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木屋
车窗外,一声接着一声响起。站在车窗外的人,很无辜的看着车里的人,他已经敲了好几声了,可是里面的人还是不给回应,他是不是应该直接拉开门,把里面的人给拖出来?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行动的时候,里面的人慢慢的摇下车窗。
“请问是卓先生吗?”顿时,犹豫不决的脸,换上了笑容。
“是的。”卓桦打开车门,看见了停在他车后的,那大拖车。“你来的这真啊。”看了看时间,这才过了一个小时。他打电话过去已经是4点多了,这个人从工厂到这里,这时间的确算快的。
“谢谢,卓先生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否用手机给我们公司回个信息,说声我已经到了。”
“当然,不会影响你的,放心。”卓桦一边发信息一边问,“我这车突然就无法启动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清楚,需要拉到工厂去检查一下。卓先生需要调用的车,我也给拉来了,在后面。”
卓桦绕到大车后面,果然停着一辆和自己同型号的,只是不同颜色的车。 “谢谢。”赶忙把车里的电脑和有关的资料拿出来,同时从皮夹里抽出两张100块的,“麻烦你了。”
这是小费,客人没有给的义务:“希望你把车拉回工厂之后,尽快帮我处理一下。”
“您放心,我一定会优先处理的。”客人大方,他也不会客气。
卓桦开着调来的车,继续向着度假村的方向前进。只是,他出门的时候,天边还挂着太阳,他到度假村的时候,天边已经变成了晚霞。
“这是秋季季度财务报表,下面是人员奖金名单,财务部等着月底前发放季度奖金,如果你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的话,这件事要优先处理。”卓桦把一些加急的文件拿给安尔祺。其实比起这些文件,他更加的想知道,那个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只露出一个黑色脑袋的人,是谁。
可是因为他这边是大厅,度假村的酒店公寓采取的都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格局,卓桦坐着的地方,刚好被玻璃挡住了视线。
卓桦觉得,好奇心不只会杀死一只猫,也会杀死一个人。现在,他就拼命的忍着想要跑过去掀开被子的冲动。
“这是业务部交上来的,关于春节航空线优惠的合同。春节是旅游旺季,出国旅游的人较多,所以……”
“所以?”安尔祺在财务报表上签好字,然后放下笔,靠在沙发上,双手怀胸的看着卓桦,“我不记得航空线优惠活动的合同,需要我这个总裁来签字,还是我的记忆力有问题,那么请卓大助理来提醒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卓桦,他那点小小心思,安尔祺哪能猜不透。
卓桦收回不断乱瞄的余光,挑眉回视安尔祺:“那么我可以请问总裁,你下午和床上的美人大战了多少回合吗?”卓桦挑眉的样子有点媚,很具风情。
他是那种长相很有个性的男人,跟一般男人的英俊或者帅气不同。卓桦长的很柔,但不是那种女性的阴柔,相反,他很男人。简单来说,长相有些妖艳。
安尔祺如果是个GAY ,卓桦这只窝里的兔子,就逃不掉了。
所以安尔祺很肯定的回答了苏洛,他不是Gay。
苏洛,是他第一个抱的男人。
“美人?”安尔祺发出沉沉的笑声。
苏洛和美人?安尔祺想,苏洛应该是兽,野兽。
“难道是丑人?”看老板的样子,应该不是美人。
“不,是美人。”单凭外貌,那只猫科动物,的确是美人。
“那是大战了……”
安尔祺收起笑:“你可以回去了,大战的结果,改天再告诉你。”看着时间,差不多该叫醒苏小少爷了,否则他醒来看到卓桦在这里,又该别扭了。
“哪有这样的。”卓桦抗议。
“下属对上司的命令,要绝对的服从。”安尔祺才不理会他,来到门口,直接打开门。
卓桦判断,如果自己现在冲过去,直接拉开被子看一下,再逃走,他的胜面有几层?卓桦摇了摇头,以他家老板的身手,他估计还没冲到床边,就从这7楼被扔下去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禀告。”
“哦?”
