停了一下,一个英俊的青年站在路中间挡住了车队的路,青年于常人相比长的十分特别,一对耳朵似老虎一样毛茸茸的,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打的空气猎猎作响好似快要被这尾巴给抽碎了一样。
“是你。”见了这熟悉的故人,灭天挥手让车队退后,自己则走下了马车迎向了兽王墨炎,望着这曾经死在他手下的男子,魔的脸上流露一丝浅浅的笑意,“看来你的命还挺大,上次让你侥幸活了下来,现在时打算来送死,还是来向我展示你的愚蠢呢?”
“来打醒你。”墨炎握紧了双拳。
“哦”拉长了语调里透着魔对这不自量力男子的几分轻蔑,明明知道打不过,明明知道不过是来送死而已,这只小兽为何还要过来,这般的举动称不上多么勇敢,倒是愚蠢的直接。
“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怎么打醒我呢?”长袖一甩身后,灭天大概已经猜到了墨炎次来的几分意思。
“林久那么笨蛋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大魔头,他为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可你怎么能那么对他!本王是打不过你,可难道打不过就不打了?哈我兽王的脑子里可从来没有害怕这一个词!”咽不下这口气,墨炎在听闻了罪恶之国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几乎是暴躁的离开冲了出来。
他亲眼看着林久在灭天昏迷时独自挣扎痛苦,又看着那愚蠢的凡人为了这个魔东奔西走,以一个人之力周旋于多国之间。
失去了灭天的保护,在这陌生的世间独行,墨炎不止一次看到那愚蠢的凡人不堪压力,不堪相思而在夜里落泪,可最后林久还是挺过来了,原以为是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所爱,可哪里知道等到的却是这无情魔头的残忍对待。
膜炎生气,不是因为这魔头曾经差点杀了他,而是灭天竟然连林久也伤了。
他不管如今林久是不是还和灭天在一起,他只知道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灭天那么对林久,一气之下,墨炎就冲了出来,他不管能不能打赢灭天,就为了胸中一口气,他也要打!
“我与他的事情,轮不到你这外人插手,”灭天眉头微皱,墨炎提起了灭天最不想听到的事情,“念你还算是小九的朋友,最后就此离去回你的地方,若是冥顽不灵,我也不介意这一次将你彻底钉死在这片土地上。”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大喝一声,墨炎脚下一踩,人若猛虎出闸一般冲向了灭天,鲜红的双目似是燃烧着熊熊火焰,充满了血腥于杀戮,矫健灵巧的身体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拟的幻影。
“吼”随着身体的跃起,墨炎发出一记震撼天地的巨大兽吼,灭天身后的车队纷纷捂着耳朵倒地哀嚎,马匹吓得四腿发软跌倒在地。
呼啦啦一片,除了那站立原地魔,身旁的所有人与马都纷纷倒在了地上。
灭天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说道:“兽王,这是你与我第三次斗了吧?”谈笑风生之间,魔已经向后一跃避开了兽王的攻势,双手若雄鹰之翅,依然穿着白裳的魔轻巧的向后滑上了半空中。
身体在半空中做了一个停顿,魔突然之间一个原地旋转,衣诀翻飞,银发舞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胸前迅速做着复杂而华丽的手势,在兽王再次袭来之前,灭天就已经准备好了给兽王的“礼物”,没有再次避开,魔直接迎向了兽王,一团火焰似长蛇一般缠上了兽王。
“嗷”气势磅礴,兽王之威震得地动山摇,火蛇疯狂的缠绕在了男人身上,几乎能够让人听到“滋滋”的燃烧声,面上一阵狰狞,口中尖锐的牙齿露了出来,兽王大吼一声顿时震碎了他身上的火蛇。
毕竟是万兽之王,比起上一次,墨炎的进步还是十分明显的,几番交手下来也不禁让灭天对这头野兽暗暗称赏。
只是越强劲的对手,就越是会让灭天想要认真对待,而认真的结果,往往都是带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收。”亲喝一声,碎裂的火蛇顿时又在瞬间凝结在了一起,这一次由一条蛇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火红色鞭子,一端拉扯出一条细如发丝的火焰亲亲缠绕在了魔的小手指上。
“驯兽,还是得用鞭子。”话音刚落,灭天动了动手指,长鞭在空中炸出一声巨响,这一鞭子下次已是能把大山劈裂的力道,兽王身手敏捷,在空中灵巧的躲了过去,然而就在墨炎想要靠近灭天的时候,那鞭子竟然化作了天万条细丝,犹如熊熊燃烧的天网一般朝他笼罩了过来……
“啊”惨烈的喊声炸开来。
灭天微微偏过头避开了拿鞭子抽得浑身血淋淋的男子,可惜了,他又少了一个对手。
“小炎!”
耳边突然听得一声心急的喊声,灭天循声忘了过去,一个白衣男子正御剑朝这边飞来。
哦,是一个望月山的仙侠吗?
手上的火丝微微动了动,灭天一甩手,千丝万缕的火焰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回过头,那快要被烧焦的兽王似乎在努力想要爬起来,但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命真硬。”被他的千丝万缕之火抽了一身的伤,这兽王,竟然还没死。
“小炎”御剑飞行的白衣男子翩然落在了浑身血污的兽王旁边,云染伸手探了探墨炎的呼吸,见男人只是昏迷过去并没有丧失呼吸顿时心中微安,前几日听了林久等人在罪恶之国里发生的事情,墨炎竟然跑了出去,云染担心这男人就追了出来。
没有想到,墨炎竟然亲自对上了这大魔头;
没有想到,真的被他猜中了,灭天就是笑天,圣者即使魔尊。
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男子,云染抬起头对上了灭天的视线,后者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和他。
第二十章 月夜缠绵
都已经过了好些天了,那个久魔头还没有回来,灭天是想准备到贤门盛宴开始的时候再回来不成,那久魔头就真的不怕我跑掉?