“听说今晚在我市的东南方有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还是狮子座的流星雨,老板如果想和床上的美人在野外大战,这是个非常浪漫的事情。”看看,他这助理当的,多么优秀。
“谢谢你提醒我,你历任的情人,都是因为流星雨分手的。”安尔祺微笑的揭开卓桦的伤疤。
“不用谢。”卓桦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绝对要在下个月的报销费用里,要把今天的损失费也算上。
夜幕降临的美,非常神秘。
当苏洛听到安尔祺的叫声,张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四周,是黑暗的一片,唯有床头灯,点着幽暗的光芒。若不是自己的手被人握着,那种吞噬身体的不安,肯定又会流遍全身。“怎么不开灯?”苏洛纳闷的问,故意吓他的吗?
安尔祺把睡袍披在苏洛的身上:“起来,来这里看看。”
“看什么?”苏洛不明白,乖乖的让安尔祺扶着自己起床,再乖乖的穿上那加厚的毛绒睡袍,然后让安尔祺牵着自己的手,来到窗边。
外面也是黑的,苏洛不知道安尔祺要他看什么。
“看上面。”安尔祺指着上空。
上面?苏洛先是不解,然后,瞳孔在慢慢的放大。其实上面,没有什么,只有那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的。视线,慢慢变得明亮了。
“大家都以为我造度假村是为了赚钱,其实在那个时候,高消费的度假村,哪有钱可以赚。”安尔祺低沉的声音,在苏洛的耳边,晕开了。
“造度假村赚钱是正常的,不然你是为了什么?”苏洛收回视线,抬头看着安尔祺。
“为了生活。城市的空气太脏,脏的看不见这满天的繁星了。所以,我就在这里造了度假村,说白了,是为了自己享受。”
噗嗤……苏洛笑出了声。
“也只有你这么烧钱,只是为了自己。”
少年略带沙哑的笑声,吸引了安尔祺。他垂下视线,对上少年的眼神。然后,他低下头,在少年的唇上,蜻蜓点水般。
苏洛一愣,当安尔祺低下头的时候,他以为,他会吻自己。岂料……
“我的舌头被你咬伤了,如果要舌吻,起码还得再过几天。”
哄,苏洛炸毛了。他推开安尔祺:“那也是你自己的错好不好,谁叫你捏我,明明是自己吻技不如我,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开口。”苏洛走到床边,把灯打开。“你看,我这里到现在还痛”他拉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纤瘦的腰给安尔祺看。
果然,他白皙的皮肤上,留着一块乌青。
“这是我捏的?”连安尔祺也觉得意外。他不过是在揉的时候用了些力道,什么时候竟留下这么深的淤青了?再看看苏洛,吹胡子瞪眼睛的摸样,恢复了属于少年的生机勃勃。安尔祺轻笑着招招手。
“干嘛?”苏洛防备的看着安尔祺,男人温柔含笑的眼神,令人的心砰砰的跳。
安尔祺叹了一声气,上前一步,直接把苏洛拉进怀里。
“安玄慕,你要……”
“嘘。”安尔祺伸出手指,俯在苏洛的唇上,“我帮你揉揉。”
呃,苏洛祺眨了眨眼睛,傻了。一贯精明的思想,在这个时候,用不上了。苏洛觉得,对于安尔祺,他无法用正常人的想法去判断他。
宽大的手掌,贴上了苏洛的腰,掌中的温度不高,但是很烫人。安尔祺的揉法很特别,明明很疼,可是下一刻,苏洛又觉得很舒服。
“你学过按摩?”苏洛好奇地问。
“学过,我读书的时候很糟糕,群架也打了不少,人总不能保证万赢,所以有瘀伤乌青也是常有的事情。”安尔祺知道苏洛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再荒唐的生活也过过。”揉了好一会儿,安尔祺收回手,“走吧,该吃晚饭了。”把那披在苏洛身上的睡袍扔到沙发上,然后拿来鞋子给他穿上。
“你怎么知道我把你想的很好?也许我把你想的很差。”苏洛也不反抗,他就这样坐着,看着安尔祺在他的面前蹲下身,看着他为自己穿上鞋子,心,被什么东西触动了。尽管苏洛面上没有表现出异常,可是看着安尔祺的眼神,很热很热。