窗外的月亮皎洁而明亮,偌久一个圆盘悬挂在天际,照亮了一方天他,干净的天空里没有一丝乌云,偶尔的夜风轻轻拂过,溢满了月光的院子里树叶沙沙作响,在地上投下一片婆娑树影。
眉宇间凝了些许愁褚,站在窗户边的林久伸手将木窗关了起来。
屋子里,烛火摇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都已经适应了这个没有夜生活的世界,尤其是自从从望月山上下来,林久几于就没有感觉到什么无聊,心里也明白的,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一个人,有灭天在,也能忘记了时间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傻,即使一句话都不说,可是只要能够望着自已的所爱,也能呆呆的看上一天一夜那么久。
抚额,林久觉得自已都有些肉麻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变傻了不可,可不能让灭天知道他心里的这些想法,先爱先输,输的一塌糊涂,若是被灭天知道了,还不知道那魔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
总有些无奈,不是呜?
吹灭了烛火,林久脱了鞋,脱了衣裳,闭上眼晴,抱着被子独自一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清冷冷的夜,又是谁无声无息的悄然而入,那一抹月下的身影始终是透着不变的清冷,似一阵幻影,似一片清风,似一宿的梦……
脚步落在地上听不到一丝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房间里男人均匀而缓慢的呼吸,满满的,都是属于林久的味道,让人想要伸手在空中抓取这男人的气味扑入鼻子之间,不满足,更多的不满足。
不满足于感受这男人的呼吸与气息。
灭天想要的更多,譬如说将这个数天不见的男人结结实实的拥抱在怀里,让他看一看他不在的这些天里,这个男人是否有瘦了一些,还走胖了一些。
魔坐在了床榻边,他们住的这一间房很久,床也很久,当床很大而床上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显得床上的人有一些说不出来的脆弱,似乎只要轻轻一碰,这个男人就会碎了一般,这只是灭天的感觉,虽然林久其实并没这么脆弱,或者可以说是恰恰相反。
床榻下边儿整齐的放着一双鞋,旁边儿挂着林久的衣服,男人尚不知道有一个魔已经闯入了他的房间,依然闭着双眸平稳而低缓的发出阵阵呼吸声。
伸手解开了自已衣服上的扣子,灭天也脱了自已的鞋,微微往床榻里边儿坐了坐,林久几乎是裹着被子的滚到了床里边儿靠着墙,只给灭天留下一个裹着被子的背,以及那如海藻一般柔顺散开的长发。
俯下了身,灭天伸手撩起男人的长发,他低下头,凑近了林久的后颈,在一片充斥着温暖的发丝肌肤之间留下一湾温柔的情水,微微张开唇,灭天感受着林久后颈以下脊背的体温与顺滑。
灭天的动作很温柔,并没有将林久给吵醒。
这被子,也未免裹得太厚了一些吧?
伸手揽住了林久,无所不能的大魔头似乎想要寻找到被子的源头,好让他将被子稍微扯开一些,只可惜林久却是一个裹被子的高手,严丝合缝,让灭天找不到落手的地方,林久竞然将自已包裹得像一个蚕茧.
而这个男人,却也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更走一朵出淤泥而不杂的白莲花。
淡淡的月光下,是灭天看到了林久眼底淡淡的青色痕迹,不由得,心疼了起来,该怎么办呢?他竞然是越来越沉溺于对林久的爱里,这份疯狂而极致的爱,甚至都已经超越了幽冥心中曾经的恨与痛。
若是心这么痛,何不用浓密的爱意来将其淹没呢?
他总是对这个男人无能为力,而这种无力感自从林久差那么一点点被他亲手杀死之后,就像是毒素一样传遍了他的全身,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至连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与自制都溃不成军,再也没有一点办法控制。
是否有一天,会泛滥成灾,淹没了整个世界。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浅浅的月光透过缝隙在屋子里洒落斑驳的光影,耳边,只听得到林久均匀的呼吸声。
宁静的夜,不安静的心。
总不能坐在床上,一直看着林久裹被子到天明吧?
魔的手缓缓滑至了男人的腰间,被子似是被燃烧成了灰一瞬间消失的的干干净净,他轻轻的吐了口气,那些灰就都飘飞了去。
失去了温暖的被褥,睡梦里的男人有些不适应的伸手想要去抓住一些能盖住他身体的东西,眼皮太沉重,头脑太混沌,林久根本不愿意从梦里醒过来,伸手随便的一抓,只是抓到了灭天单衣的衣角,顺着这让人贪恋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靠近。
渐渐俯身下去,魔压上了梦里的男人。
低头于林久的额头印上浅浅的一吻,魔渐渐的向下移去,他和他的触碰不过是隔了那么一层单薄的绸缎瑕,丝滑如水,而又缠缠绵绵难以割舍。
轻轻撩起了林久的衣摆,魔稍显冰凉的手滑进了男人的衣摆内,在那结实的大腿上盈盈一握,便是满手的莹润与弹性,直接让这一个内心冰凉的大魔头彻底点燃起了他体内为数不多的火热。
什么是魔的感情呢?
执念之深,永不回头,一旦陷入,就是生生世世再也无法更改的浓情爱意。
此为,入魔。
灭天温柔的握住了林久,梦里的男人禁不住这刺激而徽徽颤抖了一下,唇间溢出一丝轻吟。一直以来都是这个男人在心甘情愿的躺在他的身下,尽管还有那么几分是灭天的霸道与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