安尔祺抬头,只是微笑,没有去回答苏洛的话。
“你笑什么?”苏洛又炸毛了,他从安尔祺的手中缩回脚,“我自己穿。”这个男人,没事笑的那么……那么性感干什么。
岂料安尔祺的笑意更浓了,他放开苏洛的脚:“都穿好了,现在才记得要自己穿,小洛的记性真不好。”
“你……”苏洛气的涨红了脸。他错了,这个男人的性格坏死了。
“走吧,去吃饭。”摸了摸苏洛的头,把那炸毛抚顺,再牵起苏洛的手,走出房间。
只是,苏洛缩回手。
“放心,这个楼层没有人。”安尔祺知道苏洛在顾忌什么,聪明如他,在知道这个少年在自己心中有特别的位置时,他怎么可能做出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无论做什么事情,安尔祺都不喜欢有后顾之忧。
“我又不是孩子,不需要牵手。”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安尔祺牵着走了,虽然,那种感觉让苏洛觉得很安全。可是,苏洛不想让安尔祺觉得他很弱。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在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面前说,我不是孩子,这种反对不成立,驳回。”安尔祺没让苏洛抽回手,反而牵的更紧。
“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做出那种事情,这能成立吗?”苏洛笑了,不再坚持想要抽回手,其实,他很喜欢被安尔祺牵着的感觉。
“哦?哪种事情?”安尔祺回头,挑眉问。
“滚。”苏洛笑骂。
第63章
马场的绿化环境很好,甚至有些绿色植物,是安尔祺花了不少钱从外地或者国外移植过来的,所以当夜晚的灯光打亮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身在异地的感觉。
马场的周围有不少的亭子,亭子是用来给客人休息用的,而现在,安尔祺和苏洛就坐在那里用餐。
菜色不华丽,不似星级酒店那么夸张,而是简简单单的农家菜。
“我第一次吃到味道清甜的的青菜。”苏洛又夹了几口,简单的蒜泥青菜,放在平时,是苏洛不会关注的。可是现在的心境不同,他看着安尔祺吃的津津有味,也不自觉的有了胃口。
“这是农家菜,素菜都是附近的农民自己家种的,海鲜都是他们去海里捕的。海鱼比较新鲜,也许个儿没有我们平时吃的大,但是味道绝对比这个鲜美。”安尔祺夹了一块鱼放到苏洛的碗里,“你尝尝看。”
苏洛的视线停在安尔祺的筷子上,然后又顺着筷子移向安尔祺的脸。接着,他默默地夹起来吃了。其实,苏洛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一双筷子沾过对方的口水,在苏洛看来,是非常不卫生的。
但是 ,这个男人是安尔祺。
“很鲜美。感觉不像在吃鱼肉。”不管做的再好吃的鱼,本身的腥味,总是不能全部去掉。
安尔祺但笑不语。苏洛对腥味敏感,安尔祺从白天的事情中,已经了解了些。
苏洛奇怪的看了安尔祺一眼,男人眼中的笑,似乎有点得意的味儿。
吃好了晚餐,苏洛邀请安尔祺去骑马:“要不要比一场?”
“好啊,赌什么?”安尔祺答应。
“大叔,在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面前说赌博,这是不文明的,会教坏人。”苏洛白了他一眼。
“没关系,就算那个少年被教的再坏,我也已经预定了他。”安尔祺回答。
苏洛心一动,对上安尔祺似笑非笑的眼,唇角,也上扬了。
就算那个少年被教的再坏,我也已经预定了他。
安尔祺,这是你的表白吗?
“赌什么?”人生就像赌博。苏洛决定赌了,再惨,也无非是死。所以,他不怕。
“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那如果我赢了呢。”苏洛反问,他对自己的骑术很有信心。
“那我答应你一件事。”安尔祺回答的洒脱。
“那如果我要丰皇集团呢?”苏洛挑眉。
哪知安尔祺哈哈大笑:“丰皇集团只有在我的手中,才是真正的丰皇集团。”狂傲的宣布,放肆极了。